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太陽鳥
「相爺不願意說，要不，讓我來說？」顧公子呵呵笑道。
「閉嘴。」葉相罵道，「你這個外來戶，憑什麼管太陽系的閑事？」
「早知道，我就不應該把編鐘還給你。」顧公子笑了一下子，說道，「今天你們都在，我就給你們說說，相爺的來歷？」
「他說，他是應龍天子，乃是當年被后羿殺死的太陽鳥？」木明曦說道，「我也不知道，我是應該詳細，還是應該說——子不語怪力亂神？」
「還真不是怪力亂神。」顧公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在混沌宇宙深處的東海只上，有混沌宇宙初開的時候，宇宙靈感醞釀的一顆神樹，叫做扶桑古樹。」
「這扶桑古樹在宇宙初開的靈力和生氣之下，誕生出了兩大種族，一個就是空桑、一個就是神木族。」
「如今，都在古仙界勢力龐大無比——仙界之主就是神木族，真不是我這麼一個小小的上神能夠招惹的。」
「這麼牛逼？」葉相好奇的問道。
「是的，葉先生。」顧公子繼續說道，「你要是回歸混沌，我不知道會如何，但是，如果你去仙界，那麼，很多人都會供著你。」
「這……和我們有關係嗎？」葉青梔忍不住問道。
「有！」顧公子繼續說道，「在混沌宇宙深處，有一個厲害至極的上神，有了孩子，但是，這個孩子卻是出了問題。」
「嗯……很多人都認為，上神怎麼會有煩惱？但是，我這麼跟你們說，上神——也就是一些比較牛叉的物種而已。」顧公子再次說道，「所以，他們和普通的凡人一樣，有著各種煩惱。」
「這個女神就很是煩惱，她和普通人一樣，要了一個孩子，可是，這個孩子，卻是一個病秧子……養不活的那種。」顧公子說到這裡，忍不住攤攤手，然後，看了一眼葉青梔。
「顧公子，你的意思——那個人，就是我？」葉青梔反手指著自己，問道。
「是的！」顧公子點頭。
「青梔，你不要聽他胡扯，你從小就是一個很健康的孩子。」葉相忙著說道。
「相爺，如果這孩子從小就健康，你為什麼會在這鳥不生蛋、烏龜不靠岸的破落小行星上？」顧公子笑道，「這破落的世界，連著飛行器的穩定都控制不了，讓尊貴如你的人……暈的不要不要的？」
葉相忍不住低聲咒罵了一句。
「女神請了古扶桑神人幫忙蘊養。」顧公子看了看葉相，繼續說道，「這個人，就是相爺。」
「呃？」葉青梔獃獃的看著葉相。
「這不，就在太陽系中，這個地方，條件合適，用人類的話，氣候適宜。」顧公子笑了一下子。
所有的人，都沒有說話。
「後來，就是相爺說的，仙界試煉場……」老和尚靜靜的開口，說道，「但是，這個故事——和普通的故事，有些出入，和相爺自己的所說，也有些出入。」
「到底怎樣？」葉青梔忙著問道。
「仙界試煉場——一群不要臉的古仙人，闖入了你的領地。」顧公子冷冷的說道，「他們來太陽系試煉的時候，自然也就發現相爺，且和相爺簽訂了合約，互不侵犯。」
「但是，為著得到太陽精魄，鍛造『斬天劍』以及煉製『天地熔爐』……原本相互敵對的雙方，卻是聯手，騙了相爺。」顧公子繼續說道。
「是我的錯。」葉相站起來，說道，「我沒有能夠保護好青梔……」
「相爺，這不是你的錯。」顧公子搖頭，說道，「那些人……現在都在仙界，你真的忍得下？」
「我……沒有什麼戰鬥能力，就算去了仙界，估計還是被他們萬箭穿心。」葉相搖頭道。
「如果當真是這樣，以他們現在的實力，也不至於不敢說。」顧公子搖搖頭，說道，「當時，他們騙過你，直接準備獵殺還在襁褓中，且一直都蘊養著的太陽鳥，對吧？」
「等等？」葉青梔突然就有些傷心了，問道，「顧公子，你的意思，我是那隻太陽鳥，就是傳說中的三足烏鴉？天，我……我怎麼是如此醜陋的物種？」
「葉小姐，你被神話欺騙了。」顧公子呵呵笑道，「你要知道，書寫神話傳說的人，也是勝利者，他們自然會抹黑厲害的對手，用以掩蓋他們的卑鄙行徑。」
「你是太陽鳥，和那三足烏鴉，沒有關係。」顧公子繼續說道，「相爺當時幫你擋下了九箭，最後一箭——卻是把你釘死在了相爺身上。」
