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番外(19)
夏清抖著嘴唇,乾巴巴道:「帝君,你做什麼?」這個男人,總是這麼肆無忌憚,真的好嗎?
「說,你剛才在和顧冷晨在做什麼?」男人黝黑深邃的鳳眸跳動著些許的火光,修長冷酷的手指,用力的掐住了夏清的下頷。
男人此刻的動作,有些重,掐的夏清忍不住微微的倒吸了一口氣。
她咬住嘴唇,聲音帶著些許微顫道:「帝君,你這是用什麼身份質問我?」
她不喜歡帝君這種像是要掌控她的口吻?她是一個人,不是帝君的寵物,沒有必要被帝君這個樣子質問?
再說了,她和顧冷晨原本就是夫妻,說的不好聽一點,哪怕夏清剛才真的是和顧冷晨發生什麼,也和帝君沒有任何的關係?
充其量,帝君只是和她是床上的關係罷了。
帝君沒有資格,也沒有權利這個樣子質問她。
「夏清。」女人的話,讓帝君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男人身上那股奔涌的寒氣,直直的朝著夏清奔涌而來。
夏清抿著嘴唇,漆黑的杏眸,在昏暗的光線下,卻顯得異常明亮動人。
「帝君,我是顧冷晨的妻子。」
丟下這句話,夏清推開帝君的身體,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雜物間。
而雜物間的帝君,五官像是蒙上一層寒霜一般,陰邪恐怖而可怕。
……
「夏清,五千萬準備好了嗎?我可沒有什麼心情在等了。」
夏清剛解決了帝君的事情,走出了雜物間,就接到了夏晨風的電話。
夏晨風一直用的是太空號,夏清無從追查夏晨風究竟是藏在什麼地方,。
但是夏清有一種預感,夏晨風肯定是躲在她很近的地方,說不定一直在監視她。
「我還在籌集。」夏清僵硬的捏住手指,對著電話那邊的夏晨風說道。
「下午五點半之前,我會在老宅的位置等你,要是你敢不來,你那個病怏怏的母親會怎麼樣,我就不知道了。」
「夏晨風,她是你嬸母。」
「那又如何?當初你將我送到警局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是你的堂兄?夏清,五千萬,一分不能少,除非你想要你媽媽下黃泉,我可是什麼事情都能夠做出來的,你最好有這個覺悟。」
夏晨風撂下狠話之後,不管夏清是什麼表情,便重重的將電話給掛斷了。
夏清的臉色異常難看,手指忍不住一陣抖了抖。
五千萬,五千萬她究竟要怎麼辦?
夏清扯著頭髮,正不知道要怎麼辦的時候,眼睛無意中看到了自己脖子上的項鏈。
夏清嬌俏的臉上,帶著些許沉凝。
帝君說,這個項鏈花了一億美金?
也就是說……
夏清立刻拿起手機,給舒曼打了一個電話。
舒曼對於這一行比較理解,畢竟她是做珠寶鑒定的。
「清,今天怎麼有空給我……」
「舒曼,中午我們在經常去的咖啡廳見面,我有一件事情想要拜託你。」
夏清在舒曼還沒有開口的時候,已經開口了。
舒曼雖然對夏清現在慌張焦灼的語氣嚇到了,卻還是不由自主的點點頭。
「好。」
……
「已經確定了?是帝君?」蘇安然拿著手機,對於夏晨風查到的結果,似乎有些不相通道。
「怎麼?不相信我?小賤人,你不會是喜歡上了這個帝君?怎麼?想要兄弟通吃?」夏晨風陰邪的勾起唇瓣,朝著蘇安然邪肆道。
夏晨風的話,讓蘇安然的眼底閃過一抹的厭惡。
「錢我會打到你的賬戶上的,晚上我會遵守諾言去你那邊過夜的。」
「最好是這個樣子,你可不要耍什麼花招,要不然,我就讓京城的人看看,我們的玉女明星,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夏晨風陰森森的對著蘇安然威脅道。
「我知道了。」蘇安然滿臉屈辱的說道。
她有把柄在夏晨風的手中,只能夠任由夏晨風威脅了。
但是,她不會一直被夏晨風威脅的。
……
「什麼?你說海蘭珠?你這個嗎?」舒曼看著夏清拿在手中的項鏈,有些不敢相通道。
「可以,幫我換成錢嗎?」夏清勉強的點點頭,手心一直在冒汗。
她其實也是有些擔心帝君那邊的。
要是帝君知道,他給自己的項鏈,被自己給賣掉的話,帝君估計會掐死她吧?
