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一箭雙鵰
樂正弘警告道:「那你最好小心點,我覺得沒有意義,吳友良不可能一直乘坐同一部車,我這就讓我的人趕回江州市,只要他們今晚在江州市住下的話,我的人就會繼續跟蹤他們。」
張素雲嗔道:「既然你相信那幾個業餘馬仔的話,我也沒辦法,不過,無論如何你都不可能有第二次機會了,除非你這個運輸專業戶一直幹下去。」說完,掛斷了手機。
樂正弘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鐘了,關馨和桂冰正在客廳里談論著什麼,看見樂正弘走進來都一臉驚訝的樣子,不過,他們對男人的神出鬼沒已經習以為常了。
樂正弘對兩個女人愛理不理的,自顧走進了關馨的卧室,連鞋子也不脫就往床上一躺,那樣子就像是疲倦到了極點。
「哎吆,這又是從哪裡幹完體力活回來啊,怎麼累成這樣?」關馨和桂冰都跟著走了進來,關馨一臉調侃地問道。
樂正弘閉著眼睛不出聲。
關馨和桂冰對望了一眼,然後悄悄走了出來,桂冰小聲道:「別惹他,肯定為了你姐的事情,說不定這些天都找瘋了。」
關馨一臉憂慮道:「也不知道我姐跑哪兒去了,這麼多天連一個電話都沒有。」
桂冰嘆口氣道:「一個人如果想藏起來,即便你找到也沒用,我擔心的是她會不會真的懷孕了,起碼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你們兩個都給我進來。」正說著,只聽樂正弘在卧室大聲道。
關馨和桂冰面面相覷,都猶豫著站在那裡沒有動,桂冰小聲道:「哎呀,他該不會亂來吧?」
關馨暈著臉小聲道:「他如果亂來你就說肚子痛。」
桂冰也紅著臉點點頭,然後跟著關馨走了進去,只見樂正弘已經把鞋子脫掉了,閉著眼睛躺在床上,聽見兩個女人走進來,眼睛也沒有睜開,說道:「我渾身酸痛,你們兩個幫我按摩一下。」
關馨嗔道:「你好意思啊,人家桂冰大著肚子你還讓她按摩?」
樂正弘身子朝床裡面移動了一下,說道:「那桂冰幫我揉太陽穴,關馨幫我按腿。」說完,半天不見動靜,睜開眼睛瞪著兩個人說道:「怎麼,就這麼點屁事還要老子跪下來求你們嗎?」
桂冰笑道:「大爺,你也被生氣,我們伺候你就是了。」
說完,爬上床去,讓樂正弘的腦袋枕在自己腿上,兩隻手在他的太陽穴上輕輕揉弄起來,關馨猶豫了一下,也只好一臉不情願地走過去坐在床沿,把樂正弘的兩條腿放在自己腿上,先狠狠地掐了一把,然後才上上下下熟練都按摩起來。
樂正弘閉著眼睛,嘴裡不時哼哼幾聲,臉上一副享受的樣子,不過,關馨的兩隻小手似乎有種魔力,不一會兒,兩個女人都注意到男人下面搭起了帳篷,臊的不敢往那裡看。
第二天早晨,樂正弘早早就醒了過來,看看身邊躺著的關馨和桂冰忍不住有種生活的滿足感,幾乎把昨天和吳友良驚心動魄的會面都忘記了。
其實桂冰和關馨都醒過來了,只是不好意思睜開眼睛,樂正弘早就注意到桂冰微微顫動的眉毛了,想起昨天母親罵他的話,忍不住把女人摟緊懷裡,湊到她耳邊低聲道:「如果你感覺吃力的話乾脆把公司先交給關馨打理吧,我讓人找個有經驗的月嫂過來伺候你。」
桂冰還沒有說話,關馨踢了樂正弘一腳,嗔道:「這麼大的公司交給我一個人打理,難道你想把我累死啊。」
樂正弘跳下床來,瞪著關馨說道:「我準備把自己的股份全部轉到你的名下,這家公司就是你的了,難道你打理自己的公司也嫌累嗎?」
關馨和桂冰一聽,也顧上害臊了,都坐起身來驚訝地盯著樂正弘,關馨一臉狐疑道:「你怎麼突然要放棄股份?」
