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舅舅
劉志有點飄了,不過,他對楊衫還是恭恭敬敬的,他說道:「楊衫,我必須承認,你不簡單,不比我差多少,俗話說,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楊衫,我們兩個人就算是互補,你說,接下來,我們如何走出這個謎團之路?我聽你的,你一定有辦法破解這鬼打牆。」
楊衫於是將自己所知道的,拿出來說,他說道:「咱們現在遇見的邪門,不是鬼打牆那種,而是鬼漂船!」
劉志愣了愣說道:「我去,是鬼漂船?」
慕紫菲不禁問:「哥,什麼意思?怎麼個鬼漂船?」
楊衫說道:「所謂鬼漂船,就是一個人站在原地,撞了鬼,他還是站在原地沒有動,但他不知道他已經腳踩到了一條船上,他的位置在慢慢漂移。我們這就是鬼漂船,我們從踏上這人臉像的時候,就撞鬼了,只是咱們有劉志的那兩排黃條符文罩著,就好像我們踩到船上,但有一條繩子栓著這條船,可是,由於我的疏忽,判斷上有了一些偏差,讓王肆膽回去摘掉了黃條,導致,拴著船的繩子斷了,我們的位置如小船一般漂到別處,但此刻,還並沒有劉志說的那麼嚴重,其實還算是不晚,劉志,你現在,就將黃條快速貼回去,因為我們的船還沒有漂太遠!不然,我們漂的遠了,就如同迷失在大海之上了。」
劉志說:「既然如此,那我們大家就一起出力,咱們都動起手來,摘黃條,邊摘邊往後退,快,我在後方貼,你們給我遞!」
王肆膽說:「這樣辦不錯,來來,大家一起來!」
說著,大家都動了手,劉志在後方貼條,其他人紛紛摘條,同時後撤。
而忙活了一陣子,卻怎麼也貼不到起始的位置,劉志直不起腰了,坐了下去,說道:「楊衫,我看,是不是晚了?怎麼還沒有見到起始的位置。」
楊衫停下了手,眾人也停下手來,通天高看看楊衫,慕紫菲也看著楊衫,楊衫咳嗽一聲,心說:「沒辦法,這個行不通,不知道如今的我,還有沒有從前的本事?」
王肆膽說:「楊衫,你快說話呀,是不是我們鬼漂船漂特么的遠方了?」
楊衫說:「看這情況,應該是!」
一聽這個,劉志來火了,他扶著腰站了起來,說:「你!你是不是在玩我們?現在看來,就是因為你的餿主意,我們才陷入如此的困境,我看,不如大家聽我的,將他打死算了,師父?」
慕紫菲生氣了,說道:「你也變化無常了吧,哥說對了的時候,你就恭維,哥指的路讓你遇到了一點波折,你就翻臉不認人了,你還是不是人!」
通天高也累的夠嗆,說:「楊衫呀,這讓我該怎麼說你,你都是過來人了都,怎麼就這麼慫呢?」
楊衫明白通天高說他是過來人是什麼意思,其他人沒有聽懂,但也沒有追問通天高話里什麼意思,畢竟忙活了半天,沒有效果,此刻都著急上火著。
王肆膽哼哼笑了兩笑,他問楊衫:「小子,大家現在要殺你,你還有什麼要說的?你如果能再提供我們一些新的線索,可能,大家也不那麼恨你了。」
劉志說:「跟他已經沒有必要說話了,如果殺了他,我倒是還有一個找到回去路的辦法。」
一說到有辦法,通天高來了精神,他問:「你有什麼辦法?怎麼還與楊衫的生死有關係?」
慕紫菲忽然感到了危機,緊抓楊衫的手,而楊衫一點害怕或緊張的樣子都沒有,他拍拍慕紫菲的手,說:「菲菲,別怕。」
劉志說:「破邪滅惡的方法,其中就有用血!殺了楊衫后,用他的血,來阻止鬼漂船!先在大海里停止越漂越遠,我們的第一步就走好了。」
通天高愣了愣,看向楊衫,他頓了頓,說:「楊衫,劉志說的是真的嗎?」
楊衫說:「對對,他說的對,怎麼,你敢殺我?」