所以夏清才會這麼緊張兮兮。
「可是,清,你怎麼會有海蘭珠?聽說這個海蘭珠市值已經超過兩億美金了?」舒曼捏著手中的海蘭珠,不理解的看著夏清說道。
「別人……送的。」夏清含糊不清道。
「別人送的?什麼人這麼大手筆?我上一次還看新聞,說這個項鏈被人從維也納那邊拍走了,是一個神秘的男人,媒體也沒有公布那個人的身份,就知道買走他的人,肯定身份不簡單,沒有想到,竟然在你的手中。」
舒曼看著夏清,意味深長道。
夏清的眼底帶著些許尷尬。
她撓著後腦勺,表情無辜道:「先不要說這些了,你幫我問問,看看有誰想要要,一億我也肯賣。」
這個樣子,給了夏晨風,她還可以自己將剩下的錢還給帝君。
「好,我馬上給你聯繫。」
舒曼見夏清不願意多說什麼,也很聰明的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五分鐘之後,舒曼就聯繫到了一家的珠寶店的董事,他願意買下來,會給夏清兩億。
夏清沒有想到,竟然會這麼順利。
她還想,要是對方覺得高,就五千萬算了。
不想那個董事,竟然會這麼大方。
舒曼帶著夏清去了卓爾卓寶那邊,已經有專門的鑒定師在鑒定了。
夏清看著被鑒定師拿著的項鏈,心情其實有些複雜。
畢竟是帝君送給她的禮物,她現在卻要將這個項鏈賣掉。
「清,是顧冷晨送給你的嗎?」舒曼站在一邊,看著夏清漂亮的臉,輕聲的問道。
夏清回過神,沒有點頭,也沒搖頭。
「沒有想到,顧冷晨那個男人還挺有情趣的嘛,我還以為,你們的關係和七年前一樣。」舒曼以為夏清這是默認了,不由得調侃道。
「小姐,這是我們董事給你的支票,請你拿好。」正當夏清和舒曼在這裡聊天的時候,一個像是秘書一般的女人,將一張支票交給了夏清。
夏清看著支票上的數目,心情明明的帶著些許的複雜。
她突然不想要將這個項鏈賣掉了。
但是,夏晨風的威脅,言猶在耳,要是不將這個項鏈賣掉的話,她哪裡有錢?
