第二十二章 摧枯拉朽1

5月22日下午六點三十分，火紅的夕陽在西方即將沉落，西方半邊天空中一大片紅彤彤的火燒雲染紅了大半個天空。南中國海海面上的海上激戰已經結束。十幾艘大明南洋聯邦艦隊的潛艇在海面上為海面上還在燃燒的最後幾艘日軍戰艦補射魚雷。海面上到處都是日軍的屍體和油污以及各種雜物。

這是一場註定要被載入史冊的新式海戰，一場真正意義上的航母對決。雙方的軍艦的目標雖然還是對方的軍艦，但使用的攻擊手段不再是威力巨大的主炮和超過一噸重的炮彈。而是飛機上的航彈和魚雷以及潛艇。明軍的海航和陸航飛機共出動三千多架次。與日本不可一世的聯合艦隊第二分隊硬碰硬地在大海上進行一次充分對撞。雖然被擊落和擊傷的飛機數量遠遠超過了日軍艦載機的數量達到八百多架。但是明軍全殲了日本四艘主戰航母編隊擊沉了所有航母和護航艦船，最後只有拖后的戰列艦編隊中的一艘重巡霧島號和三艘快速驅逐艦僥倖脫離戰場逃到美國控制的菲律賓海域當了美國人的俘虜才避免全軍覆沒。大明海軍只有南海艦隊的兩艘巡洋艦在日軍的第一輪攻擊中受傷，其他艦船完好無損。

南洋艦隊的六艘航母隨後與南海艦隊的五艘主力艦中的兩艘航母編成兩支艦隊西安后北上台灣的基隆港和上海港。在上百艘潛艇的協助下對大明東海海域實施封鎖。上海地區的明軍陸軍主力部隊隨後發起反擊戰，日軍在上海地區的十幾個師團的陸軍部隊在得不到日軍海軍支援的情況下頓時陷入困境。寺內青一不得不下命令全面收縮防線等待支援。

南海海戰中大明南洋艦隊大獲全勝的消息傳出后舉世震驚。大明國內當然是舉國歡騰群情振奮。而日本國內則是哀鴻遍野哭聲一片，最引以為傲的海軍居然敗得如此之慘讓日本國內的普通民眾無論如何都難以接受。聯合艦隊司令官山本四**將隨即黯然辭職，由跟他一直不是很對付的南下派井上成美海軍大將擔任聯合艦隊司令官。

而西方列強如英美法等海上強國在得知確切消息和大致戰況之後卻表現出了一股耐人尋味的態度。先是老牌海上霸主英國的《泰晤士報》

先是簡單地敘述了海戰經過之後用大片篇幅對南中國海地區的和平狀況表示擔憂。同時對南洋聯邦長期佔用原本在法理上屬於大英帝國的尼科巴島提出質疑。美國《紐約時報》則是根據逃往菲律賓后被解除武裝的日軍海軍官兵的描述痛斥明軍南洋聯邦海軍不去拯救在海上漂泊的日軍海軍落水官兵有失人道。

「這群王八蛋！就知道胡說八道，他娘的日本人屠殺我們大明無辜村民的時候怎麼不見他們站出來鳴不平，怎麼日本人落水了沒人救就該著他們管了。」柳清揚一把把手中的報紙撕碎拋到地上。

坐在沙發上端著茶杯的熊況山小口喝一口熱茶后笑著說道：「值當為這些白眼狼生氣嗎，美國人不過是對我們在南洋擁有這樣一支艦隊感到擔心罷了。英國人當然也是一樣，只不過跟美國人比更不是東西，尼科巴兩個島原本就是緬甸的地方，英國佔了印度和斯里蘭卡之後宣稱他們擁有了那一大堆島嶼的主權罷了，還說什麼法理如何如何。狗屁法理，他英國人佔了就是法理，別人佔了就是無理。扯淡！」

