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正題
楊衫都覺得自己好假,誰讓這就是故事設定呢,不過,節奏有些快,而且,小偷也不見有瘦子身材的人,作案過程,與從前也可以說是判若兩案。
眼小長臉人睜著圓大的眼,說:「誰能告訴我,這怎麼可能呢,變戲法也沒有這小子的幻覺術誇張,還有沒有天理,還有沒有王法,還有誰?還有誰要這麼沒有天理!」
浪四說道:「一旦你做了壞事,一定就會遭到報應!你還覺得沒有天理,我告訴你,天理就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長臉人難以置信的繼續說道:「這麼說來,大家看到腳下有自己的錢,都是幻覺?」
楊衫說:「不錯,我給你們的心理暗示,就是數到十的時候,你們虛幻看到自己所丟失的錢出現你們的腳下,但是,要知道一點,那就是小偷的錢根本就沒有丟,所以他的腳下就不會出現錢,因此,所有人之中,就你沒有在虛幻中看到你腳下的錢,那麼,我已經肯定,你就是小偷,這時候,除了你大家都醒了過來,我對你說,你的錢在那裡,真實的情況是我手指頭朝天指,而你的潛意識會自認為我指的方向就是你將錢所藏的方向,所以你就去你自己挖的坑裡掏出你的臟物了,大家就也真真切切看的清清楚楚了!」
聽完楊衫的解釋,小偷的失落了。
大家一方面對小偷痛恨無比,一方面對楊衫的精湛催眠術無不驚羨。
「已經水落石出了,我們大家把這個敗類抓起來!」牛大炮這樣提議。
眾人意見統一。
長臉人猙獰嘴臉,他恨透了眼前這個小青年,他懷中藏有匕首,冷不防出手,想一把攬住了楊衫的脖子,可他還沒有將鋒利的匕首鋒刃靠近楊衫的脖子前,而楊衫端起麵湯,一揚,麵湯潑了長臉人一臉,長臉人啊的痛聲大叫。
楊衫洋洋得意,心說:「長臉人也不過如此,還記得曾經,你還挾持住了我,今天,恐怕歷史要被我改編!」
然而就在楊衫得意的時候,人群里快速閃出來一個瘦子,匕首亮出,架了楊衫脖子,成功挾持了楊衫。
楊衫心中叫苦:「有沒有搞錯,」
浪四緊張楊衫,他剛剛那股蠻橫的勁,立時沒了,慌張的說:「那個哥那個哥,你可別衝動,你無非就是為了錢,你看,錢都在地上,你想要,我撿起來給你,行不行,你可不能傷害他呀!」
而浪四一回頭,地上的錢都快搶沒了,還有人在互相撕扯。
「混賬,你怎麼一下子拿這麼多錢,你可沒有那麼多,剩下的錢可全部都是我的!」
「放屁!我的錢可多的多,剩下的都是我的,你可別想佔便宜,我就坐你旁桌,你吃飯還掏了一下你的口袋,你是個窮的叮噹響的人,從哪兒來這麼多錢?」
那個廚師老闆已經抱著他的家當往屋裡躥了,好像大家對長臉人劫持楊衫的事毫無關心的樣子。
那個瘦子冷哼一聲,對浪四說道:「傻帽!哪裡還有錢?你以為我們偷一次,是那麼容易的嗎,我們幹這一行,你們是不知道其中有多麼的苦,俗話說,台上一分鐘,台下十年功,我們常年練習偷盜神功,付出的不只是時間,還有疼痛,那是一段無法忘記的惡魔式訓練,理論加實踐,不怕告訴你們,老子曾經失手差點被人打死!從那一刻,我下定決定!絕不能再犯同樣的錯,我和阿廖兩個人後來幾乎沒有再失手,沒想到今天!就在今天!居然讓一個小青年給繞進去了!」
牛大炮說:「沒想到你們兩個人隱藏的還很深!能達到這樣的效果,一定付出很多的努力!」
長臉人,就叫阿廖,他說道:「不錯!確實付出了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痛,但痛又怎麼能磨滅我們心中的理想呢!我們心中的目標,是世界第一盜!」
浪四無奈搖頭說道:「還是那哪句話!干一行,愛一行啊!」
牛大炮哎的嘆口氣,他拍拍浪四肩膀說:「老浪,你……以後還是不要在名言名句前加上一個軍事家的名字,你完全可以杜撰呀!」
浪四問:「杜撰?他是誰?難道,干一行,愛一行,是他說的?」
長臉阿廖吼叫道:「什麼時候了,還特么廢話什麼!夠了!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不僅僅是錢,還有我們必須要逃走!我們得而復失了錢財,不能再,人坐進了大牢,那就會人財兩空,實在是最差勁的結局,那將會是我們兩個人偷盜生涯里最恥辱的一筆,死的時候,回想起來,也會無地自容的!」
瘦子明白了,對人群大聲喊:「你們特么的都給老子通通讓開!閃開條路,不然……」話說一半,戛然而止,只見他們面前,只有浪四和牛大炮,其他的人都已經走的走,開車的開車,對這裡發生的事,好像不理不睬,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轟隆轟隆!
