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二十九>

這裡看起來是一個還在建築中的工地,各種建材零零散散地堆放著。此時,丹皮爾已經靜靜地站在了其中一塊比較大的空地上,而在他周圍,有十幾個人把他圈著。

「看來我們認識!」丹皮爾瞧見每一個人都將臉面躲在各式各樣的面具之下,心裡當然什麼都清楚了。

「想套交情?」其中一個戴著夜叉面具的男人瓮聲瓮氣地說道,看來他是擔心聲音被丹皮爾聽出來。

那男人用的是國際主流語言之一的英語,腔調又完全變過,丹皮爾當然聽不出來什麼線索,只有臉色一整,冷然道:「你們知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還能意味什麼,當然是戰爭!」戴著夜叉面具的正是義大利學界之星迪諾·平齊,現在他看丹皮爾就象在看籠中的鳥一樣,心中完全沒當回事。

「你既然知道還敢伏擊我,那就最好不要讓我知道你們是誰,不然法國學界……」

「哈哈哈,你這不是廢話嗎?沒見我們都戴著面具,就是不讓你知道嘛!」平齊好象當丹皮爾是傻瓜說著傻話那樣譏諷地笑著。

「而且我們的面具都是特製的,哪怕是衛星也刷不下來。就算你猜到我們是誰又怎麼樣?沒有證據什麼都不算數……你這個笨蛋!」站在平齊身邊一個個子矮小的人接著說道。

丹皮爾一直以來都是法國的驕傲,出國也代表著法國學界,何曾受過這樣的輕視,心裡怒火燒得更盛,也不準備和這群人說下去了。

「小心了,帥哥,工地雜物多了,損傷到一點你那英俊的容貌,我可是很內疚的!」見丹皮爾突然騰空而起,想飛出包圍圈,平齊仍舊好整以暇,開著玩笑。因為在丹皮爾身形一動,呆在那個方向的幾個人也竄起來阻截了。

「碰碰碰!」丹皮爾沒有退,而是就在空中和攔截他的人紛紛對了幾掌,雖然將那幾個都震飛了,佔了優勢,可是自己也被反震力弄得退了回來。

「塞尼奧這傢伙,看來是想吃定我了,全是精英!」不用想,丹皮爾也知道幕後首腦是塞尼奧這個巴西學界之星。正如那個矮子所說,沒有證據,他也只能在心裡罵罵。

這些人不再給丹皮爾逃跑的空間,全都沖了上來,以多欺少。可丹皮爾也不是平凡之輩,在無極電心法的全力配合下,電爆拳發揮了巨大的威力,一時還遊刃有餘。

電爆拳是孤心老人新近創出的拳法,招如其名,每一拳擊出,都會產生巨大的電量波動,引起空氣中的電分子不規則的膨脹,以至產生爆炸。電屬性的人用出來,更是事半功倍。所以擁有先天電屬性的丹皮爾,現在在十幾個各國學界精英的圍攻下不露敗象。

「不出絕招不行了!」丹皮爾在激斗中還能留意一下四周,看著戴夜叉面具的平齊和另一個人還沒動手,本想拖延一下時間的他,不得不要換一下策略了。

現在每個城市都有衛星監控部門,丹皮爾是打算等著北京的這個部門發現這裡的異常,派警力來看,這樣自己容易就脫身了。可是現在看到領頭那個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他不敢再等下去。

「別拖延時間了,中國的警方一到,一切都完了。」而在這個時候,看到平齊還沒有出手的樣子,身邊的那個人提醒他道。

平齊還沒說話,圍著丹皮爾的戰圈就發出了一連串的巨響。只見在一團藍光圍繞下的丹皮爾,雙手不停畫著圓,又不停揮動擊向圍攻他的人。這些泛著藍光的電圈威力巨大,有些自恃武功高強的去硬接,接觸之下頓時發生爆炸,然後他們就全都變成了好象剛從烤箱里爬出來一樣,頭髮和雙手黑如焦碳,栽倒在地。

「這招看上去很熟……」平齊雙拳在胸前互撞,喃喃地說道,「哦,對了,昨天上午袁亦遠和倪劍那一戰,袁亦遠就用過這一招,是無極電第七層電極無終的特技,萬電穿心!好小子,不愧雄霸了法國學界這麼多年!」

