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死亡
上官風被他的話嚇的頭上冷汗直冒,但身旁的田立冬卻哈哈大笑了起來,邊笑邊對扎西道:「三萬年前?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還說我們是克羅馬儂人,克羅馬儂人是古歐洲人種,就是你在電視上看到的那些白皮膚綠眼珠子的,我們是黃皮膚黑眼珠,就算你家的老祖宗和克羅馬儂人有仇,這仇也不該報到我們身上吧?」
那扎西冷笑道:「不論是黃頭還是黑頭,你們所有人在我們眼裡全都是克羅馬儂人,也全都是該死的東西。(?」
尼安德特人是被克羅馬儂人滅絕的?書上不是說是因為氣侯和他們停止進化的原因嘛?但此時已經沒時間去想這個問題了,先下手為強,趁著眼前的扎西分神說話的這個功夫,上官風以猛的跳過去挺刀刺向了他的小腹。
上官風這一刀捅的可算快如流星,可那扎西的反應度卻是更加迅捷,略一閃身後只一拳,就將他砸得飛出了好幾米遠,這一拳好大的力氣,上官風感覺自己就像被汽車撞到了一般,還好他打中的是肩膀,還好那厚重的登山服他沒換,不然這一下子骨頭就斷了。
馬山和田立冬見上官風動手也都撲了上去,他們兩個到也分工明確,一人舉刀刺左腿,另一個卻是向扎西的右腿撲了過去,怎麽不下死手啊?見此情景的上官風也顧不得疼,從地上蹦起來后挺刀合身就向那扎西的懷中撞去。
只是一轉眼,田立冬就被踢飛出去好遠,馬山更是被人家打的口鼻出血灘在地上,眼瞅著那扎西的大腳就要向馬上的脖子跺下,上官風此時離他們還有兩步遠,情急之下大吼了一聲就將刀子擲向扎西。
這刀子只是飛到扎西眼前就被他打的直飛了出去,但刀子飛出的同時,上官風也以衝到了他的眼前,多年的打架經驗讓他知道,如果對方的力量比他大,那就要專挑對方的薄弱處下手,雖然尼安德特人和一般人的身體構造不一樣,但要害部位也應該就是後腦,眼睛,喉嚨,心臟,****這幾個地方。
自己的個頭遠比那扎西高,所以接近後上官風一手抓住紮西的頭往下一拉,另一隻手運足了力氣直砸向他的後腦,得手了,雖然拳頭與後腦相撞后的劇痛讓他疼的直咧嘴,但自己這一拳的成功卻又讓他欣喜若狂,這下那個扎西算是完了,不死也得腦震蕩,對於這點自己還是有點自信的,從幼兒園打到現在,能讓自己一拳擂中後腦勺還能沒事的他還真沒見過呢。
哪知那個扎西居然沒倒,反而還出了咯咯笑聲,也不見他去掙脫被上官風抓住的頭,只聽他笑完后道:「你們克羅馬儂人的體質真是弱啊,居然只有這麽點力氣。」
上官風大驚,這兔崽子居然還能說話,那老子就在砸你幾拳,接連又是兩拳下去也沒見那扎西倒地,正要再接著砸時,忽感抓住他頭的那隻手腕上一緊,接著一股大得難以想像的力量就將他整個人都掄到了空中。
教授在課堂上說尼安德特人都力大如牛,看來這話是一點都不假呀,自己好歹也13o……14o斤的份量,居然被他像棵草一樣甩的這樣高,還好沒鬆開抓在手裡的頭,不然不一定會飛哪去呢。
見上官風被自己扔到天上也沒鬆手那扎西怒了,接著掄動的同時另一隻手猛的在上官風胳臂上就打了一拳,這一拳有如砸夯般重重的錘在了上官風的肘彎處,上官風疼的眼前一黑,那隻狠抓住紮西頭的手終於握不住了,就在他鬆手的同時,扎西以將他如摔口袋一般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胸口著地的劇痛瞬間就傳遍了自己的全身,上官風此時覺得全身的骨頭彷彿都被摔碎了,可還沒等他稍喘口氣,後頸上就被踩上一隻大腳,頭頂只聽扎西狠狠道:「媽的,竟然把老子的頭拽下了好大一綹,你……」
沒等扎西的話說完,猛然卻聽有人喊道:「所有人都雙手抱頭蹲在一旁,不然就開槍了。」
聲音出自上官風看不著的方向,但他眼睛看到的這面,卻有十幾個如三角洲里特種兵般打扮的人舉著槍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黑暗中。
有人來救我們了?可還沒等上官風看明白眼前的情景,自己已被那扎西一把拎了起來,接著邊被舉著向崖邊退邊聽扎西怒道:「都別過來,不然我就弄死他。」
