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別人的婚禮
曉晶回來已經十天了,王思的婚禮她還是無法參加,頭子都去外婆家了,只留下夏曉晶一個人。
租出去的房子也收回來了,沈妙把一年多的房租費給了她,說是替她收的。夏曉晶對她說謝謝,一年多的時間這個城市已經有點陌生。
沈妙說她沒有把夏曉晶回來的事告訴周強,夏曉晶想想也好,她不想當誰的敵人,更不想做誰的仇人,她猜想沈妙和周強應該都很甜蜜吧。
沈妙還像以前一樣經常過來幫夏曉晶收拾這樣收拾那樣,她說:「我以為再也不能見到你了,這些日子你去了哪裡?」
夏曉晶說:「在成都和爹媽在一起,你和他過得怎麼樣?」
沈妙的臉上有了苦澀,她說:「還能怎麼樣,每天他都忙得幾乎不回家,有時候幾天才能見他一次。」
夏曉晶說:「你們結婚了嗎?」
沈妙說:「結什麼婚啊,每次一提起就吵架,有時候莫名其妙的連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夏曉晶說:「沒什麼,過日子本來就應該是這樣子,以後就會好的。」
沈妙把夏曉晶以前的東西一件一件地幫她搬過來,沈妙把這些都保存得很好。沈妙現在也很出去逛了,每天都在賣力地工作。她說現在誰也靠不住,一切都只能靠自己。沈妙的變化可真大,以前她不是這個樣子地。現在她就算去菜市場也要跟人家斤斤計較,就為了一兩毛的事情。
沈妙說:「跟他在一起我真的後悔了,以前我總以為自己可以為他做牛做馬,可是不行,我不是那樣的女人。」
夏曉晶裝著沒聽到,繼續削蘋果。夏曉晶能理解沈妙現在的心情,愛一個不愛他的男人,什麼都要她付出,沈妙無論做什麼他都不痛,可沈妙會。這就是愛與不愛的最大區別。
沈妙說她不想回去,一個人守著一個家也寂寞,她要在這裡住段時間,正好跟夏曉晶述述舊。夏曉晶當然也很樂意,說真的她一點也沒恨過沈妙,只要沈妙願意她們還是可以做最好的朋友。
沈妙要做炒麵吃,說是夏曉晶很久都沒吃過她做的炒麵了,夏曉晶也覺得肚子餓得慌,這兩天都在外面吃,都沒什麼胃口了。沈妙跑進廚房結果什麼都沒有。空空地筷子碗也沒見一個。
沈妙說:「你家遭賊了嗎?怎麼什麼也沒有?」
夏曉晶說:「都被人家搬走了唄,我回來住的時候就這個樣子。」
沈妙說:「以前好心租房給她住,沒想到她真會洗劫。明天我找她算賬去。」
夏曉晶說:「算了吧,又不值幾個錢,拿走就算了。」
沈妙用最快的速度跑出來,她說:「你沒發燒吧,你家的東西憑什麼給她。」
夏曉晶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懶得計較,由她去吧。」
沈妙覺得夏曉晶以前可是把這些分得很清楚的。現在倒好,自家的東西被拿走了她也不急,這人也可惡,早知道這樣她就多收她的房租了。
沈妙說:「你變了,一年時間你的改變可真大。」
沈妙和夏曉晶去購物,發現家裡什麼都缺,連水龍頭都是壞的。把沈妙氣得不行,她說下次見了租房的那個人一定要教訓。夏曉晶笑著說:「舊地不去新不來,買個最好的裝上就是了。」
沈妙轉過身看著夏曉晶。她不明白現在夏曉晶怎麼就這麼能忍,要換做是從前早打上門去了。從夏曉晶的眼裡看得出來她好像對什麼都不在乎。這可不是從前地她。
要是老太太在什麼都會好辦的。也不用夏曉晶親力親為了。老太太的作風很嚴謹,不能多餘也不允許不足。這點夏曉晶比老太太可要差遠了。
回來的時候兩人的肩膀上都杠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外出地民工回來了呢。
沈妙說:「這樣不行,吧。」
夏曉晶說:「算了,那些人毛手毛腳的,再說以後這些還是得自己弄,老不會請人也不是辦法。」
一會兒沈妙聽到夏曉晶的驚叫,跑進去一看可不得了,衛生間的水滿得到處都是。樓頂上的水閘沒關就開始下水龍頭了,那水噴得到處都是。
樓下傳來罵人的聲音,一會兒有個女人抱著孩子上來了。沈妙一看來氣了,不就是點水嗎,再說又不是故意的。
聽那女人罵罵咧咧的沈妙的心裡就不舒服,那女人說她家新裝修地房子被夏曉晶家的水污染了,一臉兇巴巴地。
沈妙正想問她:「你凶個屁,多少錢賠你就是。」
夏曉晶跑過來把沈妙拉開了,一個勁地道歉,還說等下去幫她家打掃。沈妙站在夏曉晶身後用眼睛詛咒這凶婆娘,真恨不得把她吞到肚子里。
那女人走地時候還很不高興的樣子,就像欠了她幾百萬似地,沈妙實在看不下去。要不是夏曉晶今天她准給這女人干一架,夏曉晶倒好,還滿臉笑容地認錯。
沈妙用指頭點夏曉晶的頭說:「這種人你就是要比她凶,要不然她還以為誰都不敢惹她呢。」
夏曉晶說:「跟這種人動什麼氣,一看就是沒文化的,我不可能像潑婦罵街一樣的和她對罵吧。」
沈妙說:「不用,給她兩耳光叫她滾下樓去,讓她以後學乖點。」
夏曉晶說:「你啊,快點幫我幹活吧。」
沈妙站在窗戶邊把新買的毛刷向那女人家的陽台扔去,房子里又傳來那女人的叫罵聲,沈妙乾脆把拖把也扔過去,嘩啦一聲窗戶玻璃被沈妙砸碎在地上。
沈妙站在陽台上對那女人說:「罵啊怎麼不罵了,別給你臉不要臉。」
那女人抱著孩子進去了,謾罵聲也消失了。沈妙衝到樓下敲門,她對那個女人說:「我是來拿我家拖把和毛刷的。」
那女人趕緊把孩子拉來藏在身後,沈妙沒理她,把拖把和毛刷拿著揚長而去。
沈妙笑著說:「她那樣的人就是要這樣對付,要不然她還以為我們是軟的呢。」
夏曉晶沒說什麼,以前她也常做這樣的事情,不過現在不做了,吃點虧算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