是的,已經甄至無極電第七層的丹皮爾已經會使用「萬電穿心」了。雖然功力上和袁亦遠有著不小的差距,但是這一招換個花樣,在汲取空氣中電分子變成電圈后,再以電爆拳的原理擊出,更有一番威力。

「這小子還真的與我心有靈犀,不知電遇著電又會怎樣?」平齊在讚歎過後,就在心裡陰陰地笑道。

一陣猛烈的攻擊后,圍攻的人倒了兩三個,本來還算嚴密的包圍圈終於顯出了空隙,丹皮爾左腳一頓,先是向那個空隙一衝,等圍攻的人下意識要去補防時,他身形一轉,從另一個薄弱的地方強突了。

電屬性的人,身法一般都不會弱,無極電第五層的「電光繞繞」更是身法中的佼佼者。丹皮爾此時一施展,當真如天空劈下的閃電,再配合萬電穿心的強攻,一眨眼前,兩個唯一來得及反應攔截他的人被震得高高飛起,而他也衝出了包圍圈。

「轟!」

似乎料到丹皮爾會用「聲東擊西」的辦法,平齊早在丹皮爾突圍的時候,就在這個方向等著了。現在見丹皮爾真的沖了過來,他馬上一掌就打了過去。因為丹皮爾自身的速度非常快,根本沒有時間閃避,只得鼓起全身勁道和平齊硬拼了一招。

「啊……」

兩人一接觸,高下頓分,平齊明顯不是對手,被震得連連退後,還嘔出了不少鮮血。可是慘叫的卻是只退了五、六步的丹皮爾。他雙眼赤紅,左手握住右腕,只見他的掌心不知什麼開了一個大洞,現在鮮血狂流。

「哦,不好意思,忘了把戒指取下了。」平齊豎起自己的右手,手掌向著丹皮爾。在他中指上有個閃亮的戒指,而細看之下,戒指上又有一根閃著白芒的細尖刺。不用說,剛才二人對掌時,正是這根刺暗算了丹皮爾。

「卑鄙!」丹皮爾狠聲道,急忙封住了右臂上的動脈,以防失血過多。可是這樣以來,他的右手連一半的威力都發揮不出來了。

「這又不是比武,沒有什麼卑鄙不卑鄙的。」平齊譏諷道,「我只要留住你就行了。」

「那你試試看!」丹皮爾這個時候還很冷靜,並沒有向平齊複雜,而是身形一轉,仍舊作著突圍的打算。

「你還沒說再見呢!」平齊比丹皮爾後啟動,可是兩個跨步他就追上了丹皮爾。這倒不是他比丹皮爾快,而是此刻丹皮爾身形有點搖擺,速度提不起來。

「你的針上有……」丹皮爾看著又一次出現在面前的平齊,他不再跑了,而是舉起自己的右手說道。

「沒什麼,就一點麻醉劑。不過你真見機的快,那麼及時的就封了那隻手,不然早就睡倒在地了。」平齊很得意的說道。他本就是一個慣用心計的人,所學心法《分心**》也是只有越有心機才會練得越好。

「……」丹皮爾連「卑鄙」都罵不出來了,現在他只想留點力氣收拾掉這個可惡的傢伙,然後要不堂堂正正的殺出去,要不熬到中國警察來,要不跌入陷阱!

「哎呀,別打我呀!」

當丹皮爾真要和平齊正式較量時,平齊卻不敢放對,而是撒腿開跑。丹皮爾一愣,又想改變決定先突圍,可是平齊又追了上來。二人就這樣你追我逐,圍著這塊空地亂跑,而其他伏擊的人速度根本跟不上,只得遠遠守住幾個要處。

「還好,這該死的麻醉劑要消了!」活動了一分鐘左右,丹皮爾便感覺自己的身形不受影響了,再追著平齊跑了幾步,就準備再次使出「電光繞繞」脫身。

「到了!」平齊彷彿看穿了丹皮爾的心思,突然回身就是一掌擊向丹皮爾。

「來得好!」丹皮爾心裡升起了將計就計,隨著平齊掌風加大衝勁的念頭,也是一掌迎了上去。不過這次他顧忌平齊的「掌中刺」,只是發生掌風隔空碰擊。

「咦?」接觸之下丹皮爾就感到了不對,平齊根本未用全力,而是花了大部份的陰柔來防禦。

「是看穿了我的想法?」丹皮爾疑惑,不過他也管不了這麼多了,反震力雖然不夠,但足夠「借」了。

「想走嗎?沒那麼容易!」平齊沒用全力攻擊,就是為了緩解反震力,等著這一刻,只見他雙手一招,還在空中的丹皮爾,看見下方一張黑漆漆的網從地上「嗖」的一聲彈了起來,向自己籠了過去。

