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鹹魚之外

?經過了魔盜出現這件事後，或者更早之前的開始，和安德魯相關的人們，就或多或少的保持原本的生活，又脫離了自己原本的生活。

馬特在晚上繼續著他的行俠仗義；傑西卡名聲大噪之後開始以新的姿態進入百老匯，踏上明星路；哈利不知所蹤，只在電話中解釋了一下和自己老爸鬧翻，亞人細胞被丟在實驗室的事情；彼得借口被記者吵得無法學習而請假了幾天，也不知他在幹什麼，不過鑒於其保送帝國州立大學的成績，和最近因為魔盜哈利的好友這一身份，校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於是，只有安德魯的生活似乎又變回原樣了，一個多星期，都無所事事鹹魚一般的過著學校生活。而且看他的上學法，還是學校鹹魚里最鹹的那條。

而另一邊，就像安德魯感嘆的那樣，所有人的生活都在變化了，至少現在馬特的事務所，就從一天到晚都沒事幹，變成一天到晚事關不完，每天都有數之不盡的客戶。

佩妮就是客戶之一，或者說未來的客戶之一。

站在大街上，看著身邊來來往往、快步行走的人群，佩妮感到有些茫然。剛準備她起腳，和她錯身的那人就撞到了她，使得她腳下一個踉蹌。

佩妮是一家上市集團的文職人員，雖然聽起來沒什麼用，但事實上在這個生活壓力極大的紐約，也算是一個非常好的工作。

不過現在她卻不像幾天前那樣，還是一位白領麗人。就好像日播肥皂劇里演出的那樣，她經歷到了人生的低谷：不僅丈夫出櫃，而且工作也因為自己一次大失誤而丟掉。

事實上這樣的情況還不足以讓佩妮失魂落魄。雪上加霜的是，她的丈夫不僅出軌，而且還偷偷對房子進行了二次抵押，用錢進行投資。投資理所當然的失敗，然後欠下了一大筆債務。

按照現在的情況，即使和丈夫離婚，也會背負一大筆債務。這將自己是把她逼上絕路！所以沒辦法的她，準備去律師事務所尋求幫助。

失去工作，再加上可能莫須有背上的債務，能省則省的佩妮選擇了尼克森與默多克事務所，這家她聽說非常樂於助人的律師事務所。

「只需要付出很少的金錢，甚至是禮物，這裡的律師就會幫助你。比起政府或是社區派遣的公共服務律師還要認真。」這是佩妮道聽途說一個人的原話。

走進事務所，看起來魅力而有陽光的秘書，凱倫小姐在詢問好她的基本信息之後，就安排她坐在一邊等待，還熱心的給她一杯熱茶。這樣她有些受寵若驚，因為她在一開始就表明了自己的經濟能力有限，可能無法支付太多的律師費用。

在屋外等待著的時間佩妮覺得很長。她自己也知道是她壓力太大的緣故。但是她沒有辦法控制自己不去想。背上債務，丟了工作之後，未來的生活會變成什麼樣。

這樣想著想著，就輪到她了。

被叫到隔壁的小房間里，一進門就看到一位西裝革履的墨鏡男士坐在桌子對面。男人看起來充滿陽光溫和，但是卻又有著一股英氣，英氣中透著幾分莊重，很有大律師的氣質。

「你好，我是嗎，馬特·默多克，請坐。」馬特溫和的開口。

「您好，我是佩妮·莎拉。」佩妮坐下，然後開始敘述自己的情況。

沒有插話，安靜的聽著佩妮的敘述，是不是還在本上學點什麼。待其說完后，馬特這才開口：」具體的情況我已經了解了。我們會儘力的幫助你的，你最好能找到並提供丈夫在對房產進行二次抵押之前就婚內出軌的證據。這樣我們才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去打贏官司。」

「我盡量。」被自己準備共度一生的人背叛，還要去收集證據，這種感覺並不好受。但為了生活，佩妮只能把這種痛苦埋在心裡。

「……莎拉女士。」馬特又開口：「我知道你現在很痛苦。但是你要振作起來。」說到這裡他好像想到什麼，然後摸索著，從筆記本上試下一張紙，在上面寫上了一串地址。

「如果有時間，你可以去這個地址，這是一個會所，不需要花太多的錢就可以讓自己的心情放鬆。效果非常好。這裡會讓你放鬆下來的。」

雖然佩妮現在屬於無業游民，並不趕時間，但聽到馬特之後還是有些猶豫。畢竟這怎麼看怎麼好像騙人去消費的。

雖然看不見，但佩妮的沉默還是讓他知道了她的遲疑。馬特也不在意。繼續用他那爽朗而帶有磁性的聲音說道：「我只是提個建議，相信我，那很不錯。當然，決定權在你。」

「好了，那麼莎拉女士，你可以回去準備東西了。」

他說完這句話之後，友善地笑了笑，並沒有繼續堅持勸下去，而是起身走開，去外面和凱倫說可以安排下一位客戶了。

人都是這樣，越不在意就越令人在意。馬特這樣毫不拖泥帶水的態度反而讓佩妮產生了興趣。尼克森與默多克事務所在地獄廚房的底層人民中有非常有名氣。所以佩妮也就樂於去看看。

走出事務所，按照紙上的地址尋找到地方，佩妮看著這家會所皺了皺眉。

因為眼前的建築根本就不像是一家會所，而更好像是一間正常的居民建築。

這棟中層建築位於曼哈頓中城時代廣場附近。從地價上，看起來倒是寸土寸金，這不得不讓佩妮有些懷疑，那位律師所說的『不需要花太多錢』到底是多少錢。

畢竟，看看這棟建築的周圍，百老匯劇院、高檔餐館和商場……各式各樣上層人士才回去享受的東西融洽地聚集在一起，整個區域給佩妮的感覺就是一個字：貴！

「呼……」深吸一口氣，然後呼出來，都已經來到這裡了，不進去看看也有點虧。

『要是真的很貴就拒絕……』這樣想著，佩妮走上台階，然後推開門，走進了這個居民樓式的建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