樂正弘沒好氣地說道:「翼龍集團和羅氏兆基眼看就要倒閉了,他們都盯著我的高飛公司呢,我乾脆放棄所有股份,省的到時候受到牽連。」
桂冰疑惑道:「即便受到牽連也是正弘投資集團,怎麼會連累高飛公司呢?」
樂正弘猶豫道:「我說的連累不僅僅是指資金方面,而是翼龍集團和羅氏兆基這些年有不少違法經營的業務,做為控股公司的董事長,我不得不防範潛在的危險。」
桂冰桂冰猶豫道:「樂正璇和戴悠然是公司的法人代表,有什麼責任肯定先追究她們兩個,你有必要把事情都攬到自己頭上嗎?」
樂正弘說道:「她們兩個短時間之內是不會回來了,我不想讓這兩家公司不死不活地拖著,乾脆讓它們早死早投生。
我讓你們準備好三十個億,等到兩家公司退市之後,我就宣布正弘投資集團破產,然後由高飛公司重新注資翼龍集團和羅氏兆基。
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借殼上市,同時擁有兩家上市公司,不過,跟藍裳組織、甚至跟我媽都不再有任何關係。」
桂冰質疑道:「三十個億能撬動兩家公司嗎?即便按照現在的市場價格,兩家公司起碼值一百個億左右。」
樂正弘嘿嘿奸笑道:「你只管耐心等待,要不了多久,這兩家公司的股價起碼還要跌一半,那時候你們就可以出手了。」
桂冰一臉恍然道:「我還以為你是為了斷藍裳組織和關璐的後路呢,沒想到你是想吞併這兩家公司啊。不過,你憑什麼認為未來股價會跌一半?你手裡有這麼多打壓股價的籌碼嗎?」
樂正弘胸有成竹地說道:「這幾個月之內股市應該不會有好的表現,股價起碼會隨著大盤的下調再跌百分之十左右。
那時候市場上人心惶惶,稍微有點風吹草動馬上就會持續下挫,所以,我根本無需用手裡的籌碼做空,只要等著媒體曝光兩家公司的一些負面消息就足夠了。
並且正弘投資集團的破產本身對兩家公司就是一個重大利空,到時候兩家公司股價起碼下挫百分之二十,那時候只要手裡有三十個億,足以收購這兩家公司的股權了。」
桂冰還是有點擔憂道:「你自信正弘投資集團經得起破產審計嗎?」
樂正弘做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笑道:「我把高飛公司交給關馨之後,我所有的資產就剩下那家鐵匠鋪了,誰要是有興趣的話拿去好了。」
關馨猶豫道:「那將來這兩家公司還是交給正璇和戴悠然?」
樂正弘擺擺手說道:「可以保留她們一部分股權,但這兩個賊婆娘再也不能讓她們參與公司的經營了,反正今年一下要添幾個孩子,乾脆讓她們在家裡做保姆。」
桂冰笑道:「戴悠然和正璇難道是在家裡做保姆的人嗎?」
樂正弘哼了一聲道:「干不幹由不得她們,老子說了算,我不找她們算賬就阿彌陀佛了。」正說著,樂正弘的手機忽然響起來,看看來電顯示認出是楊東方的電話,急忙穿上衣服走了出去,在樓下才接通了電話。
「老闆,那伙人昨晚住在距離江州市中心十幾公里的一棟別墅里,目前還不清楚這棟別墅的主人是誰。」楊東方說道。
樂正弘問道:「有沒有人離開?」
楊東方說道:「從昨晚到現在沒人離開過,不過,別墅院子里的保鏢就有五六個,屋子裡不清楚有多少人,由於別墅的視野太開闊,我們也不敢靠近。」
「看見丁澤濤了嗎?」樂正弘問道。
「丁澤濤沒有出現,不過,來了兩輛車,直接開進了院子,我不能確定車裡面是什麼人。」
樂正弘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們手裡有吳友良的照片,除非確定他離開,否則把別墅盯緊了。」
「萬一吳友良離開的話我們要不要跟上去?」楊東方問道。
樂正弘遲疑了一下說道:「這要看條件,條件允許的話就跟上去,不允許的話就算了,如果他離開江州市的地盤,就不用繼續跟蹤了,記住,千萬不能冒險,絕對不能讓他發現有人跟蹤。」
