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鬧鬼事件
第二天清晨,吳乃霆穿著潔白的工作服,推著餐車開始新一天的工作。只見他打著啊欠,眯著通紅雙眼,一臉倦意,顯然他昨晚過得並不舒服。
其實他昨天一晚沒有合眼,找到下半夜三點多鐘,將他認為齊天可能會躲藏的地帶找了個遍,卻連齊天的一根毛都沒找到,最後實在沒有辦法,只好抱著齊天小孩脾氣後會自動回來的心理,回到房間忐忑不安地坐等著齊天。
然而他等到的只有失望!
他心裡現在別提有多沮喪,感覺一切都已經沒有意義,如果齊天就此消失不見,他將喪失與琛哥周旋的機會,自己生死還算小,肯定會連累到女兒吳桐雨。
吳乃霆工作的餐廳是環球號上最高等的餐廳,接待的客人非富則貴,皆有不小的來頭,吳乃霆強打精神拿出職業道德,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賣力地工作起來。
「乃霆,乃霆。這邊啊,你過來一下!」一道嬌膩的聲音傳入吳乃霆耳里。
吳乃霆一震,聞聲望去。
餐廳中心某處,四位渾身珠光寶器的貴婦環席而聚,富氣逼人,惹人注目,其中一位三十餘歲略胖的貴婦正向吳乃霆揮手招呼。
吳乃霆不敢怠慢連忙行前,露出他自以為最迷人的笑容,殷切地道:「伯爵夫人,各位美麗女士,有什麼吩咐。」
伯爵夫人臉帶驚色,捧心小聲道:「乃霆,你知不知道,昨天船上鬧鬼了!」
吳乃霆心中鄙視,想讓自己晚上陪她就直說好了,竟然說出鬧鬼這麼荒誕的理由。如果換在以前,吳乃霆必定欣喜回應,可今天實在是提不起興趣,毫不動容地道:「鬧鬼?不可能吧,可能是有人惡作劇。」
這時,他突然佩服起自己的定力,想不到自己也有不為美色金錢所動的一天,世界變了!
伯爵夫人急道:「真的,我昨天真的見到一個長毛鬼,童夫人、李夫人也看到了,還有好多人看到了。」
另一旁的童夫人、李夫人忙不迭地點頭,皆嬌聲道:「乃霆今晚一定要來陪我!」
吳乃霆心中詫異,自己什麼時候這麼跑火了,平時這些貴婦們眼角也不看自己一眼,偶爾才讓自己沾點甜頭,難道自己成熟男人的魅力又有所增長?唔,一定是今天留了點唏噓的鬍鬚!等下一定為自己拍張照,讓這種形象成為自己以後的常規裝扮。
唉!只怕是自己所剩餘的日子已經不多。
四貴婦中唯一沒見到鬼的貴婦不屑地掃視了同伴一眼,神氣笑道:「我就沒見過鬼,也不相信有鬼,聽你們這麼一說,還真想見識一下!」
伯爵夫人驚容沒消,駭道:「呸呸呸!小菊你千萬別不信,否則長毛鬼真找上你就麻煩了。」
童夫人繪聲繪色地道:「是啊,那長毛鬼突然就會出現在你面前,還沒等你看清楚,刷的一下,他又消失了,當時,我還以為是自己眼花呢!」
