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番外(33)
「你想多了,我們在一起,不過就是一時寂寞罷了。」一時寂寞?
帝君的眼神,變得異常恐怖,他低低的發出一聲冷笑,暗沉而鬼魅的笑,讓人不寒而慄。
夏清本能的感覺到了一股危險,帝君做事的風格,夏清是知道的,男人要是發怒起來,絕對不是她可以抵擋的。
夏清就想要逃離這個讓她窒息甚至是害怕的地方,可是,帝君的動作,比夏清還要的快,男人將夏清扛起來,朝著身後那張大床走去。
「帝君,你想要做什麼?」夏清看出了帝君心中的意圖,忍不住掙紮起來,對著帝君咆哮道。
「想要做什麼?很快你就知道了。」帝君冷嘲了一聲,看了夏清一眼,邪肆道。
夏清看著男人猩紅的眼眸,嚇得渾身都僵硬的不敢動彈一下。
「帝君,你給我聽清楚了,我們好聚好散……」
「唔。」夏清的話還沒有說完,帝君已經毫不留情的將夏清扔到了那張柔軟的大床上。
床雖然非常的柔軟,但是男人不憐惜的動作,還是讓夏清苦不堪言。
她皺著一張漂亮的臉,對著帝君怒吼道:「帝君,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不乖的女人,真是應該要好好教訓一下。」帝君邪佞的挑眉,慢條斯理的解開自己的領帶,將領帶扔到地上,隨後便將自己的西裝外套,也扔到了地上。
男人性感撩人的動作,讓夏清整張臉都漲的通紅。
她心慌意亂的就要從床上爬起來,誰知道,帝君已經看出了夏清的意圖,撿起地上的領帶,將夏清的雙手都給綁起來了。
「帝君……你這個混蛋,你究竟想要做什麼?」帝君的動作,氣的夏清整個眼睛都要冒火了。
可是,帝君卻依舊固執己見,冷笑的看著夏清:「生氣了?最應該生氣的人,不是應該是我嗎?」
說完,帝君將身體壓在夏清的身上,薄冷的唇瓣,重重的碾壓著夏清的嘴巴。
夏清身體扭動著,不斷掙扎著。
「夏清,不要動。」低沉好聽的聲音,帶著濕熱的呼吸,從夏清的耳根附近劃過。
夏清怔怔的看著帝君那張俊美的臉,眼角的位置,帶著些許的晶瑩。
她重重的咬唇,表情有些悲傷和痛苦,而更多的則是掙扎。
「為什麼要說出這些話?你明明是喜歡我的。」
帝君捧著夏清的臉,粗嘎的聲線,帶著些許沉凝道。
他可以感受到,夏清是愛他的。
可是,為什麼只是一夜,夏清就用這種冷酷甚至是堅硬的外殼,將自己緊緊包裹起來。
「我是顧冷晨的妻子。」夏清撇開頭,淡淡道。
因為她是顧冷晨的妻子,所以她沒有辦法和帝君在一起。
「妻子?你是這麼想的?顧冷晨何時將你當成了妻子?你們結婚七年?他從未碰過你,對你的羞辱更是一天都沒有停止?」
「別說了。」夏清抓住身下的床單,瓷白的肌膚帶著些許的冷凝。
「夏清,我喜歡你。」
轟。
彷彿有什麼東西,在腦海中被炸開了一般,夏清不可置信的扭頭,看著帝君那張俊美邪肆的臉。
她和帝君,糾糾纏纏了這麼久,帝君從未這麼直白而坦誠的說過這些話?
