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戳穿
齊可可太過驚訝,以至於驚呼聲直接打斷了屋內大人們談話的聲音。
莫月樞更是起身走了過來,「怎麼了,沒事吧?」說著,看了高易斌一眼。
高易斌無奈的胡擼一把腦袋,「看我幹什麼,她自己瞎叫喚的。」
齊可可拉著莫月樞一把,對高易斌和她說了這麼重要的事情給予高度肯定,連連趕忙說道:「你把當時的情況和我具體說說。」
高易斌看了莫月樞一眼,莫月樞笑道:「你剛才和可可說你看到秦思琪和谷景善親在一起了。」
以他的耳力,在遠個十米對話,他也能聽到。
高易斌嘴角抽搐,心道:你知道我們剛才在說什麼,幹嘛還一副我欺負了齊可可的樣子瞪我?!
「快說啊。」齊可可可不管他內心的吐槽,連聲催促道。
高易斌看著莫月樞意有所指的笑意,想了想沒敢賣關子,將自己看到的情景說了一遍。
高易斌自打去齊鴻翰的公司工作,自認自己是個有正經職業的人,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的開始跟著以前的狐朋狗友又聯絡了起來。
上次掃黃打非的事情他還是有些心理陰影的,亂七八糟的地方不敢去,直奔T市最豪華的休閑會所,在大廳等朋友的時候,一錯眼就可到了秦思琪。
他對秦思琪的恨僅次於馮天成,卻偏偏礙於谷家再加上齊君如對他是耳提面命不讓他惹事,這才沒敢報復秦思琪。
可一看到她,他眼珠子都立起來了,本打算上去罵她幾句出出氣,結果屁股還沒抬起來,就看到緊跟著秦思琪走進來的谷景善。
當時他暗道一聲晦氣,卻沒覺得異樣,本來嘛,親爹帶著親生女兒多麼理所當然的事情。
高易斌不敢找谷景善的麻煩,只能站在原地運氣,眼珠子卻不錯眼的一直盯著秦思琪。
秦思琪和谷景善一直背對著他,所以他也根本沒看到秦思琪的表情,只看到走過大堂的時候谷景善的胳膊就摟到秦思琪的腰上,兩人舉止挺曖昧的。
然後他不自覺的屁股後面尾隨,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態。據齊可可估計他是還沒死了找秦思琪麻煩的心。
結果就看到他們在上了電梯以後,谷景善摟著秦思琪的胳膊一緊,將人整個抱進了懷裡。
如果到了這個時候高易斌還沒看出不對勁兒,也就太對不起他紈絝子弟的名號了。而電梯馬上要關閉的時候,他就又看到了更勁爆的,谷景善直接親了下去。
「瑪德,這賤人真是厲害了,我都懷疑我當時是不是產生了幻覺,那是她親爹啊!亂、倫?」高易斌不知道是知道這個消息太激動,還是覺得這件事太荒謬,說的話顛三倒四的,難為齊可可和莫月樞聽明白了。
「谷景善當時看到你了嗎?」莫月樞開口問道。
高易斌搖頭,「當然沒有,他看到我還能肆無忌憚的親自己親閨女?」
「知道這件事的只有你一個人,你還和誰說了?」莫月樞繼續問。
問的齊可可都覺得不對勁兒,更不要說高易斌了,他趕忙回答道:「沒有沒有,我誰也沒說,連我媽都沒說,就和你們說了。」
齊可可一聽差點笑出來,他丫和她說什麼?
不會大家都覺得她和秦思琪是死仇吧?
歐漏,真沒有啊。對秦思琪,她一向是能躲就躲的啊。
「怎麼了嗎?你問這個什麼意思?」高易斌有些擔憂的問道。
「沒事,這件事不要再讓第四個人知道,你就當完全沒有發生過這件事知道了嗎?」莫月樞叮囑道。
高易斌遲疑了一下,愣愣的點點頭,「好。」他再遲鈍也察覺到莫月樞話中的危險了。
過後齊可可問他這麼叮囑高易斌,莫月樞含糊的和她說:「谷景善這人……有些瘋。」
齊可可理解的點點頭,能對自己親閨女下手,正常人是做不出來。
而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聽高易斌描述,和谷景善在一起,秦思琪是順從的,可據她所知,秦思琪是個很愛惜自己羽毛的人,谷景善一個老男人,又是她親生父親。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她都不該和谷景善在一起啊。
當然,這些都是別人的事情,她震驚一下也就算了。
……
H市顏澤私人別墅里,白若筠正在和翁月彤對峙。
「翁小姐,我理解你現在著急的心情,但是這不是你傷害我兒子的理由。」白若筠將哭的抽噎的白書行擋在身後,冷著臉說道,「你也是當母親的人,對一個這麼小的孩子,你竟然也下去的手!」
就在剛剛,白若筠在廚房做飯,白書行在客廳玩拼圖,聽到有人按門鈴,便小跑著去開門。
門外自然就是翁月彤,也許是因為顏舒兒失蹤,現在下落不明,生死不知,看到被養的白白胖胖甜甜的對她喊阿姨的白書行,她便滿身的不服氣。
憑什麼她的女兒不見了蹤影,白若筠的兒子卻能過上這樣的好日子,這些明明都應該是她女兒的!!!