李夫人猶有心悸地道:「我看到了,他還向我扮鬼臉了,真是嚇死人。」
吳乃霆心中一震,驚道:「他是不是長了一身長毛,度奇快,只穿一條短褲?」
伯爵夫人與童、李夫人皆訝道:「你怎麼知道?是好像只穿一條短褲?」
吳乃霆壓住內心的驚喜,腦神經飛快地運轉著,他煞有介事般俯身壓低聲音道:「你們不知道嗎?這片海域上有一個傳說!難道傳說是真的。」
「什麼傳說?」四女齊問道。
吳乃霆故作神秘地向四周看了看,這才用壓抑得有點陰森的聲音道:「傳說有一個男人遇海難被困在這附近海域的一個孤島上,孤單的獨自一人生活了好久,差不多快瘋了的時候,終於忍不住跳海泅渡,結果游到這裡給活生生累死,之後他的鬼魂就一直在這片海域飄蕩,怎麼也找不到回家的路途。」
頓了頓,最後才道:「傳說這男人死前就只穿一條短褲!而且最喜歡找美女作伴。」
四女齊驚,駭得臉色都蒼白,掩著嘴生怕自己不顧儀態出尖叫,損壞自己建立的完美形象。
伯爵夫人可憐巴巴地望著吳乃霆,柔聲道:「乃霆,今晚你一定要陪我,人家最怕鬼邪了。」
童、李二人不甘落後,急道:「還有我,今晚陪我了。」
奸計得逞,吳乃霆暗自得意,在得知齊天的消息后,他緊崩的神經有所放鬆,心情大是不同,打起這些貴婦的主意,他故作為難道:「小弟只有一人,分身乏術,只怕是會照顧不周啊。」
伯爵夫人銀牙輕咬,道:「不如今晚大家一起到我房間來,我房間最大,大家四人還可以湊起一桌麻將,小菊你也來吧!」
童、李二人輕笑一聲,點頭答應。
吳乃霆心中吹響口哨,聯想著今晚的艷福,並用撩撥的眼神射向另一貴婦——小菊。
小菊心中猶豫半晌,最後才笑道:「也好,很久沒有玩牌了!今天晚上就玩個通宵,吳先生幫我打,人家怕出錯!」
另三貴婦不依,爭搶起來。
吳乃霆應付兩句,約好時間,找了個借口脫身離去。
等餐廳的工作松閑下來,吳乃霆向領班告了個假,匆匆離開餐廳。
齊天這小子昨天扮了一夜的鬼,現在一定很疲勞,一定躲在某個無人的角落睡覺,要找他,現在正是最佳的時機。
吳乃霆心中暗暗定計,找到齊天一定要表現得後悔莫及,齊天乃小孩心性,只要自己多下點功夫,他一定會重新回來的。
帶著新的動力,吳乃霆拖著疲憊的身體四處找尋,可是找了大半個船,卻依然沒有現齊天的蹤影,心中不由失望到極點,正當他喪失信心時,忽然心中一動,暗罵了自己一聲,急步向自己的房間奔去。
來到房間門口,急促奔跑讓吳乃霆的心臟霍霍急跳,手心滲汗,心中緊張到了極點,深吸了一口氣后,他輕輕拉開房門。
一個人如胎兒般抱成一團,霸佔著他的床鋪呼呼大睡,赫然正是齊天,天底下除了齊天還有誰敢睡他又臟又臭的床!