「傻女人,你怎麼看不出來,如果我不喜歡你,為什麼和你上床。」
「帝君。」聽到帝君將上床兩個字說的這麼直白甚至是沒有一點羞澀,夏清忍不住皺眉的對著帝君低吼道。
帝君看著女人發紅的臉,笑得異常鬼魅。
他低下頭,重重的咬住了夏清的嘴巴,邪肆的咬住夏清的下唇道:「夏清,你是不是一直在等著我說這句話?嗯?」
「誰……誰想要聽你說這句話。」男人曖昧恣肆的動作,惹得夏清渾身燥熱不已。
她橫了帝君一眼,身體卻不由自主的傾向帝君的方向。
「是嗎?你沒有想要聽我說這句話?嗯?」帝君邪魅的看著夏清,笑得意味深長道。
夏清耳根微微一熱,撇過頭,不想要看帝君邪氣橫生的樣子。
帝君這個混蛋,實在是太可恥了,他清楚的知道,夏清的敏感點在什麼位置,他甚至可以肆意的撩拔夏清,讓夏清毫無尊嚴的求饒甚至是崩潰。
每次在床上,夏清都不是帝君的對手。
「夏清,不管顧澤峰用什麼威脅你,相信我,有我在這裡,別怕。」帝君將薄冷的唇瓣,移到夏清的耳邊,低聲的呢喃道。
帝君的話,讓夏清的精神一陣恍惚。
她怔怔的看著眼前冷峻好看的臉,聲音嘶啞道?:「帝君,我可以相信你嗎?」
她可以愛上帝君?可以將自己的一切,都託付給帝君嗎?
帝君沒有回答夏清的話,只是用自己的行動告訴夏清,她夏清,這一輩子,註定是他帝君的女人,一輩子都是他帝君看上的女人。
……
「該死的帝君。」顧冷晨醒來的時候,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爬起來,他摸著自己鼻子上涼涼的血跡,一張俊美風流的臉,驟然一陣扭曲不堪。
他怒火沖沖的衝出了夏清的套房,直接來到了櫃檯的面前。
「顧少爺……你這是……」櫃檯小姐看著顧冷晨鼻子上的血跡,有些被嚇到了,就要給顧冷晨叫醫生看一下。
可是顧冷晨一把將櫃檯小姐的手給揮開,眼神冰冷嗜血的對著櫃檯小姐道:「帝君在哪個房間。」
「什麼?」櫃檯小姐的注意都在顧冷晨鼻子下面的血上,壓根就沒有聽清楚顧冷晨說的話。
顧冷晨見櫃檯小姐獃獃的樣子,臉頰再度一陣扭曲,對著櫃檯小姐再度一頓咆哮道:「帝君在哪個房間。」
「帝少在……505.」
「顧少爺……」顧冷晨得到帝君在哪個房間之後,再也遏制不住內心的怒火,氣沖沖的離開櫃檯,直奔電梯,看的一邊的櫃檯小姐一愣一愣的,完全不知道顧冷晨究竟是在抽什麼風。
電梯到達了帝君套房的那一層之後,顧冷晨很快找到了505,他看著緊閉的房門,一想到帝君和夏清兩個人此刻正在酒店的大床上翻滾糾纏,顧冷晨的心臟像是利器割傷一般。
他冷著一張臉,用力的捶打著酒店的門,對著房間里的帝君咆哮道:「帝君,你他媽的給我出來,將夏清給我交出來。」
「砰砰砰。」
「帝君,給我出來。」
顧冷晨氣急敗壞的又是敲門,又是踢門的,附近的客人都打開門,想要看看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在看到顧冷晨渾身披著戾氣,不斷錘門的時候,他們雖然心生不滿,可是看著顧冷晨那副樣子,一個個瞬間沒有再說話了。
「該死的,帝君,你他媽的給我聽清楚了,夏清是我的老婆,你敢動我的老婆,我要了你的命。」顧冷晨見門紋絲不動,不由得再度咆哮道。
「顧少爺,顧少爺,求你了,你這個樣子,讓我的生意沒有辦法做下去啊。」酒店的經理慌張的來到了顧冷晨的身後,哭哈著臉朝著顧冷晨說道。
「滾,今天你損失多少,都記在我的賬上,你讓人,將這扇門給我撞開。」顧冷晨陰著臉,一把將擋在自己面前的經理一把推開。
聽到顧冷晨財大氣粗的話,經理瞬間有些為難起來。
「帝君,你他媽的給我開門。」顧冷晨見帝君沒有開門,一張臉更是黑的不成樣子,對著緊閉的門,再度一陣咆哮道。
