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叢林殺戮

當清晨第一縷陽光普照大地之時，原本應該安靜的清晨，卻被幾聲槍響給打破。平日大多睡到日上三竿的惡龍寨土匪，在聽到山下響起的槍聲立刻被驚醒。

『大當家的，不好了！山下出事了！』

就在醒來的土匪，一個個衣衫不整衝出住所，拎著槍慌亂詢問到底那裡打槍時。一個先前下山換崗的土匪，一臉慌張的衝進山寨喊出了這番話。

看著慌張衝進聚義廳的土匪，走出住所的土匪也嘀咕道：「出什麼事了？這大清早的，難不成有人敢找我們山寨的麻煩？」

等到換崗的土匪將山下的情況稟告過後，惡龍寨大當家刀劉大疤同樣很震驚般道：「山下的六個兄弟都被殺了？那昨晚二道崗，有沒有聽到什麼動靜？」

『回大當家的話，沒有！二道崗昨晚沒動靜，就是守一道崗的那幾個兄弟全被人殺了。應該是用刀殺的，他們的槍也全不見了。』

氣喘吁吁上山回稟的土匪，將先前看到的情況說明了一下。至於為何開槍，也是先前接崗的時候，發現崗哨出了事，換班的土匪才立刻開槍示警罷了。

而此刻距離惡龍寨不遠的一處山谷中，同樣聽到槍聲的剽悍青年趙鐵虎，也睜開了雙眼。嘴角露出一絲邪意十足的壞笑道：「今天應該有熱鬧看了！」

在趙鐵虎開始起身進食，另外熟悉昨晚繳獲的步槍時。距離惡龍寨十幾公裡外的八路軍一二九師三八六旅一營三連駐地，連長朱成喜同樣滿臉擔心。

『老宋，你說那傢伙從醫院偷跑出來，到底會跑那去？』

被其稱為老宋的男人，同樣有些擔心跟苦惱的道：「誰知道，那傢伙平時就自由慣了。這都過了一夜，他要想回連隊，這會應該早回來了。」

『要不，派些戰士去附近找一找吧？他要真有個好歹，只怕我們跟上面也不好交待啊！』

從指導員宋軍的語氣中，朱成喜多少能聽出對方有些生氣。可攤上這麼個有來頭的兵，朱成喜也著實有些無奈。但不管如何，人總是要找回來的。

面對朱成喜的建議，宋軍深吸一口氣道：「行，那就讓一排到附近尋找一下。不過，一定要小心，現在周邊的形勢不太平。尋人的時候，讓他們都提高警惕。」

在後方醫院以及三連，都在為尋找趙鐵虎而頭疼時。吃過燒烤早餐的趙鐵虎，除了身邊保留兩桿膛線還不錯的步槍外，其餘四桿步槍也被他給藏起來。

打量著周圍的環境，趙鐵虎也開始布設起陷阱來。要想一個人端掉這惡名遠揚的惡龍寨，趙鐵虎同樣覺得需要多花費一些功夫才行。

那怕手中擁有的武器很簡單，可對擅長叢林作戰的趙鐵虎而言，在這山裡殺人的方法絕對不止一種。他要做的，就是依託這片密林，不斷收割土匪的性命罷了。

而此刻，將六具已經冰冷屍體抬進山寨的惡龍寨，也因為這六具屍體而變得群情激動起來。對於惡龍寨的土匪而言，這種殺人的行徑，無疑是對他們赤果果的挑釁啊！

『大哥，從這傷口看，對方應該是個高手！六個人，傷口都在胸口跟脖子這裡，應該是個老手。連反應的機會都不給，對方是個硬茬啊！』

充當惡龍寨軍師的三當家，檢查過幾具屍體之後，神情有些凝重的對劉大疤說出這番話。至少在三當家看來，山寨根本沒人有這樣的身手。

『能把對方刮出來嗎？』

『只怕很難！先前我在附近看了看，並未發現對方的足跡。這樣看來，對方很熟悉林子。看來這兩天，寨子有必要提高警惕了。』

就在山寨眾位當家人，開始推測是什麼人做的這檔事時。山下再次響起的槍聲，令端坐聚義廳的眾人立刻中斷議事，並很快跑到了山寨的隘口。

而這時，山下的槍聲突然變得密集起來。聽到這密集的槍聲，劉大疤立刻道：「老五，帶一隊人下山，看看到底是誰敢來招惹我們惡龍寨。」

『是，大哥！』

一名體型剽悍的中年人，掏出別在腰間的盒子炮，吼了幾聲之後。沒多久，三十幾號氣勢洶洶的土匪，立刻出現在山寨的一道崗附近。

看著正在還擊的土匪，還有哨卡旁密林傳來的槍聲。五當家看了一眼埋頭還擊的土匪，破口大罵道：「媽了個巴子，你們打的什麼槍？人都看不見，你們就胡亂開槍，子彈不要錢啊？」