吳乃霆大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將門關好,盡量避免弄出聲音來。
饒是如此,其關門聲依然將警覺性極高的齊天驚醒,齊天一個翻身,站了起來,身軀急躬雙膝微彎,一幅迅遠遁的樣子。
吳乃霆知道齊天的度奇快,連忙用身體靠住門,向齊天痛哭流淚著道:「齊天,叔叔對不起你,叔叔不應該罵你,是叔叔錯了!你原諒叔叔吧,叔叔以後一定不罵你了。」說到最後,他還使出自殘其身的方法,向自己輕抽了兩個耳光。
齊天傻愣愣地看著吳乃霆,其實他能回到吳乃霆的房間睡覺,就代表他已經忘記吳乃霆對他的不好,他本就不懂怨恨,只是會點小孩脾氣。
因此吳乃霆這一番做作,十分之多餘,也讓齊天莫明其妙摸不著頭腦。
齊天想起電視中的某些情節,猛地高興起來,拍著手掌,在床上蹦跳著。
吳乃霆不知齊天為何這麼高興,但心中已經知道齊天原諒了自己,大鬆一口氣之餘,難免要為自己的鋼架床擔心,驚道:「不要跳……」
話音未落,只聽見「卡嚓!」一聲,齊天連同鋼架床塌倒。
電光石火間,吳乃霆只來得及暗叫聲糟糕,鋼架床已經塌倒在地,然而本應與鋼架床一同遇難的齊天卻不知何時躥到吳乃霆身邊,與吳乃霆帶著一樣的遺憾痛心表情,看著損壞的鋼架床。
吳乃霆突然只覺得毛骨悚然,渾身直冒寒氣,在剛才那不到半秒的時間內,他明明看到齊天連同鋼架床一起塌跌,在常規物理作用下,任何人也難以倖免。
在那高間,自己連眼都沒有眨,事實上他也來不及眨,且保證沒有眼花,可是卻怎麼也不清楚齊天為何沒有隨床跌倒,而且還出現在自己身邊,卻讓自己也沒有絲毫感覺,只等自己看到鋼架床上並沒有齊天的身體時,這才現齊天在自己身邊,就好像齊天一直就在身邊跟自己一起看著鋼架床悲劇的生。
吳乃霆渾身打了個顫,猛然想起餐廳那些貴婦的話,難道被自己說中了!齊天真不人,他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孤魂野鬼?
齊天自己卻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了不起,在那不及半秒的時間內,已經足夠他做出多種反應,他只不過是微躬膝,在塌倒的床架上借到點力,順勢一個筋斗翻到吳乃霆身邊,如此簡單的動作對他來說實在是輕而易舉,毫無難度。
齊天看著塌倒的鋼架床,搖頭笑道:「壞了,壞了,不能再睡了,教練叔叔,換個房間吧!」在神目島,被他弄壞的床足有二十餘張,每次弄壞之後,他就是換個房間或者是換個別墅。
吳乃霆看著齊天愣了半晌,終於確定齊天乃真實存在有血有肉的人,並聽到齊天稱呼他為教練叔叔,不由咧開嘴傻笑起來,並慢慢轉向大笑,最後化為狂笑,邊笑邊道:「天才,哈哈,齊天你絕對是一個天才,你不僅是百年、千年難出的天才,你是一萬年才出一個的絕世天才,哈哈,有救了,這下子有救了,哈哈……」
說到最後,他忍不住伸手將齊天抱了起來,圈了一個轉,本還要親齊天兩口,只是被齊天披頭散所阻。
感覺到吳乃霆內心的欣喜,齊天也不由高興起來,並任由吳乃霆輕易地抱起自己,跟著吳乃霆傻笑著,對齊天來說,沒有比跟好朋友一起大笑更高興的事!這讓他倍感溫暖,也是他一直想擁有的感覺。
吳乃霆好不容易才止住心中的狂喜,鬆開緊抓著齊天肩膀的雙手,一臉嚴肅地道:「齊天,你想不想學中國功夫,叔叔可以讓你成為世界級的強者。」
齊天雙腳原地急跑,出陣陣歡呼,喜道:「我是萬年天才齊天,是真的嗎?叔叔你能教我中國功夫,這太好了,耶耶!」頓了頓,齊天又向吳乃霆期望地道:「不過,齊天更想學七十二變,叔叔也教我好嗎?」
吳乃霆翻著白眼,無可奈何地道:「做人可不能好高騖遠,你能將中國功夫學好,咱們再學七十二變。」
齊天用力地點頭,微笑著道:「學好本領,齊天一定就能找到媽媽,叔叔,你要幫齊天找到媽媽。」
吳乃霆連聲打著包票,心中則在暗暗計劃著如何培養齊天,唔,先還是要教他做人的道理,至少也要讓他穿上代表文明的衣物,否則怎麼也過不了琛哥這一關。
可沒過多久,吳乃霆就差不多要放棄了,看著一堆被齊天扯爛的衣褲,吳乃霆真的是欲哭無淚,齊天的身形比吳乃霆還要小一號,可是不管多大的衣服,一穿到齊天身上,就會被齊天渾身不自在的無意中撕毀,看起來瘦小的齊天力氣竟然大得驚人,他似乎分外受不了衣物對己身的束縛。
而吳乃霆的備用衣褲已經差不多報銷完蛋,他實不敢將自己的工作服給齊天試穿,只好暫時放棄,穿衣物,還是等以後再慢慢教他算了!