可惜的是,那扇門,依舊紋絲不動,沒有任何的動靜。
正當顧冷晨讓人將門給撞開的時候,套房門卻在這個時候被打開。
「帝少……真是對不住了,這顧少爺……非要在你的房門口……」經理看著從裡面走出來的帝君,立刻諂媚道。
帝君只圍著一條浴巾,黑色的髮絲還有些濕漉漉的,可以看出來,帝君剛才是在洗澡。
而男人厚實胸膛上的那些淡淡的抓痕和曖昧的痕迹,讓人一看就知道帝君剛才在房間里,在做什麼。
顧冷晨眼睛都像是要充血一般,掄起拳頭,就要朝著帝君的身上砸過去。
帝君眼神一寒,在顧冷晨朝著自己撲過來的時候,男人已經抬腳,一腳將顧冷晨踢到地上。
顧冷晨猝不及防,整個人都滾落在地上,臉上盡顯狼狽。
「帝君。」顧冷晨滿臉怒火的從地上爬起來,聲音駭人的對著帝君咆哮道。
帝君嗤笑了一聲,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懶洋洋道:「顧少爺的火氣真不是一般大?怎麼?還想要在鳳尾山這邊丟人?」
「夏清呢。」顧冷晨陰著臉,對著帝君咆哮道。
「顧少爺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帝君冷眼看著顧冷晨,朝天打了一個響指,阿漠便帶著兩個保鏢走過來,將顧冷晨給帶走了。
「帝君,你他媽的敢這個樣子對我,別忘了,我才是顧家的繼承人,你算是什麼東西。」
「夏清,你這個賤人,你是我的妻子,你敢和帝君廝混,我要你好看。」
「真吵。」帝君眼眸一冷,淡漠的說完,原本還在叫囂的顧冷晨的嘴巴,瞬間被人給捂住了。
顧冷晨就算是想要叫,在此刻,也沒有辦法叫出來了。
「帝少……真是對不住了,顧少爺今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嚷嚷說顧太太在你這裡。」經理看著帝君,一臉諂媚的解釋,可是那雙賊溜溜的眼睛,卻看向了帝君的套房裡。
帝君危險的眯起眼睛,看著經理的臉,笑得異常詭譎陰涼道:「經理,你這是在看什麼?顧少爺喝醉了,怎麼?難道就連你也喝醉了。」
帝君帶著警告意味的話語,讓經理的臉色倏然微微一白。
他也不敢在帝君的面前放肆,扯動著唇角,乾笑了一聲之後,立刻離開了這裡。
看著經理離開的背影,帝君的眼底一片冰冷,重重的關上房門,便朝著卧室里走去。
「誰這麼吵?是顧冷晨?」夏清打了一個哈欠,揉著眼睛,看著帝君問道。
「可不就是那個蠢貨。」帝君嗤笑了一聲,坐上床,將夏清摟在懷裡。
男人的薄唇,輕輕的吻著夏清圓潤的肩膀,夏清的大腦一陣激靈。
她嬌嗔道:「帝君,我累了。」
帝君的精力太好了,夏清現在渾身都疼,可是帝君卻還是精神抖擻的,讓夏清心底瞬間不平衡了。
「你睡你的,我做我的。」
帝君曖昧的挑眉,將夏清壓在床上道。
「等下……你去給我……買一點……避孕藥……我沒有帶避孕藥……過來……別……」夏清避開帝君的動作,喘著粗氣,對著帝君小聲道。
聽到夏清斷斷續續的話,帝君的眉頭微微上揚。
「你是安全期,不用吃。」
「你……怎麼知道?這種事情,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誰讓你每次都不戴套。」夏清抱怨的看著帝君說道。
夏清也說過讓帝君戴套的,可是,帝君的理由卻是理直氣壯,直接說,這個樣子沒有感覺。
氣的夏清差一點就炸毛了。
「我說沒事就沒事,而且,有了孩子,不是更好嗎?」帝君原本就想要夏清懷上孩子,這個樣子,顧澤峰就算是想要強迫夏清當顧冷晨的妻子,也無可奈何了。
夏清一聽,頓時著急道:「不要……」
