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虧了還是賺了？

兩個多月未見曹操，如今曹操的太守府邸更加的氣派，原來東西兩側的外牆已經拆除，各向外擴出了十五丈，新建了東西兩處院子，用以當做曹操親兵衛隊與僕役的居所。所有的牆壁都被粉刷一新，但仔細觀察，便會發現在太守府中心的幾處閣樓上，幾乎從未出現過曹操的身影，多是些身穿軍甲的兵士在那裡晃動巡邏。

曹操勢力發展之後，對自己的防備更加森嚴了，不過現在除了董卓、張邈，曹操也沒啥敵人，誰會沒事閑的來刺殺他……我等在曹操書房的外面，搖頭晃腦的欣賞起這府邸最新修好的景緻，時不時的心理評價一番。

「士達（林森字），進去吧，主公叫你了。」夏侯恩從曹操的書房中出來，支應我一聲就要往旁邊走。

我一把先抓住夏侯恩的胳膊：「喂，別跑啊，老恩，主公怎麼說？」我可是特地挑了夏侯恩當值的這天來見曹操，不套出些消息我就不姓林。

「放心吧，主公昨天去馬場看了那批戰馬，非常興奮。」夏侯恩突然又表情怪異地起來：「不過主公知道你……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事，你進去就知道了……不說了，我還要去傳令。」

說完，夏侯恩便掙脫我的手，快步朝書房院子的拱門走去，從他肩頭背影不住的顫動來看，似乎是在賊笑。

「喂！喂！……」

夏侯恩這小子還留給了我一個懸念，我無奈的搖搖頭，推門進入了曹操的書房。曹操此刻握著毛筆，在案上書寫著什麼，兩旁的香爐浮起裊裊的輕煙，味道還挺不錯。

「林森拜見主公！」我進門后一個大禮拜下。

「起來吧！」曹操連頭都沒抬，仍然專心致志地書寫。

我悄悄探過身去，瞧見書案上紙張的內容，似乎……是首詩。看來曹操的心情不錯，還挺有閒情逸緻，我預見到今天的主題不會很緊張。

不一會兒，曹操似乎完成了，將毛筆在筆架上一放，雙臂高舉，伸了個很舒服的懶腰，絲毫沒有顧忌身為屬下的我就在他面前。

「來來來，林森，幫我瞧瞧這新作的文章如何？」曹操拿起書案上的大作，輕輕吹乾后，遞給我。

論起詩文歌賦，若是我當初穿越到唐代以後，還能憑藉穿越者的優勢當位大拿，只是這漢代的詩詞，在後世的九年義務教育中，實在是沒學過多少，來到這個時代后，在文學方面我也是以應用派為主，能看懂公文即可。接過曹操的作品后，我搖頭晃腦地看了又看，雖然這不是什麼詩詞，但文章中這個「兮」那個「乎」的，不禁一個頭兩個大，真是說不出個好壞的所以然來。

不過這也難不倒我，我將曹操的新詩小心地放回案上，笑道：「請主公恕屬下才疏學淺，對詩詞文章之道涉獵不錯，難以評價出主公這文章的好壞。不過屬下客居在衛家時，讀過衛家的藏書《論語》《春秋》什麼的，感覺主公這文章和那些書寫的差不多，難分出高下。」

「哈哈哈哈！」曹操聽我這一番話，仰頭大笑起來，手指沖我的方向點了兩下，「林森你這小馬屁拍得越來越專業了，不過我愛聽，我準備用五年的時間，把我這半生的心得寫下，也出一本書！」

「主公的心得體會，定會叫後世的國民百姓們，受益匪淺！」我心中琢磨著，這書不會就是孟德新書吧？

「好了，別撿好聽的說了。」曹操用旁邊架上的毛巾擦了擦手，「這次你的任務完成的相當不錯，給你兩倉庫的柴禾最多值百萬錢（分明是八十萬錢好不？），叫你買一百匹戰馬，按現在的價格要有四百萬錢的缺額，不過你竟然給我搞來了三百匹的良馬，還聯繫上了北方的豪商張世平，我很滿意！林森，你說我對你的功績講述的對不對？」

