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節 簽字

張省長和吳主任在和王有財說了一些鼓勵之類的話以後,就把王有財打發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張省長和吳主任就離開了紅日公司，離開興旺鎮之前，兩位首長不放心，再三對王有財交代，紅日公司的發展必須要有一個切實可行的遠景規劃，如果紅日公司這方面力量欠缺，省里可組織一些相關部門來為他們做一些規劃，但具體的決策權政府不會參與，紅日公司的最終發展走向還得要依靠企業自己。

對於兩位首長的教誨,王有財心裡雖然感謝，但是並不認可，許多話他無法說啊，紅日公司的將來的科技發展許多方面要全面領先全球N年，這要是現在一點都不掩飾一下，就用規劃的方式明白得告訴別人，自己如何解釋這些科技的來源。

國防科工委的李主任在京城路上，與幾個專家自然而然的話題就談到了紅日公司的這次實驗，對於這次試驗,大家印象最深的還是那個爆炸的瞬間。

「主任，我這兒有一些紅日公司那個工程師給我的一些數據，從這些數據來看，紅日公司的這個電動直升機項目的可行性應該非常的高，從直升機爆炸前瞬間的狀況數據分析，爆炸原因最大的可能是電機的輸出功率遠遠超出它的額定功率，造成燃料電池受熱，引發氣體膨脹，另外從爆炸產生的衝擊波來看，明顯是氫氣泄漏引發爆炸造成的。所以我的看法是這次試驗說明紅日公司的電動直升機動力系統模型實際上是成功的，之所以爆炸，排除紅日公司總裁王有財的操作失誤，我一開始也認為是王有財的操作失誤，但後來從工作人員的交談中，我了解到紅日1型是王有財設計的，這些重大的操作失誤他應該不會出現的，那麼我對紅日1型爆炸的看法就是紅日公司的控制系統工程中存在一個重大的隱患，只是他們一時還沒處理好，只要把這個隱患處理好，這個電動直升機絕對是世界直升機史上一款性能非常優越的劃時代產品。」

這名專家的話得到大家的紛紛贊同，聽了各位專家的發言，老軍工沉思了一會兒，然後說到：

「如果紅日公司不參與這個控制系統的研製，我們國防科工委自身下屬的各個研究所有沒有實力把它完善？」

「只要委里下力氣搞，在有設計圖紙參考的情況下，這個控制系統的完善只是一個時間長短和性能是否優越的問題，不讓燃料電池過載相對於這個系統的製造難度要小得多。」

國防科工委專家組裡的一名控制專家見李主任提出控制系統的完善問題，略加思考，馬上回答道，其他幾名專家也認同這個看法。

「好，既然大家這樣有信心，看來這個紅日公司我們還得再回去一趟。大家先等一下，我得先把這個情況向委里通報一下。」

說完，李主任讓司機把車子停在路邊，等車子一停穩，李主任就從車子里走了出來，來到後面的一部車子里去了。

過了一會兒工夫，在李主任的命令下，儘管天色已晚，國防科工委的車隊還是掉頭朝江州方向駛去。

送走兩位首長以後,王有財回到自己的房間,馬上叫來小倩。

「小倩，你說米蘭國的科技那麼先進，咋就造出里這麼一個笨蛋出來？說好一切正常，可結果咋就一點也不正常呢？你說輸出功率可達兆瓦，可離兆瓦還差得十萬八千里，咋就不行了呢？」

面對小倩，王有財發了一通火。

小倩聽了王有財的話，微笑著解釋道。

「王先生，這次爆炸，主要是系統做的比較匆忙,一些細節沒有來得及處理,但現場的工程師都知道,由於這次試驗流程沒安排您親自操作,這些細節也就沒有向您彙報。另外，這套動力系統的瞬態輸出功率為兆瓦級是不錯的，但是那些能量是存儲在電容和電感等儲能元件當中的，它是通過高速開關的迅速閉合給釋放出來的，並不是直接的從電池的兩端直接發出的。」

聽了小倩的解釋，王有才似懂非懂，不過他聽小倩的意思好像這次失敗的主要責任還是出在自己的身上，感到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小倩，不管怎麼樣，既然試驗出現了重大的失誤，主要責任還是你檢查時不細心造成的，所以主要責任還是在你。」