「你不想要懷上我的孩子?」見夏清這個樣子,帝君的眼神倏然一冷。
見男人好像是生氣了,夏清立刻討好道:「帝君,我們……現在的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想要……」
「別怕,有我在。」知道夏清是在擔心什麼,就算是夏清和顧冷晨從未有過夫妻之間任何的事情和感情,可是在名義上,夏清是顧冷晨的妻子。
如果夏清懷著別的男人的孩子,她會有什麼下場,結局不言而喻。
「鳳尾山回去之後,我會立刻讓律師將離婚協議書給顧冷晨的。」夏清看著男人冷峻的臉,不由得伸出手,摸著帝君的俊臉說道。
「這一次,你要是在敢反悔,我要你好看。」帝君抓住夏清的手,放在唇上,輕輕的咬了一下道。
夏清眉梢帶著些許嫵媚的看著帝君,讓帝君再也把持不住,再度將夏清壓在床上,肆意愛憐。
窗外的風,一寸寸的從窗子拂過,而屋內的兩個人,則是異常繾綣的糾纏在了一起。
……
「帝君,馥雅去了京城,這件事情,你知道吧?」
半夜,帝君接到了他媽媽的電話。
帝君靠在窗子邊上,手中拿著一根點燃的煙,慢慢的抽了起來。
「媽,我不是說了,不讓馥雅過來這邊的嗎?」
「還不是因為太想你了,你明明說好過生日會來法國的,後面臨時改變主意,馥雅還不是為了你?」月瑤對著帝君抱怨道。
帝君沉下眼眸,眼眸透著些許幽暗道:「我明天就讓馥雅回法國去。」
「不行,馥雅是為了你,你怎麼可以讓馥雅回來?我這裡你不用擔心,你應該很清楚馥雅都是為了你,有馥雅在京城那邊照顧你,我也放心了。」
「媽,我有喜歡的女人了。」
「你在胡說什麼?」
「我告訴你,我只會承認馥雅一個兒媳,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你休想讓我答應。」月瑤生氣的對著帝君說完,便將電話給掛斷了。
帝君盯著已經掛斷的電話,眉頭頓時一陣脹痛起來。
月瑤對馥雅過於滿意了,讓帝君有些疲憊。
不過,在這件事情上,帝君也絕對不會妥協的。
男人那雙漆黑冷酷的鳳眸,冷冷的看著窗外,隨後,男人將手中的煙蒂掐滅之後,便重新回到了卧室躺下。
……
「夏清,你昨晚是不是和帝君睡覺?」夏清第二天剛來到拍攝現場,還沒有開始組織人員開始準備,就被顧冷晨拉到了裡面的化妝室,顧冷晨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斥責和興師問罪。
夏清冷淡的看著顧冷晨,厭惡的甩開顧冷晨的手。
「顧冷晨,鳳尾山之後,我就會和你正式離婚。」
「呵呵……你心心念念都是離婚?怎麼?想要和我儘快離婚,讓帝君娶你?」顧冷晨目光陰鷙的盯著夏清,扭曲的目光,像是要將夏清吞噬一般。
夏清不想要和顧冷晨多說一個字的廢話。
她沉默不語,隨後冷嘲的看著顧冷晨嘲諷道:「是啊,我就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和你離婚,顧冷晨,你不是一直都想要和我離婚嗎?現在我主動要離婚,你又不答應?不要告訴我,你愛上我了,不捨得和我離婚了?」
夏清就是故意要這個樣子刺激顧冷晨的,她很清楚,顧冷晨不想要和她離婚,只是不想要她好過罷了。
顧冷晨就是想要折磨夏清,看到夏清痛苦,他就會有變態的興奮。
「不管你願不願意離婚,這個婚,我是離定了。」夏清推開顧冷晨的身體,冷眼道。
顧冷晨的五官變得猙獰和扭曲,他瞪著夏清,像是要將夏清整個人生吞一般。
夏清皺眉的看著顧冷晨,沒有說話。
兩個人就這個樣子互相對視著,化妝間瀰漫著一股駭人的氣息,在兩人的周圍開始蔓延。
