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章
「這也是為什麼大多數的人都無法在伏地魔面前說謊的緣故。」鄧布利多說道.
羅傑咂摸咂摸嘴,朝老鄧一點頭:「那你對我來上一發試試。」
鄧布利多點了點頭,舉起了自己的魔杖,男孩能清楚的看出來這根魔杖並不是拿給被稱為死亡聖器之一的老魔杖...這貨不僅嘴角微微挑起。
想當初還是他挑撥阿不福思打了他哥哥一頓,導致老魔杖易主的呢。
「看著我的眼睛,羅傑。」鄧布利多說道:「時間和空間對魔法是有影響的,目光接觸對攝神取念往往很關鍵。」
羅傑依言看了過去。
「現在...你有什麼感覺?」鄧布利多突然問道。
羅傑眉毛動了動:「沒什麼感覺...你已經對我施展攝神取念了?」
老鄧點頭:「這就是攝神取念的淺層應用,被施術者甚至感覺不到什麼變化,但是就算這種程度就已經能夠得知你內心的情緒變化,這就使得再高明的騙術大師在不封閉大腦的情況下也無法在施術者面前說謊。」
「不不不,你太小瞧騙人這門藝術了,真正厲害的騙術是連自己都能騙過去的。」羅傑笑嘻嘻的擺了擺手:「來,你問我幾個問題,看看我說的是真是假。」
「哦~是嗎?」鄧布利多饒有興緻的看了男孩一眼,不加掩飾的問道:「你剛剛看著我的魔杖出神,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沒有,」羅傑如實的說道:「只是我發現這根魔杖似乎不是你原來的那根,不由的多看了兩眼。」
鄧布利多點了點頭:「是實話。」
「那你為什麼發笑?」老頭又問道。
「我原來的那根魔杖毀掉了,你是知道的,現在用的是從一個死人手裡搶來的戰利品...」羅傑平靜地解釋道:「然後我現在發現,連鄧布利多都一樣保不住自己的魔杖,這心裡邊就止不住的覺得開心~」
「畢竟倒霉的時候還有人陪,也是件幸福的事兒。」語畢,這貨又氣人的補充了一句。
「......是實話。」鄧布利多有些無奈的看了男孩一眼,忍不住說教導:「做人心裡還是陽光一點的好,幸災樂禍不是一個好心態。」
「是,我一定改正,請校長放心。」羅傑敷衍的點了點頭。
老鄧嘴角不由得抽動了兩下:「為什麼你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感受到的反而是認真的情緒?」
「因為雖然我表面展現出來的情緒是不在乎,可我內心在認同偉大的鄧布利多校長對我一個小小學生的關愛與關懷呀~」羅傑的大眼睛撲棱撲棱眨著,用一副假到極點的語氣說著話。
鄧布利多從這貨身上感覺到的情緒在告訴他這依舊是實話,但只要長了雙眼睛就知道這貨根本就沒把他的話往心裡去!就算是老鄧自己都沒指望著羅傑能聽進去,再說了,他那也只是隨口一說...
