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反擊,誓不為妾
「大膽!」夜天玄厲喝一聲,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雲輕的母妃早就死了,南詔王又不喜歡雲輕,現在當家的是雲嬌的母妃,只有雲嬌才能讓南詔王在奪嫡的時候偏向他這一邊,他自然要護好雲嬌。
「二皇子,是姐姐讓我打的,難道我聽姐姐的話也有什麼不對么?」雲輕冷笑道。
「王爺,讓二妹打吧,她心裡不痛快我能理解,若挨一巴掌能讓您府上日後和睦,嬌兒願意承受……」
雲嬌低泣說道,這模樣,又大度,又溫柔,果然是為人正妻的典範,可是卻再不敢說讓雲輕打她的話。
她怕呀,怕雲輕真的再來一巴掌。
「姐姐說什麼呢,雲輕已經出過氣了,又豈是不講理的。」雲輕說道。
雲嬌聞言抬起頭,孰料,剛抬頭,雲輕一揚手,又是狠狠一巴掌抽過來。
「啊!」雲嬌尖叫一聲,直接摔在了地上。
「雲輕!」這一次,夜天玄一步趕到了雲輕的身邊扶起她,皇后也拍案而起。
「雲輕,這次你還敢說是嬌兒讓你打的?」夜天玄怒喝。
「的確不是,不過,我這是在教訓勾引嫡妹未婚夫的庶姐,這是我南昭王府的家事,二皇子也要插手嗎?」
夜天玄一噎,雲輕盯著雲嬌不屑說道:「南昭王府讓你留在歸陽,是崇尚天子腳下禮儀風氣,讓你來學習的,不是讓你來勾引嫡妹未婚夫的,還是說這就是你學習的成果?當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你……」雲嬌臉色煞白,她母親是在原南昭王妃懷孕時勾引了南昭王,並且懷上她和雙胞胎哥哥這才得以入府為妾,因為此事,還害得南昭王妃那一胎流產,後來南昭王妃去世后,她母親雖然扶正了,可是一日為妾,終身為妾,她也永遠擺脫不了庶女的名份。
雲輕這樣說,是赤果果地在打她的臉。
而正如雲輕所說,這是南昭王府的家事,就算是皇后也不能說什麼。
要知道,妾扶正的妻子,在地位上永遠矮嫡女三分,更何況妾的子女。
「雲輕,你做事之前最好想清楚,過了門之後,嬌兒是妻,你是妾,你要以主僕之禮服侍嬌兒,現在做的這麼過分,對你有什麼好處!」夜天玄怒聲說道。
「難道我不做的這麼過分,我這位好姐姐就會放過我?」雲輕斜著眼睛:「她連搶人家未婚夫的事情都做得出來,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想威脅她,她雲輕可不是從小嚇大的。
「二妹,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為什麼就是不相信我?」雲嬌淚水漣漣:「是不是一定要姐姐死了,你才能相信,如果這樣,姐姐就死給你看!」
說著話,就做勢要撞柱,可是夜天玄就在她身邊,哪裡會讓她真的撞上,一拉一扯,在雲輕看來,就好像在看戲一樣。
夜天玄用力抱著雲嬌,對雲輕怒喝道:「雲輕,本皇子以你未來夫婿的身份命令你,立刻向嬌兒道歉!」
「未來夫婿?」雲輕好像聽到了很好笑的事情,一揚頭說道:「誰說我一定要嫁入二皇子府了?」
「你說什麼!」夜天玄這次是真的暴怒了,脖子上青筋暴起。聽雲輕的意思,居然是她不想嫁了,這個又丑又不知好歹的女人,竟然敢這樣挑釁她的權威,他豈能容忍?
雲輕絲毫不懼,傲然說道:「本王女是南昭王女,皇上親封秩比公主,二皇子見過哪個公主給人家做妾?還要居於庶女之下,從古至今都沒有這個道理!請皇後娘娘恕罪,雲輕可不敢開這個先河,二皇子願意娶誰儘管去娶,可是雲輕誓不為妾!如果皇後娘娘覺得雲輕說的不對,雲輕願與皇後娘娘到皇上面前去理論!」
尊嫡卑庶,這是一朝得以立國立家的基礎,絕不可動搖,越是皇帝,越是要維護這樣的統治基礎,雲輕深知這一點。
「反了!反了!」皇后自然也知道這一點,可是為了拉攏南昭王,雲嬌又是一定要娶的,原本為了那件東西想把雲輕也控制在手中,可是現在權衡利弊,卻只能放棄了。
她一拍案子喝道:「這樣桀驁不馴的東西,哀家如何能讓你做哀家的兒媳!雲輕,從今天起,你與玄兒的婚事就此取消,哀家自會去與皇上說這件事情,可若讓哀家知道你以後敢以二皇子妃自居,哀家絕不饒你!」
「謝皇後娘娘恩典!」雲輕直接躬身施禮,求之不得。什麼二皇子妃,她才不稀罕!
直起身,雲輕盯著雲嬌說道:「姐姐,恭喜你!願南昭王府永不敗落,願你皇妃之位永遠穩如泰山!」
雲嬌臉色立刻一抽,雲輕是在提醒她她為什麼能夠嫁進二皇子府,這全都是因為她背後有南昭王府,有南昭的十萬精兵。可是這又怎麼樣,結果是她贏了。
所以她撇開頭,根本不屑答雲輕。
雲輕又看向夜天玄,微帶嘲諷說道:「二皇子,也恭喜你,從此擁有一隻漂亮的貴賓犬!」
說完話,雲輕頭也不回地往宮外走去。
「雲輕……」衣袖忽然被人拉住。
這個女人說那些話時那麼驕傲,語氣那麼自信飛揚,眼神那麼亮,夜天玄一時間鬼迷心竅一樣,居然覺得那樣的雲輕很美。
「別意氣用事,你跟嬌兒認個錯,本皇子以平妻之禮娶你!」這個女人,竟讓他覺得不該放手。
「二皇子……」雲嬌悲叫一聲,轉眼反應過來自己的身份,忙對雲輕說道:「是啊二妹,姐姐願意與你一同侍奉二皇子。」
「放手!」雲輕冷聲說道,平妻?她雲輕要的愛情,必然堅定純粹毫無雜質,而平妻是個什麼東西。
夜天玄不放,雲輕忽然伸手,從雲嬌頭上扯過一根發簪,狠狠往夜天玄地手上扎去,夜天玄本以為以他皇子之尊,又是雲輕的未婚夫,雲輕不敢下狠手,熟料雲輕根本眼睛都不眨。
眼見著簪子要扎在手上,夜天玄連忙鬆手,雲輕一簪子劃在衣袖上,半截衣袖飄然而落。
「二皇子,皇後娘娘金口玉言,她方才說了退婚,我與二皇子就再沒有任何關係,二皇子請自重,你我從此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最好永不相犯!」
說完話,大步往宮外走去,再不回頭。
而夜天玄眼睛盯著飄然落下的衣袖,卻覺得有些什麼好像和這衣袖一樣,此一去,就再也不復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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