夏晨風那個人,就是一個神經病,真的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要是我後面有錢了,可以拿回來嗎?」夏清啞著嗓子,將支票攥在手中,輕聲道。
秘書看著夏清,淡淡道:「到時候,恐怕就要翻倍了。」
「我知道了。」夏清閉上眼睛,隨後睜眼道。
既然已經選擇了,她就不可以後悔,也不可以給自己機會後悔了。
夏清和舒曼離開之後,顧冷瑤和她的閨蜜就出現了。
顧冷瑤看著夏清的背影,漂亮的臉上浮起一層疑惑。
她轉身,看著眼前的珠寶店,嘀咕道:「夏清那個女人來這麼高檔的珠寶店是做什麼?」
「應該是買什麼珠寶吧?她畢竟也是顧家的少夫人,喜歡買首飾也是正常的。」
一邊的杜婷,朝著顧冷瑤說道。
顧冷瑤不屑的撇唇說道:「夏清只是我們顧家資助的一個乞丐罷了,她哪裡有什麼錢買首飾?我進去看看,你在這裡等我。」
顧冷瑤說完,就走進了珠寶店。
十分鐘之後,顧冷瑤走了出來,杜婷看到顧冷瑤出來,上前抱著顧冷瑤的手臂問道:「冷瑤,怎麼樣?店裡的人怎麼說。」
「店員說,她是過來賣項鏈的。」
「項鏈?什麼項鏈?據我所知,這裡只會收那種限量版的項鏈,她有什麼價值連城的項鏈嗎?」杜婷有些疑惑的看著顧冷瑤。
顧冷瑤冷笑道:「我必須要回家一趟,你先走吧。」
杜婷雖然心中疑惑,卻也不敢說什麼,畢竟顧冷瑤是顧家人,是整個京城第一大家族,沒有人會惹顧冷瑤不開心。
……
「這裡是五千萬,拿完支票,給我滾,。」五點半,夏清準時在老宅出現。
而夏晨風似乎早就在那裡等著夏清了,在夏清走進之後,男人雙手插進口袋,意味深長的看著夏清的臉。
夏清將手中的支票扔到了夏晨風的身上,嬌俏的臉上,浮起些許冷漠道。
夏晨風撿起地上的支票,看著上面的字數,笑得異常囂張道:「夏清,看來你在顧家的生活,過得非常不錯。」
「拿了支票,就給我滾,以後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夏清滿臉厭惡的對著夏晨風說道。
夏晨風整個身體靠近夏清,陰邪的眸子凝視著夏清涼薄的俏臉,笑得有些囂張道:「上一次沒有睡你,還真是有些遺憾,夏清,你和顧冷晨結婚這麼久,顧冷晨都沒有碰你?你也一定非常寂寞吧?」
「無恥。」夏清聞言,滿臉怒容的對著夏晨風低吼道。
夏晨風笑得異常囂張道:「怎麼樣?要是你實在是寂寞到了不行,我可以安慰你呢?要不要,和我去開房?我一定會讓你回味無窮的。」
「夏晨風,你敢碰我,我就廢掉你。」
夏清拿出一把刀子,冷靜的對著夏晨風說道。
夏晨風看著夏清手中的刀子,嘖嘖的搖頭道:「夏清,你每次拿著刀子威脅我,以為可以把我怎麼樣嗎?上一次我是懶得和你計較,你以為,這種刀子,對我有什麼用嗎、」
「不要過來,我真的會砍過去的。」
夏清看著一步步朝著自己靠近的夏晨風,手微微一抖,手心也一直在冒汗。
「愚蠢天真的女人,今天我就要將上一次沒有做完的事情做完,你以為,我會這麼輕易的就放過一塊送上門的肥肉嗎?我也好久沒有好好的享受過女人了,夏清,你也非常想要男人吧?要不然上一次我看到的那些痕迹是什麼呢?沒想到,你竟然會這麼放蕩?我真是看不出來?」
「滾開。」
夏清看著朝著自己靠近的夏晨風,忍不住對著夏晨風低吼道。,
夏晨風看著夏清的樣子,笑得異常詭譎深沉起來。
「夏清,你真的是太天真了。」說完,夏晨風整個人都朝著夏清撲過去。
夏清瘋狂的揮舞著手中的刀子,大叫道:「夏晨風,你想要找死,我就成全你。」
「該死的……夏清,你還真的敢砍我。」夏晨風原本以為,夏清只是這個樣子說說罷了。
女人嗎?最喜歡的就是虛張聲勢了,怎麼可能會真的對著他砍下去?