就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下,化妝間的門口,傳來了演員的聲音。
「夏總監,馬上就要開始拍第三幕了。」夏清回過神,冷漠的看了顧冷晨一眼,嘲諷道:「顧冷晨,我們在這個樣子耗下去沒有任何意思,我會凈身出戶。」
丟下這句話,不看顧冷晨是什麼表情,夏清便拉開了化妝間的門,離開了。
顧冷晨目光陰翳可怕的看著夏清離開的背影,眉眼間帶著些許異常駭人的暴戾。
男人一腳將面前的椅子踢開,臉色冰冷嗜血的喘息著。
……
「帝君,你怎麼過來了?」夏清走到攝影棚的時候,就看到了帝君大喇喇的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而馥雅則是抱著帝君的手臂,親密的搖晃著帝君的手臂。
帝君面帶寵溺的揉著馥雅的頭髮道:「你一個人跑到京城,是存心讓我擔心嗎?」
「才不是,我是過來照顧你的。」馥雅皺了皺鼻子,對著帝君嬌憨道。
在帝君的面前,馥雅絲毫沒有那些優雅貴氣的樣子,有的只是小女人的姿態。
夏清不可否認,在看到帝君和馥雅兩個人這麼親密的的時候,夏清的心情變得異常陰鬱。
一股莫名的暴躁,在夏清的胸腔開始蔓延。
她拿著劇本,拍了拍手,對著四周的演員厲聲道:「馬上開始拍戲,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帝君見夏清出來,反射性的就要將馥雅的手給推開,可是,馥雅卻踮起腳尖,在帝君的臉上親了一下,眉梢盡顯嬌媚和幸福道:「帝君,你等我一下,我們馬上就會拍完的。」
帝君的俊臉微微一沉,而夏清的眼眸冷的有些可怕。
她冷眼看著馥雅臉上的微笑,讓人立刻準備拍戲的道具。
「我一直將馥雅當成妹妹,馥雅的爸爸,對我有恩。」在演員在舞台上表演的時候,帝君走進夏清,靠近夏清的耳邊,沉聲道。
夏清聽到男人沉沉的聲音,眸子冷的越發可怕。
她嘲諷一般掀起唇瓣,俏臉顯得硬邦邦道:「帝少和自己未婚妻的事情,我一點都不想要知道,你也沒有必要和我解釋這麼多。」
「口是心非的女人,你現在不是在吃醋嗎?」
帝君的眼底蕩漾著些許的玩味和笑意,看著夏清佯裝冷漠和毫不在意的臉。
夏清這種彆扭,不知道要維持到什麼時候,帝君瞬間有些頭疼了。
夏清像是沒有聽到帝君的話一般,只是冷著臉,指揮著台上的演員。
看著夏清這幅樣子,帝君的眸色越發暗沉,他伸出手,乘著所有人都沒有注意的時候,將手伸進了夏清的衣服下擺的位置。
「帝君,你這個流氓,將手拿出去。」夏清沒有想到,帝君竟然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情,一張臉頓時就紅的不可思議。
帝君無辜的眨巴了一下眼睛,懶洋洋的看著夏清,嘴唇邪肆的勾起。
「什麼手?寶貝,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男人這幅無賴的樣子,更是氣的夏清整個人都要炸毛了。
她隱忍著心中的怒火,咬牙切齒,卻沒有辦法當場翻臉。
「今晚我在我的套房等你。」帝君順勢將夏清抱了一個滿懷。
好在沒有人注意到夏清和帝君兩個人的曖昧,要不然,不知道會引起什麼軒然大波。
「啊。」夏清正想要怒斥帝君的時候,不遠處卻傳來了馥雅的慘叫聲。
夏清和帝君兩個人齊齊的回頭,就看到馥雅從鋼絲上掉下來,整個人都砸到了地面上。
「馥雅。」
「馥雅小姐。」
「天啊……」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嚇到了,而帝君將手從夏清的身上抽回來,朝著馥雅跑過去。
