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唱戲是瘋子看戲是傻子(上)
「別哭了!」
雲嵐怒吼一聲,猛地起身,「走,我跟你去看看!」
柳絮這才收了哭聲,宛如受氣的小媳婦一般,上前拉著雲嵐,「大嫂,你可的好好說說,不然我這老臉都丟光了。」
「丟什麼啊!」雲嵐沒好氣的吼了一句,翻了一個白眼,這就嘀咕著,「左右他都不是你生的,要是逼急了,他說自己是唐天福那混蛋的兒子,我看你能把他咬來吃了嗎?」
柳絮一愣,是啊,她怎麼都把這些事給忘記了,要是子玉不承認他是七二房的人,她還真是管不了了,可至少那樣丟臉也是七三房,跟他們七二房沒啥關係了啊!
但是柳絮知道,她不能說出這些話,不然大嫂絕對跟她急,還是先去看看子玉為了那戲子能做到何種地步再說吧!
「大嫂說得我都明白,可現在子玉是我們家的人,你可不能不管,先跟我去勸勸再說吧,這會子貴和子峰他們都在勸著了,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柳絮話落,雲嵐頓時止步,驚呼一聲,「什麼,你竟然讓子貴和子峰都知道了?」
「不是我讓他們知道的!」柳絮氣的跺腳,「大嫂,就算我再笨,也不會做出這種事來啊,是子玉那小混蛋,先找了子貴說這事,我也是下人來通知,氣的去詢問,結果子玉幾句話就把我氣哭了,所以才來找你的啊!」
「沒出息的東西!」雲嵐罵了一句,這就招呼著唐棋,跟她一起去了。
唐天昊這才回神,彎腰撿起地上的煙桿,嘶了一聲,「是不是該找唐末那斷袖問問,不然讓這幾個沒經驗的傢伙去勸著,估計也是沒啥鳥用啊!」
不對,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要是唐末還煽風點火,想必這事更加難了。
唐天昊想著,渾身就起雞皮疙瘩,還是算了,他還是好好想著怎麼對付嚴家和唐子鳳吧,不然這事不完,他都沒法跟嵐兒一起去逍遙快活了。
雲嵐到了寶楓園內,裡面全是唐子貴的怒罵聲,且唐子玉和那戲子也跪在花廳內,聽著唐子貴的怒罵,一言不發。
「夠了!」雲嵐開口,便緩緩的走了進去。
唐子玉好似看到了救星一樣,立刻俯首在地,「大伯娘,求你勸我三哥,讓他成全我們吧!」
雲嵐真是哭笑不得,她還沒說什麼了,這小子到先給她下了套子了,真不愧是唐家的男人,這不要臉的本事,一個比一個厲害。
「子玉,你求我是不是求錯了人?」
雲嵐淡淡的問了一句,便看向那戲子,白面俊秀,唇紅齒白,泛春色的桃花眼,真是比女人還要魅惑幾分,難怪子玉喜歡了!
長得這麼美,要是伴上女人,怕是個男人都喜歡吧!
嘶,伴上女人?!雲嵐多了一個心思,腦中好似想起了什麼,不動聲色的笑了,敢明目張胆來清水灣,當她是死人嗎?!
唐子玉聽雲嵐這話,搖著頭,「大伯娘,你明事理,曉人情,辨是非,想必也該明白子玉下定決心才做出的事。」
這頂高帽子她可扛不下來,雲嵐微微蹙眉,「但是子玉,這感情的事,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要是你一個人……」
還沒等雲嵐說完,那戲子就搶了話,著急的表明自己的心意,「大老夫人,小人也是愛子玉的,就算我們一無所有,我也可以唱戲養著子玉,為了子玉,我什麼都願意娶做。」
「哎喲,沒看出來啊!」雲嵐笑了,挑了挑眉,「你叫什麼你名字?」
「小人柳惲,年方十八,做了十年的戲子,如今得八爺贖身,走出了糰子,餘生只想為八爺唱戲,為八爺活著。」
柳惲的話一出,唐子貴氣的渾身都在發抖,低罵著,「狗日子,你個兔兒爺,我八弟好好的,竟然被你帶壞了,老子直接劈了你得了。」
唐子玉立刻抬手,將柳惲護著,朝著唐子貴就說道:「三哥,不許你罵柳惲,我不是他帶壞的,我本來就這樣,只是我一直沒說而已,而且是我要柳惲的,跟他沒關係。」
「你……」
唐子貴氣的捶胸頓足,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要是敢跟著兔兒爺在一起,我就把您攆出去,以後你再也不是我們唐家的人了。」
「三哥若執意如此,我也沒有辦法,只能帶著柳惲出……」
「放肆!」雲嵐低吼一聲,拍案打斷唐子玉的話,一個眼刀甩過來,「生養之恩尚未報了,你竟然為了情愛要拋棄家人,如此之人,你也配談什麼情愛嗎?」
唐子玉記得眼眶都紅了,抿著唇,好半天才說道:「大伯娘,我也不想,可這麼大的家族,不是容不下我們嗎,既然容不下,我也只能出去了,以後不管如何,我都不找家裡人便是了。」
雲嵐笑了,看著柳惲,「小子,你也是這個意思?」
柳惲遲疑了,可側頭看了一眼唐子玉,也是抿唇點點頭,「是的,老夫人,只要是八爺決定的事,小人都不會反駁。」
「愚蠢!」雲嵐氣的吐出兩個字,冷哼一聲,「盲目的跟從,這算哪門子的愛,如果老八因為你犯了錯,連累的不是你,而是整個家族,將來他若後悔了,你該如何自處?俗話說得好,愛屋及烏,你既然愛著老八,就該設身處地為他著想,而不是任由老八犯錯。」
唐子玉自然不肯接受整個,犟嘴道:「大伯娘,我沒有錯,我的錯就是我愛的人不被世人接受,我……」
「住口!」唐子貴歷言打斷唐子玉的話,「大伯娘還沒說完了,你就插嘴,如今是連這點規矩都沒有了嗎?」
唐子玉咬著牙,忍著委屈,嘀咕著,「我只是就事論事,也沒有頂撞大伯娘的意思。」
「是啊!那我們就依你,就事論事。」雲嵐笑了,看著柳惲,「你說,你再那裡與子玉相識相知,又如何相愛?我很想知道,你是如何知道子玉是這樣的人?又是有任何不著痕迹的接近子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