「然後，他們從你身上抽取了太陽精魄，用以鍛煉法寶……」顧公子繼續說道。
「怎麼可以這麼壞？」葉青梔吶吶說道。
「喏，就是這張弓。」顧公子把落日弓遞給她。
「那……我為什麼還活著？轉世投胎了？」葉青梔詫異的問道。
「葉小姐，這世上沒有六道輪迴，豈容你轉世投胎？」顧公子繼續說道，「如果這世上當真有六道輪迴，我當年也不會死得那麼慘。」
「顧公子也被人暗算了？」一瞬間，葉青梔對於這個溫文爾雅的顧公子，就有了深深的同情。
「是啊！」顧公子點頭，說道，「相爺，後來的事情，需要我說嘛？」
葉相閉上眼睛，輕輕的說道：「我感覺她似乎要死了，這個孩子，從出生開始，就一直都有我照顧，我不是她的母親，我也不是他的父親……哎……混沌宇宙中，母系氏族比較強盛，父親的存在感，比較薄弱，但是，我非常喜歡孩子。」
「青梔就是我的女兒。」葉相繼續說道，「作為一個父親，沒有面對著女兒的死亡，見死不救——用你們的話說，那是禽獸不如。」
所有的人，都是面面相窺，沒有說話。
「我以寂滅為代價，渡了本身的靈源給她，抱住了她一條命，然後，我利用剩餘的一點能力，影響了一部分人……」葉相抬頭，看著木明曦。
「我們家的人？」木明曦微微一怔，然後忍不住問道。
「是！」葉相點頭，說道，「然後，就有了應龍神廟，我雖然是一個不怎樣的上神，但是，我對於凡人的影響力，還是很大很大。」
「所以，他們給我修建了應龍神廟，讓我得以長眠。」葉相繼續說道，「我又利用殘存的一縷靈源，建立了曼陀羅家族！從此互相守望。」
「二千多年前，我本來可以徹底的蘇醒了。」葉相嘆氣，他感覺，他就是一個悲劇的代表。
「但是，人類卻是背叛了你？」顧公子反問道，「所以，才有了那個孔雀金塔？」
「是！」葉相點頭，說到這裡，他忍不住看了一眼老和尚。
「難怪當時開棺的時候，整個地宮都瀰漫著濃厚的檀香味……」江臨忍不住說道，「相爺，那是你身上的味道？」
「嗯……」葉相點頭，說道，「那本來就是我的墓室，在密封的情況下，留下我的味道，很正常。」
「哪一天，你自己也在？」葉青梔想起那天晚上看到的黑影，直接問道。
「是……我忍不住想要過去看看。」葉相點頭。
「你怎麼可以那麼快離開……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明明在芷木山莊？」葉青梔忍不住問道。
聽得葉青梔這麼問，顧公子忍不住笑了一下子，說道：「葉小姐，你有所不知，道家有一氣化三清，對吧？」
「嗯……難道老土豆……不不不，我老爹也能夠？」葉青梔詫異的問道。
「相爺不會一氣化三清，他不屑這麼粗淺的法術，他所用的，乃是本族化身吧？」顧公子看了一眼葉相，問道，「相爺，是這樣嗎？」
「是這樣，都是一些沒用的東西！」葉相點頭，他感覺，他的本源之能，都雞肋的不成，根本就沒有屁用。
「我……」葉青梔撲過去，問道，「老爹，我當時打電話的時候，你在什麼地方？」
「你旁邊！」葉相老老實實說道。
這個時候，葉青梔已經毛手毛腳的摸著他的臉。
「整個事情就是這樣，青梔就是太陽鳥，可是，她現在就是一個普通人……」葉相說道，「作為古木扶桑一族，我既然受人之託，自然就當忠人之事，我把我古木一族的血和靈源，全部給她，她就可以成功蛻變成太陽鳥。」
「我不是三足烏鴉！」葉青梔忙著搖頭，她現在，就是一個能夠修鍊修鍊「龍傳吐納之法」的普通人。
如果她想要成為太陽鳥，就需要葉相付出生命做代價。
「相爺，你是不是在這個世界呆得太久了，導致你的思想已經被地球文明洗腦？」顧公子好奇的問道，「為著你的女兒，你不惜一切代價？」
「難道不應該如此？」葉相反問道。
「應該個屁！」顧公子忍不住罵道，「你就想這讓這個小丫頭恢復，你有沒有想過，太陽精魄外泄，會導致什麼後果？
「……」對於這個問題，葉相就坐在祭台上，偏著腦袋，努力的想著，老半天，他才說道，「應該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