丹皮爾大驚失色,這才明白平齊不停地激怒自己,不與自己交鋒,就是為了引自己進入這個天羅地網中。而剛才,他也不是看穿了自己的相法,而是自己到了陷阱的地頭,他才回身攻擊。

「喝!」丹皮爾驚歸驚,身形卻一點也不慢,在這麼段的時間,他是拼了老命的加快了速度。那超過承受能力的起動,使他體內氣血翻滾,差點湧出一口鮮血。

「瘦身咒!」平齊沒想到只有五米不到的距離丹皮爾也能脫身,著急之下不顧暴露出身份,絕招使出。

那張大網彷彿活物般,聽到平齊這一聲低喝后,硬生生地橫移了數尺,在丹皮爾因體內受創,身形不由一滯時,籠住了丹皮爾。

「開!」丹皮爾沒想到大網會這樣移動致使自己落入羅網,但這個時候他還是很冷靜,不顧傷勢加重,在從半空掉落的時候,就再次催發無極電內力,想要趁著網還未收口時破開羅網。

這種網是高科技的捕獵產品,在籠住目標後會自動收口。平齊當然不會把希望全放在網上面,他知道依丹皮爾的功力,甚至就算上鎖了,也能破網而出。所以他早就做好了安排,當大網一出現,四周就有四個人快速地奔過來了。等丹皮爾一被籠住,要發功開網時,這四個人手中就各拋出了一根黑線,將網口緊緊勒住了。

「就這點把戲嗎?」加上四條線,丹皮爾也沒感覺到什麼壓力,冷冷一笑,就要憑著最後一衝破網。

「當然不只是這樣!」剛才和平齊站在一起沒動手那位也快速地撲了過來,將一個電子容量的物體夾在了一根黑線上。

「聽說過巨能晶元吧?」平齊奸笑著說道。

聽到「巨能晶元」這四個字,丹皮爾快速湧出的內勁又快速縮了回去……被嚇得。他怎麼會不知道,基本上每個國家的政府秘密部隊里,最厲害的武器都有巨能晶元這個組件。就象中國的龍族成員,手上就直接裝了一塊巨能晶元,能發出高壓電柱傷敵。

「電與電的對決!哈哈哈……」看到這樣一個帥哥「花容失色」的樣子,平齊覺得比和一個處女上床還要有滿足感。

「滋」一聲過後,丹皮爾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中。

(*)

四月十七日,晴。

第二十四屆中國全國校園武術大賽最後一輪將在上午九點全面展開。和去年一樣,今年的最後一輪,也是二十三年的王者清華附高與另一個強者慶豐高校決出誰是今朝之冠的戰役。

與去年不同的是,王者清華已經被破了「金剛不壞」之身,有了四場敗績,而慶豐高校雖然也沒向去年那樣完勝,但是只敗了一場的戰績,在今天的決賽,可是佔盡了先機。只要慶豐高校能在五場里贏兩場,就穩獲冠軍,打破清華附高二十三年來統治了。

當然如果只贏一場的話,雙方都是五場敗績,比相互勝負關係,慶豐就毫無機會了。不過對於這一點,幾乎沒有人去計算,因為無論是從實力、之前的表現,還是心氣,慶豐高校的主力,整體都遠遠高於清華附高的主力。能讓大家百分之百相信清華附高會贏的,不過只是袁亦遠和韓霜月這一場而已。

到最後,石強還是沒有接受被提升為學生會副會長的建議,因為他不想在就要對上尹深的情況下,還先和袁亦遠惡戰一場。

在這一點上,石強確實無法與陳勇相比。陳勇在成都清流形勢危急的情況下仍然堅持比賽,除了自身實力回去也幫不上什麼大忙,又不想連累幾個兄弟外,他承諾了要為慶豐參賽,不僅要做到最後,還要做到最好!