柳清揚端著一杯參謀送進來的咖啡一邊用小勺攪動著一邊走到熊況山邊上的沙發上坐下。「英國人現在暫時已經顧不上我們這邊的事情了，小鬍子前幾天出兵佔領了萊茵蘭地區，並叫囂著要跟英法美重新談判推翻《凡爾賽條約》。歐洲的緊張空氣中越來越有火藥味，兩伙老毛子也不消停，鄧尼金雖然被圖哈切夫斯基給幹掉了，可是美國和日本在遠東支持的高爾察克卻越來越強大，鐵木辛哥已經連著吃了三次敗仗，那個喬治亞的約瑟夫同志這次不會再饒了他了。」

「俄羅斯這麼亂，反倒讓小日本佔了便宜，遠東地區和關外的資源可是足夠小日本再造一個聯合艦隊的了，你下一步怎麼打算啊。」熊況山看了一眼柳清揚說。

「豬要養肥了才好殺，小日本現在已經知道咱們不好惹了，現在日軍的三個集團里北面的關東軍最強大，但是要想在我們北方戰區的重兵集團面前想要有所突破肯定是沒戲，山東的日軍最弱，李翰祥手裡的兵足夠用了。上海這邊我們的艦隊已經把日軍從沿海地區趕出去了。寺內青一現在已經拿不出辦法來了，我們要是想吃掉它只不過是費些功夫罷了。赤峰戰役和南海海戰之後日本國內一定會有變數，他們不動我們就不動，長時間拖下去只會對我們有利不會對日本人有利，這個遊戲才剛剛開始，好戲還在後面呢。」

柳清揚喝光杯里的咖啡后叫門外的參謀進來。

「去把李九和柳如風叫來。讓作戰部把下一階段的作戰計劃也送到我這兒來。」

「哦，怎麼，你這裡要開會？」熊況山問道。

「不是開會，是跟你這個首輔大人彙報一下下一步的打算，你不是想問嘛。我剛剛叫他們準備的計劃，我還沒看，正好一起參詳一下了。」

「我跟著參詳個屁計劃啊，你們自己搞定吧，我不管這些事，對了，一會跟你們家的那個侄子柳如風說一下，怎麼老子家裡換個做飯的廚子還得要他們情報部門的審核才能行，老子拉屎他們是不是也要跟著管啊。都是你這小子給慣得！」熊況山站起來要走。

「別啊，你上哪去啊，一會說完事之後我請你吃一頓好的還不行嗎。給個面子老兄。」柳清揚聽到熊況山說柳如風的事情知道柳如風的情報部門肯定是太囂張惹老熊生氣了。於是趕緊挽留熊況山。

「哦，真的請客，那老子還真就不走了，中午我要吃八珍燴海參。你去樓外樓給我多叫幾樣好菜來。我就留下聽聽你們的廢話。」

「好啊，很久沒有一起喝酒了，就當是慶賀南洋艦隊大捷，咱們中午一起喝點，我這裡還藏著兩瓶75年的董國公呢。」柳清揚笑著說。

幾天之後的一個傍晚，北京西山謝清明的家裡雷納和謝清明以及陸凱李旭等四個人也在吃飯。桌子上堆滿了各種罐頭和時令的黃瓜西紅柿小白菜等。

「這附近沒有飯店，食堂的飯你們又不愛吃，老子不會做，你們就湊合點吧啊。」謝清明起開最後一盒罐頭對另外三個人說道。

「我說讓你把老婆弄過來你還不聽，你這種吃法也叫請客，這些破罐頭看著就沒胃口，好在這些酒還不錯。否則我寧願吃食堂。」李旭是謝清明家的常客，所以一點也不照顧謝清明的面子。

「就是你這饞鬼事多，小陸是南洋來的，北方的東西肯定吃不慣吧。」謝清明對坐在一邊顯得有些拘謹的陸凱說。

「還好，就是這生吃青菜蘸醬有些不習慣，但是這北方的水果蔬菜還是真的新鮮，在南洋無論如何想不到北方會有這樣好吃的新鮮水果。」陸凱不像李旭那樣跟謝清明隨便，也沒有雷納那樣的淡定。第一次到謝清明家裡做客的他多少有些拘束。

雷納沒有跟著吃飯，而是端著紅酒細細地品著，聽到謝清明他們的話之後說了一句。「其實這北京對我來說只有兩樣東西吃著對胃口，一是涮羊肉，二是炸醬麵。別的東西都不怎麼樣。」

