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我霸佔著你,但是不會珍惜你
左盼和米颯又碰了一個正面,米颯倒是有些意外,左盼很鎮定,她知道到這裡來,會碰到她。
「米小姐,好久不見。」她說,很是從容。
在門口的角度遲御是看不到左盼的,只能看到在門裡面的米颯,他聽到這個聲音,眸猛地一抬……
「左小姐是來看他的么?請進。」米颯自動的讓出一條道來,左盼進去。
「我還有事人,你們聊。」米颯原本就是背著包,是要離開。她出去,走到門口,聽到遲御的聲音:「儘快過來。」
四個字。
米颯的動作一頓,她回頭……她和遲御之間還隔著一個左盼呢,他的目光就直接眺望過來,深邃。原本他的臉上就有一種病態的俊美感,現在臉龐往下一柔,竟生生的多出幾抹繾綣。
米颯暗暗的搓了搓手掌,一笑:「別鬧了,你老婆在這兒,告辭。」出去,關上門。
【別鬧了,你老婆在這兒。】
這話其實很容易讓人想入扉扉,有種提醒,還有一種撒嬌,更有一種想要房間保持距離卻又讓人一聽就知道關係匪淺的騷氣,可以說,米颯的這個回答,很精妙。
不得不說,遲御碰到的女人,一個比一個聰明。
左盼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錶情,淡然、淡漠。
遲御收回目光,幽涼的視線在她的臉上兜轉了一回,移開,看向別處:「做什麼?」三個字,輕飄飄的,和對米颯說話時,截然不同。
左盼也是十幾天都沒有看到過他,人削瘦了很多,面部五官越發的立體,也越發的鋒芒。
她堪堪低頭,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來,
放到遲御的面前。
「原來你是情人夜總會的另一名合伙人,看來我們又要一起共事了。我現在的職位是你的助理,等試用期過後,大概就能接替我母親的職位。」
對於那份文件,遲御看都沒有看一下,目光又轉回來落在她的臉上,冰涼的,「你以為這是什麼,皇家繼承皇位嗎?是可以通過繼承來的嗎?」
當然不是,所以還有一個試用期,左盼相信憑藉自己的能力還是可以坐上經理的位置的。
她沒有說話。
遲御又道,「誰同意你做我的助理了?」
左盼,「……」
兩秒鐘過後,她才慢吞吞的開口,「你可以解僱我,也可以不用我。」頂多她也就是換一個上司。
當然,情人夜總會的股份百分之70還在孫眉的手上,等到這個股份一轉讓,左盼有了控股權,那遲御沒準就要聽她的。
遲御不是不懂。
他閉上了眼睛,已經不想再說這個,「如果你來就是為了告訴我工作上的事情,那你可以滾了。」他懶得聽。
左盼又從床上拿起文件,不知道是有意還是故意在拿文件的時候,手微微的往下使了幾分力道。
遲御當即眉頭一皺,她摁住的地方,好死不死的就是他的傷口。
遲御伸手一下子扣住她的手腕,眉目玄寒:「你在找死嗎?」
傷的還真是嚴重啊…
「抱歉,無意如此。」
她想直起腰來,可是遲御一直拽著她的手腕,讓她無法起身。
兩個人四目相對,連眼之間的距離也不過就是幾公分,感覺呼吸都在空中纏繞。
左盼猛然又想起那一晚在一大片的紅燈籠之下,遲御看她的那個眼神……
她想,近段時間她是忘不掉了。
「遲御,其實……」有那麼一瞬間,左盼好想說實話,告訴他那一晚,她真的不知道兩個人過生日。
說完她又停頓了一下,遲御問,「其實什麼?」
其實什麼呢……
左盼又說不出來了,想解釋的想法在心裡也不過就是那麼片刻。
「我是說如果你不想讓我做你助理的話,你可以換人。」
她又改口。
話才剛剛落下來,左盼就覺得攥住自己手腕的手猛然加緊了力道,不疼。
其實按照他的受傷狀況,左盼想把手抽出來,不是什麼難事。
事實上她也確實這麼做了,一手拉著遲御的手,然後慢慢的從他手心裡抽出來。
「你好好養傷,什麼時候離婚……你通知我一聲就行。」
她起身。
遲御沒有動,冷冷的看著她,「你很迫不及待的想和我離婚?」
左盼看著他的眼睛,露齒一笑,「也還好吧,遲夫人這個名稱也並不是很壞。當然,如果你想離婚,我可以隨時配合。哪怕是有一天躺在產房,我也會爬起來把字給簽了。」
她笑吟吟的說出這些話來,遲御沒有動。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額角經脈的弧度緊繃著,陰冷嚇人。
「抱歉,告辭。」她又開口。
今天真的沒有打算來,是夜總會的人告訴她,她的上司是遲御,不來,不合適。
「左盼。」他叫住了她的名字。
左盼停住。
「你說你這個樣子,你若是想讓我放你離開,讓你安然的生下他的孩子,你覺得你有幾成機會?」他的聲音不輕不重,卻剛好一個字一個字地砸進了左盼的心裡。
幾成機會……按照遲御的性格來說,應該是沒有吧。
她扭頭看著他,「這麼說來,遲公子是不打算和我離婚?」
左盼想,她在一步步的把自己變成她最討厭的那種女人。
可……她已經這麼讓人憎恨,乾脆就壞人做到底,不去當個爛好人。
「我反悔,何必要離婚?我可以外面彩旗飄飄,家裡還有能讓我性趣大漲的花弄影,我傻了么?孩子么,你想生就生,不想生就打,我自然不會喜當爹。」
我霸佔著你,但是不會珍惜你,別的男人也休想佔有你。
無非也就是這個意思……
左盼一愣,沒有說話。其實她心裡清楚,用這種方法怎麼可能會讓遲御離婚呢?
他是越挫越勇的人。
除非他心甘情願,遲瑞這一招似乎打錯了。
「是么?那麼……我是不是也可以風花雪月?」左盼反問。
遲御捻著手指,「你倒是可以試試,我可以讓墨一臨跪著看我們做,我倒是很期待。」
他眉眼如墨染,像是一頭行走的幽狼,對待獵物,蓄勢待發。
他的戰鬥欲和征服欲,又一次被挑了起來。
左盼捏著拳頭,沒有說話。
這時,門被打開,進來的人是遲瑞。
左盼一看到他,那種不好的預感又伸了起來……
「你在這兒幹什麼?」他開口,陰騭壓迫。
果然……是沒有好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