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世界欠他一個奧斯卡
「呵呵,這真是我過的最有意義的一個假期了,我誓,如果以後我再聽吳宇的提議,我就是個傻.逼。」邵澤陽看著那血紅的大字,打了個冷顫。
冰冷的空氣在氣管與肺之間,來回的竄,出一陣「呼呼」聲。
「可以後悔么,我覺著其他二十二個主題,哪一個都比這個好。我們是來休閑的,不是來尋求刺激的。」吳宇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似乎覺著邵澤陽的話說的很對。
「算了,都來了就別吐槽了,還是好好玩吧。」顧行難得說了一句好話,吳宇剛想要感激涕零時,「反正還有兩個小時就結束了,等出去之後再宰他一頓晚飯,誰讓他這麼坑我們。」
「靠!」吳宇翻了個白眼,「你是想讓我說謝謝還是不客氣?」
「你隨意咯。」顧行聳了聳肩,朝著前方走去。
這間屋子比之前的大了不少,一百多平米,在市中心的這種地方,雖然鋪著的是磚頭,但是在吳宇看來卻是金燦燦的一片。
他跟著顧行走了過去。兩人的前方橫列這一排排的大木箱。或許是放置時間有些長了,木箱的外部已經有些黑。
吳宇伸出手,將木箱的蓋子打開。裡面是成束的絲狀物。
「這是啥?」拿出來一把,摸了一下,就好像馬尾巴上的毛,「為啥這箱子里要堆這麼多狗毛?」
「你是不是彪?」對於打擊吳宇,邵澤陽向來都是毫不客氣的,「你家的狗毛能長成這樣?」
「那你說這是啥。」
「不知道。」邵澤陽翻了個白眼,「但起碼我不會蛋疼的在這裡,對著一堆生物的毛做研究。」
「好吧,你贏了。」吳宇做了個認輸的表情,「只要你這偉大的化學課代表,不用那該死的化學方程式給我解釋這東西,你說啥都是對的。」
「切。」邵澤陽將吳宇手裡的東西拍掉,「你懂什麼,化學方程式是是偉大的東西,化學元素周期表和九九乘法表是一樣應該人人皆知的東西。」
看著鬥嘴的兩個人,其他人都將眼神扔到一旁,滿臉我不認識的表情。
「好了,別鬧了。」袁榕揉了揉腦袋,將吳宇拉到了一旁,「乖啦,別去跟呢個傻子計較。」
「喂!喂喂!」邵澤陽狂拍大腿,「袁榕你這是什麼意思,單身狗沒人權么!雖然胳膊肘不能往外拐,但是你做事講點道理好么。」
「你想和女人講道理?」袁榕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好了,我們還是去找其他隊伍的人吧,我們是來玩撕名牌的,不是來鬥嘴的。」
其他人當然沒意見,雖然這裡有點怪,但對於撕名牌的遊戲本身,大家當然不會排斥。
這裡唯一的出口,高大的鐵柵欄擋住了大半,一米五左右的高度,必須要彎著腰才能過去。
吳宇貓著腰,側了側腦袋,鋒銳的鋼筋就在腦袋旁邊。但是看著這鋼筋,他使勁嗅了嗅,總感覺上面有一股難聞的腥氣。
「王宇,你屬狗的么?還想聞聞這有沒有別人的氣味?」袁榕的話邵澤陽自然不敢頂撞,但是吐槽王宇,卻是他每分鐘都要做的事情。
「你滾!」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味道有些刺鼻,或許鐵器放時間長了就會有這種氣味吧。晃了晃腦袋,並沒有放在心上。
走廊很長,長到一眼望不到盡頭。但是很奇怪,每隔十幾米左右,就會有一個屋子,拇指粗細的鋼筋將其緊緊鎖住,就好像是關魔鬼的監獄一樣。
屋子裡的磚牆上,全都是傷痕,分佈的恨不均勻。而且很奇怪,這種傷痕根本就不像利器或者是鈍器擊打形成的,反而更像是一個犯了毒癮的人,在瘋的時候,用手指間一點點的摳出來的,但是這般多的傷口,哪怕是戒毒所里也是少見。
起初,眾人還會小心翼翼的看每一個房間,防止裡面有人出來偷襲,但是看了七八個之後,他們就放棄了。並不是說那裡面真的就沒有人,而是就算有人,他們也根本出不來,除非他們能將那粗大的鋼筋掰彎。
「我說,這裡真的…」走了大約一百多米,邵澤陽終於忍不住要說話了。
可是話還沒說幾句,吳宇直接一巴掌將他的嘴給捂得死死地,「前面有人,看到沒。」湊到耳邊,吳宇沖他指了指前面。
這條通道並不是一直延伸下去,在眾人前方大約三十米的地方,一隻紅色的胳膊露在外面,而上方面前能夠看到一張刺眼的名牌。
在這種地方,無論是什麼顏色,都無法做到刺眼這二字,但是他們身後的名牌卻偏偏例外。
果然,不需要吳宇繼續去說,邵澤陽那猥瑣的小眼睛里就爬滿了興奮,「說真的,一上來都不認識,直接去撕真的好么?」
「有什麼不好的。」吳宇搓了搓手,「反正是按照時間算的,大不了撕完了再給人家貼上去。」
「你真賤!」邵澤陽沖著他豎起了中指。
吳宇沒有看他,而是貼著鐵柵欄的凹陷處,一點點的接近。雖然計劃沒有與其他人說,但這時就能夠看出他們之間的默契。
其餘六個人都停在原地,只有吳宇偷偷摸摸的沿著牆壁,一點點的向前摸進。
白亮的名牌在眼前不斷放大,黑色的字跡顯得那麼誘人。
「刺啦!」
吳宇猛然竄出,名牌頓時被他從那紅衣人背後揭下。與想象中的舒爽不同,總覺得這名牌撕起來好像有些費勁。
身後被襲,紅衣人急忙轉頭,一張平凡的中年男子,臉上滿是驚恐。
「嘿,兄弟,你…」早就想好了的說詞,就如同水會從水龍頭裡流出一樣,從他的嘴裡流出來。
但是同樣,話還沒說完,剩下的半截就被他咽回了肚子里。
男子指著夢子浩,嘴張了張,想要說話,但是冷颼颼的風卻吹散了一切,眼睛一翻,整個人一頭栽倒在地。
「我靠!」吳宇急忙退後了幾步,男子迎面倒下,這才沒砸到他身上,「這特么的什麼情況!」
吳宇面前能夠算的上是好學生,但是髒話卻幾乎不怎麼說,除非是遇到了必須要說的場合,比如現在。
後面的六個人急忙趕了過來。
「吳宇,你對人家做了什麼。」邵澤明眼皮跳了跳,繼續胡扯,「這位大叔不會是演戲吧,演的如此敬業,我覺著全世界都欠他一個奧斯卡。」
七個人圍著倒地的中年男子,沒人看到,吳宇的名牌上。漆黑的名字下面露出一片金色的光芒。
原本顯示為零的數字,跳了跳變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