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幕後長公主

聽到肅忠親王提起正事，樓無心和庄毅親王都收斂了笑。樓無心點了點頭：「不錯，皇甫睿中了苗疆的蠱毒。」

庄毅親王恍然：「苗疆蠱毒神秘莫測，難怪太醫們都診斷不出來。」

肅忠親王忙問：「可還有救？」

樓無心：「下蠱之人能救。」

肅忠親王咬牙問道：「下蠱之人是誰？」

他要將下蠱之人凌遲，先害死了幾個皇子皇孫又要害死皇上，導致皇室大亂，說不定還會天下大亂，這樣的罪魁禍首，他絕對不會放過。

「下蠱之人就在皇宮中。」樓無心道。

肅忠親王和庄毅親王沒有驚訝，若下蠱之人不再皇宮，又怎麼可能給皇帝和皇子公主下到毒呢？

「誰？」肅忠親王含著殺氣問道。

樓無心：「溫禧長公主。」

「她？」肅忠親王和庄毅親王驚訝，「她怎麼會想著動手殺皇上？皇上可是放了他兒子一條命的，她還有什麼不滿的？」

「這就要問溫禧長公主本人了。」樓無心對一直做壁花的黑衣暗衛頭領道，「你去把溫禧長公主請過來。」

暗衛頭領施了一禮，一下子消失了影蹤。

不一會兒，溫禧長公主施施然地走了過來，對著肅忠親王和庄毅親王施了一禮：「見過肅忠王兄，見過庄毅王兄，不知二位叫我來是有何事？」

庄毅親王指著樓無心和風星瀾道：「這兩位是皇甫韶王叔和皇甫凱王叔。」

「王叔？」溫禧長公主驚訝，這兩個年輕人，他從來都沒有見過，怎麼就成了王叔了？猛然，溫禧長公主想到一個可能。

「可是執掌天地令牌的兩位王叔？」

「不錯，正是我們二人。」樓無心看著溫禧長公主的目光中帶著欣賞，若她是個男人，就沒有前皇帝什麼事情了。可惜了，這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將愛情看得較重的女人。

「溫禧見過兩位王叔。」溫禧長公主向兩人行禮，心中打鼓，思緒萬千。天地令牌非大慶存亡的時候不會出現，然而他們如今出現了，是發現了她的計劃了嗎？

「溫禧，你的才智不輸給男人。」風星瀾開口道，「只是你的野心太大，竟然想著跟其他人一起顛覆皇甫皇朝。」

「什麼？」肅忠親王和庄毅親王瞪大了眼睛，瞪著溫禧長公主，「你竟然想造反？」

果然，被發現了嗎？

溫禧長公主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此刻也不驚慌，淡淡地道：「不愧是天地令的執掌者，竟然能夠發現我的謀划！」

「其實你只是想報仇，毒死皇甫睿的話，我們兩人都不會出現阻止你。」風星瀾道，「你錯就錯在不應該跟外人勾結，試圖顛覆皇甫家的江山，將你的情郎做皇帝。所以，我們來了。」

樓無心嗤笑道：「女人啊，不管再怎麼聰明有才華，只要涉及到感情就變成了傻瓜。你幫你那情郎奪皇位，他上位後會怎麼對你？立你做皇后？別開玩笑了，人家有明媒正娶的妻子，而你也成親嫁過人，若你的情郎立了你做皇后，天下人都會恥笑他。你覺得他會願意被天下人恥笑，被戳脊梁骨嗎？」

溫禧長公主神情淡淡，絲毫不受影響地道：「溫禧沒想過做皇后。」

庄毅親王怒：「那你堂堂一個長公主去給別的男人做小妾，做妃子，簡直丟我們皇甫家的臉。」

「溫禧不會嫁給那人，也不會進那人的後宮。」

「那你圖什麼？」肅忠親王不解。

樓無心和風星瀾對視一眼，心裡有了猜測。

樓無心開口：「想來，你是為你的兩個兒子吧？你是不是跟你的情郎做了交易，讓你小兒子繼承皇位，讓大兒子獲得鐵帽子的頭銜？」

溫禧長公主猛然抬起眼：「你，你竟然知道？」

庄毅親王不解：「溫禧不是只有蘇翊一個兒子嗎？哪裡來的小兒子？」

風星瀾道：「小兒子是溫禧長公主跟她的情郎所生，如今不過兩歲。」

肅忠親王驚：「你，你跟那人都生了孩子？」

溫禧長公主震驚過後又恢復了平靜：「不錯，那又怎樣。以後我兒子會是皇帝，相當於皇位還是屬於皇甫家的，兩位王叔又何必阻止呢？」

樓無心嗤笑：「有了愛情的女人果然腦子變笨了。你怎麼能夠保證自己的兒子能夠成為皇帝？你那個情郎的兒子可是不少。你覺得你兒子能爭得過他們？就一個私生子的身份，你兒子也得不到百官的支撐。若你情郎得了天下，在百官眼中，他的其他兒子才是正經的皇子，更值得支撐。而你兒子……你都能夠毒死皇甫睿和他的兒子女兒了，你說你兒子能不能活到成年呢？或者，你乾脆毒死你情郎的其他兒子？那你情郎還不恨死你了？」