雙方的主力陣容很快就在大屏幕上顯示了出來:

清華附高:主帥袁亦遠,主將寧晶星,護衛楊瑞,次鋒李陽,前鋒朱搏。

慶豐高校:主帥韓霜月,主將石強,護衛陳勇,次鋒陳波,前鋒佐瑪。

比賽進行到如今,很多觀眾光是看到這十個人的名字,就是一陣激動。無論是大賽的常客,還是今年的新銳,他們都代表了當今中國學界的最高水平。看到這些孩子,才相信中國的輝煌還將繼續。

因為昨天第三名的北大附高既2:3輸給清華附高,又0:5輸給慶豐高校,這前兩名就一定是在清華附高和慶豐高校之樣決出,所以大賽組委會為了讓參賽的學生代表也能全程欣賞這輪龍虎之戰,將二者的比賽延期了,等待其他場次的比賽結束。

兩個學校的領隊都是關係廣,又老成精的人,都是最後一刻才把主力陣容排序交到組委會手中,所以這樣的話,慶豐高校和清華附高的領隊馬上對照著對陣表,開始了新一輪更貼切的安排,雙方成員席都是緊雲密布。

陸軒從第一眼看了出場陣容后,心裡就有點不祥的感覺,他雖然努力使自己相信這是緊張所致,但是在戰術講解了以後,還是叮囑五個主力選手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小不小心不知道,反正從韓霜月到佐瑪,這五個人沒有一絲緊張的情緒,都很放鬆。這點讓陸軒放了不少心。

韓霜月是期待。自從和石強發生氣機相吸以後,功力不停地增長,甚至昨天下午的進步還那麼莫名其妙。在她心中,完成了從小和石強打一場的心愿后,大概就只剩下和學界的王者袁亦遠一戰了。

石強是根本就沒想到比賽。此刻在石強的腦海里,滿是寧晶星那誇張,卻又不得不承認誇張得合理、心動的身材。YY的沒流下口水,也說明石強這段時間對色心的控制力增加了不少。

陳勇也是心思沒放在比賽上。除了他本身已經身經百戰,最主要他還是想著今天的比賽結束后,就要回成都了。如果清流形勢真的不妙的話,他怎麼才能不讓這三個好夥伴捲入這場紛爭之中。說理是說不通的,因為新認識不久的這三個人,都是熱血肝膽之輩。就算石強多懶、陳波多聰明、佐瑪多冷靜,只要自己有事,這三個人是不可能不管的。還有與柳青青的關係……太多太多的雜念,讓陳勇怎麼能想到比賽?

陳波是不在乎比賽。以他自信的性格,是從來不擔心自己會出什麼狀況的。他堅信,到時無論出現什麼情況,憑自己的本事也一樣搞得定。現在去東想西想,反而亂了自己的心神,得不償失。

佐瑪則是坦然。在昨天從石強身上明白了還有更重要的東西等著自己去發掘后,壓抑在他心裡很久的結終於解開,滿心舒暢之下,什麼都對他不重要了。

大概是都著急為了看清華附高與慶豐高校的對決吧,各場比賽進行得都非常之快,不到九點半,全場比賽就結束了,名次也排定,北大附高完勝上海復旦大學,依然穩居第三,復旦還是排名第四。其餘有升有降,除了各個學校本身,就沒多少人去注意了,大家都等著這邊的好戲開鑼呢。

這場比賽確實沒讓所有人失望,比賽甫一開始,就呈現了絕對精彩的一面。慶豐高校的先鋒佐瑪沒有讓大家跌破眼鏡,勝了清華附高的朱搏,為慶豐拿下了第一勝場。

朱搏是被慶豐所有人認為最弱的一個對手,不是他武功不高,而是他意志不堅。但是今天的比賽太重要,他明顯也憋足了氣,一上來的「隔山打牛」逼得佐瑪緩不過勁來。

佐瑪本來在「悟」了以後,感覺非常良好,認為對上朱搏,就算不能輕鬆取勝,揮灑自如總是可以的吧。可是沒想到,在堪稱詭異的隔山打牛面前,他的水柔指竟然被遏制了。

朱搏既然已經掌握了「隔山打牛」的最高境界「化虛為實」,可以將空氣當作「山」這個中介物,所以要利用佐瑪的水,也是輕易而舉的事。

佐瑪這個時候才從一直的狂喜中清醒過來,一時的「悟」並不代表自己就一日千里了,想通了並不代表精通了,自己先前的感覺純粹就是過於自滿。再「悟」也需要時間來修鍊。長城可不是一天堆成的。

