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二哥代課
當那人走進教室的時候,所有人都目露古怪之色,有些人不由自主的將目光瞥向了魚糜。
到底是有先見之明啊,齊天壽會來玉陽書院本身就是一件古怪的事情,現在看來卻是不古怪了。
「咳,今日胡教習不在,這課便由我代勞了。」清冷的聲音讓教室中人都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子。
沒錯,來人正是齊天壽的二哥,齊天儒,也正是因為他,齊天壽才得以入學玉陽書院,可以說這完全都是他一手推動的。
「今天教室里來了一位新同學,那咱們就重新溫習一下先前所學。」齊天儒的目光時不時的掃向齊天壽。
齊天壽的表現倒是沒有什麼異樣。
要說上課,齊天壽可要比教室里在座的所有人都要有『經驗』,九年義務教育,三年高考,大學四年,多麼痛的領悟!
要說在課堂上假認真,這一手功夫齊天壽多少年前就已經無師自通了。
齊天儒在講台上滔滔不絕的講著,台下之人大多也認真的聽著,其他人倒也無所謂了,這齊老二的課可不能馬虎。
就不說人家的身份背景了,單單他那個認真勁,以及在玉陽書院里的身份,誰敢惹他?
直接勒令你退學信不信?
身為玉陽書院教授的齊天儒,身份比之一般教習高出了一籌不止。
除了書院中一些偶爾出來講課,大多數人都在做學問的大儒們,誰能壓得住齊老二?
更何況齊老二的手段大家不是沒有見識過的。
別看他只是個文人,這整治人的手段可真不是尋常人能比的了的。
正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齊天壽表面上聚精會神的聽著講課。
私下裡卻跟魚糜交流不斷,「魚三哥,這玉陽書院你可比我熟,你跟我說說,玉陽書院里都有哪些漂亮妹子?」齊天壽興奮無比的問道。
可是魚糜卻卻一臉的古怪,「玉陽書院最美之人本當屬傾顏公主殿下,不過……」
「嗯?不過什麼?」齊天壽的胃口一下子就被吊了起來。
「嗯……不過傾顏公主好像因為你的事沒來玉陽書院。」魚糜小聲講出了實情。
「因為我?卧槽?難道是因為哥們長得太勾人了,讓傾顏公主不敢來書院了,生怕看見哥們一個把持不住犯下錯誤?」齊天壽一臉我很帥的驚奇。
魚糜只有無力的翻了翻白眼,真沒發現,被打了一頓之後這個齊老三更勝以往的自戀了。
他難道真的忘了他曾經偷窺傾顏公主沐浴被打的事情了?
這事還要從很多年前說起,那時候的齊天壽還僅僅是幾歲的孩童。
若非如此的話怕是即便他是齊國侯的兒子也得死了,大隋皇朝公主的身子也是能隨便看的?
這件事當時也算是一件醜聞了,一些皇朝高層勛貴知道此事也沒有過分的宣揚過。
畢竟事關皇朝顏面,不過私下裡不少達官顯貴卻將此事在宅中當做笑談與家人分享。
魚糜也是從衛國公口中得知的。
傾顏公主自小聰穎,被齊天壽看光的事情她可是從未忘卻過的。
傾顏公主本就高傲如那鳳凰一般的存在,加之又是皇室中人,她對自己的夫婿要求自是不低的。
自小所嚮往的便是如大隋第一戰神,武沐陽一般頂天立地的英雄人物。
齊國侯府也曾為此事專門向隋皇提過親,隋皇卻並未頷首應許,只因傾顏公主性情剛烈。
如她一般怎麼能夠接受齊天壽這等爛泥扶不上牆的傢伙,若非因為楊夫人的緣故,恐怕傾顏公主早就已經提著劍找上門了結了齊天壽了。
而且在此之前齊天壽也曾經定過一門娃娃親,齊國侯甚至是願意毀壞了這樁娃娃親向隋皇提親。
也行好這件事並沒有什麼人知曉,不然的話,跟齊國侯府定親的那家豪門豈能就這麼算了?
能和齊國侯府聯姻的豪門又怎麼會是籍籍無名的存在呢?
魚糜此時不禁有些同情的看向齊天壽,讓你小子不著調,現在你還能依仗著齊天佑和齊天儒,日後呢?
魚糜有些幸災樂禍的想著,但是心中想著事情的他卻絲毫沒有注意到齊天儒的接近,「魚糜,你很開心?把我剛才講的內容重複一遍!」
「啊?!」魚糜傻愣眼了,剛才只顧著跟齊天壽聊天打屁了,他怎麼知道剛才齊天儒說了些什麼東西?
他站起身來十分的鬱悶,斜眼瞥向齊天壽,只見齊天壽眼觀鼻,鼻觀心,彷彿跟他毫無關係一般。
「魚糜,我的話你沒聽見?還是……你覺得我說話在放屁?!」齊天儒臉色有些陰翳。
他本就有些古板苛刻,對自己的親兄弟都是如此,更何況是外人呢?
魚糜有些憋氣,「齊教授,為何你只叫我起來回答,卻不叫齊天壽呢?這樣是否有失公允?」
他的頂撞讓齊天儒的臉色更是不好看了幾分,齊天壽是個什麼東西他心裡會不清楚?
剛從看到魚糜的走神抓到他的把柄,是想要給魚糜一些教訓。
在他的課上竟然也敢如此心不在焉,同時又何嘗不是想給齊天壽一個警告呢?
齊天壽是他的親弟弟,他想要做到公允,讓別人心服口服,自然是不能偏袒齊天壽的。
況且從上課到現在齊天壽一直都是很安分守己的,並未讓他抓到什麼把柄。
此事魚糜指名道姓的要齊天壽一同站起來回答,要是齊天壽答不上來,那他齊天儒豈不是在包庇齊天壽了?
但是現在他若是不讓齊天壽站起來回答問題的話,其他人又如何能服氣呢?
「好,本教授答應你便是,齊天壽你來回答,若是答不上來,二人一併做罰!」齊天儒那冰冷的目光掃過齊天壽。
他對齊天壽是絲毫不抱希望的。
這傢伙能答上來,那老母豬都能上樹了吧?
齊天壽應聲站起,他嘴角含笑的看向魚糜,「魚三哥,你這麼做是不是有點不厚道?虧我還把你當兄弟啊。」
齊天壽一副我看錯你的樣子,這讓魚糜麵皮又是狠狠的抽搐了下,真是卧槽了,你搞清楚沒有,現在講課的這個是你親哥啊,你親哥對老子這樣,老子還用得著對你客氣?
魚糜深吸了口氣,「正所謂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既然你把我當兄弟,看見我落難,你心裡也不好受吧?」
二人低聲細語的說著,站在不遠處的齊天儒面色更是難看了幾分,手裡捧著的古籍『啪』一下子砸在了旁邊桌子上,「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