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你和遲御,有感情嗎?
左盼在心裡呵了聲,她只是覺得有點悲涼。她想,她慶幸她對於遲御,還沒有到欲罷不能的地步。
她握著刀叉,手背上的經脈都爆了起來,她只有隱忍。
「是么?我想到時候應該會很難看,因為我會幫助他。墨一臨的父親和我有仇,但是墨一臨和我有恩。」
遲御的眼神濃稠如墨,深邃的一眼看不到底。
「遲公子,你隨意。」左盼起來,出去。
急匆匆的跑到停車場。
其實,她知道她不該說那種話,她應該沉默,不應該把自己置於到遲御和墨一臨之間。
可是,她忍不住。
她不知道遲御到底想幹什麼,不愛,就離婚。他覺得她羞辱了他,那就拿她開刀就是。帶上墨一臨,是因為上次她拿著署有墨一臨名字的支票,甩給他了么?
……
她是坐著墨一臨的車子來的,走的時候她自己搭車回去。對於夜總會,其實她心裡也明白,如果說遲御是鐵了心想要弄到手,那他最後會成功的。
但是墨一臨也不是個普普通通的男人,那個夜總會……到底會不會換來一張離婚證。
左盼沒有去醫院,直接去了凌小希那裡。她在心煩意亂的時候,就會往那裡跑,聽凌小希那女人吹吹牛,開開黃腔,也是一大樂趣。
……
包廂里,遲御並沒有走。
他冷峻的面孔在這清冽的光線里顯得越發的鋒利,放在桌子上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打著拍子。
不多時,墨一臨從外面進來。
他方才出去接了一個電話,現在是來接左盼的。沒想到看到的卻是去而復返的遲御,「遲少。」
遲御抬眸,那漆黑的眼晴迸射出一種寒光來,「墨總,你覺得現在的左盼還能受多少傷害?」
墨一臨聽到這話,坐了下面,他與遲御,誰也不讓誰。
「這是什麼意思?」
「左盼出個門連臉都不敢露,你不覺得……你很多餘?」
「她露不露臉和我多不多餘,好像沒有什麼關係。」
遲御若有似無的哼了聲,目光輕輕一轉,在那凌厲當中又增加了幾分嘲弄,「你對我來說,就是一個攪屎棍。你如果再繼續這樣下去,她怕是連門都不敢出了。」
他和墨一臨之間沒有生意上的往來,現在坐在一起除了左盼之外,好像沒有一個共同的語言。說完起身,往門口走去。
才剛剛走到門口,身後——
「有手段就沖著我來好了,逮著左盼下手。如果我是攪屎棍,那遲公子恐怕就是屎殼郎,專挑軟的下手。」
這種低俗的比喻,其實很能打壓一個人。更不用說是遲御這種高度和背景的人,怕是無法忍受這樣的話語。然而讓墨一臨意外的是,遲御並沒有生氣。
轉過身,看向他,目光灼灼:「
墨一臨,你沒有左盼來的讓人振奮,想要收拾你,很輕鬆,誰讓你有個………父親。中間挺多的話,你隨便加詞語。」他不說出來,是給面子。
戀童P的人,就該人人喊打,一輩子呆在監獄里,呆到死,才是最好!
墨一臨臉色一變。
遲御出去。
墨一臨待他一走,拳頭慢慢的握了起來,目光露出了點點寒芒。
他的父親,他生了他,墨一臨無法去說什麼,可是戀童p,卻是一輩子的黑點。
遲御要針對他,很簡單啊,把這件事情放大,也就足夠了。
所以說他遠遠沒有左盼來的讓人振奮。
………
左盼去的時候,凌小希還在家裡睡覺。左盼到自己的房間換件衣服也去了,鑽進被窩。
凌小希不知道是醒了沒有,手拿過來就放到左盼的胸上,用力的揉捏了兩下。
左盼不驚不慌的,「手感舒服么?」
凌小希又捏了一下,眯著眼睛笑出了一個小船的模樣,「手感還不錯,就是有點小。」
左盼沒有回話。
閉著眼睛,靠在床上,身上也蓋著被子,等待著被風吹著過於冷的身體,暖和一些。
凌小希也坐了起來。
她也睡夠了,也懶得睡了。她看了看左盼的臉,不用說一定是心情不好。
也不問了,去洗手間洗個臉,刷個牙。出來,從柜子里拿出一件薄薄的毛衣來,就當著左盼的面,脫了自己的睡衣,關鍵是她的睡衣裡面什麼都沒有。
那兩坨白花花的軟綿綿,就這麼彈跳了出來。
左盼基本是閉著眼睛的,聽到了她脫衣服的動靜,於是睜開,就這麼盯著她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凌小希隨她看去。
「我摸了你,你看了我,咱倆扯平了。」凌小希把她從床上抓起來,出去。
她還沒有吃飯。
凌小希是個生活白痴,和千金大小姐一樣,十指不沾陽春水。唯一不同的是,他沒有那些千金大小姐的嬌氣和跋扈。
左盼想去給她做,凌小希叫住她,自己訂個外賣就行了。
在等外賣的空檔,兩個人就窩在沙發上開著電視,反正裡面放的是什麼?如果是一個人的話,那是絕對不會看的,因為有了對方,讓那些無聊的電視劇就多了一份有趣的意義。
「我看你比上次瘦了好多,怎麼了?」
很多事情左盼並不想說出口,埋在心裡就好了。
反問,「我們那天在路邊喝酒時,是不是碰到了遲御?」
「嗯。」
「說了什麼?」
說了什麼啊……凌小希能說嗎?說出來,不會有事兒嗎?
「你一點都不記得了嗎?」
左盼回想著,「隱隱約約記得一點點,你和他在談話,我記得你說的什麼放鞭炮的話。」
凌小希也是自從那次對遲御轉變了看法,她也是有一肚子的怨言,可是遲御說過的話她怎麼能說出口。
那不是給左盼的二次傷害嗎?
「沒什麼,我就是說如果你們離婚的話,我會給你們放鞭炮。」
離婚啊……
感覺好像所有人都希望她離婚。
「小希。」左盼襯著下巴,看著電視裡面一男一女正在接吻的畫面。
又叫她小希,幹嘛……
「這個婚,離不掉怎麼辦?我沒有工作,如今出門都不方便,你說,我要怎麼扭轉這個局面?」
凌小希從來見過這樣的左盼,低沉、低落、頹廢、沒有精氣神。她是左盼啊,左盼永遠都是進攻型、冷靜從容的女人,怎麼會有這種神情來。
「左盼。」這也是凌小希為數不多的叫她的名字:「如果一段感情讓你痛苦,那就只有分手,否則,只是在消耗自己。哦,對了,你和遲御,有感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