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0章 警署前的清理

1月1日，凌晨四點半不到，羽田空港，羽田警察署，大廳。

見到山崎和美黛子各推著一輛放了幾大個包的平板車回來，矮個大漢忍不住問道：「你們找到多少槍啊？」

「槍很多，不過子彈相對就不多了。」山崎說道，然後送上兩盒M60左輪手槍子彈，「子彈只能給你們二百發，裝備室里還有很多左輪手槍和警用裝備。」

「謝謝，這就夠了。」方臉大漢笑道。

「好了，你們快去吧。」美黛子說道。

高個大漢問道：「那你們？」

美黛子說道：「解決外面那些它們。」

四名大漢一怔，然後，方臉大漢說道：「那麼，等一會兒，我們就先走了，多謝你們的照顧。」

「好的，沒問題。」山崎說道，「不過臨別之前，我有一點建議。」

「請說。」方臉大漢說道。

「我建議你們留點良心。」山崎說道。

「我自認比上面那些官僚更加有良心。」方臉大漢笑道，然後說道，「再會，我相信我們會見面的。」

「再會。」山崎說道。

看四名大漢走了，美黛子說道，「這些傢伙連名字都不願意說，明顯是騙槍的壞人。」

「好人和壞人，是由社會道德決定的，以後的社會道德和以前的，恐怕不會一樣了。」山崎說道。

「我們只要做好我們自己就行了。」美黛子說道。

「有道理。」山崎笑道，「好了，先搬些桌椅下來。」

干著活兒，美黛子問道：「哥哥你說，我們留在這裡解決這些惡靈，他們會不會以為我們是傻子呢？」

山崎說道：「或許吧，不過能夠解決這些惡靈，以後就少一些惡靈。」

「說是這樣說啦。」美黛子說道，「只是這事由我們做，總覺得彆扭。」

「誰叫我們碰上了呢。」山崎說道。

說話間，兩人拆了部分桌椅，把左輪手槍和子彈鋪在桌上，檢查了一下，然後用左輪手槍對外面的惡靈自由射擊。

美黛子是連續射擊，一把槍的子彈打完就換槍，每一槍都命中解決一個惡靈，射程還是在五十米。

山崎是快速射擊，而且第一槍就因為初開槍而沒有打中，不過後面四槍都命中解決了四個惡靈，重新上子彈后，每開一槍都命中解決一個惡靈，但是超過十五米，快速射擊就變成了慢速射擊。

所以每當十五米內的惡靈被打光了，山崎就停了下來，給那些空槍上子彈，然後等惡靈走近再開槍。

而在等待中，山崎順便計算了一下這些惡靈的速度，腿腳正常的惡靈大約一步半米，一秒四步，也就是每秒移動兩米左右。

雖然這個速度算慢的了，但是對於普通人來說，能不能跑過它們還真難說，特別是以後，背著東西逃亡的時候。

凌晨四點五十左右，警署大廳前五十米的近半圓形的區域，前院及前方的公路上，兩側的空地及道路上，終於沒有惡靈再走過來了，這個角度的視野里也沒有了惡靈。

山崎揉著有些發麻的手臂，和美黛子核對了一下，正好用掉了一千八百顆子彈，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美黛子用掉的。

空港在夜裡依舊光亮，放眼望去，警署大廳前五十米的近半圓形的區域，滿是惡靈的遺體。

加上之前解決的惡靈，總共有兩千隻左右惡靈，形狀各異的倒在地上，它們的血如溪水般向四周流淌，讓空氣中充斥著異常濃郁的血腥味。

山崎這才想起來，剛才應該找個防毒面具戴起來的，只是先前也沒料到，會有這種場面，好在沒有發生什麼，也就是說，這種病症，或者說問題，不是通過空氣傳染的，甚至有可能不會通過體液傳染。

