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好大哥。不是好老大。

第二十七章

宴會在戰戰兢兢與驚艷中完畢。

任誰也不會想到新起之秀王楓敢對陳北南口出狂言。再有中環頭號幫派青龍幫的大小姐捧場。人們對王楓的身份更是好奇疑惑了。

這小子究竟何如人也？

短時間在西郊搖旗立威，與海砂幫兩分天下。更是和中海第一人對抗。其身後的勢力也是不容小覷。這許多的契機聯合在一起。王楓的身份也被無形中披上一層朦朧的面紗。

任憑誰想揭開這層面紗，也絕非容易。

宴會結束。王楓送精神不振的素素回家。又接到小白龍的電話，讓他出來談點事。

王楓陪著素素直到她熟睡，才悄悄出門。

「哼！沒良心的東西。有好處只想到素素。就不想想魅兒我給你出了多少力。氣死我了！」

在客廳無聊的魅兒抱著王楓燒給她的薯片吃的咯吱直響。

「喂。魅兒，少吃點。吃這麼多也不怕養胖。到時候還要我給你送大印象減肥茶！」

王楓臨走前呵斥一聲，魅兒聞言立馬將私人保險柜的所有零食搬出來狂啃。

「我吃……我吃，我吃吃吃！」

「……」

深夜的西郊脫掉奢華糜爛的外皮，彰顯迷人的一面。燦爛的燈光輝映馬路，一盞盞妖艷的路燈散發出朦朧的光圈。少量行人漫步行走，彷彿享受著深夜難得的寧靜。

王楓來到一間茶餐廳，小白龍等人圍著一張桌子吃宵夜。一晚上應酬陪客。根本沒時間吃東西。一肚子酒水的幾人飢腸轆轆。直到王楓出現，才給他拉開座位。

「這麼晚找我幹什麼？不知道我的生活作風很正常？」王楓笑眯眯地走過去。見幾人神情嚴肅，不禁調侃起來。

「楓哥。來，坐。我們想跟你商量點事。」

文雷泰給王楓倒了一杯龍井，沖小白龍打了個眼色，似乎在暗示著什麼。王楓莫名其妙，見幾人都面色嚴肅，喝了一口茶水，笑道：「有什麼事直接說吧。磨磨唧唧幹嘛。」

「楓哥……」

小白龍揉了揉鼻子，支吾道：「其實我們想跟你商量一下關於鐵力堂和小刀會聯盟一事。」

王楓眉頭一挑，好奇道：「怎麼樣呢？」

「你先說說意見，我們再說。」小白龍難能可貴地拘謹起來，傻笑幾聲，很沒內涵地撓了撓頭。

「這有什麼好說的？你們合在一起當老大，不是很好嗎？以後打天下，也可以多一個幫手。當然了。這要以你們沒太大私心為底子。不然聯盟很容易散的。」

「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文雷泰見小白龍支支吾吾，王楓又似乎曲解了自己的意思。不禁著急道：「我們的意思是……楓哥你做我們老大。我們照樣跟以前那樣，給你打下手。以後混的風生水起了。咱們也可以一起干大事。」

王楓端著茶杯的手臂輕輕一晃，諸人將王楓表情盡收眼底。心情不禁緊張起來。老大這表情什麼意思？難道我們說錯了？

一時間，幾位高層都很緊張地看向王楓。

王楓放下茶杯，點燃一支香煙，掃了一眼眾人，苦笑道：「你們是想我們做你們的老大？」

「就是這個意思。楓哥。難道您不願意？」小白龍的語氣也不自禁地認真起來。

而文雷泰也一臉期待地望著王楓，似乎在等待什麼答案似的。

「不是我不願意。」王楓搖搖頭，「但你們也知道。小刀會本身的老大就是你小白龍。而鐵力堂。理論上講，是我強取豪奪得來的。老文你當老大。想必要比我有號召力。」頓了頓，王楓接著道：「其實說到這，我想向你們先道歉。畢竟，拉攏你們。我無非只是想與陳北南打賭。但在大節上。我並沒做損害你們社團利益的事。所以還算半個問心無愧。只是做你們老大……我沒這樣打算過。撐死了。在某些決策上。我會出出主意。但你們還是老大。而不是我。」

王楓一番話果然讓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小白龍著急道：「可是……楓哥。在你帶領我們的這段時間。大家都服你。你所做的決策，幾乎都是按照勝利的方向在走。若是幫里誰不服你。我小白龍第一個剁了他！」

文雷泰也極為贊同。

「楓哥。其實不管你用什麼方式。兄弟們都看的出你的實力。若是有你帶領兄弟們混。以後絕對可以在中海揚名立萬。至於你說的拉攏我們。利用我們的勢力。這個根本不是理由。拉攏我們打拚，若不是你這樣的理由。我想就會成了收攏我們發展自己的勢力。相比之下。你這樣的理由。實在不值一提。」

文雷泰的勸說明顯要比小白龍有說服力太多了。

「好了。你們別勸了。」沉思的王楓噴出一口煙霧，笑道：「你們的心意我明白。但我還有許多事要做。在西郊。你么已經是兩大幫派之一。以後老文你和小白合作。相信可以得到更大的利益。當然了，我暫時也會繼續跟你們保持合作關係。但，僅僅是合作關係。三場賭局。我才贏了一場。我需要你們幫我解決一場。而我，要去中環賭最後一把。老文。小白。你們的勢力很強。即便不跟我合作，也同樣可以在中海混的有模有樣。何必要跟著我這個沒什麼大理想的廢材呢？你們能幫我解決最後一道難題。已經足夠我感謝你們的了。」

王楓阻止了他們的繼續勸說，拍拍他們肩膀：「不管如何，我們都是兄弟。我王楓來中海認識的兄弟。也就你們倆。有麻煩我自然不會置之不理。但也別太強迫我了。我自己什麼個性比你們清楚。說句不要臉的話。我可以當個好大哥。但不是好老大。」

直到王楓離開，小白龍才嘆息一聲：「看來楓哥的確不是我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算了。楓哥給予我們的很多了。現在西郊有一半是我們的勢力。搭檔，不要太為一己之私為難楓哥了。我們還是為楓哥做點事吧。」文雷泰叼著香煙，臉上的遺憾不言而喻。

「嗯。以後有機會上中環找楓哥。哈哈。不做我們老大。也可以當我們大哥。不是么？」

「別用這種高深莫測的語氣跟睿智的我說話。你個傻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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