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5:很想殺了他
在警局的第二天,左盼想要聘請律師,但是……沒有一個人肯接。
她現在在這個小屋子,暗無天日。幾天了?好像已經過了三個晝夜,伙食挺不錯,每頓都有湯有肉還有素,她不知道別人吃的是什麼,但是她吃的比在醫院還要好。
走了床鋪,鋪的也都是綿綿的被子,很暖和很舒服,今天上午還有人過來給她看身體,畢竟還沒有正式出院。
又是一個夜。
夏天來了,左盼對遲御滿腹牢騷,連帶著對夏天都不想熱情,當然,她也不是熱情之人。
淡淡的看著他。
「左小姐。」
「有事兒么?」
夏天想說什麼,最後又沒有說。可能是覺得有些話說出來對於左盼來說,沒有半點用處吧。
畢竟他只是一個開車的,別人讓他看什麼他就得幹什麼,多餘的話別說。
「給你看個東西。」
「什麼?」
夏天把手機拿出來遞給她,左盼懶得接……「想說什麼就直說便是。」
夏天看她這樣沒有辦法,只好把手機解鎖,一解鎖就是視頻,點一下播放,嬰兒傷心的哭啼聲就來了!
很響亮。
左盼嗖的一下把手機給搶了過來,把手機湊到眼前,畫面經過處理灰濛濛的,隱約看著看到一個小小的孩子在床上,揮手大哭的樣子。
這是她的孩子,她的!!
左盼再去點手機,想要看清畫面可是看不到,視頻經過處理,只有模糊的影像和清晰的聲音。
那哭聲好可憐好委屈好凄慘,到底是母子連心,每一聲都哭到了左盼的心坎里,拉扯著她的心臟,都跟著難受!
這種感覺從來都沒有過……這般揪心而心癢難耐。她的孩子!!!
左盼一下子站起來……夏天從來不知道左小姐還能這麼的……慌亂。
拿著手機的手都在發抖,臉上激動!
「她怎麼了?」為何哭成這樣,上氣不接下氣,嗓子還能聽出來有點啞。
「抱歉,我不清楚。」
左盼不死心的還想把視頻弄的清晰些,可惜不行,模糊的什麼都看不到。
夏天於心不忍……但是沒有辦法,他是拿錢辦事的!
「遲公子問您,何時願意簽字?」
左盼就知道,她就知道!!遲御、遲御!!她收起手機,牙根都錯到了一起,手握空拳,指甲掐疼了掌心的肉,都沒有感覺到疼。
「不好意思,左小姐,您只有兩天的時間……兩天後,遲公子就要答案。如果您不同意,那麼……」
夏天沒有說,欲言又止,他真的有點說不出口。
「說!」左盼一個字綳出,咬碎了銀牙。
「說如果您不同意,那遲公子就會為……孩子另找母親。您日後就算是同意離婚,那麼也別想要回孩子。」
左盼的唇出血了!
疼么!她感覺不到,什麼身體感覺都不如心頭被駭浪拍打過來來的驚濤……只感覺血液都在沸騰活躍!
……
左盼不甘,她沒有成全之心,可是……她考慮的地點在警局的牢房,更在孩子們的受苦煎熬之下!
怎麼辦!
能怎麼辦!!
如果不答應,她是不是會有很多年的牢獄之災!而孩子是不是就會成為米颯的!!
……
夏天把文件帶回去的時候,遲御在CL酒店,正下樓。
「遲公子。」
遲御看到了夏天手裡的東西,眼下一暗……把文件拿過來,去車裡。
卻遲遲沒有打開……如同第一次一樣,他拿回家后,過了兩天才看。
他不知道為什麼……想打開卻又猶豫。
那一次她沒有簽名,而這一回……遲御把文件攤在方向盤上,翻開。
右下角是左盼的名字,黑色的字,字如其人。左盼兩個字,下筆有力,落魄大方,中間暗藏娟秀。
在這個字上面還有一滴幹掉的血,殷紅殷紅……落下的血的印章。
終於是簽字了……
這個婚是離了,兩個人再無關係。
遲御的雙眸猛地一狠,把文件砸在了副駕,一拳打在方向盤!
操!
……
米家。
自從米爾蘭送出國療養之後,米家就在一片的驚恐當中,生怕惹了這個屋子的主人。
米爾蘭的母親陪在米爾蘭的身邊,天天以淚洗面。父親的工作也是一團的亂,心情很差,至於米老爺子……更是沒有人敢靠近。
書房。
米老爺子臉頰綳著,氣勢嚴峻。反觀遲御就好的很多,一派淡然。
米老的前面擺放著一份文件,離婚協議書,雙方的簽名。
「可以把她放出來了。」遲御道。
「你打算什麼時候娶颯兒。」
「明天吧。」
米老,「……怎麼突然間又這麼急了?」
「沒有必要拖著,米小姐漂亮優雅,哪個男人等的起?」
米老爺子眯了眯眼睛,這小子……這般急著……
「好。」
「米老,我們的這個婚宴原本就是交易,我做到了,還希望你也做到!保她毫髮無傷並且生活自由自在。」
「當然。」
遲御出去,米老冷笑一聲。這個臭小子還真是……司馬昭之心啊。
這麼護著左盼,他怎麼能讓左盼從牢房裡出來!
這個女人就好好的在裡面呆著吧!讓他的小孫女成了植物人,讓她的大孫女天天失魂落魄……做個幾年的牢,搓搓她的銳氣!
……
CL酒店。
遲御回去,凌錦風隨後就來。
拿了一摞的文件給遲御,「關於米家的企業我都給你找來了,這個是個大蟲。墨一臨的主要產業不在蘭城,所以好絞沒。但是米家根基很深,和你們遲家差不多。」
遲御拿過來一份隨著翻開,「米老這個人在商場混久了早就已經失去了公德心和良心,現在他把左盼捏到了手裡,他不會讓左盼這麼輕易的出來,絕對會做手腳!」
他和米颯結了婚,米老怕是也不會放過米颯!
「那你打算怎麼辦?」
遲御長長的手指動著紙張,姿態隨意,話語霸氣:「一山不容二虎,你我都明白,要想擺脫一個人的鉗制,那就得駕馭他!米家,我要了。」
「這個胃口不小,那左盼……」
左盼……左盼就是遲御心裡的硃砂痣,戳了疼,不戳也疼。
「孩子目前還不能讓她知道,我想她住在那裡面一段時間也好,衣食無憂,也不會受什麼傷害。」
左盼已經簽字,他不會給孩子,那女人怕是要恨死他了,估計要鏟了他的頭。
也罷,他是適合做惡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