看著這個成果，美黛子撓了撓頭，「我們該怎麼出去呢，哥哥？」

「後門吧。」山崎說道，「我去準備要帶走的裝備，你留在這裡看看警察惡靈的數量，撿槍的話，就門口這些，只拿子彈就好了。」

「知道了。」美黛子笑道。……

警察署後院有不少車輛，原先還有一輛大型特型警備車，不過現在沒了，應該是給那四名大漢開走了。

現在，除了轎車，還有幾輛有廂貨車，不過小了點；附近的道路上面有公交車，不過裡面還有惡靈。

撓了撓頭，山崎碰到無線電，想起了管制塔里的上村博樹，於是聯繫了他。

上村博樹說道：「謝天謝地，你們總算想起我了，我看你們開車走了，真是……」

「停，」山崎打斷道，「那是另一伙人，我們還在警察署這裡。」

上村博樹榦笑道：「抱歉，抱歉，那是我搞錯了。」

山崎問道：「我們需要大型車輛，你知道哪裡有嗎？」

上村博樹說道：「知道知道，管制塔下面就有，公交巴士、觀光巴士，附近的停車場應該有大型卡車和貨車，說不定還能找到房車。」

山崎說道：「那好，我們馬上過去，你做好準備。」

「好好。」上村博樹說道，「對了，我這一層的大廳里有三隻怪物，你們要小心，而經你們剛才的槍聲，底層應該不會有怪物了。」

「好，我知道了，其它的見了面再說。」山崎說完結束了通話。……

大廳。

看山崎回來，美黛子說道：「哥哥，我剛才撿了十把左輪手槍，六把是空的，只有二十顆子彈。還有，我用望遠鏡看了一下，遠處那些警察惡靈的身上也全都是左輪手槍。」說著報了個數字。

山崎計算了一下，警察惡靈的數量比今天晚上在警察署值班的警察的數量少一些，「應該是有警察逃走了，希望能逃得出去。」

「你那邊呢？」美黛子問道。

「我們要步行去管制塔。」山崎說道，「警備車被他們開走了。」

「哈，這些傢伙，倒是一點也不客氣。」美黛子沒好氣的說道。……

山崎和美黛子兩人推著平板車從空港警察署的後門出了空港警察署，直奔南方的管制塔。

路上，美黛子四處張望，「哥哥，我覺得一直有什麼人，呃，東西在盯著我們。」

「我也感覺到了，」山崎說道，「應該是管制塔上面的上村博樹。」

「哦，」美黛子笑道，「我還以為會是什麼怪物呢，就像遊戲里，打一堆小兵以後就是小將了。」

山崎問道：「說起來，你能感覺到那些惡靈嗎？」

「嗯，」美黛子想了想，「沖我們來的時候有感覺到，其它時候好像沒有。」

「我感覺到的跟你一樣。」山崎說道，「有些麻煩啊。」

美黛子笑道：「做好防護應該可以，它們的牙總不會咬穿鋼鐵吧。」

「有機會測試一下。」山崎笑道。

這時，呼救聲傳來。

山崎和美黛子循聲望去，是首都高速灣岸線和灣岸道路改道口附近的一個連環車禍現場。

過去一看，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在一輛翻得底朝上的車的後座里，看起來沒受什麼重傷。

只是，她的那位司機已經變成了惡靈，正在想辦法咬她，但因為安全帶束縛，沒辦法咬到。

女人說道：「你們好，我是東京都議員相田美春……」

美黛子把一根尖筷子扔入司機惡靈的眼睛裡面，解決了惡靈，讓相田女議員嚇得尖叫起來。

「閉嘴，試試能不能打開車窗爬出來。」美黛子說道。

相田女議員沒有閉嘴，一邊叫一邊連忙打開車窗爬了出來。

美黛子直接把一隻白手套塞進女人嘴裡，讓相田女議員閉上了嘴。

「呸！呸！」相田女議員從嘴裡拿出手套，大叫道，「我要控告你們。」

「隨便。」山崎說道。

美黛子說道：「我只說一遍，如果你再大叫的話，我就打昏你，把你留在這裡。」

「呃……」相田女議員立刻捂住了嘴。

「很好，現在你安全了，你可以走了。」山崎說道，然後對美黛子說道，「我們也走吧。」

「等等，等等，」相田女議員跟上，小聲說道，「你們兩個是哪裡人，是大學生嗎？只要你們把我送到安全的對方，我一定會幫你們申請的到獎金的。」

美黛子笑道：「現在黃泉恐怕才是最安全地方。」

山崎說道：「新聞里說現在全世界到處都是這種惡靈，我不知道哪裡是安全的地方。」

「全、全世界？」相田女議員大吃了一驚。

「沒錯，全世界。」美黛子笑道。

片刻之後，三人和兩平板車行到管制塔下。

山崎用無線電聯繫上了上村博樹，「你看到我們了嗎？」

「看到了，你們兩位比想象的年輕。」上村博樹笑道。

「我們馬上上去。」山崎說道。

「我也去，」相田女議員行禮道，「拜託兩位，請帶我上去。」

「你去幹什麼？」美黛子問道。

「做我身為一個議員應該做的事情。」相田女議員義正詞嚴的說道，「通過空港管制塔的電波向支持我的市民們述說，我沒有忘記他們，我與他們同在。」接著又行禮道，「所以，拜託兩位，請一定要帶我上去。」

「好吧，如果你能不大喊大叫的話。」山崎說道。

「這沒問題。」相田女議員用她的手帕捂住了嘴，然後跟著山崎和美黛子，從破了的玻璃大門進入管制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