「老闆,你還在南安縣嗎?」楊東方問道。
樂正弘看看手錶說道:「我中午到江州市,住藍尚園六號,晚上在哪裡碰頭。」
樂正弘自從遭遇綁架之後,這還是第一次身邊沒有保鏢,不過,見過吳友良之後,他暫時鬆了一口氣,只要自己的計劃沒有被他發現,起碼暫時不會再對自己採取報復行動了,所以,身邊有沒有保鏢也無所謂。
離開南安縣之前,樂正弘在縣城的一家茶樓跟戴安南介紹的戴龍馬仔戴剛密謀了一個小時,戴剛現在是南安縣黑社會頭目,雖然不再像戴龍活著的時候那麼風光,可手下還有不少兄弟。
最重要的是這個老派的黑幫頭子不像現在一些年輕人組成的幫會那樣胡作非為、不講信用,而是一個很念舊情的人。
樂正弘以前也跟戴剛見過面,只是沒有打過交道,不過,憑著戴龍和戴明月這層關係,戴剛自然賣戴安南的賬,所以,當樂正弘遞給他一張伍拾萬元的銀行卡的時候,戴剛基本上也就成了他的馬仔了。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樂老闆儘管放心,除非人已經死了,否則就算挖地三尺我們也要把人找到,我這就安排弟兄們去江州市。」戴剛信誓旦旦地說道。
樂正弘擺擺手說道:「我可沒說她一定在江州市,也許就在南安縣,這裡是她的老家,熟人也多,不能排除她就藏在這裡。」
戴剛疑惑道:「樂老闆還有沒有其他線索。」
樂正弘搖搖頭說道:「眼下唯一的線索就是那輛車,這輛車就停在江州市的一個小停車場上,我沒讓人動那輛車,今後也一直留在那裡,只是我不敢肯定她還會不會回來取這輛車。
除此之外,就是她可能有了身孕,很有可能會去醫院做各種檢查,或者打胎,另外,我還可以給你提供幾個可能會跟她聯繫的人的名字。」
戴剛點點頭說道:「只要她在江州市的地盤上,我們遲早會找到她。」
樂正弘小聲道:「找到她之後,先別驚動她,必須第一時間跟我聯繫。」
……
翼龍集團和羅氏兆基同時出了兩個「內奸」,他們分別向財經報的記者、都市晚報記者提供秘密材料,揭露兩家上市公司參與洗錢、關聯交易等多項違法事實,並且提供了充分的財務方面的證據。
財經日報的記者幾乎第二天就發表了相關的報道,都市晚報的夏冰好像還有點不相信,扣留了記者的稿件,並且親自給樂正弘打電話求證,沒想到樂正弘並沒有否認,覺得沒必要扣押記者的報道,反正該來的攔也攔不住。
兩家上市公司同時被舉報,這在全國的商界也不是小事,不僅引起了證監會的高度重視,也引起了當地監管部門的注意。
頓時股市狂跌了三天,翼龍集團和羅氏兆基股價接連跌停,由於達到了平倉線,兩隻股票第四天宣布停牌,一個當地各部門組成的調查組和審計部門入住公司,L系商業帝國陷入了風雨飄搖之中。
緊接著,兩家上市公司控股股東正弘投資集團宣布破產,所有的資產被凍結,上門討債的股東每天都把公司大門圍的水泄不通,樂正弘接受了相關部門的調查。
不過,事實證明,他和兩家上市公司的違法交易沒有直接關係,最多也就是做為控股公司的董事長監督不力。
而兩家公司的法人代表樂正璇和戴悠然宣布失聯,兩個人的個人財產被法院凍結,遺憾是她們好像早就有所準備,銀行的賬戶上只有幾百萬資金。
周鈺在家裡看完了有關新聞報道之後,氣的摔碎了酒杯,可大勢已去,已經回天乏術了,儘管她知道這是兒子暗中操控的結果,但卻有苦難言。
因為樂正璇和丁澤濤搞到一起跟她有很大的關係,自覺難辭其咎,所以只能選擇沉默,為了躲避無孔不入的記者,她乾脆來個眼不見心靜,第二天帶著戴明藍躲到白雲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