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不怕死才配活著
手臂一揮,甩掉砍刀上的鮮血,提著砍刀,樊奕澤就這樣朝著山洞走去。
山洞內,三個急.促的喘息聲清晰入耳,樊奕澤就這樣光明正大的走入了山洞。
三人并行的山洞入口,是一條長達三四米的通道,通道內山洞空間拓展,有差不多七八十平方米。
當樊奕澤走入山洞的第一眼,便看到山洞上懸挂的好幾顆腦袋。
失血的腦袋,慘白毫無血色,利器砍斷的脖頸,已沒有血色。
八顆腦袋,與外面土坑內的八具屍體正好對得上,不過這並不是最刺眼的,在懸挂的一顆顆頭顱下,一張長桌上,一個渾身鮮血的女子躺在上面,兩邊垂落下來的手腳,鮮血滴落,微弱的喘息聲,面前還有一口氣在。
鮮血淋漓的身上,可以看得出來,這不過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孩,殘忍的摧殘下,糜爛的下.體還插著一根鐵棍。
山洞內,四個被捆綁起來的華人男子,渾身都是傷口,此刻,他們的咽喉已經被割斷,死不瞑目之中,只有仇恨,沒有恐懼。
山洞中,一個穿著制服的荷屬東印度人,手中提著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手中的匕首放在小男孩的脖頸處,沖著樊奕澤喊道:「馬上放下你的武器,不然他就要死。」
叫喊中,手中的匕首在小男孩的脖勁處輕輕劃過,拉出了一個淺淺的傷口,警告意味十足。
樊奕澤沒有回應對方,他的注意力都放在這個小男孩的身上。
在這個小男孩的身上,樊奕澤沒有看到絲毫的害怕,本該是童真的瞳孔中,看到的只有無邊的冰冷,哪怕咽喉被拉開了傷口,也沒有任何的痛苦和害怕,有的只是濃濃的殺意和仇恨。
樊奕澤沒有理會挾持小孩子的那個荷屬東印度人,而是繞有意思的用華語對小男孩問道:「你真的不害怕?」
「殺……了……他……」小男孩的回答十分的乾脆,根本沒有在意過自己會不會死。
「混蛋,趕快放下武器。」身後的荷屬東印度男子,一臉的瘋狂,當然還有害怕,手中的匕首不停的用力,然而略微顫.抖的雙手,暴露出他的虛張聲勢。
樊奕澤這才將目光放在了這個男人身上,如果不趕快救這個小男孩的話,對方因為恐懼的雙手,也會讓小男孩喪命。
只有不怕死的人才配活著。
不過救人也要看方式,在通道兩邊,有兩個粗重的喘息聲,顯然是有人埋伏。
樊奕澤先是解開了自己的腰帶,放下了狙擊步槍,然後再放下複合弓與箭壺,這讓對方手中的匕首,微微離開了小男孩的脖頸。
「還有刀,也放下。」挾持小男孩的荷屬東印度男子,看到樊奕澤居然真的照做,一下子就安定了下來,繼續威脅著樊奕澤。
樊奕澤點點頭,直接將砍刀仍在了身前,一切全都如對方希望的那樣。
荷屬東印度男子上下打量了片刻,沒有在樊奕澤身上發現有什麼能夠威脅自己的東西之後,獰笑著朝樊奕澤喊道:「走過來。」
哪怕沒有發現威脅,這個荷屬東印度男子依然十分的小心,讓樊奕澤走上前,而此刻埋伏在洞穴兩邊的兩個荷屬東印度人,緊握手中的砍刀,只要樊奕澤走過來,便要將其亂刀砍死。
一切全都按照他們設計的方向發展,被挾持的小男孩,不停的朝著樊奕澤示意眼色,然而樊奕澤好像什麼都沒有察覺到,當樊奕澤即將走入洞穴的時候,小男孩急忙喊道:「小心……」
小心兩個字剛剛喊出來,洞穴兩邊的兩個荷屬東印度男子的砍刀朝著樊奕澤的腦袋砍下來,然而樊奕澤的雙手比他們還快,兩個人的砍刀還沒有落下,樊奕澤雙手輕輕的撫過他們的咽喉。
而在小男孩喊出來的瞬間,挾持小男孩的荷屬東印度男子怒從心頭起,匕首就要割下去,眼看小男孩就要殞命,結果抓著匕首的手掌,直接掉落在地上。
整個過程,現場沒有人看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剛才的一瞬間,一切彷彿都凝固了起來。
當荷屬東印度男子因為劇痛哀嚎起來的時候,左右兩邊兩個埋伏的荷屬東印度人,兩道血劍從咽喉處噴出,兩人捂著噴血不止的咽喉,痛苦倒地掙扎,等待死亡的降臨。
最快反應過來的是小男孩,掙脫了荷屬東印度男子后,才看到樊奕澤雙手中,兩把薄如蟬翼,透明如液體的匕首。
細如髮絲的刀身,如匕首的造型,看起來連張紙的重量都沒有,又好似透明的鏡子。
在切開兩人的咽喉后,連傷口都看不到,要不處噴出的鮮血,根本看不出兩人的死因。還能夠輕鬆的砍斷手掌,並且始終都沒有沾染到血跡。
手掌一翻,兩把匕首消失在樊奕澤的手中,沒有理會正在地面上哀嚎的荷屬東印度男子,樊奕澤蹲在了小男孩的面前,拿出了一個醫療包,給小男孩處理一下傷口。
此刻,小男孩的目光充滿了好奇,眼中透著崇拜。
可能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樊奕澤剛剛給他簡單包紮好,小男孩撲向了桌上躺著的小姑娘,眼中淚珠止不住的掉落,哽咽的叫喊著:「姐姐……」
樊奕澤脫下自己的上衣,批在了小姑娘的身上,可能是小男孩的呼喚,小姑娘的雙目中浮現出一絲神采,扭頭看著小男孩,似乎想要說什麼,而嘴裡只有血泡流出,她的舌尖已經被割掉了。
眼中的求死意念,還有濃濃的不舍。
樊奕澤讀出了對方的想法,他沒有拒絕,抽出一根針灸用的長針,在拂過小姑娘的時候,說道:「你的弟弟,會健康成長的。」
話音一落,長針沒入小姑娘的腦袋,死亡的過程沒有任何的痛苦,在小姑娘的眼中,只有解脫之色。
「姐姐……」小男孩看到閉上眼睛的姐姐,察覺到了什麼,趴在小姑娘的身上哭了起來,哭聲令人心碎,更令人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