「帝君,我好疼。」馥雅的手臂和大腿上都有擦傷,額頭正在流血。
帝君沉下臉,抱起馥雅,便衝出了拍攝現場。
夏清身體僵硬的看著帝君抱著馥雅離開的樣子,眼眸帶著些許的酸澀。
「夏總監,我們要怎麼辦?」
拍攝現場出現這種意外,自然是沒有辦法拍攝下去。
夏清回過神,讓人將東西收起來,另外調查一下,鋼絲為什麼會斷掉。
拍戲之前,這些東西,都是會事先檢查清楚的,夏清也不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馥雅掉下來。
「夏總監,鋼絲好像是被什麼東西隔斷的。」道具師將斷掉的鋼絲遞到了夏清的面前,夏清眼眸微冷的看著手中的鋼絲道:「怎麼回事?我已經強調很多次了,表演的這些道具,一定要檢查清楚。」
「我之前已經檢查了,沒有任何的問題,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
「行了,你給我檢查仔細一點,看看是人為的還是什麼原因,我先去醫院看馥雅。」
夏清冷下臉,對著道具師說道。
道具師張了張嘴巴,似乎還想要辯解,看著看著夏清臉色難看的樣子,無奈的點點頭。
「我知道了,我現在馬上就讓人去調查一下。」
「夏清,你們劇組還真是經常出事?你這是想要毀掉我們整個顧家嗎?」顧冷晨在夏清從攝影組出來之後,抓住夏清的手腕,對著夏清冷嘲熱諷道。
夏清聽到顧冷晨尖銳的聲音,太陽穴一陣脹痛。
她神情疲憊的看了顧冷晨一眼,冷漠道:「顧冷晨,我現在沒有心情和你抬杠。」
作為主角的馥雅受傷了,這一次拍攝的進度,自然要往後了。
顧冷晨眼眸微冷的盯著夏清,見女人眉梢中,暈染著些許的疲憊,顧冷晨的眸子微微一閃,冷聲道「上車,我送你去鳳尾這邊的醫院。」
夏清原本想要拒絕的,但是想了一下也沒有矯情,便坐上了顧冷晨的車子,讓顧冷晨送自己去醫院。
顧冷晨透過後視鏡,看著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的夏清,目光從女人素雅倔強的小臉劃過,風流的桃花眼,微微閃了閃。
「夏清,你看清楚了嗎?」許久之後,顧冷晨率先開口,話語裡帶著濃郁的自嘲。
夏清腦仁有些疼,也不想要和顧冷晨鬥嘴,她按壓著脹痛的太陽穴,腦海中不斷閃現出帝君抱著馥雅離開的場景,兩人靠在一起的樣子,倒真的有金童玉女的架勢。
想到這裡,夏清不由得用力的捏住拳頭。
「聽說那個馥雅是帝君的未婚妻,真是沒有想到,帝君這個男人隱藏的夠深?就連未婚妻的事情,都隱藏這麼深。」顧冷晨見夏清不說話,也沒有生氣,反而繼續說道。
「你想要說什麼?」夏清看著顧冷晨,嬌俏的臉上一片冷漠道。
「我想要說什麼?你不是很清楚嗎?夏清,我這是為了你著想。」顧冷晨回頭,眼神譏誚的看著夏清。
「那還真是要謝謝顧少爺的關心。」夏清冷冷的笑了笑,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看著夏清這幅疏離帶刺的樣子,顧冷晨的面色頓時一陣陰暗了下來。
他用力的握住方向盤,面帶冷然道?:「夏清,我看你平時做別的事情都很聰明,怎麼就在帝君的事情上犯糊塗?帝君隱瞞著自己有未婚妻的事實,不就是想要玩玩你罷了,你還真以為帝君對你是真心的?這年頭,男人在床上說的話,你也相信?」
「我的事情,就不牢你關心了。」夏清毫不客氣的反駁道。
「夏清,別以為我對你無可奈何,你一天是我的老婆,我就一天要管你。」顧冷晨回頭,目光陰鷙駭人道。
「顧冷晨,你覺得這個樣子有意思嗎?」夏清不耐煩的看著顧冷晨,冷聲道。
有意思嗎?