其他三個人都樂了，「你這德國鬼子還挺會吃，不過你還是少說了一樣，那就是烤鴨，我們幾個都很愛吃，就是不便宜啊。」謝清明笑著說道。

「我不喜歡吃烤鴨，又是蘸醬又是卷餅的，沒有在張家口和赤峰吃的烤羊腿吃著過癮。」雷納繼續說道。德國人在吃上不是很講究，主要比較喜歡口味重的肉食。

「我說謝大官人，你去南京開作戰會議回來也不跟我們下面的傳達傳達上面的精神。柳老大他們下一步是怎麼打算的啊，南洋艦隊這一仗打得真是漂亮。這一刀下去聯合艦隊的半個膀子就砍下來了，牛啊。李飛鴻這小子這一下可是把所有人都比下去了。咱們什麼時候也能幹一次這麼漂亮的大勝仗啊。」李旭一邊大口猛灌著紅酒。一邊吃著午餐肉罐頭。

「呵呵，你李大將軍不是也在赤峰城外打了一次大勝仗嗎，怎麼還不知足。這酒很貴的我說，哪有你這麼灌的。」謝清明看著李旭不一會就幹掉大半瓶紅酒有些肉痛。

「嗯，不錯，好酒啊，怎麼不讓喝啊，要不是哥哥我在外面打了這場勝仗，你能從柳老大哪兒騙來這麼多的紅酒。這酒貴我知道啊，所以才使勁喝。這次喝了下次還不定什麼時候能喝上呢。哈哈」李旭一臉壞笑接著使勁猛灌著幾乎跟黃金等價的法國干邑。

「牛吃牡丹，浪費啊！」雷納在一旁看著也有些心痛。

「靠，你這德國鬼子不厚道，我們在塞外跟日本人拚命，你跟謝長官在家品著法國紅酒指點江山，你們喝酒就是品味高雅，我們大兵哥喝酒就是浪費。下次看我再給你捎咖啡來的。等著吧。」李旭一邊跟他們鬥嘴一邊大吃大喝，對二位長官的『好意』視而不見。

「小日本這一次有麻煩了，上海李相發他們已經開始反擊了，寺內青一這伙日軍已經被壓縮到寧波一帶收縮頑抗。山東的日軍看著好像還在維持攻勢，但也是強弩之末了。咱們這裡雖然山海關一線還在戰鬥，但是日軍的進攻節奏明顯放緩。看來日本人是有打不動了才會這樣的。下一步總體戰略很簡單，就是利用現在的大好形勢把日本人的血繼續放干。讓他們不僅不能相互配合還得被各個擊破。」謝清明放下碗一本正經地說道。

「咱們北方戰區這一輪進攻主要由空軍負責，目的是摧毀日軍的空軍打擊力量，奪取制空權。然後在南北兩線發起有限反擊把日本人前一段時間奪走的那些陣地都收復回來。剛剛調來了大批的重炮還有最新式的自行火炮，再加上我們原有的重炮完全可以只靠大炮和飛機就能把小日本的防禦體系砸垮。他們佔領的地區我們原來的工事基本上都被破壞掉了。這麼短的時間裡他們新建的工事只能是臨時湊合的東西。咱們的空軍跟日本人的空軍拼消耗拼了快一年了，日本人已經拼的差不多了，為了給地面部隊提供支援小鬼子的空軍損失的可是不少。弄得咱們前一段時間空軍壓力很大。以前主要是機場數量不足，空軍本身對這種大規模消耗戰也沒有經驗。我們的飛機戰損率明顯要比小日本低，飛行員的損失相比就更少。現在歸屬我們戰區的陸航有八個師還多，加上配屬各個集團軍以及戰區的飛機總數超過3200架了。這一會地面部隊的任務就是用重炮配合空軍，砸開小鬼子的烏龜殼。摧毀附近小日本的大部分野戰機場和空軍。為下一步的戰役做準備。」謝清明端起大肚子酒杯一口氣喝盡。

「總之一句話，就是用摧枯拉朽之勢打一場空軍和炮兵的大戰，叫小日本學習學習什麼是現代化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