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2章 禁制的破卻
「為什麼之前秋霜月的能力連牢房都破不開，但輝光沙漏卻能輕易地直接時停那兩人？」
「本源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為什麼我會稱她為『知情者』？」
伊莉斯一邊說著，一邊張開了自己的手。
在她的手中，靜靜地躺著一枚灰色的光環。
「這是……邊緣長夜的吸收？」秋霜月靜靜地看著那枚光環，開口問道。
「然也。」伊莉斯點點頭，「但很快，它就不再是了。」
「為什……」
秋霜月剛想再度提問，卻發現伊莉斯手中的那灰色光環卻開始慢慢擴大了起來，並且開始離開了伊莉斯的手，轉而浮在了空中。
那是本源·吸收的力量，而現在，它開始緩緩運轉了起來。
第一個感受到拉扯力的，是站的離那光環最近的迷霧信者。
他感到那灰色的光環就像是在召喚自己一樣，並且還試圖將自己吸引過去。
「喂，給我等等！這是……」迷霧信者蹲下身體，將雙手牢牢地按在地板上，試圖抗拒這股吸力。
「放心好了，它的目標不是你。」而伊莉斯則搖了搖頭，臉上充滿著邊緣長夜所不該具有的平靜。
事實上的確如此。
在伊莉斯剛說完這句話之後，迷霧信者便感覺自己體內的什麼東西似乎正在被抽離出去。
然後，就在下一刻，他瞬間明白了那是什麼。
「是我的本源。」
這樣說著，他微微抬起頭，看到了那個正在被灰色光環緩緩吸走的紫黑色團塊。
「原來如此，禁域原來是這副模樣嗎。」他看著那逐漸沒入光環的禁域，不禁啞然失笑。
而第二個感受到吸力的，則是秋霜月。
但因為有了迷霧信者的「錯誤示範」，所以他並沒有抵抗，而是直接走到了本源吸收的面前，並對著那灰色的光環伸出了手。
於是，在一陣柔和的吸力后，一塊無色的晶片被從秋霜月的手心中吸了出來。
這便是本源·複製的模樣。
因為是無色的，所以才能複製出其他事物的模樣。
在吸收完秋霜月的本源后，伊莉斯卻並沒有選擇輝光沙漏作為下一個目標，而是帶著那灰色的光環走到了缸中之腦的旁邊。
「等等，我呢？」於是，在意著這件事情的輝光沙漏便跟了上去，問道。
「你要等到最後一位。」伊莉斯沒有回頭看他，「因為在事情完成之前，你的本源都是必要的。」
言外之意便是，白衣和奈特斯拉格都還需要他的時停來控制。
於是，理解了此意的輝光沙漏便點了點頭，然後退了回去。
然後那灰色的光環再度開始了吸收。
而這一次被那光環扯出的，是從那缸中之腦而來的一枚黑色光環。
在那黑色光環之中，還鑲嵌著無數的色彩，但無論那些色彩如何濃艷，最終也都會被那黑所掩蓋。
換言之，這是五彩斑斕的黑。
當然，這也是白衣的所有本源的集合。
只是因為本源·刪除在其中所佔據的比重最大，所以看上去是黑色的罷了。
「嗡嗡嗡嗡……」
在吸收這枚黑色光環的時候，本源·吸收看上去相當吃力。
倒也難怪。
畢竟這不是什麼其他人的本源，而是那個白衣的啊。
……
雖然花去的時間稍微久了一些，但最終那灰色的光環還是將白衣的本源一飲而盡了。
而這也代表著最為艱難的一個步驟被完成了。
但伊莉斯卻並沒有離去。
因為在吸收完白衣的本源之後，那灰色的光環卻並沒有停下，依舊還在工作著。
然後，正當眾人的心中即將萌生疑問的時候，一枚藍色的寶珠突然從那缸中之腦的缸里被分離了出來。
「這是夏無力的本源·回溯。」伊莉斯緩緩道，「因為他們的存在都已經作為燃料被填裝進這缸中之腦的系統里了，所以我只能使用這種方法才行了。」
於是，那藍色的寶珠被灰色的光環所吞沒，而另一個本源也在吞沒完成後被從缸中分離了出來。
但這個本源沒有形體。
注視著這一過程的人們只能看到一道波紋狀的東西進入了空氣之中。
「這便是琴十郎的本源，也就是創造。」伊莉斯解釋道，「因為是創造，是無限的可能，所以才是無形的。」
然後，無形的本源就這樣無形地滑入了灰色的圓環中，波瀾不驚。
「話說回來，他們就這樣一直被鎖在時停裡面嗎？這樣好嗎」迷霧信者看了一眼還依然把手握在拉杆上的奈特斯拉格，問道。
「什麼意思？」身為時停操縱者的輝光沙漏問道。
「我是想說……除惡務盡。」迷霧信者摸出了一把手槍，然後在輝光沙漏的面前晃了晃。
「什麼是惡？」伊莉斯回過頭，看著迷霧信者問道。
迷霧信者沒有說話。
「他只是一個真理的探求者罷了。」說著，她搖了搖頭，「而且，這裡的生殺大權，恐怕不能由我們來定奪——不過，暫時將他制服是可以的。」
然後，她將視線轉向了輝光沙漏，「這件事情就由你來做吧，畢竟你才是時停的掌控者。」
「是讓我把那個老頭的身體挪開嗎？」輝光沙漏問道。
「嗯，拜託了，然後在做完這件事情之後，就將你的本源投入這道光環里吧。」
……
沒有人質疑過伊莉斯這些舉動的目的為何，也沒有人拒絕過那道灰色的光環。
時停的領域隨著其本源被灰色光環的吞噬而一起退散了。
缸中之腦和奈特斯拉格也從禁制中一同恢復了過來。
但顯然，當奈特斯拉格從時停中脫離，並看到自己的雙手被綁縛在身後的時候，他並不吃驚。
「所以，究竟什麼是本源呢？」
吸收完了在場所有人的本源后，那枚灰色的光環於空中緩緩地浮了起來。
「本源的本質，是許可權。」
伊莉斯仰望著那枚光環，緩緩說道。
「而所謂的許可權，則是從琴輝心——也就是從統御意志的身體中分離出來的東西。」
「換句話說，所有的本源都是琴輝心的一部分，它們是琴輝心在這個世界中埋下的種子，而本源·吸收，或者說邊緣長夜，以及白衣，則是這其中最大的兩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