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真的是有一點麻煩。采妮,你以後要管好他,不要再隨便放出來了。」程學至攬住自己老婆的腰身,卻是對著陸佐說:「我最愛的人的確就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我的妻子啊。至於你的戀愛,看來還是可以繼續的了,不用謝我哦。」
陸佐咧開嘴,換了張和剛才截然不同的,好像剛中了大樂透頭獎的臉,對著程學至揚了揚眉,「這樣都沒詐到你,看來你對我們家小昭是認真的,這我就放心了。」
什麼情況,陸佐怎麼突然擺出一副好像新娘親哥一般的姿態了?彷佛剛才的一切只是個妹控的哥哥在試探搶走妹妹的男人似的。而這會陸佐口中的「小昭」竟然也是給了陸佐一個明媚的笑臉,並且看了白釆妮一眼。
啊,是圈套。白采妮明白了,這三個人,根本就是串通好的。
陸佐根本不管自己此時的身分是如何撲朔迷離,不管是被新郎杬弄了感情的同性戀人,還是對新郎懷恨在心的新娘哥哥,他只在乎一件事,「我是你的男朋友嗎?」他對白釆妮俯首貼耳,生怕她又改變了主意。
白采妮嘆了口氣,她可不想在別人的婚禮上當主角,這場事故快點結束吧,「是,你是,所以先跟我離開這。」
「離開了,我還能繼續當你的男朋友嗎?」他問。
白采妮停住,那種全身像發燒一樣升溫的感覺又來了,「真是啰嗦。」她說。
所以她的意思應該是「不會」吧?畢竟他已經讓她見識到,他這個人有多豁得出去了,再隨意地甩掉他的話,他真的可以做出更誇張的事情。
陸佐跟著白采妮很快走出了人群,新人那邊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賓客也就覺得剛才只是親戚設計的一個小插曲,沒人有意見了。
過了會,儀式正式開始,白采妮和陸佐全程緘默地見證了儀式。等到徹底結束,鼓掌的來賓都落了坐。
「你是怎麼聯繫到程學至的?」白采妮開門見山地道。
陸佐也毫無裝神秘的意思,「他不是你的大學同學嗎?所以我就去你的大學査了下,說自己是他失散多年的親人之類的,找學校問到了他家住址,然後打電話去他家,要到了他現在的聯繫方式,超方便。」
很好,這股熱情要是用在別的地方,他早就飛黃騰迖了。她道:「實在無法相信,程學至會跟你一個鼻孔出氣,還會在自己婚禮帶上自己妻子,我真是交友不慎。不過想也知道,你總有辦法讓他合作的。」她對此倒是深信不疑了,看來紅包包得有點太薄了。但是很神奇的,她卻並不覺得
有多生氣。
「他是關心你啊,看你就要錯過這麼好的一個男人,他能不急嗎?」陸佐擺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其實兩人私下商量了好久,假如她什麼反應都沒有,場面該怎麼收的問題。
「好男人?是好纏人的男人才對。」白采妮並沒有責怪誰的意思,只是真的有些不解,「總是為我做這些傻裡傻氣的事,值得嗎?」
「只要還有一點覺得你是喜歡我的,那就值得。」總覺得白采妮還是喜歡他的,在她面對他時迴避的目光和泛起紅潮的臉頰中,他說服不了自己。能這樣死皮賴臉地守在她身旁的男人,除了他還會有誰。要眼看著她錯過幸福嗎?他可不允許啊。所以說,賭一把吧,誰讓他超愛她的,「你怎麼會允許自己的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做蠢事呢?」
「我的人?你真的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樣的人嗎?」白采妮轉頭,看著他。
「就是我這樣的人。」他笑。
典禮后的喜宴他們沒有待到最後,明明是這麼好的朋友,卻沒能等到他們敬酒。不過白釆妮一點都不遺憾,她想程學至也是不會遺憾的。如果他們真的是同一種人,那麼他該知道她此時需要的是什麼。
白采妮和陸佐他們叫了計程車,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家裡。