瘦子扭頭看,就看到廚師老闆在努力推著活動板房在活動,慢慢遠離他們。
瘦子對阿廖說:「阿廖,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阿廖沖著浪四和牛大炮說:「你們兩個人,我對你們的這個小青年,不感興趣,不想要他的命,可以還給你們,但是,我有一個條件,那就是將你們車的車鑰匙扔給我,咱們進行一場人車大交換!聽到沒有,我們要來一場大交換!快點做決定吧,我可以給你們考慮時間,但時間不能超過三秒,我從一數到三的時候,如果你們還猶豫不定,那麼抱歉,我就要下狠手,一刀捅死這個小青年,好,我開始數了,一……」
浪四和牛大炮一時慌張了。
楊衫還很淡定,他說道:「老哥,你還沒有交代清楚,你數什麼數呢?假如我浪叔叔扔給了你車鑰匙,你總不能將我往車裡一扔,連人帶車,你一併搶了去,那我們可就又丟了車,又丟了人,你說是不?」
浪四和牛大炮如同恍然大悟,牛大炮說道:「人是他浪四的,車是我牛大炮的,浪四是你們手中劫持的叔叔,我和小山羊可沒有什麼血緣關係!強盜以及小偷身份的你們,可要想清楚了!」
長臉阿廖說:「哎呦,不錯呦,他們說的似乎挺有道理的樣子,瘦子,你就先跟他們搞搞關係。」
「啥?」瘦子感覺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他問,「你說啥?阿廖,你讓我跟他們搞,搞,關係?」
楊衫呵呵笑了笑,說道:「你看你,都什麼時候了,何必非要咬文嚼字呢!他說錯了兩個字,他跟你說的不是搞好關係,而是搞搞規矩!」
瘦子長舒一口氣,說道:「這不就對了嗎,有句話叫,屎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放!阿廖,你以後說話可一定要多注意形象!」
阿廖火冒三丈,說道:「說誰放呢!瘦子,你特么才叫放!」
瘦子瞪著阿廖,要打架的樣子。
楊衫不耐煩了,他說道:「你們還有完沒完了,我可厭煩了啊!搞規矩,就快點!要不然,你們就趕不上二路汽車了!」
阿廖正色,他對浪四和牛大炮說:「你們可要聽好了,規矩,我只搞一遍,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交錢?」浪四蒙了,問道,「交貨?你們的意思,是不是我將車鑰匙給你們,你們就將小山羊給我們,這種交換方式,像電影里買毒粉一樣,同時交換進行,對不對?」
阿廖說:「看來,你理解能力挺強!就是這個意思!不過,條件還不夠,萬一你們兩個人扔給我們的是一把假鑰匙,我們將小青年推給了你們,可我們卻打開不了車門,最後你們跑了,我們兩個離蹲大獄就不遠了!呵呵,我差點犯了大錯,還好禍端還沒有醞釀,怪我太實在,會相信你們和我交換的是真的車鑰匙,好了,現在為了以防萬一,你們將車鑰匙先給了我,我讓瘦子去車門前驗證一下,是真的,那我們才能進行交換!」
浪四哼一聲,說:「你不覺得你的建議很不講理嗎,就拿電影來說吧,你提著錢要過來和我交換白粉貨,你擔心白粉是假的,提出要我先把白粉全給了你,那我如果真的不要錢,就先給了你,那你想象,你已經貨到了手裡,你還有必要再給我錢嗎?」