鄧布利多『用力』的看了男孩一眼,移開了視線將魔杖放回到了桌子上的茶具旁邊后,這才又問道:「剛才你給我的那幾個答案有幾句是真的?」
「全都是真的呀~你應該能很清楚的感覺到才對。」羅傑依舊撲棱撲棱的努力瞪大自己的眼睛。
老鄧在次用指節揉著眉心說道:「我已經停下了攝神取念,你不用再這樣了。」
「我知道呀,但是我說的全是實話~」羅傑繼續撲棱撲棱。
鄧布利多微微嘆了口氣:「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很『可愛』...?」
羅傑『喀』的一聲就立刻停下了自己惡意賣萌的舉動,正襟危坐的端起茶杯,紳士的啜了一小口:「這是普通人社會中心理學說下的一個小分支,被稱作自我催眠。這是一種從潛意識層面控制自身心智的自我暗示,能夠改變對事物的態度或思想。」
鄧布利多可是有著老玻璃稱號的男人,他可不敢在這方面跟老鄧亂跳。
「所以你剛剛就是通過這種心理暗示改變了自己的內心情緒?真是神奇的手段,」鄧布利多感嘆道:「不得不承認,在很多方面麻瓜都已經走在了我們的前面。」
要說是騙人,羅傑也沒有把握一騙一個準,畢竟中間可能會橫生變故。但是要論起騙自己,他敢說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數一數二的。
那個不會指北的羅盤,指針指向的永遠都是人心中最渴望的東西。羅傑既然能把它玩得那麼溜,自我催眠起到了功不可沒的作用。
「既然你會這麼一個厲害的技能,那淺層的攝神取念對你基本就沒有作用了,那接下來就該輪到真正攝神取念的使用了。」鄧布利多再次拿起魔杖,沉聲說道:「眾所周知,人的大腦是個複雜、神秘又脆弱的地方,而攝神取念恰恰是一門侵入到一個人腦海中提取情緒和記憶的法術。」
「但是在前兩天我思考辦法的時候忽然發現,大腦往往只能夠提供其中一個攝神取念得翻查,不同的兩個人同時使用攝神取念侵入第三個人的時候,兩個魔法彼此之間就會起衝突...然後脆弱的大腦就會不堪重負,從而激起第三個人自身的保護機制,將兩個咒語都彈出到大腦外面。這也讓我獲得了用攝神取念來對抗攝神取念的靈感。」
「不過這種辦法我在布萊克和米勒娃身上都稍微做了幾次試驗,在淺層攝神取念的時候還好,不會對被施術者的大腦造成什麼實質性的損害,只會讓人精神恍惚一陣。但是如果到了深層次的攝神取念的時候,這種辦法很有可能就會對人的大腦造成一些不可忽視傷害。」
羅傑眨了眨眼睛:「比如說...?」
「我怎麼可能知道,」鄧布利多奇怪的看著男孩說道:「這只是我的猜測,你該不會以為我會用布萊克或米勒娃做這種實驗吧?」
「那誰又說的准呢?」羅傑不負責任的聳了聳肩膀。
「好了,廢話不多說...小天狼星!」鄧布利多用魔杖將這聲呼喚送進了後方的卧室當中,布萊克舉著魔杖輕手輕腳的走進了客廳。
「教授,你找我?」布萊克朝羅傑點了點頭,對老鄧說道。他看起來也是一副許久沒合眼的疲憊樣子,看來監視人也不是一項很容易的工作。
「貝拉特里克斯怎麼樣了?」鄧布利多先是輕聲詢問了那個女瘋子的狀態,這女人也是計劃中極為重要的部分。
「一時半會兒醒不了,每隔兩個小時我都會補上一發昏睡咒,」布萊克打了個哈欠,自顧自的端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說真的,她現在的狀態很不錯,可以說比我剛出阿茲卡班的時候強多了,要知道我剛從那個地方逃出來的時候,可是靠著別人啃剩下的雞骨頭度日呢。」
布萊克端起茶喝了一口,似乎嫌棄茶水有點冷了,便用魔杖點了點杯子,熱乎乎的水蒸氣幾乎立刻就冒了出來。
「怎麼,你還喂她吃東西了?」羅傑詫異的看著小天狼星。
「只是一些牛奶,正常的食物她不可能吃得下去吧...畢竟你知道的,她現在還睡著呢。」布萊克說道。
「停了,餓著她。」羅傑當機立斷的說道:「我們可能會在伏地魔眼皮底下潛伏上好幾天,合著等到真正的貝拉特里克斯上去自我奉獻的時候,一臉的紅光滿面...伏地魔沒的是鼻子可不是眼睛。」
布萊克有些尷尬的張了張嘴,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鄧布利多。老鄧微微的點了點頭,同意了羅傑的說法。
一個四面仇敵環繞卻又處於人生低谷之中的人,往往是一有風吹草動就會驚醒。現在想要搞死伏地魔不難,但是想要陰到他,小心行事還是必不可少的。
「好了,我找你來是因為之前就和你們一起討論過的,用攝神取念對抗攝神取念的事情,」老鄧輕描淡寫的將關於貝拉特里克斯的話題揭了過去:「淺層次的我們已經證明行之有效,現在再來看看更深層次的會不會依然能夠起到作用...雖然伏地魔不太可能隨意的翻看自己人的記憶,但是如果出現什麼意外被他警覺到的話...」
鄧布利多後面的話沒有說下去,但是在場的人都清楚羅傑的腦子裡有多麼重要的記憶。
「小天狼星,你先來。」老鄧腦袋微動,朝羅傑的方向示意了一下。
布萊克沒有矯情,放下茶杯就將魔杖指向了羅傑。畢竟這貨怎麼作都死不掉的特性,熟人之間差不多都已經知道了。
客廳在羅傑眼前晃動著消失了,一幅幅畫面像放電影般的在他腦海里閃過,他已經看不到周圍的景色。
渾身發麻的躺在卧室里無法動彈,心裡充滿了恐懼...聯繫紐約的黑幫,大肆收購軍火...手持兩把衝鋒槍掃向白巫女王,身後身後兩撥由奇形怪狀組成的大軍在相互廝殺...半夜三更抱著腦袋去找嘉莉幫忙給接上...拿著一柄十字鎬屠了一個酒吧里的所有人...