上一秒剛關上大門,下一秒陸佐已經被白采妮壓在牆上狂吻。以她這麼身高來說,氣勢真的很驚人了,竟然就那樣墊著腳尖,拉著他的衣領,硬是把他按到了牆上。
白采妮的唇和剛才婚禮上的不同,來勢是極具侵略性的。這不是求之不得的事嗎?陸佐張開嘴,順從地由著她的舌進入他的口中,由著她對自己攻城掠地。她的丁香小口此時貪婪地吸吮著他的唇舌,舌尖與他的交纏在一起,周圍的空氣一下子便如著了火。
陸佐的手從白采妮的上衣縫隙進去,撫摸著她的腰后裸肌,漸漸向上滑過她的背,解開她內衣的扣子。
「接吻很好,可我更想要點別的。」陸佐一邊摸著她的背,邊在她耳邊輕輕地說:「你知道這些日子我忍耐得有多辛苦嗎?」
「誰又不是呢?都已經放你走了,你又自己找回來,真的好像狗一樣。賴上我不是不可以,但你真的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嗎?你身邊明明有其他更好的選擇。」白釆妮道。
「用你的話說,誰又不是呃,難道你身邊就沒有更好的選擇嗎?」他說著,解去她上衣的扣子,拉開她短裙的拉鏈,眼睛沒有離開過她的雙眼,「就是因為彼此的出現,那些更好的一下便失去了意義,所謂戀愛,不就是這麼一回事。一次一次地找回來,希望你能再摸摸我的頭,沒出息到自己都覺得偉大的地步。」
「摸你的頭,然後給你套上鎖鏈也可以嗎?」白采妮站在那,由著他把她脫了個精光,她赤裸於他的面前,看著他俯下身來,略低頭。
「可以哦,如果那樣就能碰觸到你的話。」陸佐的雙手抱在她的身後,一口含住了她胸前那因為曝露在空氣中而團縮的花球。
白采妮吸了口涼氣,真不曉得他真的明白她的意思沒。胸前很快被他挑唆得酥麻、脹痛起來,熟悉的快感由那飽脹的雙乳流入她的四肢百骸,在她身子軟掉的一瞬,他將她抱起放進沙發里。
「抱歉,我沒有耐性走到卧室了。」陸佐沙啞的話語伴隨著他的手抓住她酸脹的乳肉,用力抓揑,火熱的唇吻上她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膚。
她是多麼乖順的人,會隨著他的每一個親吻顫抖身體,會在他每一次撫摸發出呻吟,無論他做什麼都會熱情地給予回應。她就是這樣一個可愛的人,卻偏偏很喜歡折磨他。如果她的心像身體一樣誠實,那他要少受多少煎熬。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第十章】
當白采妮再次轉醒,天已經黑了。她躺在床上,身上還穿著睡衣,好像身體也滿乾淨的,沒有什麼粘膩、不適的感覺……一想到可能是陸佐幫她洗了澡,她就很想蓋上被子,一輩子不從這間屋子出去了。可是,有什麼好害羞的?他們是男女朋友,這不是很正常的嗎?而且現在時間還早,逃避不是她的作風。
這麼自我鼓勵著,白采妮推開了房門,她從沒覺得自己家這麼明亮過。所有的燈都開著,好像就在等她步出房間的這一刻。
陸佐聽到聲音,從廚房出來,手裡端著一盤菜,「餓了吧?飯馬上就好,再等一下。」他像個全職煮夫。
「你等一下……」面對這位全職煮夫,白采妮的頭又開始疼了,剛才的羞澀感不知跑到了哪去。
這就是現實吧,戀愛這種事,說到底是現實的,「你脖子上的那是什麼東西?」
笑容爽朗的,正端著菜盤子的陸佐,他脖子上是不是拴著條狗鏈子?不是她眼花,那條鏈子她見過,是他剛住進這裡時買的……
「這個?我好不容易才找出來的,適合嗎?」陸佐一副像在跟她炫耀新買的手錶。
適合個鬼啊,不覺得重嗎?白采妮道:「拿下來,你把我家當什麼地方了?」
「不是你說的嗎?要拿條鏈子把我拴起來,我覺得這樣比較好,有在家裡的氣氛。」陸佐還很捨不得的樣子,「不覺得很有情調嗎?」
這人是個大變態嗎?那是比喻啊,任何人都明白的啊!但是一旦跟他爭論起來,感覺她的智商會被拉低。她道:「拿下來,還有,請你搬出去住,越快越好。」她揉著額頭,走向餐桌。
陸佐聞言,這下可謂大驚失色,至於這樣嗎?開一個玩笑而已啊,這也太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