「主公明察秋毫，屬下真是感激涕零！」

「中原缺馬，豫州的袁術家財億萬，擁兵數萬，也不過騎兵三千，你這次立了大功！林森，你說你想要什麼賞賜？」曹操一雙銳利的眼神盯住我，等待著我的回答。

「為主公效力，那是屬下的本分，不敢貪求功勞，賞賜之事，還請主公定奪，不論有無，屬下都毫無怨言！」

「又來這套？」曹操隨手將剛剛擦手的毛巾扔回了架子上，卻是露出了笑容：「那我可就說了？你不後悔？」

「屬下絕不後悔！」

「那就記下你這一功，日後另行賞賜！」

「啊？」這次虧大了！

「怎麼不滿意么？」曹操的聲音開始高了八度。

「屬下怎敢？屬下只是想著再立新功，為主公分憂解難！」說不敢真的是實話，曹操發起脾氣來可不是鬧著玩的。

曹操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半天，在我幾乎忍不住要開口時，終於又發話了：「那筆你在北方發的小財就自行安排吧，好好治理襄邑。另外……聽說你這趟北行還收穫了個兩個美人？」

我心裡咯噔一下，果然……蓉娘和甄宓的事情，曹操已經知道了。

「也不算收穫，只是屬下身邊正好缺個侍候人的，就把被抄家了的甄家五女甄宓收在身邊當婢女，蓉娘是甄宓的娘親……因此……」既然曹操已經知道，我就老老實實地把情況講了一遍。

曹操聽罷，喝道：「既然是美人，那還不帶來給我看看！」

我注意到曹操眼中並沒有什麼真正生氣的意思，明顯是在逗我玩，心中也不害怕，道：「屬下來時就想帶蓉娘和甄宓見見主公，此刻她倆就在府外的牛車中等候。」

「哦？快把她們帶進來。」

「遵命！」

不多時，我便領著蓉娘與甄宓進入了曹操的書房，一路上兩人對太守府的氣派沒有絲毫的驚詫，顯然已經司空見慣，只是從微微顫抖的嬌軀中可以發現，她們十分的緊張。

「沒事，主公一般不動粗，挺文雅的。」我在蓉娘與甄宓耳邊輕輕安慰。當然我沒把後半句說出來，動起粗來就不是一般的動粗。

「嗯。」母女兩個輕輕應聲。

曹操見到蓉娘的窈窕身材與胸前飽滿便，已經是眼中大放精光，從書案后抬起屁股，雙手扶住書案，上身前傾，抻著脖子笑眯眯地盯著蓉娘道：「你二人莫怕，且抬起頭來給我看看。」

蓉娘抬起頭來，一雙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映得那雙鳳眼透出的目光，更加得惹人憐愛。或許是緊張，她的胸口微微起伏，更將那成熟的蜜桃凸顯到一個恰當的角度。我分明聽得曹操猛的吸了口氣。

「奴家蓉娘，見過太守大人！」連續的旅途勞頓令蓉娘的嗓音有些沙啞，卻更為勾人心魄。

「甄宓拜見太守大人！」甄宓亦是叩首。

曹操畢竟見過世面，也是一代梟雄，面對蓉娘的嬌艷愣了一下后，隨即緩過神來，站起身來背手在後，雙眼有些迷離的目視前方道：「十三年前，那時我與甄逸兄同舉孝廉，相識於洛陽，那時還約定若一方出事，另一方定要代為照顧妻小，沒想到……甄逸兄他竟被袁紹……唉！」

曹操又是一聲長嘆，彷彿不勝唏噓。我心中已經不知罵了多少遍，這個老不修的傢伙，話中潛在含義，不就是要代為「照顧」下蓉娘甄宓母女兩個么？甄宓不敢說，但蓉娘該被曹操如何「照顧」法，我心下已經和明鏡般。

蓉娘聽罷曹操的言語，身形微微一頓，顯然也明白了曹操話語中的潛在含義，不由向我看來。

我苦笑了一下，雖然我救下蓉娘主要是因為甄宓的緣故，並沒有什麼感情，但也不忍就這麼讓她毫無依靠的被強納為曹操之妾，一時心軟很不理智了一把，低聲道：「如果你覺得我家主公是個好的歸宿，你就答應，若是……你且推到我的身上來吧。」話音剛落，果然見曹操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蓉娘鳳目微閉，思量片刻后，終於對曹操盈盈拜下道：「謝大人關心，日後妾身的依靠便拜託大人了。」