顧冷晨握住方向盤的手,不由得一緊。
他沒有回答夏清的話,男人那雙黝黑的眼眸,冷冷的盯著遠方,俊美風流的臉,瀰漫著一股陰霾。
他只知道,絕對不會讓夏清和自己離婚。
絕對不會成全帝君和夏清兩個人。
醫院內。
「帝少放心,馥雅小姐傷的不是很嚴重,都是一些皮外傷,就是額頭傷的比較嚴重一點,我們需要她留院觀察幾天。」
「好,你們下去吧。」帝君點點頭,讓醫生離開,在看著委屈盯著自己的馥雅說道:「我過幾天送你回法國去。」
「不要,我不要回法國。」馥雅紅著眼睛,便要起身,卻被帝君按住了。
「胡鬧什麼?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傷嗎?」看著馥雅亂來的樣子,帝君不由得黑著臉,對著馥雅呵斥道。
馥雅抓住帝君的手臂,抽了抽鼻子說道。
「帝君,我不要回法國,好不好。」帝君看著小心翼翼,滿目委屈的馥雅,一雙眼眸,微微閃爍著些許無奈。
「馥雅,在京城,我沒有辦法照顧你。」
「我不需要你照顧,這一次,就是有人故意陷害我的,我以後會小心的。」馥雅漂亮的臉上滿是可憐的看著帝君說道。
聽到馥雅的話,帝君雖然有些不滿,卻也沒有在說什麼。
他伸出手,輕輕的摸著馥雅的頭髮,聲音微啞道:「不要讓我擔心了,知道嗎?」
「帝君,我知道的,我會小心的。」
「看來,是我們打擾了兩位了。」一聲突兀的聲音,打斷了兩人之間的溫馨。
馥雅和帝君回過神,看向了門口,就看到了顧冷晨和夏清兩人正站在病房門口。
夏清只是冷著一張臉,眸色嘲弄和冷漠。
而顧冷晨,則像是幸災樂禍一般,輕佻的看著帝君和馥雅兩個人曖昧的抱在一起的樣子。
帝君在看到夏清之後,反射性的就要鬆開抱著馥雅的手,可是,馥雅卻主動摟住了帝君的脖子,對著顧冷晨和夏清說道。
「你們怎麼會過來的?」
「自然是過來看看馥雅小姐你傷的重不重,不過看情況,馥雅小姐傷的不算是嚴重。」
顧冷晨輕佻的看著馥雅和帝君兩個人,笑得有些詭異道。
「我沒事,托某些人的福,沒有死。」馥雅淡淡的看著顧冷晨,目光卻看向了夏清。
夏清垂下眼瞼,冷靜道:「這一次的事情,我會負責的,我已經讓人調查鋼絲斷裂的情況,給你一個交代的。」
「夏總監辦事情,我自然是非常放心的,我有些累了,可以麻煩你們離開嗎?」馥雅姿態有些高傲的看著夏清,直接下逐客令。
夏清微微的看了帝君一眼,轉身便離開了。
顧冷晨輕佻的摸著鼻樑,笑得意味深長的朝著帝君說道:「帝總還是好好的陪著自己的未婚妻吧,我就和我親愛的老婆先走了。」
顧冷晨就像是故意挑釁一般,將「老婆」兩個字,咬的特別重。
帝君原本就難看的俊臉,此刻更是浮起一層駭人的冰霜。
他冷冷的看著顧冷晨離開的背影,起身就要追出去,卻被馥雅緊緊的抓住了手。
「帝君,你要去哪裡?」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帝君低下頭,看著委屈可憐的馥雅說道。
馥雅怎麼會不知道,帝君是想要去找夏清,她垂下眼瞼,憤憤的咬住嘴唇,抬頭換上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我不要,你要在這裡陪我,我一個人,會怕。」
「帝君,我們好久沒有見面了,難道我現在受傷你都不管我了嗎?」見男人依舊紋絲不動,馥雅繼續凄楚道。
帝君嘆了一口氣,冷峻的線條微微帶著些許無奈和柔和。
「好,我在這裡陪你,不過你要乖乖的睡覺,知道嗎?」
「那,你不要離開,我怕。」馥雅聽到帝君的話,才乖乖的躺下去,手卻還是沒有安全感的抓住帝君的手臂,怎麼都不讓帝君離開。
帝君微微的挑眉,沒有說話,只是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安靜的看著窗外。
剛才夏清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帝君蹙眉,臉上有些煩躁之氣。
「帝君……你是不是……喜歡夏清?」馥雅看著男人冷漠的側臉,像是試探性一般,對著帝君問道。