羅傑看著這一幅幅的畫面,撇著嘴將國語配音版的《哈利波特與鳳凰社》從記憶中調了出來,並且還無恥的快進到了布萊克被他的堂姐貝拉特里克斯一發入魂給搞死的場景上面。
「biubiubiu...papapa...」(魔咒亂飛的聲音)
「除你武器!」哈利打飛了一個食死徒。
「幹得好,詹姆!」布萊克開懷大笑,並打飛了另一個食死徒。
然後...
還沒等演到貝拉特里克斯竄過來給他一記阿瓦達的時候,羅傑便感到原本清晰如同7680×4320的電影景象,像是被家裡的貓撞開了插座一樣,突然間黑屏了。
隨後男孩便感覺到像是有一把無形的刀子捅進了他的腦袋裡,再攪動了兩下之後,羅傑忽然眼前一亮,布萊克施展的攝神取念已經被打斷,那把無形的小刀才消失不見。
「怎麼樣?」鄧布利多詢問著,並用魔杖召喚了一條毛巾遞給了羅傑。
男孩不明所以的接過毛巾,布萊克指了指他的臉,這貨才發現他的鼻子像是被擰開的水龍頭一樣再向外飆著血。
羅傑用毛巾稍稍捂住了鼻子:「管用,但是如果這招用在一般人身上的話,估計會讓那個人的腦子變成一堆漿糊。」
說完,他又用毛巾的一角擦了擦視線發紅的眼睛,然後他發現她不僅僅是在流鼻血,而是七孔流血...
布萊克看著腦袋變成了血葫蘆的羅傑,抱著胳膊點了點頭:「從你這幅慘樣我們已經看出來這麼做會有什麼後果了。」
「你是在布萊克使用攝神取念之後多久才對我用的?」羅傑沒搭理布萊克,而是朝著老鄧追問道。
「大概有十多秒但不足半分鐘。」鄧布利多如實說道。
「是嗎,看來翻看記憶的速度比我感覺的要迅速得多...」羅傑沉吟了一下又問道:「如果你一直對我使用淺層攝神取念的話,還能夠抵擋得住深層翻看記憶的攝神取念嗎?」
鄧布利多微微搖了搖頭:「不知道危險度如何,還沒有驗證過。」
羅傑打了個響指:「那就向我開炮~」
幾分鐘之後,羅傑與鄧布利多都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實驗證明這個辦法確實可行,總算是有了確實可行的對付伏地魔攝神取念的辦法。
「那準備送到伏地魔嘴邊的羊羔你準備好了沒?」一大難題得到解決的羅傑喜笑顏開的問道。
「雖然這同樣是這個中必不可少的一環,但是挑出一個無辜的人推進火坑的做法實在是令我不舒服。」鄧布利多的笑容瞬間收斂,有些沉重的嘆氣道。
「為了更偉大的利益,這些都是可以付出的,不是嗎?」羅傑話裡有話的笑著說道。
老鄧那穿透力極強的目光照在了男孩身上,
「雖然這同樣是這個中必不可少的一環,但是挑出一個無辜的人推進火坑的做法實在是令我不舒服。」鄧布利多的笑容瞬間收斂,有些沉重的嘆氣道。
「為了更偉大的利益,這些都是可以付出的,不是嗎?」羅傑話裡有話的笑著說道。
老鄧那穿透力極強的目光照在了男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