聽了王有財蠻不講理的話，小倩感到非常的無奈。

「王先生，您以後最好還是按照事先預定的流程來操作，不然的話，下面的工作人員無法適應您的即興發揮，有些場合難免會出現不好的結果。」

一聽小倩的口中說出這樣的話，王有財的心中突然有了這個小倩現在已經有了人類思維的預感。這種奇怪的感覺一旦出現在王有財的腦海之中，再也揮之不去。

「謝謝你的提醒，這些方面我以後會注意的。」

面對小倩柔柔的聲音，王有財淡淡的說道。

就在王有財為小倩具有人類思維是福是禍心中舉棋不定是，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接著響起了國安局楊處長特有的沉穩語調。

「王總，國防科工委的李主任打電話給我，說他們馬上要到公司來找你重新商談直升機的事情，待會兒就要到公司了，需要你配合一下。」

李主任本來還想通知一下地方的同志，不過想起老張見到紅日公司那個興奮的眼神，他又不想通知地方政府，反正他們現在和紅日公司的人也算熟悉了，為了避免來的太突兀，他還是給國安局的楊處長打了電話，通過國安局的人告訴紅日公司，國防科工委要來和他們重新商談直升機事項。

一聽李主任他們又回來了，王有財一頭霧水，試驗雖然失敗了，但自己也沒有從國防科工委那兒佔多大便宜，頂多是打著他們的旗號強佔了林業局的荒山，但現在這塊的主人不來找自己，難道還要委託國防科工委來找自己算賬，這也太瘋狂了吧，就是XX省政府好像也不能這樣干吧？

王有財心中胡思亂想，但首長要來公司談事，自己一個普通老百姓，還是悠著點，反正伸手不打笑臉人，對首長恭敬一點總歸沒壞事。

王有財答應了楊處長一聲，就趕緊安排人去準備迎接工作了。

「小王啊，昨天我們走的比較匆忙，許多事情我們忘了和你們商議了，現在我們再次回來，還是為這個直升機的事情。」

李主任等雙方的人員都坐下以後，不等其他人說話，直接說出這次來的目的，反正現在雙方都熟悉，不需要再拐彎抹角的介紹之類的客套話。

王有財一聽是為直升機的事情，感到有些緊張，趕忙站起來解釋道。

「李主任，上次實驗主要是一些細節方面沒注意造成的，如果再給一次機會，我們公司一定能夠把它完善。」

聽了王有財的話，李主任搖了搖頭，說道：

「不需要再次實驗了，你們只要把這個設計圖紙，動力系統模型各給我們一套，這個10平方公里的土地就由國防科工委出資，直接劃撥給紅日公司，你們覺得如何？」

王有財一聽，覺得李主任怎麼看都像是一個商人，這個系統模型是這個直升機系統的核心部分，有了它，這個直升機實際上基本上是造好了，國防科工委用10平方公里土地的使用權來換它，自己怎麼算都划不來。想到這，王有財說道：

「李主任，您能否把這個價錢再適當的向上浮動一下？」

「不能再浮了，不然回去大家要批評我的，你想想看，10平方公里土地是什麼概念，要擱在舊社會，那可是一個大地主。」

李主任笑眯眯的說道。

「可我是用一套直升機的技術資料啊，這要賣到國外絕對不止這個價錢。」

王有財還想從李主任那裡再撈一點。

「小王啊，我也知道這套技術的價值，可它現在不是還存在重大的隱患嗎？連你操作起來都不安全，別人操作起來那還不更危險？」

李主任依然笑眯眯的看著王有財。

王有財此時對自己的衝動操作後悔急了，他***，現場的工程師隨便哪個出來操作，估計都沒問題。但這話他沒法跟李主任說，要是說出來了，那還不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不過王有財轉念一想，這個價錢其實自己還是賺了，光給圖紙和模型，不給元件的製造工藝，國防科工委最終還是造不出來，所以實際上這10平方公里的土地使用權是國防科工委白送給自己的。

想到這兒，王有財非常大度的說道：

「行，可以成交，我再說一句，將來你們國防科工委要是造不出來，可別怪我們。」

王有財的這句話李主任聽了猶豫了一下，但其餘的幾個老專家可給氣的夠嗆，這小子真狂，你們紅日公司能造出來，難道國防科工委那麼多研究所，工廠給了圖紙還造不出來？

在幾位氣瘋了的老專家的極力攛掇之下，李主任一咬牙，在這份後來最令他感到恥辱的合同文本上蓋下了國防科工委的大印，並且簽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