「好說！好說！明天我便會宣布納你為我的妾室，儀式規格只要不越距，你來決定。」曹操很明顯心情大好，兩步便走到蓉娘面前將她扶起，從我的角度看去，他的手還很不老實揩了兩把油。

蓉娘似是嬌羞萬分，頭低了下去，雙手卻任由曹操牽著，低聲道：「妾身謝過大人，不知宓兒她……」

甄宓年紀雖小，但也已經潛力出現，任誰看去也是絕對的美人胚子，估計曹操也是沒有母女通吃的膽子，這傢伙先是眼前一亮，隨即又遺憾的搖搖頭：「我這就收甄宓為養女，每月例錢十萬，另外讓林森教她些理財之術，林森這小子才華橫溢，相信對甄宓的成長大有裨益。」

看得到而吃不著是最痛苦的事情，曹操索性來個眼不見而心不煩，直接把甄宓弄到了我這裡，我自然是樂得接受。不過曹操給甄宓的例錢可是真大方，十萬錢的月例相當於五十個軍士的收入了！對此我羨慕之極，開始盤算起來。

「女兒謝過父親大人！」甄宓在這一個月中，也從我嘴中了解了曹操的性格，這時很是認命的接受了曹操的安排。

「給你的月例可是比我的兩個兒子都要多，你要保管好了，自己學習掌握用度，尤其不能讓林森拿去挪用，這小子油得很。」曹操瞟了我兩眼。

剛想心中誇兩句曹操會教育女兒，從小教導女孩子持家度支，豈知在後面這麼不給面子的說了句讓我噴血的話，我不得不要「反抗」下道：「主公，我……」

未等說完，曹操的不良習慣又發作了，直接打斷我的話道：「別解釋了，從你當我親兵那會兒我就知道，你撈錢有一套。這次你將蓉娘從北方帶來陳留，算你再立一功，你的賞賜算上買馬的，我已經想好了！」

拉皮條也算立功？我心下琢磨著自己怎麼感覺這麼像明清年代的那種弄臣……不過聽聞曹操已經想好了對我的封賞，我也不再去細想，迫不及待地等待著曹操的下文。

「你和衛小蘭之間不清不楚的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吧？衛氏乃是我曹操的起家恩人，衛小蘭原本一定是要嫁給我曹氏子弟，以作為聯繫紐帶的。不過念在你的大功，你的父母已經亡故，便由曹家出面登門衛氏提親，你和衛小蘭擇日成婚吧！」

「主公賜婚之恩，屬下沒齒難忘！」當我反應過來曹操話中的含義后，我撲騰一下子跪倒在地，真心實意的感激道。

「對了，甄宓既然歸你教導，但卻不能對你行師禮，你們仍是平輩，以後她就住在你家裡吧！」曹操接下來又扔下一顆重磅炸彈，驚得我瞠目結舌。

明明知道我馬上就要和衛小蘭成婚，曹操還非要塞進我家裡一個「點名必須平輩相交」的女徒弟，若是婢女的身份還就罷了，偏偏甄宓如今的身份還是曹操的養女，這明擺著捧不得貶不得的，衛小蘭不追著我罵才新鮮？這是製造家庭矛盾啊！

我哭喪著臉抬頭看向曹操，想說些什麼，卻看到曹操擺出了口型，分明說道：「讓你再說推到你身上啊？」

天啊？這是一炷香的時間前我在蓉娘面前逞英雄時說的話，曹操這麼快就開始報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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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語：國家嚴厲打擊亂~倫情節，因此忍痛將蓉娘分給曹操，從另一角度成為主角的臂助……這將是主角相較於其他的曹氏重臣的一個優勢，枕邊風的威力~蓉娘將為「曹操」生下一個著名的曹家子弟，也為主角未來在曹氏集團中的行為做下鋪墊。為了方便訪問,請牢記bxwx小說網，bxwx.net,您的支持是我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