阿廖想了想,說道:「那我們就各自折中,選擇一個大家都能接受的辦法,為了證明鑰匙的真實性,你們中的一個人拿著鑰匙去開車門,能打開,則不用多說,肯定那就是真鑰匙,然後你將鑰匙舉過頭頂,以防止調包,最後過來,咱們再進行大交換!就萬無一失了!」
浪四看看牛大炮,浪四帶著歉意的說:「大炮,對不起,我這次要有一個過分的請求了,請求你將你的車,來跟我們家的小山羊進行交換,我知道車是你的,沒了車,對你的影響是非常大的,你有許多貸款要還,車不能停,更何況是丟了車了!而我,卻要強人所難,請求你將車來換小山羊,我對不住你,但我浪四知恩圖報,我一定會賺過來錢彌補你所有的損失!我……」
牛大炮擺擺手,認真的說:「老浪,你特么磨磨唧唧什麼!什麼對不住又什麼談彌補的,我大炮和你也不是一般的哥們,大車與小山羊比起來,大車就算個屁!你特么不是說過那個誰,孫子,有一個名言,東西是死的,人是活的,東西沒了可以掙,但人沒了,就再挽回不來!我牛大炮認為這話說的真對,眼下最要緊的,就是救回來小山羊,其他的一切,都特么的是個屁!老浪,別磨磨唧唧了,車鑰匙在你手上,你快去吧!」
浪四眼眶紅紅的,他心裡默默記住了牛大炮的這份情,他拿著鑰匙對阿廖和瘦子說道:「你們看,開車的,就是這把鑰匙,現在我向大車走過去,我去開車門,你們可要看好了!」
浪四到了車旁,將鑰匙別進鎖里,喀哧一擰,鎖扣扭動,車門被成功打了開,浪四關上車門,拿鑰匙的手始終舉在半空,這時扭回正身,將鑰匙舉高,高過頭頂,他說:「你們也看清楚了,我手裡的鑰匙是真的鑰匙,沒有錯吧?那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個交換法?」
阿廖和瘦子相視而笑,他們確定了浪四手裡的鑰匙不假,而瘦子沒有什麼好辦法,看看阿廖,等他發話。
阿廖說:「很好,浪四,你往我們這邊走,我們保持擦肩而過的距離,你要清楚,你不能有一點歪邪念,我手裡的東西是刀,而我要的不是他的命,是車,我們走到一起后,我數到三,你將鑰匙扔到你身後,只要你扔了,我就將小山羊推給你,你們就可以跑了!」
浪四按照阿廖的要求,手裡高舉著車鑰匙往他們這邊走。
站定,浪四與阿廖他們就差了兩步的距離。
阿廖盯著浪四手裡的鑰匙說:「好,現在我開始數數,一……二……三!」
數完,浪四立刻將手裡的鑰匙往後一拋,拋去了兩米外,阿廖也沒有食言,將懷中的楊衫用力推向一邊。
浪四趕忙前去扶楊衫,而阿廖和瘦子則跑向車鑰匙所丟的地方,他們兩個人撿起鑰匙后,迅速跑到了車裡,鑰匙開電門,執拗執拗大車便打響了。
瘦子降下來玻璃,向楊衫他們招招手,一臉神氣的喊道:「拜拜了各位,謝謝你們的大車,還有一車的貨!」
阿廖轟上油門,將車開走了。
牛大炮愣了,浪四愣了,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一時間,就剩下了他們三個人,遠處偶爾有車輛行駛而過,但卻沒有人能停下來載他們一程。
楊衫卻沒有那麼憂慮,他說:「車,你們不用擔心,不出一個小時,那兩個二貨強盜加小偷,就被抓住了,他們太愣子了,好景不長,咱們現在進入正題,你們兩個人,有沒有注意到他!」
浪四和牛大炮問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