佐瑪認真起來后,連連施展「漩渦」由地面進攻,這樣才稍微扳回了點局勢。不然就這樣被朱搏壓著,不死也脫層皮。

這就是陸軒不祥念頭之一,攻擊手段的相剋!佐瑪一身武功全在「水」上,面對可將一切物體化為利於自己這方的朱搏,無疑就失了先機。如果佐瑪的功夫在雙手雙腳上,朱搏也許就敗了。

佐瑪並不妄想象平時一樣,用漩渦與對手拉開距離,再用水柔指攻擊。因為這點對今天的對手朱搏來說沒有任何影響,他甚至可以利用水反擊回來。

要是以前,佐瑪一定會埋怨自己功力太低,如果換了石強,朱搏根本就不敢去「借」石強的「東西」,那滿布超強真氣的「東西」,足以將朱搏的隔山打牛貫穿。但是現在,佐瑪再不往這方面想了,他只是在努力地思考,現在怎麼辦?

對了,強勁的真氣!

陽天曾經就說過:「我陽天的武功包羅萬象,只要對手實力相當,就沒有破不了的!」狂傲但一向話少的陽天都對佐瑪這樣明著說,全是因為一個原因。那就是水柔指里最威力的一招,被外界列為禁招之一的,「劍指江山」!

在這個時候用「劍指江山」確實有許多不妥,最為嚴重的無疑就是佐瑪和鋤奸盟的關係就要來個大暴露了。其次就是這是比武,不是暴力鬥毆,要是一個拿捏不準,將朱搏「搞定」的話,還不知有什麼後果呢,反正不會算慶豐贏,自己還惹下麻煩。

可是,不用已經不行了。別看朱搏一身功夫全在拳上,腳法也挺不錯,在佐瑪的漩渦攻勢中依然進退有序,還慢慢在接近,說不準哪個時候就會給佐瑪狠狠一下。「化虛為實」的威力佐瑪可是見過的,他可不想嘗一嘗,所以只有用出「劍指江山」了!

既然力道無法控制,佐瑪也有自己的辦法。他突然「狂性大發」,一甩手就是上十個漩渦,在朱搏一進的水忙腳亂中,他也因為用力過度臉色發白地退到了賽場一角。就利用距離來減弱劍指江山的威力吧!

最開始,朱搏並不知道佐瑪要發那麼威力的一招。他躲開那些漩渦后就要衝上,卻發現佐瑪身體四周凝聚了不少晶瑩的水珠,然後就是兩道泛著藍色的水柱從佐瑪垂著的雙手慢慢伸出。

朱搏被這樣美麗的奇景迷住,不由停下了腳步,心裡還在想:「這慶豐的人都搞怪,那個長頭髮已經幾次召出火花了,這小子又來個水花。」

「不是吧?劍指江山?」隨著觀眾席上的很多人因為認出招數,而發出識貨的驚呼聲后,朱搏這才回過神來。同時,評論席上的蔣志身和洪峰也肯定了這一招就是禁招之一的「劍指江山」。

「劍指江山?禁招之一?」朱搏年紀畢竟不大,雖然懂得「禁招」是什麼意思,但「劍指江山」是什麼樣的招數他卻不太明白。

不過也幸好這樣,朱搏的一時猶豫並沒有拉近與佐瑪的距離,否則「劍指江山」會不會造成他嚴重性的受傷就不得而知了。

朱搏雖然躲開了同樣醞釀著狂暴真氣的水珠,但是卻被揮動間布滿了整個空間的水柱擊敗了。那感覺猶如山洪暴發的力量理所當然地摧毀了朱搏的防護衣,也使得朱搏直溜溜地飛下了擂台,因受到的激蕩過大,昏了過去。而佐瑪也受到禁招的反噬,筋疲力盡地一屁股坐倒在地,完全需要有人攙扶才能下了賽場。

「劍指江山」的水珠不比陳波「浪漫天下」第七層「浪花天下」的火花,它的作用可以算是輔助類,雖然一樣有傷敵的力量,但更多還是為水柱鋪路,將對手可以移動的空間最大限度的限制住。