此時一個身材魁偉的大漢一把扯下頭套用帶著怪腔的中文道:「你要殺就殺,他死不死的還不關我們的事。」
竟是那在峰頂要來拉自己上直升機的大鬍子外國人,這個狗娘養的,怎麽連點人味都沒有?媽的,只要老子大難不死就跟你沒完,就在上官風將這個心愿惡狠狠的剛許完時,只聽那扎西又道:「你們先別過來,都退後,給我點時間讓我好好想想。」
那大鬍子沒理他,而是邊往前走邊道:「不就是弄死個人嘛,哪有那麽多的廢話,我幫你一把算了。」
那扎西已退到了崖邊,耳邊只聽他大叫道:「你們這些克羅馬儂人,就等著受懲罰吧。」說完舉著上官風就向崖下跳去。
耳邊又聽到那大鬍子用英語高聲道:「快去崖下,一定要救活那個穿著藏袍的。」
身在半空的上官風此時連心都涼透了,從崖頂到下邊足有好幾百米高,而且下面還是石頭地面,自己這就算完了,雖然馬上就要歸位,但當聽到那個大鬍子這句話時他卻還是被氣的眼前黑,運足了力氣后他高聲罵道:「大鬍子****你大……。」
最後的幾個字還沒說全,上官風以如一塊隕石般重重的撞到了地上,骨頭在一瞬間以全部碎裂,他甚至感覺到無數的鋼針同時刺中了自己的五臟六腑,沒有疼痛,但意識卻在急消失,全身都不能動了,眼前也是灰白一片,最後他能知道的,只是耳鼻口中似有溫熱的東西淌了出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醒了,環顧四周后卻現眼前的景物熟悉無比,一張書桌,一把椅子,灰白中帶著暗黃的牆壁,還有自己最喜歡的那張大照片,與霍利菲爾德比賽時泰森張嘴猛咬對手耳朵的那個大特寫。
自己不是已經摔死在那崖下了嗎?怎麽又會回到家裡來呢?不對,自己肯定是死了,現在感覺自己輕飄飄空蕩蕩的,與平常完全不一樣,聽人說死去后的人都會回到家裡看一次,看來自己也是如此呀,不過從西藏到東北,自己這趟死後之旅可跑的真不近啊。
用什麽方法回來的呢?在空中飄?可怎麽路上的一切卻一點印像都沒有呢?難道不進家門就看不見東西?要真是如此,這死鬼的世界規據還真不少啊。
正尋思間,忽聽門聲響起,接著就見母親手裡拿著幾套衣褲走了進來,上官風眼望著母親那以斑白的鬢角忽覺鼻頭酸,父母只有自己這一個孩子,家中貧困,雙雙下崗的他倆只能在外面打工來供自己上學,本來還打算畢業后好好孝敬他二老的,現在恐怕是辦不到了。
母親拿的那幾件,都是自己留在家裡的,看來她又將它們都洗了,上官風知道,素有潔癖的母親是見不得衣服上稍有灰塵的,哪怕這件衣服沒穿,只是放的時間長了她也會將它們洗一遍,不知他兩個知道了自己的死訊會怎麽樣,真的不敢去想啊。
正傷心時,忽見母親從櫃中抽出一柄雨傘道:「別躺著了,早點在外面,你快去叫你的同學起來吃吧,我和你爸今天加班,要很晚才能回來,錢還放在老地方,自己做飯吃吧。」說完就急匆匆的走了。
上官風愣了,怎麽回事?難道自己沒死?用力掐了自己一把后他感覺到疼了,可疼歸疼,但身子卻還是輕飄飄空蕩蕩的,這是怎麽回事?
等來到鏡子前他才現,鏡子里還當真有一個自己,自己舉手投足,那鏡子里的自己也做著同樣的動作,聽說鬼是照不出影子的,既然自己能照出來,那看來是真沒死呀,可是又怎麽沒死呢,幾百米高的山崖啊,而且被摔成柿餅子的感覺也還記憶尤新,就算沒摔死,自己現在也應該像個木乃伊一樣躺在醫院才對呀,難道這一切都是夢?
百思不得其解的他傻站了一會後又將目光定到桌上放的豆漿油條上了,對了,媽臨走時還說自己的同學也在家裡,想到這的上官風頓時就覺得氣往上涌,那同學是誰?不外乎是馬山和田立冬他們,剛才醒來時自己那間房裡沒見別人,那定是睡到爹媽那間屋中去了。
自己的家不過就是個兩室一小廳,他們睡在那屋,那爹娘不就得睡客廳了嗎?姥姥(罵人語)這些兔崽子也太沒心沒肺了。
上官風嘴裡帶著罵一步就跨進了爸媽睡的那間房,居然沒人,看到這裡的上官風不覺一愣,仔細找了一番后才覺,居然在那被風吹的有如風帆涌動的窗帘後面露出一雙人腳,****大爺的,躲到後面我就不揍你了?搶步上前後他一把拉開窗帘舉拳就要打,哪知拳頭還沒打中那人他就被嚇的木立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