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打開方式不對 金絲雀小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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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真是人不可貌相，初見這麼個頗有威懾力的大塊頭，而且樣貌也長得有些凶，唐威還以為這傢伙不是善類，有可能是混黑幫的呢，沒想到卻竟是個政府工作人員。不過這個政府部門，名頭卻有些不夠響亮了，說出來也不夠有面兒。病蟲害防治部門，說得不好聽，就是抓老鼠除蟲子的。

這種身材與威懾力，竟然干這種職業。

唐威現在有種很強烈的感覺，一定是這個世界打開的方式不對。坐飛機睡個覺竟然能莫名其妙穿越到另一個平行世界，還是個與現實極度相似的世界。還有那架他親眼目睹，現在電視新聞里也正爭相報道的古怪航班，里吉斯航空753。再抱括眼前這個俄羅斯大個子與其職業的強烈對比差，今天經歷的種種一切，好像就是為了讓他懷疑人生的。他肯定是打開的方式不對，不應該睡著打開的。

不過唐威現在雖有種這世界打開方式不對的錯謬感覺，但他臉上並沒表現出來，這時只是看了前面那俄羅斯大個子一眼后，便轉頭向服務員點頭一笑，確認他主食是點了五碗米飯地道：「對。」

服務員雖有些驚訝唐威的食量，但見他確認，卻也沒多作疑問，只是記下后，又問：「您喝什麼飲料？」

「有普洱茶嗎？」唐威問。

「有。」

「好，那就給我來壺普洱。」唐威點頭道。

「好的。」服務員記下后，又禮貌地道了句，「請您稍等！」

說罷轉身離去，去不多時，就先端了壺茶水過來，向唐威道：「您的普洱茶。」說著話，為他倒了一杯茶。

唐威點頭道了聲謝，轉頭向餐廳後面望去。餐廳後面的牆上，掛裝著一台電視機，方便顧客用餐時還可以收看電視節目。而這時的電視里，也正是同樣播報著那架里吉斯航空753航班的最新消息。餐廳里的所有人一邊吃飯的同時，一邊也都有看著電視的新聞報導，看起來對這架古怪飛機的事情，還是頗為關注。畢竟紐約有經歷過一次慘痛的教訓，所以這架古怪的航班如果也是一次有策劃有預謀的恐怖襲擊，自然都是與紐約市民有著切身的厲害關係。

目前對這架航班，還沒有更進一步的確切消息傳出來。不知道是恐怖襲擊，還是什麼，現在所報導的，也是跟唐威離開機場前沒什麼太多不同，還是各應急單位與部門正在對飛機進行詳細的檢查，以排查安全危脅，和查明導致這次事件的原因。有所不同的是，現在已經有部門開始進入飛機做登機檢查。首先進入飛機的，是CDC疾控中心的金絲雀小組人員，他們要首先排查是否病毒散播與急性傳染疾病的威脅。但目前為止，檢查還沒完成，還沒消息傳出來。

對疾控中心的金絲雀小組，電視新聞里有做了介紹。金絲雀小組是由疾控中心的一群精英防疫病毒專家所組成的針對美國境內生物危脅的快速應急反應小組，在遇到類似情況時，會在第一時間趕到，並作出是否有生物威脅的判斷。這些威脅包括自然病毒、微生物細菌疾病與人為傳染病等，當然，也包括防範恐怖分子的生化武器攻擊。

金絲雀應急小組的名字，取自一種古老的傳統。在科學技術尚不發達，沒有許多先進偵測儀器的以前，礦工們到地底下礦的時候，都會提著一隻裝有金絲雀的鳥籠。而金絲雀這種毛色漂亮的小鳥代謝很敏感，只要察覺到空氣中有微量的甲烷或一氧化碳時，就會從原本活潑歡叫的樣子變得安靜無聲，在鳥籠支架上搖搖欲墜，奄奄一息。而這時候，礦坑裡相對金絲雀能造成傷害的有毒氣體，對人類來說尚是濃度不高，構不成威脅。所以礦工們依據金絲雀的表現，就可以作出判斷，知道裡面有著有毒氣體，不宜進入，保證人員的安全。