甩了一名躲在柵欄後土匪耳光后，五當家很快罵出了這句話。小心伸頭往外看了兩眼，又立刻道：「大牛，你帶幾個人包抄過去，一定把人給我揪出來。」

『是，當家的！』

就在趕來增援的土匪，發現襲擊他們山寨的槍手只有一人時。五當家立刻下令，將身邊經驗豐富的土匪派出去，試圖揪出那個打冷槍的兇手。

只是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幾名土匪，五當家也清楚對方的槍法很厲害。按這些倖存土匪說的話，那個躲在林子里的槍手，只要開槍便有人喪命。

正是這樣奇準的槍法，令值崗的土匪根本不敢抬頭。現在看到大部隊增援趕到，他們才覺得心裡踏實許多，並很快跟其它土匪一直衝進林子里。

開槍射殺土匪的人，自然就是過來找麻煩的趙鐵虎。他很清楚，單憑他一人要剿滅這伙土匪，就必須多想點辦法，誘敵進密林慢慢抹殺。

等殺的差不多，再考慮摸進山寨取敵酋的腦袋。畢竟，雙拳難敵四手的道理，趙鐵虎又豈會不知。更何況，他現在的實力相比前世差太多啊！

望著從左右兩側山樑試圖包抄的土匪，趙鐵虎依舊顯得很冷靜。端著手中已經找到感覺的步槍，一發一發的冷靜射擊，直到將兩桿步槍的子彈打光。

轉身開始撤退的趙鐵虎，免不了有些頭疼的道：「娘的，這子彈也恁少了！看來，等下要想辦法，多繳獲點子彈才行啊！」

先前被趙鐵虎射殺以至不敢輕易冒進的土匪，在看到林子里終於不響槍，也加快了追擊的步伐。在他們想來，這個時候應該安全許多了。

當領頭的一名悍匪，打著手勢催促眾人追擊時。走在林子里的趙鐵虎，不斷繞開先前設置了陷阱的地方。但他知道，等下肯定會有土匪中招。

果不其然，就在幾個試圖立功的土匪，順著趙鐵虎跑動的路徑展開追擊時。一名土匪突然覺得腳下踩到什麼，沒等反應過來，一根拳頭粗的木棍便彈射出去直撲他的臉寵。

『啊！』

慘叫一聲倒地的土匪，整個臉被這彈起的木棍抽飛。跟在旁邊的幾名土匪，同樣覺得好慶幸。正面挨上這麼一棍子，不死也難受啊！

可他們並不知道，這隻不過是一個開始。在甩脫身後的土匪之後，趙鐵虎很果斷跳進先時找好的隱蔽點，將旁邊的樹葉一扒拉，整個人便藏身在一堆枯葉之中。

埋在枯葉堆中的趙鐵虎，將呼吸的頻率也降下來。靜靜傾聽著從身邊離開的腳步聲，等到身邊安靜下來，才從枯葉堆中翻身而起。

而踏進陷阱區的土匪，突然發現以往他們來去自如的叢林，在今天卻變成了寂靜索命的地方。慘叫怒罵聲不斷，足以說明此刻進山搜索的土匪心裡有多緊張了。

反觀從枯葉堆中起來的趙鐵虎，卻跟在這些土匪身後，不斷抹殺那些分散開的土匪。一時間，整體叢林的肅殺氣氛，無形中又凝重了幾分。

『毛蛋，你小子在後面沒？聽到老子的話沒？毛蛋？你T娘到是應一句啊！』

等到有土匪察覺情況不對，開始呼喊先前跟在身後的土匪時，卻發現很多人怎麼喊都沒回應。一時間，叢林中倖存土匪的恐懼情緒再次增加。

『檔頭，不好了！毛蛋他們不見了！』

『該死！我們中計了！對方肯定躲在我們後面，都圍過來，千萬別走散，先往山下走。』

『檔頭，那些受傷的弟兄怎麼辦？』

『你現在聽聽，還能聽到他們的聲音嗎？都打起精神來，那個該死的傢伙，指不定躲在什麼地方看著我們呢！』

顯得異常小心的土匪小頭目，警惕注視著叢林四周的情況。而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將落單土匪抹殺乾淨的趙鐵虎，已經潛伏在他們身邊不遠處的灌木叢中。

『不錯，能用盒子炮，想來是個小頭目。這發子彈，送你了！』

發現這伙土匪領頭的，正是這個拎盒子炮的悍匪后，趙鐵虎絲毫不帶猶豫展開射殺。經過先前的補給繳獲，眼下他身上根本不愁子彈。

伴隨指揮的土匪不頭目被一槍爆頭，剩餘的土匪錯愕之餘立刻趴在地上開槍。很可惜，他們的這種抵抗多少顯得有些沒用。沒過多久，林子里略顯凌亂的槍聲便平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