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2:容得了你說不
左盼對於遲御……在這一刻就發現,軟硬兼施都是沒有用的,她以為她可以不要骨氣,不要自尊,去迎合,但還是不行的,他依舊不滿意。
那又何必呢,何必去違心奉承,何必再去和他做些虛情假意的事。
她露出幾個牙齒來,臉上笑意淺出,「要不然你廢了它,讓你解解氣。」
遲御臉上是不動聲色的,只是那深色瞳孔里漸漸的被一股駭浪而席捲……直至把他的理智而淹沒。
他站了起來,身體大部分的重量幾乎都在做左盼的那一隻手上。
十指連心,左盼疼的心尖都在發顫,可是她的臉龐依然是風輕雲淡的,她知道她不能認輸,也不會認輸。
否則怎麼對得起被他摔碎的戒指,戒指裡面包含的情意。
遲御雙手放進浴袍的口袋裡,握成空拳,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廢了你一隻手算什麼,我會慢慢的折磨你!」
左盼依然在笑,「你高興就好。」
左盼這話無疑是在火上澆油,把遲御的怒氣推到了巔峰,他抬起腳尖抵在她的下巴處,拖鞋,地址是棉的,原本應該是很柔軟的,可是卻莫名的帶著一股寒冷的殺戾。
「我倒確實很想現在就、廢、了、你!」一字一句,咬牙切齒!
左盼沒有再說話,不是不說,是說不出來,嘴巴都張不開。
……
夜色微涼。
左盼躺在地上很久才起,遲御走的時候,腳上用力把她踹到了地上,肚子大了,行動都不便,頭磕在地板上眼冒金花,好大一會兒才有那個力氣爬起來。
手背上沒有出血,但是已經腫了。還是這隻右手,以前有個疤,這個疤痕還是他護著蓮蓉的時候,被開水燙的,再後來她為了不揭穿自己的身份,又自願被別人打了,於是這個疤一直都在,只不過是當時遲御給她用的葯極好,有些淡,細看還是能看的出來的。
手指的關節都不能自由活動,很疼。
她看著自己的手,冷笑了幾分……這時方才明白遲御對她說過的我愛你,到底還是假的,到底還是在演戲。
否則怎麼會如此對她……
可那時候自己怎麼會當真呢,沉入進去,意亂情迷,心醉如麻。
她細細的揉了揉自己的手指,直到它們血液流暢,晃了一下,好在沒有傷到骨頭。
她把戒指撿起來,鑽石已碎,已經毀了。指環上也有了刮痕,這個戒指已經一文不值……
她要怎麼面對米爾蘭。
這個戒指,她賠不起。米爾蘭的心意,她不僅給不起,也賠不起。
……
左盼在這個屋子好歹也呆了幾個月,輕車熟路的去把醫藥箱拿了出來,上一點葯纏上繃帶,此時已經夜裡12點。
給凌小希打電話,來接她……打電話之後,她走到門口。這個大門進去出去都是需要按密碼的,安全措施很高。然而這回密碼又換了,這就說明她已經出不去了。
這是在幹什麼?想軟禁她嗎?
左盼苦笑,然後又給凌小希打電話,讓她不用再過來,她就在這邊休息。
凌小希就像她的家人,她在外面受了委屈,受了傷都不敢告訴她。
又回去。
先前和遲御……她沒有洗澡,總感覺身上還有他的味道,於是去了浴室,草草的洗了一下……
沒有睡卧室的床,而是去了客房,一隻手收拾床鋪,弄完就已經夜裡一點多了。
她還以為自己睡不著呢,躺在床上不到半個小時就已經沉沉入睡。
夢裡渾渾噩噩,非常的凌亂,夢見孩子沒有了,夢見她在血泊里……醒來時很是恍惚,頭疼的厲害。
春上的清晨總是伴隨著冬日末的寒氣,涼颼颼的。她在院子里走了一圈,才緩解了頭部的悶痛。
說起來遲御把她關在這裡也不是第一次了,那時候她還是個瞎子,現在耳聰目明的,無非就是挺著肚子……也好吧,就當是修身養性。
主要是沒有吃的,左盼可以訂外賣,在某超市裡訂了很多的菜,打不開門,就從柵欄里一件一件的往進遞,她是個非常能夠適應環境的人,這日子也算是清閑吧。
做飯曬太陽看電視,無非就是沒有人說話,一兩天就這麼過去了。
入夜。
天色漸涼,左盼縮在被窩裡,一個人吃飯就難免有些懶,所以晚飯沒有做,這會兒倒是有點餓了,她你也懶得起來,就硬挺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睡到迷迷糊糊,聽到外面有動靜。
她睜開眼睛,想著應該是這個屋子的主人回來了。
繼續睡。
五分鐘后,門被打開。烏漆嘛黑的屋子,有他沉穩而帶著凌厲之氣的腳步聲,她緊緊的攥著被子。
下一秒,她身上的被子猛地被掀開,他隨之壓來!
開始撕扯著她身上的衣服。
「遲御,你幹什麼!」左盼護著匈口。
他涼冽的聲音噴薄出來,「做曖!」
「遲御,我不想做。」
屋子裡非常的黑暗,左盼看不見他的臉,卻能看到他的眼神黑亮又透著侵略者的精光!
「容得了你說不做?」
話落就已經扒開她的衣服,洗完澡沒有穿類衣,這一扒就一下彈跳了出來……
「遲御!」
他冷笑了一聲,「慌什麼,我不碰它!」
遲御確實沒有碰它,哪裡都沒有碰,只是在折磨她的某一處……
「你這是強bao!遲御!!!」左盼疼的頭冒汗,牙齒死死的咬在bao!多吼幾聲,是我遲御在對你做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記清楚!」
說的有多重,力度就有多強!左盼很疼,心臟都縮到了一起,她沒有想到有一天她也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做了他手裡的魚肉,任他為所欲為。
……
左盼腳步虛浮,跌跌撞撞的到了洗手間,打開水龍頭,洗去一身的氣味。
未曾恨過遲御,就算他逼的她下跪,她也沒有恨過!
現在卻恨不得拔了他的皮!左盼一手襯在牆壁上,死死地咬著下貝齒,都已經出血了,她卻不自知。
水從後背往下沖,溫熱的,從脊椎骨綿延,流向了身體的深處。
過了會兒,大退內側有紅色的血跡留下來,她低頭,就那麼看著,就到地板上,和水混合到一起,片刻間就已經被衝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