誰知道,夏清竟然真的砍到了他的手臂,鮮血冒出來之後,夏晨風那張臉,黑的異常難看,原本就陰鬱可怕的眼眸,看著夏清的時候,更像是要將夏清生吞了一般。
夏清睜大眼睛,臉色慘白的看著夏晨風手臂上的鮮血。
看著那些鮮血,汩汩流出來的樣子,夏清嚇出了一身冷汗。
她沒有想到,竟然會真的砍到夏晨風。
「我說過,我不會對你心慈手軟的,夏晨風,你最好不要惹我。」夏清握住刀子的手,一直在不自覺的顫抖著,但是面上卻依舊保持著冷靜,朝著夏晨風出言威脅道。
「哼,這一次我暫時先放過你,但是你別想下一次會這麼好運了。」
「夏晨風,我已經給你五千萬了,以後你不要在纏著我了。」夏清捏著刀子,對著夏晨風厲聲道。
她一點都不想要看到夏晨風這個男人,畢竟夏晨風從以前開始,就是一個心狠手辣的男人。
這種男人,夏清一點都不想要再度看到。
「你以為,五千萬就可以抵消我們之間的仇恨?別痴心妄想了。」夏晨風冷笑一聲,戴上自己的帽子,就離開了老宅。
夏晨風離開之後,夏清感覺到身後湧起一股淺淺的風,從自己的身邊的位置湧起。
夏清瞪大眼睛,看著夏晨風剛才離開的時候,地上瀰漫著的那灘鮮血,異常的詭異滲人。
夏清將刀子扔到地上之後,就慌張的離開了老宅子。
回到顧家的時候,夏清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虛脫了,就連傭人叫自己,夏清都像是沒有聽到一般,只是像個幽魂一般,朝著樓上走去。
誰知道,剛走到一半,就被人用力的從樓上拉下來。
夏清吃痛的皺眉,抬頭就看到顧冷瑤那張漂亮的臉,夏清不耐煩的甩開了顧冷瑤的手,聲音沙啞道:「有什麼事情嗎、」
她其實是真的不願意看到顧冷瑤,每次看到顧冷瑤,夏清的腦海中,不自覺的就會想到那天的場景,顧冷瑤這個女人,心腸比夏清想的還要的狠毒,偏偏人家是顧家的千金,不管做了什麼事情,都有顧家庇護著。
或許,只有在真正上當吃虧之後,顧冷瑤才會收斂吧。
「夏清,你今天去卓爾珠寶那邊幹什麼了?」顧冷瑤高傲的抬起下巴,聲音帶著一抹質問道。
卓爾珠寶?為什麼顧冷瑤會知道她去了卓爾珠寶?
夏清嚇出了一身冷汗,她不動聲色的看了顧冷瑤一眼,垂眸道:「我只是陪著舒曼進去看看罷了。」
「看看?你當我是小孩子嗎?我已經問清楚了,你將一條項鏈買給了那邊的董事,價值兩億,海蘭珠,我沒有說錯吧、」顧冷瑤眯起眼睛,盯著夏清嗤笑道。
夏清怎麼可能會有錢買這麼貴重的珠寶?一定是偷了他們顧家的錢,然後又擔心會被顧家察覺,就將這條項鏈賣掉。
「你在說什麼海蘭珠,我不知道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我有些來了,先上樓了。」夏清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和舒曼去珠寶店的事情,竟然會被顧冷瑤看到了。
顧冷瑤原本就看夏清很不順眼了,現在逮住了這個機會,自然是不會放過夏清了。
「夏清,你現在是在做賊心虛嗎?」顧冷瑤拽住了夏清的手腕,嘲笑的看著夏清說道。
夏清後背一片的濡濕,整顆心臟都不斷的跳動。
「顧冷瑤,你就算是要栽贓陷害也要有證據,你覺得我可以買得起你說的海蘭珠嗎?」夏清抬起下巴,朝著顧冷瑤嘲笑道。
「不要在我的面前裝,我都打聽清楚了,你還想要抵賴不成?說,你是不是偷了我們顧家的錢?沒有想到,我們顧家竟然養了一頭白眼狼。」顧冷瑤的話,帶著極具的侮辱性,夏清的臉色倏然一寒。
:「顧冷瑤,我說過,凡是都要講究證據,你沒有證據就在這裡誣陷我,我可以告你誹謗。」
「還不承認,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你依靠著我們顧家,給你上學,給你媽媽治病,現在你還敢偷我們顧家的錢,今天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顧小姐看來是出門之前忘記吃藥了,你還是先回房好好吃藥,不要見誰就咬。」
「夏清。」
「冷瑤,你們在做什麼?」
正當顧冷瑤抓住夏清的手臂,怎麼都不肯讓夏清離開的時候,從外面做美容回來的楊素芬,有些疑惑的看著顧冷瑤和夏清。
聽到楊素芬的聲音,夏清差一點就要撞牆。
今天真的是天要亡她嗎?為什麼楊素芬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媽,夏清偷我們顧家的錢。」顧冷瑤鬆開夏清的手臂,朝著楊素芬叫道。
「什麼?夏清,你這個小野種,你敢偷我們顧家的錢。」楊素芬一聽,整張臉都變了,對著夏清咒罵了起來。
原本從夏清嫁到顧家開始,楊素芬就一直在提防夏清,沒有想到,夏清竟然可以悄無聲息的偷他們顧家的錢?
