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突然的自我
曉晶站在三樓上唱歌，下面就是寬寬的公路。她把到老太太身邊，還是在家才溫暖。
許東海騎著自行車來找她，叫她下去。夏曉晶看他一眼繼續唱歌，她知道很快他就會爬上樓來的。
老太太在問：「誰啊？」
夏曉晶說：「許東海唄，他在下面鬼叫。」
夏曉晶坐在單車的后架上讓許東海馱著到處跑，他出汗了蹬得更賣力。夏曉晶雙手摟著他，有風吹來涼習習的。
許東海回過頭來問她：「今天我們去哪裡？」
夏曉晶掐他，她說：「隨便啦，真是沒主見。」
許東海痛得呱呱叫，自行車失控摔倒在地上。許東海的手擦破了皮，夏曉晶倒是沒事，許東海當了她的肉墊。夏曉晶就這麼爬在許東海身上懶得不想起來，當看到許東海眼裡火花的時候她跳起來了，真是有色心的懷傢伙。
許東海望著她笑，夏曉晶有了上當的感覺，這是赤裸裸的苦肉計，要想se誘想都別想。許東海的十指和她緊緊相扣，水的味道。
許東海的嘴伸過來，夏曉撲哧一笑，許東海失望地把嘴伸了回去。他說：「這個時候你還笑，專心點好不好。」
夏曉晶笑得更歡了，她說：「一想起你那次去你住的地方，你在房間裸奔那慌張的表情我就開心得很，你就在王思我們兩的面前失身了。」
許東海恨得牙痒痒地。那純粹是意外，誰叫她們要不先通知他的。夏曉晶抱著腿坐在草地上，看許東海五顏六色的臉，許東海是被她氣著了。
夏曉晶拉拉他的衣服問他：「還記得第一次見你，你沖我叫姐，我還以為你是我土堆里冒出來的弟弟呢。」
許東海說：「事情就出在你對我含情脈脈的一笑，當時就差不多讓我失魂了。」
夏曉晶笑著說：「問題有這麼嚴重嗎，早知道我當時就不對你笑了。」
許東海說：「你現在後悔已經晚了，現在知道結果了。後悔了吧，小樣。」
夏曉晶說：「還不晚，還不晚，不是現在咱們還沒結婚么？」
許東海說：「想後悔啊。門都沒有。」
夏曉晶說：「看來這次是上了賊船了，哎，我從船上跳下去。」
許東海說：「你敢，我天天在你家樓下喊，夏曉晶我喜歡你，直到你媽聽不下去又把你趕到我的船上來。」
夏曉晶說：「好，那我回家等著你喊，看你敢不敢。要是你不敢怎麼辦。」
「咳咳。」許東海說：「那我就叫人搶也要把你搶走，到時候你媽哭得跟淚人兒似的。」
夏曉晶說：「我媽才不會哭呢，我不在她耳根正好清靜。我天天吵得她不行。」
許東海說：「那是你媽知道是我乾的，她放心我唄，換別人試試，你媽還不跟人家拚命。」
夏曉晶說：「少臭屁了你，我直接就把你從三樓踹下去。摔得你屁滾尿流地，以後再也不敢上我們家去。」
許東海說：「你這是謀殺親夫你知道嗎，這可是犯罪。」
夏曉晶說：「反正你都是我的人了。我殺要割還不隨便我。」
許東海得意忘形地說：「這麼說你是答應嫁給我了，這多好啊，將來我們生一群孩子，你當孩子王。」
夏曉晶笑得就差沒緩過氣來，生一群孩子可不是她夏曉晶能幹出來的事，到那時候想不成黃臉婆都難了。一群孩子從大到小依次向她要糖會是什麼情景，那還不把她逼得像兔子一樣到處亂竄啊。
夏曉晶說：「你這個結婚狂，我這大姑娘都不急你急什麼呀。」像許東海一樣的小青年正應該是享受生活地時候，沒想到他想結婚比夏曉晶還厲害。
許東海說：「你也只比我大兩歲幹嗎把自己裝得那麼老，男人見著喜歡的也想結婚，這很正常，看你大驚小怪的。」
夏曉晶說：「我結婚要穿唐裝，還要坐轎子。」
許東海說：「好，只要你想，明天就可以穿唐裝坐轎子，我搬個戲班來還不成么。」
夏曉晶突然認真起來，她說：「你真想結婚啊？」
許東海說：「那是當然了，從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想著結婚的事。」
夏曉晶望望天空說：「過段時間吧，等王思辦完了我們再商量這事，放心吧我跑不了。」
許東海高興得在草地上活蹦亂跳的，那樣子就像吃了長生不老的神水。夏曉晶也想結婚了，免老太太天天在她耳邊嘮叨，老太太比她還急。找個許東海一樣的男人沒什麼不好，錢是少了點，不過老實可靠啊，放逐在外面一年半截地也能讓人放心。
夏曉晶正在煩惱送什麼東西給王思當結婚禮物而苦惱，直接給錢把又太俗氣，送東西吧，王思嫁過去好像什麼東西都不缺。
王思的意思是叫她什麼都不要送，準備好當她的伴娘就行，可這那行，在特別地日子一定得給她個非凡的禮物。
夏曉晶問他：「要是我不當王思的伴娘她會怎麼看我，我真的不忍心拒絕她。」
許東海說：「為什麼，是因為那件事嗎？」
夏曉晶說：「不是，只是不想去而已。」
許東海說：「其實我知道，你的結還沒打開，你對楊安還是有成見地。」
夏曉晶望著他不說話，楊安以前喜歡過男人是從許東海的口裡得知的，夏曉晶總覺得在這件事上是楊安騙了王思，不管是不是善意夏曉晶還是沒有辦法完全接受。夏曉晶不敢說楊安對王思地那就是愛，但至少也是喜歡，也許他這麼喜歡一個女人還是第一次，在此之前可能連女孩子的人都沒牽過。
在這件事上，夏曉晶不知道王思是不是真的相信了楊安，還是就算不相信也只當那是場楊安以前的情感往事，就像她跟她的前夫也只是過去的事而已。
更或許王思之所以裝著不在意是想把她以前的罪惡和他的過往互相抵消，這也許還是她接受楊安的一個重要因素，誰也不再過問誰的過去事，也只有這樣才能相安無事。
反正這一切王思都不可能告訴夏曉晶的，這將會為了王思的一個秘密。
看看天色，再看看眼前的許東海，難道她也要選擇走王思的這條路，也許不是最愛的人，但卻是最能恆久的，認定是可以相守到白髮蒼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