這一戰後沒有人為佐瑪鼓掌,大家都在議論在這樣的比武大賽中用出禁招是否過份了點。不過大多數人都認為佐瑪這個做法並沒有大錯,武功就是武功,雖然是比武大賽,但是只要後果不嚴重,也一樣值得稱讚。更多的人卻是為親眼目睹「劍指江山」這一早負盛名的禁招而感到滿足和興奮。

這個時候,大家都認定,今年中國學界的改朝換代已經註定了,清華附高的王者之路到此終止。

不過第二場次鋒之戰,清華附高就扳回了一局。一直因為活力十足而給觀眾最大信心的陳波卻敗給了李陽。雖然有點冤枉,但敗了就是敗了,這是事實,無法改變。

這戰和上一場有點相似,最先佔了優勢的一方卻是最後的輸家。比賽一開始,陳波就習慣性地展開了攻勢,完全把陸軒的話拋之腦後。

陸軒在布置戰術的時候曾對陳波說:「李陽肌肉橫生,力大無窮,又天生好強,是主攻的好手,而你一開始當以『防』為主,在消磨了李陽的銳氣后再展開反擊。」

這也許就是陸軒自我感覺的第二個不祥:忽略了陳波的感覺。

如果是其他對手,陳波一定會照著陸軒的安排來做。可是遇到他最想碰的李陽,卻激起了自己的脾氣。因為李陽在之前一系列的表現,讓陳波都覺得,如果不和這樣的強人以攻對攻痛痛快快打一場,那麼枉自來參加這個比武大賽了。

沒想到陳波的運氣就是這麼好,此次比武大賽的最後一個對手真的就是李陽,所以他要聽陸軒的話才怪!

所以陳波敗了,李陽根本就沒有給陳波施展「浪花天下」的機會。他牢牢記住袁亦遠在賽前所說的:絕對不要讓你的動手使出絕招!

清華附高不象慶豐高校,在朱搏輸了后,清華附高要衛冕,要保持光榮就已經沒有退路了。再是耿直剛強的李陽,都不得不違背本性,將陳波「陰謀」擊敗了。

在分出勝負的那一剎那,李陽突然放開空門,任由陳波一掌挺進中宮,擊在了自己胸前。就在內體受到重創,防護衣碎裂,陳波微微一發獃的時候,李陽拼著傷上加傷,鼓動全身內力,將剛罡之氣發揮到了極限。那五寸的長度雖然只能發揮一刻,但是在現在還是緊緊地鎖住了陳波的半隻拳頭。

看著斗大的一隻拳頭飛向自己面門,陳波一時之間抽身不得,只有用另外一隻手擋格。可是李陽的優勢在於他還有一隻手。這隻手重重地印在了陳波胸上。這一掌可是李陽全身功力所聚,為了這一掌,他的護身剛罡都因此消失,被陳波因氣機牽引而暴發的力量再次震傷內臟。

擊飛陳波,李陽並沒有放棄。因為此刻,他和陳波還是平手,兩人的防護衣都碎了。所以他頑強地抵住大腦已經開始逐漸昏迷的沉重,連續對空中的陳波進行打擊。陳波雖然被重掌擊實,但也不是任憑宰割之輩。

可惜李陽幾乎是在拚命了,陳波一直都找不到機會穩住身形。等李陽如大山般倒在賽場上時,陳波才發現,自己已經掉落在了賽場下。

「媽的,好賴皮!」陳波即使已經受了不輕的傷,還是生龍活虎地氣得直跺腳。可是他的眼睛卻沒有一絲憤怒的表現,看向被抬下賽場的李陽,有的只是佩服。

不只陳波,全場觀眾都以熱烈掌聲對李陽抱以高度的肯定。他再一次證明了,功夫高並不代表你就一定贏!