「我沒有。」夏清煩躁的看著楊素芬和顧冷瑤,冷冷道。
「沒有?沒有我們冷瑤會冤枉你嗎?」楊素芬雙手叉腰,來到夏清的面前,用力的推著夏清的身體大叫道。
夏清被楊素芬這個樣子推著,原本就煩躁的心情變得越發的焦躁起來。
她抬起下巴,對著楊素芬一字一頓道:「我說過,我沒有偷錢。」
「那麼,你告訴我,這個海蘭珠是怎麼回事?」顧冷瑤看著夏清,從自己的口袋裡將夏清在珠寶店的存檔拿出來。
楊素芬拿過來看了一眼之後,立刻尖叫道:「海蘭珠?夏清,你竟然敢偷我們顧家這麼多錢買項鏈?你這個賤人,我今天要好好教訓你。」
夏清早已經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她哪裡知道,顧冷瑤竟然會將她在珠寶店的存檔給拿出來,現在她就算是八張嘴都沒有辦法說出來。
海蘭珠畢竟是這麼貴的珠寶,如果她說是帝君送的,這不是直接找死嗎?
如果她說是偷了顧家的錢?也是找死?
夏清只能夠沉默了。
「媽,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夏清這個小賤人,竟然敢偷錢,這一次偷了這麼多,下一次說不定我們整個顧氏集團都會被她偷走的,我早就說了,夏清這個女人很有心機的,當年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和爸爸說,竟然讓爸爸同意她這麼一個乞丐,嫁到我們顧家來。」
聽著顧冷瑤的嘲笑和輕蔑,夏清的脊背挺得筆直筆直。
「我不是乞丐。」
「你不是乞丐誰是乞丐?為了我們顧家的財產,你才會嫁到我們顧家來的,要不然,你會嫁給冷晨?夏清,你現在敢偷錢,下一次,是不是想要偷人了?」
偷人兩個字,讓夏清渾身繃緊。
她的雙手,死死的握緊,整個人都不敢多說一個字了。
「今天我非要好好教訓你這個賤女人不可,真以為我們顧家好欺負不成,我可不是顧澤峰,會被你這幅表情收服。」楊素芬說著,拿起一邊的雞毛撣子,朝著夏清的身上揮過去。
夏清沒有躲避,只是閉上了眼睛。
她在顧家,畢竟只能夠隱忍,一旦惹怒了顧家的人,月笙要怎麼辦?
