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鑫昊在屋子裡邊轉悠了兩圈,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不可能啊,明明就指向了這裡,為什麼來了卻沒有人呢?」鑫昊又重新來到了床邊,摸了摸單子,發現單子上還有一絲的餘熱,看來這個人沒有走遠,鑫昊向四周望去,並沒有什麼機關按鈕什麼的,鑫昊有點怵頭,剛向後一撤,不知道被什麼東西一拌,而後聽見咔嚓一聲,隨著鑫昊整個身子就陷了下去。
黑袍正抱著那具女屍一路狂奔呢,猛然間聽見「轟隆」一聲,黑袍停了下來,放下女屍,向後邊看去:「看來有人發現機關了,呵呵,給你來點好玩的。」
黑袍手中出現了一張符紙,貼在了牆壁上,隱隱約約的聽見咔咔嚓嚓的聲音,黑袍陰笑一聲,轉身想要去抱起女屍接著跑路,結果回頭一看,那有什麼女屍,只有一條空空蕩蕩的地道,黑袍心慌了,這什麼情況?這個地道之中只有他一個人,不對,還有地道口的那個小子,但是又不可能瞬間來到自己身邊,再說了,他來自己不可能感受不到,再說了自己感受那小子也沒有那麼高的修行啊。
這條路,黑袍不知道走過多少回了,一回都沒有出國差錯,怎麼偏偏這回這麼巧的除了差錯,而且還是完全的打亂了自己的計劃,黑袍真是有火沒地方發......
「唉,不管了,再去偷一個就好了。」黑袍想到這,又朝著鑫昊的反方向跑了。
鑫昊雖然身體素質好,但是怎麼來說,這突然的一下也著實把他摔了個七葷八素,在廢墟裡邊躺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鑫昊站起身來,感覺腦袋一陣的眩暈,又在原地緩了一會,眩暈感才漸漸地消失,鑫昊向前看去,這是一條地道,地道兩側的牆壁上掛著不少的油燈,雖然油燈昏暗的燈苗很是微弱,但是不少的燈聚在一起,也足夠照亮這條地道了。
鑫昊看了兩眼地道后,邁步走進了地道之中,尋找那個給自己帶來麻煩的人,結束這一切。
為了防止意外的發生,鑫昊把貼身的匕首拿了出來,緊緊地握在手中,一步一步地向前「挪」。
大概走了又十分鐘吧,鑫昊停了下來,因為前邊出現了岔路,九條岔路,每一條路通向不同的方位,不同的通道也會有不同的遭遇,也有可能會死亡。只有選對了正確的通道,才能找到真正的路,找到黑袍。
鑫昊看到這個需要極大運氣的地方,不禁想起了曾經看的一本書,他現在還記得書名,叫做《民調局異聞錄》,書中的孫胖子就是運氣極好的人,每次遇到事情,都是依靠他那逆天的運氣,才能免除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自己現在真的想要那逆天的運氣,就是怕和孫胖子一樣是天煞孤星的命。
沒好運氣也要選條路子走,鑫昊看了一眼,閉上眼睛,平心靜氣,慢慢地,一步步地向前走去,一直走了十分鐘后,鑫昊慢慢睜開了眼睛,看看四周,一切如故,油燈依然閃爍著昏暗的燈光,沒有機關發動,也沒有什麼鬼物出現,鑫昊長出一口氣:「看來有些時候,心才最重要。」
鑫昊沒有多做停留,加快速度向前邊追去,爭取在黑袍出地道之前抓住他。
然而,想的總是好的,老天爺總是會不如人意,鑫昊直到跑到出口,也沒有看見黑袍的身影。
地道的出口,在一家地下車庫裡面,鑫昊嘆了口氣:「唉,還是來晚了,這次先放過他吧,改天有時間再去找他吧。」
「是啊,改天再去吧。」
一個聲音想起,鑫昊抬頭看去,從黑暗之中走出來了一個白色人影。
「師父?」
「呵呵,我可受不起,小娃娃,你下次看清了人再叫師父,亂認師父是要出大事的哦。」
白色人影漸漸走進,鑫昊這才看見,原來不是白衣,而是一個年近七旬的老者,老者身穿一身白色中山裝,非常的合身,看樣子是專門定製的,老者的頭髮並不是白色的,而是普通的黑色頭髮,除此之外,老者的右手拿著一桿登山杖,不知道是用來幹什麼的。
老者走到鑫昊的近前,鑫昊看這老頭挺精神的,身子骨也挺硬朗,然後說了一句:「老爺子,你活的挺長的。」
「小夥子,你師父沒教你怎麼尊敬老人嗎?」老者有點惱火,但是臉上還是表現出來笑容。
「你還是真說對了,他還真沒有教我怎麼尊敬老人。」鑫昊現在正煩著呢,就和老者頂了句嘴。
「唉,還是和以前一樣啊。」老者搖搖頭,接著和鑫昊說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關鍵是我有必要知道你是誰嗎?」鑫昊一臉的,鄙視。
「公安部門有個專門處理靈異案件的獨立部門,叫做特別辦事處,你知道嗎?」
「不知道,我也沒必要知道。」
「你這孩子,今天的老馮,老徐,還有劉剛那小子,都是特別辦事處的人,你已經見過他們了,當然,我孫女沈君也是他們的同事。」
「你是說,我姐姐也是那裡的人,還是你孫女?」鑫昊雖然還是一臉鄙視的。看著老者,但是眼裡多了一絲認真。「你到底是誰?」
「我啊,我是誰我要告訴你嗎?」
「告訴我你是誰,否則你別想走出去。」鑫昊的匕首頂在了老頭的脖子和腹部,臉上有一些猙獰。
「呵,這麼自信,你覺得,我死了,你還能出去嗎?」老頭臨危不亂,還是笑著和鑫昊說道。
「呵呵,特別辦的老頭子,怎麼,什麼時候起這麼狂了,連我的徒弟都要殺是嗎?」老者後邊傳來了一個飄飄的聲音,聽著讓人不寒而慄,老者聽到這聲音后,整個人都不一樣了,一臉的微笑瞬間凝固:「額,我不知道這是您的徒弟,還請您見諒,我也是無意冒犯......」
聽老頭的口氣,瞬間軟了不少鑫昊側身看去,白衣白髮,一把扇子正好放在老者的脖子上,輕輕地敲著。
「師父,您來了。」
「恩,來了。看病房裡沒有你,想到你可能來的地方,就一路跟來了。」白衣笑了笑,「沒想到啊,有人敢動我的徒弟,真是不想活了,五十年前我怎麼和你說的,你就是不聽,沈處長,該給我徒弟一點賠償吧,你也不是缺錢的人。」
「行行行,只要您老喜歡,要什麼都行。」沈處長腦門上的汗珠密密麻麻,拿著登山杖的手也開始抖了起來。
「我不要別的,三千萬,一口價,怎麼樣。」
「好好好,您說什麼就是什麼,聽您的。」做處長做到這種地步也是夠窩囊的,但是沈處長想起五十年前那件事,身子又一哆嗦。
「恩,好,就這樣吧,還有,提醒你一句,離我徒弟遠點,別想著用他來制約我,知道嗎,小心滅了你們特別辦事處。」
「好好好,我知道了,您放心,我再也不敢了。」
「走吧」
下一秒,師徒二人消失。
再下一秒,沈處長暈在原地。
再下一秒,警聲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