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夜襲
林嘉寶實在不知該怎麼對春紅說,並且心裡總覺得愧疚。就想著讓美女娘問問若是府里的下人她看上眼的就成全了她,實在不行還了她的賣身契外放也行,總之不能讓她再待在府里。自己對她的身體免疫力絕不到十,犯錯誤的機會實在太大,到那時害了她就不好了。
現在看來娘親是誤會自己了,讓人鬱悶之極。心道:「自己難道就這麼好色,誰都看的出來?」林嘉寶無奈道:「娘,孩兒哪裡是這意思。就是想著她年紀也該到了,若是心裡有人的話就放了,你可真冤枉孩兒了」
林月茹聞言驚訝不已,略有深意道:「你問過她了嗎?咱們府的姑娘一般都是十八才指婚,要不就外放,這麼對她合適嗎?」
「孩兒這不就讓娘你問問嗎?這做個自由身總比做奴卑好吧!」
「若她心裡有人而人家不願意呢?或者她不願意出府呢?她又沒犯啥錯的總不能像秋菊那樣再賣了?」一聲嘆息又道:「能賣身進府里都是日子過不下去的,你放她出去也就只有嫁人一條路走,若嫁個好人日子還能過的舒坦些,否則你就是在害她」
從娘親的話里林嘉寶聽得出她猜到些什麼,這一點也不意外,就春紅看她的眼神有點經驗的都能發覺到。只是聽說自己這是在害春紅就有些不服氣,自己就因為不想害她才不願接受她。她需要的是有一個全心全意疼她愛她的男人,而自己做不到,自己對她只有下半身的,定多不討厭有些好感罷了,但這不是愛情。可他也有些猶豫,娘親說的沒錯,放她回去就只有嫁人一條路走,若真嫁了一個對她不好的男人,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林月茹是歌妓出身,論起來連丫鬟都不如,丫鬟還能等年紀到了嫁人,而歌妓只能等色老聲衰后被趕出府去。歌妓有辛能被收做小妾的有幾個,又有幾個能安然過完一生的,像她這般生下獨子又遇到好說話的夫人恐怕天下間再也找不出了。顧而她對春紅對兒子起了心思一直視而不見,再者她也喜歡這丫頭,心裡也盼著她能有個好歸宿。見兒子面色猶豫還誤以為他是不好反駁自己鐵了心不想再見到春紅,心中嘆了口氣,只怪這丫頭命不好,在春紅與林嘉寶之間她無疑是站在兒子身邊的。
「你也別為難了,娘待會就問她,若她願意就放她出府得了,若是不願意就讓她回你大娘那去,你看這如何?」
林嘉寶無力點點頭告辭了美女娘,回到屋裡他一頭倒在床上想弄清楚。他覺得他是為春紅好,不能因為自己的私慾而害了一個女子一生的幸福,然而他又不能保證她將來嫁的人一定會全心全意疼她愛她。越想便越覺得自己錯了,可又找不出接受春紅的理由。一時間他迷茫了,不知自己是對是錯,心裡只覺得堵的慌。
就這般翻來覆去的想著,連大雲叫他洗澡也沒應聲,最後也不知何時睡著的。夜裡迷糊中感覺有人上了他的炕,林嘉寶還以為是秋菊往牆裡面挪了挪又接睡,而後就是窸窣的脫衣聲。他似乎察覺到不對,但因困意一時想不起哪裡不對,翻身看了過來,黑漆漆的一片只能看到個人影,那人影見他看了過來也不動了,惟有那急促的呼吸與哽咽聲,他瞬間就明白過來抓起被子就退到牆角,試探道:「春紅是你嗎?」
「少爺」
黑暗中春紅應了聲,林嘉寶只覺得腦海一片空白,眼睜睜的看著人影停了會又繼續脫衣裳,一陣之後他隱約都能看到兩顆晃動的,張了張嘴嗓子似乎有東西卡住發不出聲音來。直到春紅退去褻褲一點一點挪到他身邊試圖揭開被子鑽進去他才有了反應,緊緊的拽著被子艱難道:「春紅春紅你想幹什麼?」
沒有回應,只有哽咽。林嘉寶緊張的不行,想要安慰她又不知如何說.過了片刻春紅止聲幽幽道:「少爺一點都不喜歡春紅嗎?」
「沒…我…我都是為你好」蒼白無力的解釋,林嘉寶此時覺得自己實在混蛋,可他真的是好心。
春紅靠了過來,林嘉寶已無路可逃,只得緊緊的抓著被子,春紅似乎也沒打算在鑽進被子里,躺在上面道:「春紅已經答應夫人明天一早就出府,往後就再也見不到少爺您了。」
「我這都是為你好」說完這句林嘉寶狠不得抽自己兩巴掌,她都傷心成這樣了自己還說是為她好,隨即又道:「你…你若不想出府誰…誰也沒趕你出去」
「既然少爺不願再見到春紅,奴卑自然不敢再出現在少爺面前,只是心裡難受。」又是一陣低泣,春紅湊到林嘉寶面前泣聲道:「少爺您要了春紅吧,奴卑自知沒秋菊妹妹漂亮,也不期望能像妹妹那般得到少爺的憐愛,奴卑只想…只想…奴卑就想把身子給了爺,也就知足了」
林嘉寶本就怕自己一時抵擋不住誘惑而壞了春紅的身子才想讓她出府的,現在哪裡願意。只是聽聞春紅的話他突然想到了那天見過的毒美人,當時他可沒想過為她好之類的話,就想著能得到她死也心甘。可為什麼就會對春紅這麼想,這麼說呢?難道真是因為她長相普通的緣故?