時間已經不多,接下來要教齊天什麼好呢?吳乃霆大傷腦筋,他現在的第一大難題是如何在二十多天後,瞞過琛哥的一雙毒眼,其它的破綻,以後可以再慢慢彌補,實在補不了,就找機會逃之夭夭。
唔,就教齊天如何扮高深莫測吧!哈哈,這一點極為簡單,只要齊天不說話則已,一說話就要大氣,甚至是囂張,並拿出高姿態就行。好,就先教他這個!
吳乃霆心中打定主意,一本正經地向齊天道:「齊天,叔叔今天先教你做人的法則,你可一定要用心學,否則別人將很難與你相處的哦!」
齊天點頭,臉上綻露著狂喜,毫不知吳乃霆心中的鬼算盤,只為自己能學到東西而高興。
時間在一點一滴地悄悄流逝,環球號上的吳乃霆以及遠在台灣的齊浩琛都在努力地拼博著。
而齊天則一如既往地過著他無憂無慮的日子,他晚上扮鬼嚇人,白天不是睡覺就是跟著吳乃霆學「做人」的道理。
最好玩的就是這些天內,豹哥與禿鷹胖子三人,設計了幾個陷阱對他進行襲擊,但在齊天匪夷所思的度與反應下,連他一根毛都沒傷到,反而弄了個灰頭灰臉回去。
最後,豹哥三人別說襲擊他,根本就不敢再見他,每天都盡量地避開他,知道齊天喜歡晚上活動的習慣后,更是夜不出戶。
可是齊天那有這麼好躲的,他本來對豹哥三人來襲擊他的遊戲蠻感興趣,可後來老不見豹哥三人行動,只好主動找上門去,他神出鬼沒,時不時地出現在豹哥三人身後,並會拍他們的肩膀,等豹哥三人駭然回頭時,他就扮鬼臉嚇唬三人。
直到將豹哥三人每人都嚇了個四、五回后,才感覺有點興味索然,而禿鷹與胖子則都被嚇暈了三次以上,只有豹哥還算是挺過來了,可第一次時也被嚇得臉白唇青,渾身打顫,差一點癱倒在地。
所以,他們一再告訴琛哥:齊天是如何如何的可怕。並申斥著自己所受的非人折磨,順便藉此請求精神補貼。
簡直就將齊天形容成了一個人一般,堪稱山精鬼怪。如果某一天有人說齊天是外星人,保證他們也會相信。
等快到台灣時,這三人皆有不同程度的神經質,後來看了好久的心理醫生才恢復正常,並誓再也不惹齊天這個怪物!
齊浩琛得知豹哥三人的可怕遭遇,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高興起來,對齊天越來越期待,並幻想著在強者大賽取得好成績的日子,這種動力讓他申辦強者拳館的決心更加不移,度再增三分。
而日子過得最為舒心的除了齊天就算吳乃霆,對他來說,齊天實在是太好哄騙,僅是一、兩份他已食得乏味的工作餐,就能讓齊天垂涎三尺、感激涕零、言聽計從,工作餐對於齊天而言似乎就是美食佳瑤,吳乃霆從沒有見過對這些陋食如此瘋狂的人,齊天一頓可以吃三份以上的工作餐,簡直就是餓鬼投胎,從中也可以想像出齊天這些年的非人生活。
他還借著齊天扮鬼,使得環球號上各貴婦皆草木皆兵、膽顫心驚的機會,大賺外塊,已經極為紅火,身價也是水漲船高,成幾何級數倍增,曾經許多對他不屑一顧的貴婦皆自動地投懷送抱。
而且,他還哄騙著齊天,讓齊天對他也垂涎三尺的一些高貴美麗的貴婦下手,然後由他去扮好人,使得他最終能輕易得手,人財兩得。
沒用多久,環球號上鬧鬼的事件就傳遍了所有的貴婦之中,而且還將吳乃霆所編造的鬧鬼版本,衍生出十餘多種加深級的版本。
吳乃霆藉機成了環球號上第一號舞男,各貴婦都要向他預約才能見到他的人,最後,環球號上稍強悍點的男子,都能受到貴婦的歡迎,連豹哥三人也沾到點甜頭,這也算是這一界環球號的特色吧!