「楊素芬,你做什麼?」
楊素芬手中的雞毛撣子還沒有往夏清的身上抽,樓上已經傳來了顧澤峰的聲音。
顧澤峰在書房就聽到下面一片的吵鬧,就想著下來看看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誰知道,就看到楊素芬拿著手中的雞毛撣子,朝著夏清的身上抽過去。
看著楊素芬的動作,顧澤峰滿臉鐵青,厲聲道。
楊素芬被顧澤峰的聲音嚇到了,手指一抖,手中的雞毛撣子都掉在地上。
「你這麼大聲做什麼?難道我現在連教訓自己的兒媳都不可以嗎?」楊素芬聲音異常尖酸刻薄的對著顧澤峰說道。
顧澤峰冷下臉,聲音冰冷道:「你這是教訓嗎?你看看你現在像是什麼樣子?哪裡還像是一個貴婦人?簡直就是丟人。」
「你說什麼?顧澤峰,你現在是處處維護這個女人,你和她是不是有一腿?」
「你在胡說什麼?」楊素芬的話,讓夏清的臉色一冷,更讓顧澤峰怒火中燒。
他完全沒有想到,楊素芬的性格,和年輕時候就是一樣的,一樣這麼讓人厭惡。
「我說什麼?我早就懷疑你們兩個人不清不楚了?要不然,你為什麼每次都要維護夏清這個小野種。」楊素芬滿臉怨恨的看著夏清,對著顧澤峰咆哮道。
「不可理喻。」顧澤峰氣的渾身顫抖,手指顫抖著的指著楊素芬的臉低吼道。
「我不可理喻,不可理喻的是你,我倒是小看了你夏清了,你真是有本事,竟然敢勾引顧澤峰,你這個小賤蹄子,我今天非要將你撕爛不可。」楊素芬被顧澤峰這麼訓斥,覺得自己顏面無存。
尤其是,自己被訓斥是因為夏清,怎麼能夠讓楊素芬不憤怒?
楊素芬現在,恨不得將夏清整個人都撕爛。
「給我適可而止。」顧澤峰護著夏清,滿臉怒容的對著楊素芬低吼道。
「爸,你怎麼可以為了夏清吼媽媽?明明是夏清不對,你怎麼可以這個樣子維護夏清。」一邊的顧冷瑤,似乎對於顧澤峰這個樣子維護夏清非常不滿的樣子。
平時顧澤峰對夏清這麼好,顧冷瑤就已經非常有意見。
整個顧家,就只有顧澤峰對夏清最好了,自然讓顧冷瑤生氣。
現在顧澤峰竟然不分青紅的就這個樣子袒護夏清,讓顧冷瑤原本對夏清憎恨的心,變得越發濃烈起來。
「顧澤峰,你給我聽著,你維護的這個小賤人,偷我們顧家的錢,買了海蘭珠,為了擔心我們發現,將海蘭珠賣掉,換錢想要補漏洞,你現在是不是還要維護這隻白眼狼。」
「什麼偷錢?」顧澤峰蹙眉,俊朗成熟的臉上浮起一層疑惑。
「你問問你的好兒媳,究竟是做了什麼?」楊素芬冷笑一聲,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對著顧澤峰嗤笑道。
「清,究竟是怎麼回事?」顧澤峰迴頭,看著一直都沒有說話的夏清。
「我……沒有偷錢。」夏清捏住拳頭,渾身僵硬的對著顧澤峰說道。
「沒有偷?沒有偷你告訴我,海蘭珠哪裡來的?價值幾億的海蘭珠,就憑你可以買得起?不是偷的就是別人送的?還是你在外面有了男人?夏清,你敢給我們顧家抹黑。」楊素芬的思維轉動著很快,對著夏清咄咄逼人道。「
夏清整個身體都繃緊了,面對著楊素芬的質問,夏清根本就不知道要怎麼解釋了。
不管哪一個,都會將夏清推進深淵的地方。
「那個項鏈是我送給夏清的。」
直到門口傳來顧冷晨冷淡的聲音,原本還僵硬的氣氛,漸漸的變得緩和了下來。
楊素芬回頭,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走進來的顧冷晨。
顧冷晨似乎從外面應酬回來,身上還帶著淡淡的酒意。
他輕佻的看了一眼臉色慘白的夏清,眼眸閃過些許的寒氣,但是在面對著楊素芬和顧澤峰的時候,卻沒有表現出來。
「那條項鏈,是我送給夏清的。」
「冷晨,你在胡說什麼?你怎麼可能會給夏清這麼貴的項鏈。」顧冷晨說的話,楊素芬肯定是不相信的。
她太清楚自己的兒子了,怎麼可能會送給夏清這麼貴重的項鏈?