跟著是護衛之戰,如果真的要參賭的話,幾乎百分之九十的觀眾都會買那個一臉酷煞的陳勇贏,而其餘百分之十可能會看在楊瑞比李陽有著更頑強的意志而把寶押在他身上。不過,有些時候,真理並不站在人多的那面。

其實護衛之戰在多數人眼裡看來不重要,因為既然佐瑪已經贏了一場,慶豐還有一個最穩妥的保險,那就是石強。但慶豐的人當然不會那麼想,能早拿到勝利那才是最好的,免得一顆心還是不聽使喚地吊得老高。

當看著陳勇一步步走向賽場,陸軒終於壓抑不住心裡的鬱悶,叫道:「慘了!」

「怎麼了?」陸軒的聲音連成員席附近的拉拉隊員們都聽到了,這些美女一個個把腦袋湊了過來,問道。

對於美女的問題,石強是不介意浪費精神解答的:「光頭現在眼光獃滯,走路都是一搖一擺的,明顯心不在焉,面對楊瑞那樣的對手,不容樂觀!」

石強的話也提醒了陸軒剛才比賽之前他自己為什麼會感覺不祥了,原來這也是其中一個原因。昨天比賽結束后,陳勇就已經變成這樣了。離回成都的日子越近,他的心事就越重。陸軒現在不由很是懊惱,為什麼在昨晚沒有留上心,然後好好勸導陳勇一番。

「那要怎麼辦?」這是柳青青在問,她也猜得到陳勇在煩什麼,其中絕對和自己也脫不了關係。

「對光頭可沒辦法。」石強聳聳肩道:「如果是我,要是美女們大呼幾聲加油,我也許就興奮和專註起來了。」

「切!」拉拉隊的美女們鄙視了石強一樣,又站好了隊列。為了表示對石強說的不相信,她們大聲為陳勇加起油來。可是這異常美妙的加油聲,根本無法將站在賽場上的陳勇的光頭扭轉一下。

「不是吧,不會這樣完了吧?」陸軒可不甘心大好的局面就這樣一點點葬送,這可是慶豐歷史上繼出了幻城風雲后最輝煌的一筆。可是越不甘心就越擔心。現在他的一張還沒多少皺紋的臉已經皺成了一團,還好他還有一個依靠。他偷偷地看了打著哈欠的石強一眼,穩了穩心神。

比賽鐘聲一響,稍微喚回了一點陳勇的心神。他調整了一下身體,呈30度角斜對著楊瑞。這個動作可讓楊瑞犯迷糊了:三十三輪比賽陳勇可代表慶豐打了不少場了,每一場他可都是一馬當先,勇不可擋,從來沒象今天這樣沉穩過。

「要穩中求勝?」楊瑞想道,「還是他顧忌我什麼呢?」

就在楊瑞猶豫不決的時候,上天給了他一個最好的明示。在楊瑞向陳勇一步步繞圈靠近時,陳勇也開始遊走著。可是由於不專心,陳勇竟然左腳扣到右腿,差點把自己絆倒了。先是嚇得楊瑞以為陳勇要進攻,大大地退了幾步,可是看到陳勇狼狽地穩住身形后,楊瑞把疑惑的眼光看向了清華附高成員席的袁亦遠。

袁亦遠的眼光何其毒辣,這一下就看穿了陳勇的破綻。眼神一瞪,手輕輕一揮,向楊瑞下達了全力進攻的指示。

楊瑞身為白虎團情報組組長,對袁亦遠接觸得最多,所以對袁亦遠也是三個兄弟里最佩服的。看到袁亦遠的表示,楊瑞再無顧忌,如猛虎下山般向陳勇撲了過去。同時全身骨骼猶如在炒豆子般,「噼哩叭啦」亂響,看來是分筋錯骨手發揮到極致的表現。

這一次陳勇的本能作戰可不靈了,除了楊瑞是個學界一等一的高手以外,最主要的還是陳勇的雜念太重,惹得全身氣機潰散,十成功力發揮不到五成,所以陳勇的敗就在情理之中了。

陳勇在敗之前已經被楊瑞逼起了精神,可惜無疑已經太晚了,那威力足以分筋錯骨的指風已經籠罩著他的全身,最可悲的還是他已經退到了賽場邊沿,可謂錯一步就萬劫不復。

如果陳勇就這樣敗了,絕對是恥辱的,他可受不了。想到佐瑪的禁招「劍指江山」,他也有了主意。

那就是沖雲訣第七層「雲開見日明」,最短時間可以將本身功力提升一倍的法門。雖然只能維持一分鐘,現在形勢又那麼危急,但不搏一搏,不是他陳勇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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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少年兄之暴力搖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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