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是有點不對勁

?小丁問：「哎呦楊哥，你不會相信有鬼，想夜裡抓鬼吧？」

楊樹恆嚴肅的說：「扯淡，抓什麼鬼，你以為我是鍾馗呀。」

「那……加個夜班……干……什麼？」小丁不解。

楊樹恆說：「你沒有感覺不對勁？」

不對勁？小丁搖搖頭，他感覺除了老保安說的事兒像個鬼故事外，沒覺得哪裡有問題。

楊樹恆說：「那個叫老土的，非常不對勁，從進門時他看我們的眼神，還有當你問到那個一樓西戶時，他的眼神也不對勁……」

小丁睜大眼：「哎呦？楊哥，眼神？那，那個講鬼故事的老傢伙，眼睛一會兒大一會兒小，該不會也有問題吧？」

楊樹恆說：「不一樣，那個老哥的眼神變化，是感情太豐富，而那個老土，眼神里，透著一股賊氣。他舉止非常乾脆利索，步重，卻身輕，還記得我胳膊肘碰了你，你被他撐住嗎？你當時什麼感覺？」

小丁想想說：「當時……就感覺一個字，疼，那老土手勁夠大的，捏的我肩膀疼，哎呦，楊哥你這一提，我這肩膀現在還疼。」說著，小丁苦臉揉揉自己的肩。

楊樹恆說：」其實，我是故意用胳膊肘碰你的，想試探一下那個老土，果然，不對勁的很，那個老哥保安不是說了嗎，老土在這當保安有四五年了，要知道，保安可不是干苦力的，是個相對較閑懶的活，老土從哪兒煉出來的反應，速度，還有力度？即使他曾經煉過，但四五年過去，他不該能做出今天的這個樣。「

小丁「哎呦」，說：「是有點不對勁……」

楊樹恆說：「我們在小區轉的時候，有人一直在偷偷監視著我們。」

「啊？」小丁完全沒有注意到有人監視，在轉悠小區的過程中，小丁還暗笑楊樹恆的眼睛一直左轉右轉不停，楊樹恆看哪兒，小丁也跟著看哪兒，什麼可疑情況也沒看見，但沒想到楊樹恆竟會看到有人在監視，觀察力真不簡單。

小丁差點沒跳起來，精神一提，大眼鏡框垂了鼻樑，小丁提提眼鏡，忙問：「哎呦哎呦，楊哥，你看見是誰監視我們啊，我怎麼沒看見？」

楊樹恆說：「監視我們的人，一直在躲著我們的視線，我只是不按常規的扭了一下頭，晃見了一個身影，不像那個老土，更不是那個老哥，不知道是誰。」

小丁問：「會不會……楊哥，你眼花？」

楊樹恆沉思片刻，說：「應該錯不了。」

小丁疑問，說：「可楊哥，這些不對勁，與陳素素的案件有關係嗎？」

楊樹恆說：「可能有關係，可能一點關係也沒有，但我感覺，有關係。」

小丁「呃……呃」清了清嗓子，嘿笑著說：「楊哥，那個，我這人吧，太年輕，說話有時候太欠考慮，哪兒不對的，你多多包涵，我有個問題想問你，這個問題可能就要你包涵了。」

楊樹恆說：「有問題就要問。」

小丁嬉笑著問：「楊哥，你做警察這麼久，有多少案子是你感覺對的，如果做個比例，十回，楊哥，你的感覺能幾回中？」

楊樹恆想了一下，說：「感覺對的……應該是……應該是十回有九回……」

「哇靠！」小丁伸出大拇指，「楊哥，你是我見過的最牛的刑警！真厲害！」

楊樹恆擺擺手，說：「不不不，小丁，你搶我的話搶的太快，我還沒說完呢，我要說的是，十回有九回，不中！」

「啊？」小丁眼鏡框又垂了下來，他再提提。

楊樹恆說：「小丁，破案，就是在排除不可能，一切東西都不是一蹴而就，感覺，就是經驗的表現，但往往，最後的成功都是在推翻經驗，這樣，才會成長，學到新經驗，一直如此。」

小丁點點頭。

楊樹恆又來回看看，說：「好，現在沒有可疑情況，我後備箱里有便衣，你可能不太合身，不過，還是將就一下，我們得偷摸回春麗小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