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一次下廚
第42章第一次下廚
「還有事?」唐天昊止步,回頭看著扭捏的她,心下又是不舒服,急躁的說道:「有話快說啊?」
雲嵐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低著頭,小聲問道:「你要去哪裡?」
少女嬌羞姿態,言語溫柔似水,簡直是要他的命。
唐天昊咬著牙,半響才道:「我去何大娘家裡,很快就回來。」
哦,原來不是要出遠門,那就好了。雲嵐鬆一口氣,抬起頭,笑道:「那沒事了,你去吧,我這就去做飯。」
小蠢貨,傻笑什麼。唐天昊猛地回頭,腦中想起剛才她笑起來迷人的模樣,低吼一句,「不許在外面對別人笑,要是讓我知道了,立刻把你攆出去。」
哈?為什麼?雲嵐一臉不解,追了出去,嘀咕道:「為啥不許我笑?是因為我笑起來很美嗎?」
為啥?他都不知道。唐天昊怒氣不已,回頭瞪著她,「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我是不想你影響我的名聲。」說完,便氣沖沖的出了院子。
雲嵐癟了癟嘴,嘟囔一句,「矯情!」說完,轉身回去,笑眯眯的看著掛著屋頂的蟬花,「後天就是集市,我的贖身銀子就靠你了。」
雲嵐來到廚房,開始做飯,她燒水存了火,先抓了一把乾的稻草,挽成柴靶子,刨開灶膛里的草木灰,用火鉗子加出來,放在柴靶子上,使勁吹,不一會就著了,再放入灶膛里,加入一些樹枝,點燃了火。
雲嵐連忙去舀了水放在鍋邊放著,然後拿著另一個木盆去了倉庫,快速的取了兩種米,回到廚房,又去灶前,加了木塊,伸手到鍋里,試了一下溫度,覺得差不多了,
迅速的將米淘了一下,瀝干后,倒入鍋里,開始翻炒米,聞到米香后,加入一點豬油,再翻炒幾下,倒入水,蓋上鍋蓋,轉身去了灶前。
鍋里燒開了,雲嵐知道不能做乾飯了,連忙起身,把鍋蓋解開,用鍋鏟抄了幾下,然後將灶膛的里柴火放到另一個灶膛里,留下一點小火,慢慢悶熟,這可是小時候媽媽經常煮給她吃的干粥,她最喜歡這個味道了。
中午是要炒兩個菜的,雖然沒有葷菜,可到底是見了油的。
雲嵐連忙起身,把裡面的鍋先燒上熱水,然後去地里,拽了一根蘿蔔,看了看蒜苗,心裡痒痒的,唐家佐料不少,柴米油鹽醬醋,什麼都沒有,可陳英做菜真是不好吃,也就是把所有食物煮熟罷了。
雲嵐左右看看,見四下沒人,掰了幾片蒜葉,像做賊一般放好。
「哎,想吃頓好吃的飯菜,我容易嗎。」雲嵐嘆氣一聲,搖搖頭,又到靠著地邊去砍一刻白菜,正好看到地邊上有幾株山柰,驚喜的上前拔了下來,「雖然不及生薑,當好歹也是有生薑的味道。」
雲嵐把所有東西洗乾淨后,回到家裡,卻發現陳英還沒回來。
雲嵐笑了,這女人今兒存心不想做事,算了,她指不定去找季心月通風報信了,這樣也好,知道了唐天昊留下她,那小女也該死心了,省的跟她搶男人,讓她累得慌。
雲嵐想著美事,開始做菜,將蘿蔔帶皮切成四四方方的,放入水裡煮著,然後把白菜先切成一寸長,然後順絲切成指頭寬的條狀,最後將將蒜葉和山柰切成沫,再去泡菜罈子里撈了一點酸菜起來,切碎。
這邊弄好,雲嵐拿筷子刺了一下蘿蔔,發現差不多了,於是撈起來,將裡面鍋洗乾淨,等待鍋燒燙了,再下油。
唐家多數吃的是菜籽油,陳英炒菜,從來都沒把油熱熟,所以什麼菜都是濃濃的生菜籽油味道,特別不好吃。
雲嵐等聞不到生菜籽油味道了,油也冒青煙了,便先把山柰沫抓到鍋里,再把蘿蔔倒入,加了一些醬油,少許的鹽,做燒了一個紅燒素蘿蔔。
蘿蔔起鍋裝到挖盤子里后,雲嵐將蒜葉沫撒在表面上,再洗鍋,熱油,倒入山柰和酸菜,爆炒后,加入白菜,再加了一點酸菜水,酸味出來,讓雲嵐忍不住口中生津,正欲起鍋,便聽到陳英的聲音。
「大嫂,飯做好了嗎?」
雲嵐回神,這女人回來的真是時候,隨即應了一聲,「飯菜都做好了,正等你回來后,我就去叫爹娘他們。」
陳英本就踩著點回來,心裡還算計好了,自己讓她去喊爹娘,沒想到她自己去了說了,她到是省了,直接進來廚房,說道:「好,你去吧,我來盛飯和擺碗筷。」
「好的。」雲嵐快速把菜裝了起來,轉身去灶膛里,先熄了火,用自己保存火的方法,把草木灰蓋好火,免得生火。
見雲嵐還沒去,陳英不爽了,板著臉,咂嘴說道:「你快去啊,還磨蹭什麼。」
「馬上就去。」雲嵐應聲,連忙起身出門。
陳英見雲嵐離開,立刻把手在油鏟子上摸了幾下,再到灶前抓起稻草,往自己身上沾,壞笑道:「臭女人,今兒我讓你見識一下,被人誣陷是什麼滋味。」
不知情的雲嵐,剛到院子門口,便見唐天昊和唐天寶回來,連忙拱了拱身子,柔柔一笑,「相公,二叔你們回來了。」
「嗯。」唐天昊應了一聲,直直的看著她,心中不免有些怒氣,都叫她不要笑了,她還笑,不知道自己笑起來多美嗎?
唐天寶也只好應了一聲,可發現雲嵐今天這麼打扮特別好看,而且她這麼一笑,竟然讓他看痴迷了,心下好似貓抓,直痒痒。
「我去喊爹娘吃飯。」雲嵐被唐天昊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連忙招呼了一聲,便小跑著朝地里去。
見雲嵐走遠了,唐天昊瞥了一眼唐天寶,板著臉淡淡的說道:「二弟,不是自己的就不要想了,免得夜裡睡不著。」
唐天寶回神,尷尬一笑,「大……大哥說什麼啊!二弟不明白。」
「不明白最好。」唐天昊淡淡說完,便進了院子。
唐天寶豈會不明白,咬了咬牙,啐了一口唾沫,「什麼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