「媽,我說了,這個項鏈,是我送給她的。「顧冷晨眉心微微一皺,眼底帶著些許疲憊道。
「冷晨,你不會是故意……」
「哥,你是不是想要維護夏清這個女人?你怎麼可能……」
「都給我住口。」顧冷瑤和楊素芬就要質問顧冷晨了,一邊的顧澤峰,冷下臉,對著楊素芬和顧冷瑤沉聲道。
「冷晨和清是夫妻,送一條貴重的項鏈有什麼了不起?你們是不是非要讓他們夫妻感情不和才甘心?就不能夠給我安分一點嗎?」
「哼,這個女人,我原本就非常不滿意,顧澤峰,你最好可以保證,夏清這個女人沒有偷我們顧家的東西,也不會讓我們顧家蒙羞,要不然,我絕對不會善擺甘休的。」
說完,楊素芬便拉著顧冷瑤上樓去了。
顧澤峰搖晃著腦袋,似乎很頭疼的回頭看著夏清:「清,怎麼冷晨給你送的項鏈你不說?還要賣掉?下一次不要做出這種事情,有什麼事情,或者缺錢,就和爸爸說,知道嗎?」
「好。」夏清的心臟,猛地一顫,低聲道。
她完全還處於一種空白的階段,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更加沒有想到,顧冷晨竟然會幫自己說話?
「你們夫妻感情越來越好,我也非常安慰,儘快給爸爸生一個孩子吧。」顧澤峰意味深長的看了顧冷晨一眼,就捶著背上樓去了。
所有人都散掉之後,就剩下夏清和顧冷晨兩個人,夏清僵著身體,就要上樓的時候,手腕卻被顧冷晨抓住了。
「夏清,幫了你,連一句謝謝都沒有嗎?」顧冷晨帶著酒氣的呼吸,從夏清的脖子劃過。
刺激了夏清的心臟。
夏清有些惶恐的甩開顧冷晨的手,淡淡道:「謝謝。」
「說吧,那條項鏈,怎麼回事?」顧冷晨可不像是顧澤峰那麼的好糊弄。
他會幫夏清,也是一時興起罷了。
他倒是想要知道,夏清究竟是怎麼得到那條海蘭珠的?竟然還敢騙他說是贗品。
「是舒曼的……她不想要讓家人知道,就讓我……賣掉。」夏清面對著顧冷晨,緊張的解釋道。
顧冷晨也不是很好唬弄的,她是真的擔心,顧冷晨會察覺到什麼。
顧冷晨危險的眯起眼睛,黑沉沉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夏清的臉。
「是嗎?是舒曼的啊?夏清,你最好不要騙我,要是讓我知道,那條項鏈是帝君,或者是別的男人送給你的,我絕對饒不了你。」
「你喝醉了。」
夏清收拾起自己異常惶恐不安的情緒,佯裝冷靜的朝著顧冷晨說道。
「我先回房了。」不敢在和顧冷晨對視,夏清轉身便上樓了,顧冷晨倒是沒有繼續為難夏清了。
只是男人看著夏清背影的時候,眼底瀰漫著的陰鷙,卻顯得異常恐怖非常。
……
這件事情,因為顧冷晨漸漸的平息了。
雖然楊素芬和顧冷瑤每次看到夏清的時候,都忍不住會譏諷幾聲,但是夏清一直都沒有放在心上。
夏清作為顧冷晨的秘書,自然是時刻跟在顧冷晨的身後,不僅要給他安慰他的那些情婦,還要給那些情婦訂花,訂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