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千金小姐
郁飄雪欣賞完景色之後才想起自己肚子餓了,那丫鬟自然是看不起她的,只是無奈夫人下了命令,她也只好照辦,按照郁飄雪點的菜去廚房,大晚上的叫人起來準備了東西吃。
又叫人準備了洗澡水和新衣服,吃過飯,再美美的泡個澡,換上新衣服,躺在軟軟的大床上,你妹,這才是人過得日子,原主過得,那簡直就是豬狗般的日子。
打了個哈欠,郁飄雪抱著被子就睡了過去,雖然明天就要嫁人了,而且還是嫁一個人人都避之不及的戰神王爺,不過郁飄雪也沒辦法,一則她現在只得到了原主一部分的記憶,對這個世界太不了解了,根本沒法離開。
二則,她是皇帝下旨賜婚,如果跑了,不但是抗旨不尊,還會落了宣王的面子,所以別說到時候皇帝會下令抓她,郁家會抓她,就連宣王也不會放過她,她要跑了那就是傻子。
所以,既然跑不掉,那就先嫁過去,宣王雖然殘暴,但那也只是戰場上,至於平時,不也是惹了他的人才遭殃么,她也沒惹他,應該問題不大吧!
這麼想著她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只是她因為太累睡得香甜,可有人卻睡不著了。
宣王府,書房。
宣王殷湛然坐在輪椅上,帶著一個純金打造的薄薄面具,從髮際線那裡往下,一雙狹長丹鳳眼,璨如星辰,亮如滿月,隨之,便只能看見一雙薄唇,一個尖尖的下巴,其餘的,全部被金色面具所遮擋。
滿是蠟燭的書房被點的亮如白晝,盈盈燭光在他純金的面具上閃爍著光芒,卻照不亮那雙陰鷙的眼,裡面的深沉、冷漠與不可一世。
一身玄色滾邊長袍穿在他的身上,他猶如這暗夜的王者,坐在自己的王位上發號施令。
「王爺,你在西秦那件事,絕對與皇上脫不了干係,他都把你害成這樣了還不收手,居然還將郁家的大小姐賜給你,都城誰人不知,那郁家大小姐粗蠻無禮,不識詩書,毫無教養,皇上這麼做,無非是羞辱你,你怎的還應下了這婚事?」
殷湛然的面前站著一個少年,一身純藍色衣袍,眉目如畫,溫柔的輪廓線條將他的臉勾勒的帶起幾分柔情,宛如三月桃花,偏偏眼裡的憂鬱,連那焦急都壓不過。
殷湛然抬眼看向他,身子一動不動,依舊坐的挺拔。
「孤王說過,不要叫王爺,要叫大哥,孤王是你兄長。」
少年頓時有些不知所措,眼裡帶著閃爍,似在極力的迴避這個問題。
「不管事實如何,你與孤王皆是同母異父的兄弟,從母親這邊講,孤王就是你大哥。」
他的眼依舊是冷的,卻始終看向了他。
被這幾句話堵住,少年便不開口,只是垂手而立,殷湛然見此早已習慣,便也不再糾結此事,轉而回答他的問題。
「西秦那件事,孤王敢肯定就是皇上做的,之所以要賜婚這樣一個女子給孤王為妻,正如你所說,便是要羞辱於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