這麼做對金絲雀雖然比較殘忍，但卻是種有效的早期生物預警技術。金絲雀小組取名於此，就是要做在面對生物威脅時替人們預警的金絲雀。紐約金絲雀小組的組長與負責人名叫伊弗雷姆·古德溫澤，是位醫學、生物學與傳染病學博士，也是紐約疾病控制中心的首席醫療官，電視新聞中對此也做了介紹。現在登入飛機進行檢查的，就是由這位古德溫澤博士所帶隊。

除了關於機場事件的持續跟進報導外，電視新聞中也有對失事的航空公司里吉斯航空方面做了報導。里吉斯航空總栽丹尼爾·弗拉克斯頓在得知航班出事的消息后，第一時間召開了新聞發布會，堅持宣稱並保證絕對不是飛機的問題。但網上相信他的言論卻不多，甚至有謠言稱就是飛機本身存在了空全隱患才導致的這次事故。

等唐威所點的飯菜上齊吃了兩口后，電視新聞上出現了失事飛機最新的消息。由疾控中心金絲雀小組的負責人伊弗雷姆·古德溫澤親自對現場的眾多記者與媒體做了事故的初步報告，據他所說，里吉斯航空753航班上連乘客帶機組人員在內共210人，只有4名倖存者僥倖活了下來，而其他的206名乘客則全部死亡，甚至具體什麼死因他們也都沒檢查出來。而倖存的四人為何會倖存，他們也是不清楚具體原因，整個兒一問三不知。

這樣兒的初步報告導致現場一片嘩然，聚集的眾多罹難乘客家屬們非常不滿，讓現場有些騷亂，甚至其中一名乘客家屬因妻子與女兒全部死亡，尤其可愛的女兒才七歲就離開人世，讓他非常痛苦，以致情緒失控，竟然衝出人群伸手打了正在發言的伊弗雷姆·古德溫澤博士一巴掌，指責他只會說空話，不幹實事。

正在吃飯的唐威看到電視上的這一幕，也是不禁吃驚了下，一時張著口，都有些忘了咽下嘴裡的飯。尤其在得知那架里吉斯航空753航班上只有四名倖存者，而其他206名乘客全部死亡后，他對這一事件結果也是很震驚。

他在機場親眼目睹了那架航班的降落，以及降落後的迅速全機斷電，但可惜他沒法看到飛機裡面，所以也不知裡面到底上演了什麼。只是他原本也以為最多就是恐怖襲擊，但沒想到出來的這初步報告，也是處處透著神秘古怪。全機206名乘客罹難，只倖存下來了四個，幾乎就是死了一飛機的人，可檢查半天，竟然連死亡原因是什麼都沒查出來。到現在為止，這事件不但沒查清楚揭開秘密，反而更加古怪了起來。

「原來老美也就是這水平啊！還整天電視里宣傳吹的各方面領先全球，結果現在連個死因都查不出來，照樣被人家上去打了臉！」

唐威雖然驚訝，但畢竟死得全是一群外國人，他實在沒什麼感同身受的心理與能夠體會他們的傷痛。他的驚訝，更多的是關於對這件事情本身變得越來越古怪而驚訝。所以他驚訝過後，心裡還是帶著些幸災樂禍地吐了個槽，妥妥地當著一名吃飯群眾，繼續吃他的飯。

「咦？」

正在唐威要低頭吃飯之際，忽然在電視畫面的一角，看到了個熟悉的身影。這身影正是他和艾米麗出了機場正要招手叫計程車時，那個把正趕到機場的計程車讓給他們的那名手持一柄造型很持殊的狼頭拐杖的老人。

這老人在機場聚集的一群人中原也不怎麼顯眼，但因為他手上那柄狼頭拐杖的造型實在較為特殊，再加上狼頭的銀死在燈光的照耀下也是很亮眼，卻是實力搶鏡，讓唐威一眼就注意到了。當時在機場外面，他對這手持狼頭拐杖的老人也算是留下了較深的印象。

看到這老人也在人群中，唐威不禁心中暗自猜測道：「怪不得這老人也著急趕到機場去，看樣子他應該也是有什麼親屬在753航班上喪生了！」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