阿森呸的吐了一口,說:「什麼叫你敢殺我!你自大什麼!師父還害怕你不成!」說著,阿森慢慢靠近楊衫,他離楊衫最近,同時,王肆膽父子三人也慢慢靠近楊衫,這一下子,看著好像要兩面夾擊似的。
慕紫菲生氣說道:「我對你們這些人徹底絕望了,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人!沒有我哥,你們能來到這裡嗎?王肆膽,你都說了,前進的路是曲折的,遇到了一點瓶頸,你們就將責任往我哥頭上推,你們太不是東西了!到了這種地步不是互相照應依靠,多一個人不是多一份力氣的,反而好像多一個人就多一個危險似的,我哥根本就沒有貪圖過你們所要尋找的東西,他不會給你們帶來任何危險,你們現在要對付哥,是最不理智的!」
楊衫突然哈哈笑了,說:「不是我吹牛啊,你們想要打我,就有如蚍蜉撼大樹!剛才是誰打了一個比方,我覺得很貼切,就是你們對於我來說,我是人,而你們,卻是螞蟻,老子一下腳,你們都得死!」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了,連慕紫菲都怔住,她小聲說:「哥,你怎麼能說這種話,這不是找著打架嗎,咱們兩個人,他們加起來是六個人啊!」
阿森說道:「我跟大家說句心裡話,其實,我自認為自己很吹流弊了,沒想到,今天,我見到比我還要吹流弊的!那好,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一遛,就知道了!我給大家打個頭陣!」說著,阿森身子一躍,提拳頭打向了楊衫的腦袋。
楊衫抬手接握住阿森的拳頭,摔開,抬腿,用膝蓋頂去阿森的腹部,這一頂,阿森卻沒有一點事,他也是打架打的多,這一頂,他能夠承受!這時,阿森兩手環抱,搭在楊衫的肩膀,猛的將楊衫擁進了懷裡,然後用拳頭砸楊衫的背心。
王肆膽說:「不就是割他的血嗎,糾纏打架幹什麼,直接讓他不能動彈!」
只見王肆膽衝過來,手裡拎著繩子,一伸一縮,就將繩子纏繞了楊衫一圈,接著,他用力去系,再伸縮幾下子,楊衫在阿森懷裡,被上身綁住了,楊衫起身掙扎,王肆膽的拳頭卻提前砸到了楊衫的背。
楊衫倒了地上,暈暈乎乎的。
慕紫菲嚇壞了,眼淚頃刻流下,她俯身楊衫跟前,想解綁,沒想到王肆膽速度挺快,又將慕紫菲綁了住。
阿森拍拍手,說:「楊衫,你剛才嘚瑟的勁頭,哪裡去了?」
楊衫卻笑了笑,說:「這感覺真好,快,就差那麼一點,你們快繼續打,快點,快把我打暈啊,快!」
慕紫菲愣了,說:「哥,你怎麼了,不要嚇唬我,你沒事吧?」
阿森愣著說:「這東西是不是被咱們打傻了?還沒有挨揍挨夠?」
劉志亮出刀,說:「他那麼想要被打暈,我看,就打暈他吧,一會兒我放他的血,如果他不暈,叫來叫去的,不就特別煩人了嗎,阿森,打暈他。」
阿森提拳,卧到楊衫腦袋前,楊衫說:「快打,快打!阿森,你磨嘰什麼呀?快打呀!」
阿森高高舉起拳頭,卻疑惑的不敢打下去了,他看看王肆膽,說:「要不,這一拳,你來打?」
王肆膽也猶豫了,說:「劉志的主意,就讓劉志打吧。」
劉志呸一聲,說:「你們兩個人怎麼這麼廢物!好,我來打!」
說著,劉志來了楊衫前方,他提起腳,說道:「我看你還怎麼狂!」
狠狠的,一腳下去了。
然而,踩到楊衫的腦袋后,劉志全身發抖,頭髮全部豎了起來,整個人的抖顫狀態,宛如羊羔瘋,他抖音說道:「救……救救……救救……」
阿森疑惑的對通天高說:「師父,劉志踩楊衫這一腳,有這麼高興嗎,都跳起舞來了,還喊舅舅?誰是他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