環球號上的管理層終於也知道了些事,並組織了捕鬼隊,但他們只能捕到齊天的影子,有幾次連他們都嚇了個半死。
這件事,讓環球號的信譽大受損失,許多的貴婦皆在半途中就下船離開,也幸好,這一趟環球號已經完成了百分之九十有多的旅程,於是環球號決定加快度反航,使得原本要二十八天才能回台灣,縮減到二十四天的時間。
而鬧鬼事件,也終於在齊天玩厭乏味的情況下,不了了之。
但齊天次鬧鬼的那一海域,卻變得神秘起來,各式各樣的鬼故事,應勢而生。
新修建的台南安平國際港,通體雪白的環球號龐大船身緩緩靠岸,經過一年的航行,環球號終於得到了暫時的歇停,但它休息的時間不會太久,一個星期之後,它又將踏上環遊世界的旅途。
遊客們紛紛離船,與迎接自己的親人回家團聚,也有部分外地的遊客,他們將在台灣享受一個星期的特別渡假。
遊客之後,接著工作人員也離開自己的崗位,下船離開,他們的工作已經結束,另有一批工作人員將接替他們的工作。
吳乃霆攜著被他強行穿上工作服及臭皮鞋后,顯得不倫不類,極其彆扭的齊天,混入人群中下船,而水手早就放棄對他們的監督,根本就沒有注意他們中多了一個齊天。
渾身不自在的齊天被吳乃霆按住大頭,只能乖乖地跟隨,因為吳乃霆早對他有交待,而且有一場好戲馬上就要讓他出演,他內心對即將生的事,充滿期待。
「哈哈哈……」一陣雄厚的大笑傳來,在工作人員的通道入口處,十餘個身穿黑西裝戴墨鏡的大漢擁簇著一身便服的齊浩琛傲然而立,自然有股威懾的力量,眾工作人員爭相躲避,大笑正是從齊浩琛口中傳來,他果然沒有吹牛,竟然有直接進入港口來迎接齊天的能力,確實神通廣大。
而豹哥三人正躲在眾人身後,皆低著頭畏畏縮縮,一幅不敢看齊天的樣子,顯然對齊天依然心有餘悸。
吳乃霆知道無可避免,硬著頭皮攜著興奮之極的齊天,走向齊浩琛。
沒等吳乃霆開口,齊浩琛帶著小弟們拍起手掌,並迎著齊天笑道:「歡迎齊天先生大架光臨,雲林會上下皆感榮幸,有先生助我,何愁大事不成,哈哈!」說話間,他用起全部心神注視著齊天,似要將齊天看穿看透。
吳乃霆微皺眉,他實沒有想到齊浩琛竟然一見面就拽文,不由暗急,他給齊天制定的應變方案中根本就沒有此種變化,這也是最難應付的變化。
齊天一愣,眼前這個琛哥確實好玩,電視中的台詞背得比自己還熟,於是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吳乃霆被齊天的笑聲嚇得臉青唇白,偷偷向齊天伸出五指,意示齊天進行第五種應變方案,這是一種不管齊浩琛說什麼,都可以矇混過關的巧妙言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