帝君回頭,一雙狹長的鳳眸,盯著馥雅的時候,裹挾著些許莫名的情緒。
男人眼底的情緒,馥雅看不懂,也沒有辦法看懂。
只是莫名的,被帝君這個樣子看著,馥雅的心中竟然有些心慌的感覺。
「馥雅,我不想要瞞著你,我其實……」
「帝君,阿姨最近的身體,不是很好。」馥雅打斷了帝君的話,將話題移到了月瑤的身上。
帝君沉下臉,看著馥雅道:「不是說最近身體已經慢慢的變好了嗎?怎麼又開始不好了?」
「可能是以前的舊傷吧,阿姨很想你,我們什麼時候回法國。」
「等我忙完這一段時間,我就去法國看她。」帝君無奈的看著馥雅說道。
「我等你,我們一起回法國。」馥雅看著帝君,笑得異常柔美道。
帝君沒有說話,眉眼間似乎帶著些許掙扎和沉悶。
……
「夏清,你看到了?帝君和他的未婚妻感情很深。」顧冷晨追上了夏清,拽住了夏清的手腕,對夏清譏諷道。
聽到顧冷晨的話,夏清的眉頭微微一皺。
她用力的甩開顧冷晨的手,面無表情道:「顧冷晨,你究竟想要說什麼?」
「我只是在提醒你,不要在犯傻了,帝君會找上你,無非就是想要報復我們顧家罷了,不要為了這麼一個男人,迷失了自己的心智。」
「我和你離婚,不是為了帝君。」夏清沉下臉,對著顧冷晨嗤笑道。
「不是為了帝君?你這個話,以為是騙小孩子嗎?夏清,不要在執迷不悟了,帝君只是將你當成了一枚棋子罷了。」顧冷晨譏誚的看著夏清,靠近夏清說道。
夏清推開顧冷晨,雙手抱胸道:「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只是不想要繼續這個樣子下去了,你從沒有將我當成妻子看待,我也不想要在委曲求全,我們離婚,皆大歡喜,你不是一直就等著我說這句話嗎?」
「顧冷晨,不要告訴我,你是真的愛上我了,不捨得和我離婚。」
夏清的話,讓顧冷晨噎住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夏清也不想要等顧冷晨說話,轉身便消失在顧冷晨的眼帘中。
顧冷晨微微的眯起眼睛,看著夏清的背影,拳頭不由得握緊。
夏清,你休想離婚……休想!
回到酒店之後,夏清疲憊不堪的坐在地板上。
她拿出自己的手機,看著手機,最終煩躁的將手機扔到床上。
帝君連一個解釋都沒有?一條信息都沒有?
帝君抱著馥雅那種親密甚至是著急的樣子,再度在夏清的腦海中不斷的閃現。
夏清覺得那種感覺,就像是撕心裂肺一般,疼的異常厲害。
夏清苦笑一聲,整個人都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卻怎麼都沒有辦法睡著。
夏清就這個樣子,睜著一雙眼睛,一直到天亮。
因為今天越過馥雅那一幕,直接拍下一幕,夏清很早就醒了。
她揉著酸澀的眼睛,看著鏡子中,面容憔悴的自己,不由自嘲的笑了笑。
她夏清,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狼狽不堪了?
「開始吧。」夏清坐在攝影機的面前,對著那些演員下命令道。
看著那些演員的表演,夏清精神一陣恍惚。
就在夏清看的出神的時候,頭頂的架子突然在這個時候倒塌,頭頂的水晶燈,朝著夏清的頭頂砸過去。
「夏總監,小心。」
「夏清……」
夏清正恍惚的時候,聽到一陣紛擾的聲音,夏清甚至還沒有聽清楚那些人究竟是在說什麼的時候,身體已經被人抱在懷裡。
陌生的氣息,縈繞在夏清的鼻翼,噼里啪啦的巨響,從夏清的耳膜劃過。
空氣中,充斥著一股鮮血的氣息,夏清恐懼的睜開眼睛,看著腦袋慢慢流血的顧冷晨。
「顧冷晨……」夏清抖著嘴唇,叫著顧冷晨的名字。
她怎麼都沒有辦法相信,在危險來臨的時候,救了自己的人,竟然會是顧冷晨?
夏清怎麼都沒有想到……
在危急的時候,顧冷晨竟然會救了她?
「夏總監,顧少爺。」副導演和那些演員慌張的跑了過來,將顧冷晨和夏清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