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質問

龍非夜倒是打量起她來，目光冰冷，肆意。

他冷冷問說，「你就是韓芸汐韓醫生？」

龍非夜高高在上的語氣讓韓芸汐聽得很不舒服，她忽略了心裡的尷尬，抬起頭來同他對視，不卑不亢，落落大方。

「是，我是韓芸汐。龍先生你的毒已經全解了，隨時可以出院。」

她原本還想替他把個脈的，現在看他這狀態也不必了。這傢伙的體能應該是極好的，這麼快就能醒。

「韓醫生有義務同病人詳細說明病情，以及醫治的詳情吧？」龍非夜問道。

韓芸汐當然有這個義務，她把準備好的病例遞上。

如果沒有發生手術台上的意外，她可以很淡定地同他詳細解說。可是，發生了意外之後，她實在無法同這個男人面對面交談此事。

她是高職業水準的醫生沒錯，可是脫掉白大褂，她也個是要臉的女孩子呀！

「龍先生，你的情況我都詳細寫在這上面了。」韓芸汐認真說。

然而，龍非夜卻將病例丟到一旁，不悅道，「韓醫生，你的導師沒有告訴過你，病例是給醫生看的，不是給病人看的嗎？作為凌雲醫院最著名的醫生，這就是你的職業水準？」

韓芸汐倒抽了口涼氣，心想，這傢伙是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麼毒，還是假不知道呀？他醒來之後，顧北月就沒有告知他嗎？護士來送葯的時候就沒有告知他嗎？

他就一定要跟自己這樣面對面詳細探討這件事嗎？他不怕尷尬，她當醫生的就奉陪到底！

韓芸汐暗暗深呼吸，在一旁坐下，認真說，「龍先生，你最早中的蛇毒，是竹葉青的毒素，雖是劇毒，但劑量很小，不致命。林院長說你點名要我解毒，但是我當時有情況比你緊急的病人。你的情況還沒到需要插隊的程度。我拒絕了。」

龍非夜一直低著頭聽著，沒出聲。

他剛剛醒來，只聽徐東臨說端木瑤冒充韓醫生來下毒，被韓芸汐識破。具體的情況，徐東臨也還不了解，顧北月一直在會議室同警局的人商談，至今沒過來。

他聽徐東臨說完大致情況后，立馬就意識到這是一個對付端木崇的好機會。他當然要儘快了解清楚事情的詳細經過。所以，他讓人把韓芸汐找來了。

見龍非夜不做聲，韓芸汐繼續往下說，「端木瑤幫你解了蛇毒后，對你下了另一種毒，因為……」

韓芸汐還未說完，龍非夜就打斷了，「她下了什麼毒？」

「情毒！」韓芸汐很淡定。

「什麼是情毒？」龍非夜冷冷問。

韓芸汐微微怔了下，沒馬上回答。

龍非夜冷冷看著她，等著！

韓芸汐豁了出去，直視他的眼睛，以一個嚴肅認真的專業姿態，回答說，「是催。情的毒藥！」

龍非夜冰冷深邃的眼睛里終於有了波瀾，他明顯是意外的。

然而，他很快就蹙起眉頭來，看著韓芸汐，一臉若有所思，像是在回憶什麼。

他說，「剛剛在手術台上，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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