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驅趕屍氣
歐陽洛婉和葉紫倆人挑選了將近一個多時辰,店裡好一些的首飾幾乎都試了個遍,才終於挑選了一副最為合適的耳環和項鏈。
「紫丫頭,要不你再瞧瞧?」葉漢民很是耐心的說道。
「不用了,爸爸,這兩樣我很喜歡!」葉紫開心的笑道。
「恩,你喜歡就好,你喜歡就好。那我們現在去裁縫店,給你定做一件漂漂亮亮的婚紗。」
雖說是陰葬冥婚,但葉漢民也還是希望自己的女兒穿的漂漂亮亮的,要給她最完美的一面。
想著哪怕是她在陽間享受不到婚姻的喜悅,最起碼也得要她在死後給她最好的,讓她帶著最漂亮的樣子陰葬。
都說女兒乃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葉漢民的做法可真是應了這句話,竭盡全力為她著想考慮,絲毫不顧其他的事情。
「婚紗?漢民吶,咱女兒還差幾個月才十八歲,你現在給她定做婚紗,是不是早了一些?」
歐陽洛婉看著帶上項鏈耳環,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女兒,心裡也很是歡喜。現在突然聽到葉漢民說要給葉紫定做婚紗,這讓她有些奇怪。
「不早,不早,早做晚做還不是都要做?洛婉啊,你今天就不用問這問那的了,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
葉漢民笑著說了一句,而後帶著葉紫去了一家定做衣服的店裡。讓這裁縫師傅加班加點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出一件完美的婚紗出來。
不說葉漢民在這裡為葉紫付出所有,讓她在最後的一兩天時間裡享受歡樂,完成她的心愿,且說張三行回到家中后也不得空閑。
當他一回到院子里便直朝後院走去,此時那兩具屍體已經讓牛平和劉富貴兩人放在了棺材里。
「喀嚓!」
這個後院本來就光線不足,陰暗的很,當張三行看見那兩具屍體又由白色慢慢轉換成黑色的時候,便連忙關了燈,點起了幾根蠟燭來照明。
當這燈一關上之後,整個後院都漆黑無比,就只見得張三行手裡的那幾根蠟燭散發著點點火光。
這沒有火光還好,反正看不見,也沒覺得有啥可怕的。
然而正是這點點火光,才使人看起來更加的害怕。這些火光飄浮不定,一閃一閃的,好像鬼火一般。照著那些面目慘白的屍體,使人心驚肉跳毛骨悚然。
且這後院又時不時的傳來一絲奇怪的聲音,好像是有人發出凄慘的嘶吼一般,一陣一陣。真是讓人不敢聽下去,只想塞住耳朵緊閉雙目,心裡直念阿彌陀佛、無量道尊,想以此來驅逐心中的恐懼感。
張三行將手裡的幾根蠟燭分別放在了幾張棺材板上,而後來到躺著那兩具屍體棺材頭跟前。用硃砂筆在兩幅棺材頭上面畫了兩個八卦,又用手沾了沾一些黑狗血,彈到了棺材周身。
本來一般的死人,不論屍體還是棺材都不能見任何鮮血。因為一旦見血,容易引發凶兆,不吉利。
但這兩具屍體不同,他們乃是受到了不幹凈的東西侵蝕了心神,且那個東西還在他們體內。
張三行知道,這個不幹凈的東西絕對是屍氣,且還是一具特別屍體內的屍氣。霸道之極,無法輕易除去。因此他才以黑狗血為引,接引這兩具屍體內的屍氣出來,免得持續下去發生屍變。
「陰陽借道,屍王出山,百鬼相隨,生人退避!」
張三行在棺材前邊高聲呵斥了一句,雙手按在棺材板上,雙臂用力一震,兩塊棺材板就被掀翻了出去。
「唰,唰,唰…」
在棺材板震開的那一剎那,張三行從旁邊的案桌上抓起兩張空白的黃色符籙,往兩具屍體額頭一貼。而後持著硃砂筆,在這符籙上游龍走鳳一般畫起了陰符。
隨著手腕轉動,兩道符籙很快就畫滿了符號。
仔細一看,有點像道家的震靈符,但卻又有一些不相同的地方。不同的卻是在這符籙上,有一道模糊的影像。好似這影像是什麼屍王或者屍道祖師一般,看起來氣勢非凡。
說也奇怪,符籙畫完之後,那一男一女兩具年輕屍體便騰的坐立了起來。臉色木訥,雙眼無神,雙臂也是僵硬下垂著,這樣子看起來頗有點像電視裡面演得殭屍那樣。
隨後,張三行帶著凝重的神色,從旁邊的案桌上取下桃木劍,紫金鈴鐺。一手持劍,一手使勁的搖動著紫金鈴鐺,嘴裡念念有詞。
「鐺鐺鐺….」
急促而又刺耳的鈴鐺聲在這個陰暗的後院中響起,且在這些刺耳的叮鐺中還夾雜著一些凄慘的吼嘯聲,很是滲人。
「啪,啪,啪!」
陰風陣陣,狂風並起,後院中木質的門窗被吹得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
「呼,呼,呼!」
突然,陰風變得凄森了起來,一下就把那擺放在棺材板上面的蠟燭給吹滅了。
就在蠟燭吹滅的瞬間,這個院子又變得漆黑了起來,伸手不見五指。
就在此時,那些躺在棺材里的屍體突然暴動了起來,死命的敲打著訂上鉚釘的棺材板。好像要衝出來一般,十分的神秘。
緊接著,那兩具年輕男女的屍體此刻也發生了變化,原本無神的雙眼此刻竟然各自發出了兩道綠幽幽的光芒。
在這綠幽幽的光芒照射下,他們那黑白交替的臉龐上好似有什麼東西在挪動一般。慘白而又肥嫩,好似蛆蟲一般,並且這兩具屍體竟然還時不時的獰笑兩聲。
隨著他們笑聲的響起,那些蛆蟲一般的東西便掉落下來,往著他們屍體裡面鑽去。
陰風怒號的聲音、屍體敲擊棺材板的聲音、無根無源的慘叫聲、紫金鈴鐺釘鳴之聲,以及現在這屍體發出的獰笑聲,種種神秘的聲音紛亂響起。在這漆黑的院子中伴隨著四道綠幽幽的目光,挪動的蟲子。這一切的一切,都令人心神崩潰,頭皮發麻。
「好傢夥,沒想到你們竟然碰到了這等屍氣?」
張三行見到這一幕,臉色聚變,身形暴退。而後將手中的桃木劍一挑,便將案桌上的蠟燭挑了幾根起來。
「咔擦!」
接過蠟燭,他慌忙點了起來,好似此刻的他也被這種恐怖的氣氛嚇到了一般,需要藉助光芒來驅逐心中的恐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