溫禧長公主：「……」

溫禧長公主臉色發白，她明白樓無心說的是事實。以她兒子私生子的身份，爭奪皇位的幾率很小，除非情郎的兒子全部死光，只剩下她的兒子。只是，那些人真的會全部死光嗎？當然不可能。而且，樓無心說中了她最擔心的一點兒，她的兒子能夠順利長成嗎？情郎跟她承諾會將皇位傳給她兒子，但萬一他後悔了呢？他做不出殺掉自己兒子的事情，但只要袖手旁觀，看著其他女人害死她兒子，他就不用擔起毀諾的責任了。

樓無心和風星瀾相視一笑，風星瀾開口：「交出解藥吧，只要你交出解藥，我們兩個可以幫你保住你小兒子的性命。」

蘇總親王和庄毅親王也道：「我們兩人也會幫你。」

溫禧長公主咬牙，搖頭：「那人應該已經起事了，謀反是誅九族的罪名，即便四位王叔和王兄的面子，怕也保不住我那孩兒。事到如今，還不如賭一場。若是那人勝了，我便讓那人收回讓孩兒登基的承諾，保孩兒平安一世，不比如今的結局好？」

「你以為你那情郎真的能夠成功？」樓無心笑，「我們二人既然調查清楚了你和你情郎的事情，難道就不會做好安排？」

風星瀾給溫禧長公主解惑：「我們來京城之前就派人去了南邊，你那個情郎，現在應該已經被我們的人給殺了。你放心，本座已經吩咐了手下，不會傷到你的兒子。」

溫禧長公主臉上的血色全部褪去，腳下一軟，跌坐在地上。

庄毅親王好奇地問：「她的情郎到底是誰？」

肅忠親王道：「還想不出來嗎？身處南方，擁有兵權，你說是誰？」

庄毅親王：「司徒俊遠？原來是他，難怪了。當初他可不是真心投靠先帝，想不到你們兩個竟然有私情，是很早以前就有了吧？」

最後一句問的是溫禧長公主。

溫禧長公主頹然地點點頭：「我們兩個是在四皇兄府上認識的。」

肅忠親王驚訝：「難道你們是想為四皇兄報仇？」

溫禧長公主道：「當初若不是皇甫珏派人刺殺四皇兄，四皇兄又怎麼會死？皇位應該是四皇兄的，不是皇甫珏的，更不是皇甫睿的。」

溫禧長公主說著轉向樓無心和風星瀾憤憤地道：「為什麼那個時候你們不出現，為什麼那個時候你們沒有阻止皇甫珏，我現在要殺他的兒子和孫子了，你們卻出現了？你們是不是包庇皇甫珏？」

「『天地』的人不會包庇任何人。」風星瀾說道，「上一次的皇位之爭是皇室內部的爭鬥，不管誰死誰坐上皇位，都是皇甫家的人，我們『天地』自不會出手干預。但你如今是聯絡了外人，要顛覆皇甫家的天下，『天地』不得不出手阻止。」

「原來如此，那是不是我只殺皇甫睿一家，你們就不會出面？」溫禧長公主問。

風星瀾點了點頭：「不錯。皇甫睿一家死了，但宗室還在，皇甫家族還在，最後坐上皇位的只要是皇甫家的人，『天地』就不會出現。」

溫禧長公主嘆氣：「原來我真是錯了！我小瞧了『天地』的力量，你們這麼久沒有出現，我以為『天地』已經不存了呢！」

風星瀾：「『天地』會比大慶皇朝還要長久地流傳下去，畢竟皇朝總有被滅的一天，而『天地』這種暗中勢力，只要小心一點兒，就能夠長久地保存小氣。」

樓無心開口：「別再說廢話了，趕緊把解藥交出來，皇甫睿再不吃解藥就救不活了。」

溫禧長公主哈哈一笑：「我為什麼要把解藥交出來？我早就想毒死皇甫睿了，正好，就讓他給我陪葬。黃泉路上也不寂寞。」

風星瀾冷哼一聲：「你就不管你的小兒子了？想讓他給皇甫睿陪葬？」

溫禧長公主的笑聲「嘎」地止住了：「你們用他威脅我？」

樓無心冷笑：「是啊，如今你兒子在我們手上。他能不能好好地活著，就看你這個做母親的。」

溫禧長公主冷冷地瞪著樓無心和風星瀾，如同瞪著殺子仇人一樣，過了好半天，長嘆一口氣：「我把解藥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