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兩年前……
019、兩年前……
天氣驟然大變,明明還是很好的天氣,卻因為突然的大風變得陰沉下來……而一夜過去,彷彿秋天在一覺中突然到來,滿院的落葉頓時顯得蕭瑟幾分。
黎明之初,更是天氣陰沉沉的彷彿要壓了下來,一場突如其來的秋雨更是加重了空氣中的寒氣,讓人覺得瑟冷的同時,也陡然生了幾分凄涼的感覺。
歐陽景軒站在翠竹軒的迴廊上,看著雨滴洗刷著竹葉,將上面的鉛華洗凈的同時,空氣中瀰漫出泥土和竹葉的氣息……怡人心脾的同時,又透出幾分焦躁。
「爺兒……」福東海看了看這天兒,「突然寒了下來,倒也沒有提前準備。」微微一頓,他拉回視線看向歐陽景軒,「要不先給姑娘送個暖爐過去吧?」
歐陽景軒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外面的落雨,過了好一會兒,方才淡淡說道:「如7;150838099433546今配給沒有下來,宮中也還沒有發份例,王府中購置到底讓人說了閑話去……」他收回視線,「你去看看她吧,讓人多備上幾床被衾,她哪裡本就陰寒,不要落下了病根才好。」
福東海一聽,唇角翕動了下,話還不及說,就見歐陽景軒轉身往迴廊外走去……小豆子急忙打了油紙傘跟了上前。
他暗暗一嘆,老態的臉上透著一抹無奈……姑娘最想要見的是爺兒,可偏偏,如今局勢爺兒卻不能去見。自從爺兒和王妃大婚後,姑娘的病情彷彿越來越重。又是一聲沉嘆,福東海轉身去準備物什送去暗房,思慮著等下要如何給姑娘解釋……歐陽景軒出了翠竹軒后,正好遇到獨自撐著傘,和梅子、丫頭有一段兒小距離的風玲瓏,二人都是微微一怔,卻也不知道是因為天氣影響了心情還是什麼,竟是二人只是對視了一眼后,無話的各自挪開了視線。
歐陽景軒大步流星的直接朝著府外而去……就在他轉身的那刻,風玲瓏的視線再次落在了他那在雨中透著孤傲和冷然的背影上,淡淡的憂傷溢出。
她今日出來,到是因為那哭聲在雨中聽來太過悲傷,勾起了她太多如今不該有的情緒,便也只能耳不聽圍靜。只是……歐陽景軒院落里有女子的事情彷彿他人並不知道,而他到底藏匿了個什麼樣的女子在院落里?
人的好奇心就是如此,你不去想,便也不會在意……而一旦想了,就會越想越多,以至於漸漸的在心裡生根發芽。
風玲瓏此刻想的歐陽景軒不知道,當他人已然站在賞月小築的時候,雨下的越發大了起來。
蝶夫人溫了酒在小路上,媚眼輕抬的看著白色身影言道:「這天突然就冷了下來,到讓人措手不及……過來喝杯熱酒,可好?」她聲音纏綿悱惻的酥了人骨,一舉一動間,更是溢出風韻。
歐陽景軒看著和那人一模一樣的嬌顏,腦海里滑過雨聲中,那淺淺的哭泣……走了上前,他接過蝶夫人遞過的酒杯后垂眸輕倪了眼,淡淡道:「給我彈首曲子吧……」
蝶夫人看出歐陽景軒從來的時候就已經心事重重,卻沒有表露的淡笑的點點頭,「好……」她款步走向琴架後面,又是對他嫣然一笑,隨即坐下……歐陽景軒轉身,領了溫著的酒壺就去了通往小湖邊兒的迴廊……身後傳來「錚錚」的琴音,透著綿柔的觸動。他舉杯仰頭一飲而盡杯中酒,隨即又自顧倒了一杯……周而復始,轉眼,那酒壺便已經見了底。
雨,對別人來說也只是淡淡的愁思,對他來說……卻如今成了揮不去的沉痛!
「咔」的一聲,閃電撕裂了黑沉沉的墨夜,就好似鬼怪張開了血盆大口。
「大膽逆子,」歐陽梟雲猛然坐起,手指向了抽了軟劍和他對峙的歐陽景軒,「你竟然要弒君?!」
歐陽景軒就好似發了狂的獅子,內力灌注在軟劍上,瞪著猩紅的眼睛,被大雨沁透了的頭髮上還在滴落著水滴,「弒君?哈哈……我今天就是要弒君……」
歐陽梟雲怒目瞪著,「好好好……」他顯然氣急,「朕倒要看看,你今天為了一個女子要如何弒君?!」
「唰」的聲音在雨中傳來,匯聚成了劍影……歐陽景軒猛然閉了眼睛,嘴角滑過一抹自嘲的同時,仰起頭……將手中最後一杯酒狠狠的灌入了嘴中。
什麼叫做父慈子孝,什麼叫做皇恩浩蕩……呵呵,如果這天地間只有君才能掌控一切,那麼……那他不屑一顧的帝位,他拿來又如何?!這,本就是那人欠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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