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二十四章 大功成
城中的煉丹計劃如火如荼的進行著,城外的人一如往常的不知道城裡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周圍的溫度越見炙熱了,即便他們身處城外也有一種來到火焰山的感覺,整個人就像被數座火爐包圍起來日夜烘烤,足足四十多天的時間沒有一絲半點的涼風從附近經過了。
直到煉丹的第四十九天正午時分,沒有任何偏差的剛到中午,那被四座火靈陣團團圍困的城中突然傳來一聲龍吟之聲。
這聲音說來奇怪,不管距離多遠,這聲音彷彿都從眾人心中傳出,就連城外百里開外的人也跟城牆附近的人聽得同樣清楚。
此聲一出,不只是主城附近的人內心驚駭,整個洛北國中的頂尖戰力皆是同時受到感應,目光不由得緊緊凝視著唐利川閉關煉丹的地方。
洛北國中某個雪山之巔,被洛北國奉為三公的鹿鳴公、虎陽公、擎羊公同時從盤膝打坐的狀態清醒過來,目光深邃若深淵一般看向遠處,喃喃道:「十方世界開啟在即,本國終於出現一名能相助國君大人的助力,你我三人肩上的重擔也能卸下了。」
「丹成之日居然引得界天塔再次躁動不安,塔頂靈力頗有外泄之感,這是從洛北國建立至今也沒有發生過的事,此人確實是國君大人所等待的天命之人,難怪邪首大人那般看重,他的確有這個資格!」
「今日之前,你我三人不需三成功力就能勝他,如今丹成,你我三人聯手也未必能占幾分勝算!不過想來也對,如果沒有這樣的實力怎能成為孤影大人期待的助力?」
洛北國三公對唐利川的事一直沒有插手,其中當然有國君孤影與邪首的緣故,他們一開始就知道有一個將要威脅他們地位的人正在不斷成長,然而這三人心中沒有任何不滿。
如果要追究原因,只能說這三人對國君孤影是打心底里百分百的敬服,只要對國君有利的事他們就絕對不會拒絕。
洛北國三公實力放眼國中,除了國君之外也只弱於邪首與夏婉娘二人而已,現在沒有與唐利川正面接觸,只是感應到了他煉丹成功的異象便立即察覺到了唐利川的實力已經凌駕於他們三人之上,震撼之餘,同時更多的只有對孤影大人心愿將成的喜悅……
修繕過半的流夜城中,所有的人都自發的停下手中的工作,猶如看神跡一樣望著界天塔看不到頂的頂端,那裡隱約有一道金光從不知道多高的九天之上飛掠而出,能量之強即使與他們相隔著武君境的感知力也難以清除感應的距離,站在塔下的他們依然感受到了這股金光中蘊含的心驚肉跳的恐懼感。
源源不斷的人從界天塔中走出來,下意識的抬頭看向他們根本看不到頂的界天塔上方,幾乎大部分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不過與唐利川頗有淵源的武功侯卻對這一切異狀心知肚明。
「上次與他相見,他就能從界天塔中獲取力量,今日異象再起,界天塔異變的時機又跟他煉丹成功的時間吻合,看來這一切絕非巧合,必然跟他息息相關。」
回憶著唐利川當日在界天塔的所作所為,武功侯不由得閉上雙眼感受著空氣里充斥著的壓迫感。
好一會後,他才忽然發出一聲苦笑,搖頭道:「果然還是贏不了,自從本座坐上五侯之位便松於修鍊,心思都用在了如何享受權力之上,致使這麼多年實力進步不大,原本我還以為是由於這方面的原因才贏不了……但現在,我想當初沒有荒廢修鍊,或許也只能勝過沒有接觸界天塔的他吧。」
武功侯回想自己這些年確實也有修鍊精進,但跟自己初來洛北國那種為了生存拚命苦修的狀態相比,成為五侯之一的他實在太過怠惰了。
遠在洛北國另一方的長樂侯此時心情同樣震撼,不過他倒沒有多少緊張感,右手拖著一隻裝滿葡萄美酒的夜光杯無意識的晃動著,暗自呢喃道:「邪首大人選上的人必是奇才,這一切都在本座意料之中。本侯如今境界已達自身修為極限,有生之年難有精進,要想穩坐侯爺之位唯有三字訣竅——和為貴。」
距離唐利川煉丹之處最近的*上,邪首與夏婉娘兩人神色淡漠的將煉丹的整個過程看在眼裡,直到確認唐利川已經煉丹成功沒有任何後患之後,這兩人才一言不發的隨風消失,整個過程無聲無息得好像他們從來也沒有出現一樣。
「成了!如此逆天的丹藥終於在老夫手中完成了!哈哈哈!」
城中,一個地面冒著白色蒸氣的院子里,熱得赤著胳膊的三文大師在煉丹完成的下一秒瘋狂的大笑起來,笑了數聲,三文大師的雙眼忽然一翻白眼,笑聲戛然而止,仰面朝天的朝後摔倒。
眼看腦袋將要觸地的一瞬間,一個皮膚散發金色光芒的人影突兀的出現在院中,伸手扶住了即將摔倒的三文大師,然後就如同變戲法一樣,此人和三文大師周圍的景物忽然一變,來到了一個床鋪舒適的卧房裡。
將三文大師在床上安置好,那人影推門走出的時候,守在門口的僕人聽得身後房門聲響,回頭一看頓時滿臉驚愕,好幾秒后才倉促的行禮,叫了聲「府君大人」。
從房裡走出來的人自然就是大功告成的唐利川了,此時他渾身宛如沐浴在太陽的光輝之中,整個人都鍍上了一層金色。
用三文大師的方法成功煉製出來的通天丸,其效果居然比唐利川預想的還要完美,本以為需要再次登上界天塔才能奪回的力量,這一次居然自動從界天塔中飛掠出來,宛如倦鳥歸巢一樣返回他這個神脈大轉世傳承的繼承人體內。
隨手給自己套了一件新衣服遮住泛起金色的皮膚,唐利川只淡淡的說了一句:「照顧好三文大師,順便替我跟眾人說一聲,我離開有點事要辦,去去就回。」
說完,唐利川的身影就那麼憑空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那名僕人獃獃的站在遠離露出做夢般的表情,如果不是從開啟的房門中看到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三文大師,他還真以為剛才的一切是自己產生的幻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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