所以,她毫不留情的給了白書行一巴掌。
白書行才多大的孩子,本來因為之前被綁架身體就不好,她這一巴掌直接把孩子拍到了地上。
白若筠聽到兒子哭聲趕忙跑出來,才有了剛才那一幕。
翁月彤這人雖然心眼不好、唯利是圖,但是對唯一的女兒卻是疼愛到了骨子裡,顏舒兒失蹤至今,她不知道哭了多少場,到現在眼睛還是紅腫的。
「呵,小三帶著私生子跑到別人家裡還敢這麼理直氣壯,你還是我見到的第一個。」翁月彤怒視白若筠,上下打量著她,「當年你寂然一身不吭的走了,為什麼不走的乾淨利落一點,偏偏要又出現在我面前?!」
白若筠皺了皺眉,她從來不覺得自己的兒子是私生子,要知道真要算起來,白書行的年紀可比顏舒兒還要大上一個月。
「翁女士,你和顏澤的事情我無意插手,你們是離婚也好,還是單純的吵架的也好,都和我沒有關係,我也無意讓自己的兒子參與到你的家庭中,所以你放心,只要顏澤讓我們離開這裡,我保證帶著孩子從你眼前消失,你不會再有機會見到我們。」
「借口!」翁月彤伸手推了白若筠一把,大著嗓門喊道,「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的借口嗎?當初你不是也走了,不是也說不會出現在我的面前,你現在不還是帶著這個賤種跑到這裡來?!」
雖然是出於無奈,但是主動找顏澤幫忙確實是她對不起翁月彤在先,這也是她對翁月彤諸多忍耐和退讓的原因,但是這不代表她可以肆不忌憚的辱罵她的兒子。
「你……」
「你說誰是賤種?!」不知道什麼時候,顏澤已經站在了門口,此時冷著臉看著翁月彤,眸子里滿是冷意。
翁月彤心裡一虛,隨即色厲內荏的指著白若筠喊道:「顏澤你什麼意思?我們還沒離婚呢,你竟然就帶著這個女人進了家門!舒兒至今下落不明,你怎麼這麼狠心啊!」
顏澤淡淡的看著她,幾步上前走到白若筠身邊,先是伸手揉了揉她身後哦哦哦白書行的小腦袋,安慰道:「別怕,爸爸在。」
白書行撇撇小嘴,從白若筠身後跑出來,一把抱住顏澤的大腿,抱的白若筠心裡酸酸的。
不管她怎麼努力,始終都代替不了父親在孩子心目中的地位。
忽然有那麼一瞬間,白若筠對自己當初做的決定產生了質疑,可也只是那麼一瞬間。
她不可能允許當初的自己和顏澤不顧旁人的在一起,也從不後悔生下了小行,結局也只能是這樣。
顏澤俯身將白書行抱起來,親親他的小臉安慰道:「不怕。」
很久以前顏澤曾經幻想過自己和白若筠的孩子,他想,如果是個女兒,他一定把她捧在手心裡疼著寵著,要月亮不給星星的那種。如果是個兒子,他就要做個嚴父,要教導兒子有擔當,有責任感。
對顏舒兒這個『女兒』,他確實是捧在手心裡疼。可是對白書行,他卻沒有辦法做一個嚴父,他虧錢這個孩子,恨不得把自己血肉割下來彌補他。
「把孩子給我吧。」白若筠伸手,示意他解決翁月彤的事情,她和小行呆在這裡不合適。
顏澤再次親了親白書行的小臉,拍拍他的背,「跟媽媽去屋裡玩,一會兒爸爸帶你去外面踢足球。」說罷,看著白書行點點頭,這才依依不捨的把孩子交給白若筠。
翁月彤看著這一幕刺的眼睛疼,可偏偏因為顏澤的態度心裡發虛,根本不敢嗆聲,直到白若筠帶著白書行離開,這才忙不迭的打親情牌。
「舒兒的事情你還管不管了?」
顏澤看著她,看著這個和自己結婚七年的女人,噗嗤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翁月彤被他笑的心裡七上八下,心慌氣亂,目光遊離不敢和他對視。
「你和錢鑫在一起多久了?」顏澤淡淡的開口問道,態度自然的好像在問『你今天早飯吃的什麼』,甚至還伸手示意她坐下。
翁月彤卻腳下一軟,差點坐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