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自然,李泉的魂不可能是全的,畢竟少了一魂二魄,白衣抓出李泉的魂的那一刻,鑫昊快速上前,從兜里拿出了一張符紙貼在了李泉的印堂之上。為的是封住李泉的魂門,也就是印堂防止有東西趁機佔了李泉的身體。
李泉的魂,不只是不全,而且非常的虛弱,就好像隨時都會散掉一樣。
白衣皺了皺眉:「一個平平常常的人,沒有任何的本事,是誰這麼想讓他死,先拘了他的一魂二魄,又找來了不少的孤魂野鬼,只要是時間一長,這小子就兩腿一蹬,找閻王喝酒去了。」
「這有他的病曆本,他是2013年夏天住的院,到現在快三年了,怪不得器官衰竭了。」鑫昊拿起床頭的病曆本,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
「說說吧,什麼事情。」
「你們,真的想知道嗎?」
「要是不說我們就走了。」
「別走,我說還不行嗎。」
李泉老老實實地跟鑫昊師徒二人說起了三年前的那個雨夜(詳情請看引子)
「也就是說,那個人一身紅,還拿著一把紅雨傘?」白衣眉毛輕挑,似乎發現了什麼有意思的事。
「對,我永遠也忘不了那一身紅,唉,可憐的胖子,就這麼送了性命,我有時候也暗自慶幸,不管害我的人是誰,最起碼他還讓我活著,好死不如賴活著嘛。」
「你說的好聽,你難道不覺得這樣是對你更大的折磨嗎,你這樣天天躺在床上,你不想想自己,總要想想家人吧,你知道他們有多難受嗎!」鑫昊忍不住說了出來,因為實在忍不了了。
「李泉」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自己,嘆了一口氣:「你們,可以幫我嗎?」
「可以,但是要錢。」
「那就多謝您二位了。」「李泉」神情激動起來,自然,因為能從這張床上起來,重新睜開眼看這個世界,是他一直奢求的。
「那這個陣,我就給你拆了。」白衣伸手揭下了貼在李泉額頭的黃符紙,隨即快速地把他的魂重新安了進去,而後又拿出一張符紙,貼在了同樣的地方。
「鑫昊,你先出去吧,一會叫你你再進來。」鑫昊點頭,退了出去,沒忘了把門關好。
大概過了兩分鐘吧,就聽屋裡邊「轟」的一聲,然後傳來了白衣不平不淡的聲音:「進來吧,完事了。」
鑫昊推門而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病房的地上,出現了一個小坑,坑裡面放著一個玉碗,玉碗已經碎裂,看碗周邊的紅點,可以判斷是血。
「用血做的,不怕自己暴露嗎?」
「或許他就沒想到我能管這閑事。」
「下一步該怎麼做。」
「在這玩裡面撒泡尿,快點。」白衣指了指玉碗。
「啊?」
「啊什麼啊,快點!」
「哦,我尿不就行了。」鑫昊一臉委屈,脫下褲子,對著玉碗尿了一泡,就聽見「呲」的一聲,玉碗里冒出了一陣黑煙,而後玉碗漸漸消失不見。
「好了,走吧。」
「哦」
師徒二人出門,鑫昊剛剛把門關上,白衣的一隻手就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然後下一秒,兩個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北外環,一處破舊的小平房裡,一個黑袍人吐出了一口鮮血。
「呵呵,好久沒有碰到高人了,這次看來有玩頭了。」黑袍人一伸手,扯下了一張貼在一個屍體上的黃符紙,那具屍體「騰」的一下坐了起來。飛身下地,靈活程度,和活人無異。
「去吧,出去玩玩,養了你這麼長時間,到了用你的時候了,別讓我失望。」那具屍體就好像聽了懂了黑袍人說的話一樣,走了出去。
「呵呵,不管你是誰,我就不信這個不會引你出來。」
白衣和鑫昊又重新回到了二樓的宿舍之中。「師父,這個活你接了?」「恩,不然呢?」「這不符合你的性格啊,而且以您的收費標準,我估計他承受不起啊。」「呵,他那有我想要的東西,否則我才不會管他,還有,這件事和你那個紅月姐姐有點關係,哪不會不關心吧?」
白衣一臉壞笑,看著鑫昊。
「額,師父,我.....」
「行了。這是飯卡,這是手機,鑰匙我們一人一把,別忘了隨身帶著那兩把匕首,關鍵時刻能救命。」白衣從兜裡邊掏出了一張卡和一部蘋果手機,鑫昊點點頭,接過白衣手中的東西,放進了貼身的兜里。
「明天開始軍訓了,你沒問題,但是這幾天貌似要出事,你小心著點,我不可能天天陪著你。」白衣說完,消失在原地。
鑫昊彎腰拿起了放好的背包,打開,取出來裡邊的兩把匕首,別到了后腰上。而後出去鎖門。
鑫昊現在要解決的是自己的溫飽問題,他在學校外邊轉了兩圈,那些小販的叫賣聲讓鑫昊多少有些心煩,鑫昊皺皺眉,離開了學校的範圍,到處轉悠著去了別的地方尋找吃飯的地方。
鑫昊的身後,一個身披斗篷的人看著他漸漸走遠的身影,桀桀笑了一聲,跟了上去。
鑫昊並沒有注意,他現在肚子一直在抗議地叫著,催促著他趕緊找到一家合適的麵館解決問題。
鑫昊不知道走了多遠,抬頭一看,一家小麵館出現在了面前,這家小麵館很乾凈,也很僻靜,鑫昊點點頭,邁步走了進去。
「要點什麼,小夥子?」
「來一碗清湯麵,上邊不要蔥花,只要青菜就夠,再來兩個燒餅,謝謝。」
「恩?好」老闆愣了幾秒,這是他第一次碰見這樣的,以前只知道和尚不吃葷腥,這小孩子也不像啊。
在這裡說一下,中國文化博大精深,老祖宗創的字也很有意思,大家看一下葷字的組成,上邊是一個草字頭。以前人們忌的葷腥都是一些吃到嘴裡面有異味的蔬菜,比如韭菜,蔥姜蒜等等,只是以後人們說葷腥就是以為肉食。
老闆去廚房吩咐了,順便拿了兩個燒餅給了鑫昊,鑫昊點頭謝過後,找了一張比較乾淨的桌子坐下,先吃開了燒餅。
小麵館似乎今天生意還不錯,一會,來了一個身穿斗篷的人,兜帽完全遮住了他的整隻臉。
「您要點什麼?」老闆想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來的全是些怪人們,一個不吃葷腥,一個把臉遮的嚴嚴實實,不過還是笑著問到。
誰知道那人什麼都沒要,就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一聲不吭。
老闆貼了個冷屁股,尷尬的笑笑:「您不吃就不吃吧,呵呵。」
這時鑫昊的清湯麵已經端了上來,他已經放開肚皮吃了起來,一碗面已經少了一半。
突然,鑫昊就感覺後背一陣發涼,涼意一直從尾骨傳到了頂梁門。
鑫昊扭頭看向那個「人」,那個人正好也在看著他。
「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