林嘉寶不想承認,可一想到若是春紅真要長了毒美人的美貌自己絕對不會拒絕。自己好色,又做不出始亂終棄的事來,生怕自己因好色而不得以對相貌普通的春紅負責,所以打算提前放她出府去。想通這些他為自己的借口而感到羞愧,然而心裡卻輕鬆下來,雖然還是無法接受她。
春紅見林嘉寶沒有反應就試圖去親他,被林嘉寶拽到擱了被子的懷裡道:「春紅,別這樣好嗎?我承認那晚是我不好,我不該對你有那心思,可我真的…」
春紅捂住他的嘴不讓林嘉寶說下去乞求道:「少爺,您就要了春紅吧,從明兒起奴卑就再也不煩您了,奴卑想了一夜都不睡不著覺,一想到再也見不到少爺心就如刀子割一般,很疼,疼的睡不著,就想著要把身子給了您,這樣奴卑就算是少爺的人了,死也就心甘了」
春紅的表白讓林嘉寶很感動,從未有過一個女人對他有過如此深的感情。上一世的娘,這一世的美女娘都沒有,她們那都是母親對兒子的慈愛,秋菊也沒有,她更多的是依靠,把自己看做了她的天,惟有春紅對他有的是一個女人全心全意的愛戀。
這一刻林嘉寶想起了上一世的母親,想起別人勸解母親改嫁時自己在門外的憤怒;想起母親斷然拒絕一定要看著自己結婚的那一天時自己的幸喜;想起母親直到死去都沒看到兒子結婚的那一天;想起多少樣貌不堪的女人見到他腿瘸時的驚訝,氣憤,遺憾;想起那寡婦進門看了一眼就轉身離去的背影。
「少爺…」
「別說了」林嘉寶止住了春紅柔聲道:「給我些時間好嗎?如果不能愛上你就佔了你身子對你不公平」
「少…少…少爺…」春紅有些激動,起身看著林嘉寶,胸前的一切被他看的清清楚楚,渾身忍不住的顫抖,顫聲道:「不介意…不介意…只要少爺要,奴卑再也沒遺憾了」
知道春紅沒聽懂他的意思,林嘉寶被她蓋上被子道:「不要你出府了,往後只要你不後悔誰都不會再讓你出府了,只是我現在不能要了你的身子,你不介意我介意,等哪天我愛上了你,就像你為我心痛一樣,我就納了你好嗎?」
「真的!」
沒等春紅激動起來,林嘉寶就捂住她的嘴,道:「小聲點讓她們聽見說都說不清楚了,好了你穿上衣裳回去睡吧,明兒一早我就對娘去說不讓你出府了」待春紅點頭應了聲,林嘉寶放開她,卻見她呆坐著,道:「還不穿衣裳回去?」
「少爺,就讓奴卑今晚睡這吧」春紅可憐惜惜乞求道,夜黑看不清楚她表情。林嘉寶斷然拒絕,今晚留她在這明兒一準就得納了她。他能因為秋菊的美色在無感情下也能急迫想要佔她身子,卻無法做到對一個真心待她的女子在沒感情下就佔了她身子。
「那少爺不會變卦吧?」
「恩,騙人是小狗」
聽了少爺的保證,春紅揭了被子著身子對著林嘉寶穿起衣裳來。林嘉寶起初還想等她走了再睡覺,再見她一個肚兜半天都綁不好,索性抓起被子蒙頭就睡。
這一睡就睡到天亮,春紅叫他吃早飯,雙眼腫的通紅,臉上散發著異樣的光芒看的林嘉寶直愣神。仔細打量她一翻,容貌是普通些,但也不至於像芯蘭那丫頭那麼丑,而且他這才發現她的眼睛很美,難以形容,就覺得好象會說話,能勾人魂魄似的,特妖精。
以往都是林嘉寶自己拿盆子到廚房打了水就在門口直接洗,今日春紅早就打好水,漱口的茶水也泡好了,對此他沒說什麼,就當培養感情了。
一出門就看到趙小四給水缸里正打水,很滿意他能銘記自己的囑咐,不會因為自己和她姐的關係而得意忘形。吃過早飯林嘉寶就對母親說了留下春紅的話,對於他變卦林月茹有些驚訝,不過一想到春紅早上起來雖然有些倦意但整個人似乎變了,比起昨夜裡在她面前魂不守攝的樣相差甚遠,似乎察覺到什麼笑笑便應了。
這一日只要林嘉寶在家春紅有事沒事就往他身邊跑,一會拿了新衣裳讓他試穿,一會又學做了他的菜讓他指點,全拿一家子別的女人當隱行人了。美女娘、財迷、大雲三人都察覺到她在發春,大雲還會偷偷的對她刮兩下臉蛋,只有小雲傻傻的瞪著大眼一臉的奇怪。
起初林嘉寶還沒在意,可次數越來越多后就承受不了,這才第一天往後還不知會怎樣,連忙私下叮囑下她別太熱情了,像平常就好。春紅有些委屈但還是應了,然後繼續還是找機會就往身上湊。
對此林嘉寶徹底沒了脾氣,說她吧又不忍心打擊她的信心,不說吧太粘人誰也受不了,幸虧也就在小院里這樣。他決定了,從明日起就到北坡上幫忙去,惹不起,總躲的起吧!
PS:這算不算倒追型的。這樣的女人好,不會為她傷心,又會讓你時刻感受到濃濃的愛意,比起野蠻女友俺鍾情這一類。嘿嘿擱在家裡兄弟們也不操心是不!!!今日若無意外還有一更。最後,伸手要票!要收藏!謝謝,鞠躬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