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哎呀,小爺完蛋了!
第274章哎呀,小爺完蛋了!
高俅起身離席,在校場觀眾席后,跟隨身的護衛耳語了幾句,護衛快速離開,高俅漫不經心的回到座位上,沒事兒人一樣,繼續觀賽。
穆業海破陣的題目一出,皇甫燁就起身離席,往太學後方校舍走去。
早在他決定來太舍當教書先生的時候,皇蘭易就派了三十名暗士藏在太學,目的自然是擔心皇甫燁出意外。
校舍一處不起眼的屋檐下,皇甫燁負手而立,銷魂樓十大暗士之首:蒼尤,恭敬的站在他身後,待命。
「有多少暗士,在太學里。」皇甫燁問。
「包括我跟赤術,總計十人,其他均在外圍。」蒼尤稟告。
皇甫燁沉吟一下,道:「讓赤術親自潛入桃花林,一旦發現對蕭萌不利的人,就地格殺。」
「是。」
「你親自帶人,去仔細檢查比試需要用到的馬匹、箭矢、懸繩等,不容有差。」
「是。」
蒼尤領命,離開。
皇甫燁慢慢的踱步,朝著熱鬧的校場走回去。
他相信蕭萌的能耐,但不相信朝廷,這麼安排,不過是擔心蕭萌的安危,為防止不測。
太學的師生還有小孩子們看不懂官場勾心鬥角,但皇帝還有朝廷里的大臣們卻是心知肚明。
皇上的有意袒護縱容,讓神機營將帥的位置變得有些微妙,說不定會有人在比試的過程中,暗中動手腳。
皇甫燁沒有著急著回到座位上,而是站在校場外圍,眺目遠望。
不期然的,發現學堂的檐廊底下,站著秋長情和日照。
正好,秋長情也正在看他。
四目相對,火花四濺,卻都從彼此微微皺起的眉心中,看到對蕭萌的關心。
今日太學屬於半封閉式的,不對外人及學員家屬開放,能進來的,都是皇帝帶過來的朝臣,以及少量的隨從。
秋長情能出現在這裡,很突兀,卻也不意外。
以他的武功,太學四周不過百人的御林軍是攔不住他的,小小的太學,還不是任由他自由出入。
不過,以他現在的身份地位,也不適合大喇喇的現身,只得在校場以外的地方偷偷觀看比試。
兩人相互對視片刻,秋長情沒動,皇甫燁繼續悠悠的朝著校場那邊走。
而另一邊,蕭萌和穆業海兩人,分別孤身進入桃樹林,破陣。
校場上觀看的人們,均翹首以盼,盯著桃樹林的南邊出口,暗自猜測,會是誰先破陣而出。
半柱香時間過去......
當蕭萌的身影出現在桃林出口的位置時,校場上圍觀的師生們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
緊接著,蕭萌身後出現穆業海。
兩人一前一後,幾乎是同時破陣,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朝著溪流旁邊大片空草地上設置的「刀山」,拔足狂奔。
刀山,由四十九把尖刀與三十六把長矛上的尖韌穿插,列成方正而成,其中安置有巴掌大的木樁。
參與比試的兩人,需要極其小心的踏在木樁上通過,必須凝神專心,否則,一失足,將會落入尖刀陣中,不死也要遍體鱗傷。
蕭萌人小腿短,即便是先一步出現在眾人視線中,慢慢的,還是被穆業海追上來。
兩人先後踏上木樁,步履輕盈,猶如花叢蝴蝶,跳躍旋轉,在刀陣中快速穿行而過。
刀山之後,是溪流木橋。
溪流的上游很窄,單人橫跨,即可通過。
中游最寬的位置有十多米之長,沒有木橋,一般人無法通過。
「火海」設置在中游靠下一點點的地方,長約十三米。
在溪水中倒入不易擴散的桐油,然後點火,火勢迅速蔓延,形成一條長長的火蛇。
只有少量的火油,隨著水流蔓延,潺潺擴散,將長長的火蛇變得粗大肥碩。
在溪流上方,沒有設置可供人通過的木橋或者跳板,只是在十米之高的位置,懸挂兩條嬰兒手臂粗的繩索。
兩人需要躍上各自面前的懸繩,通過「火海」,來到校場這邊的空地,騎馬射箭。
蕭萌先天條件的原因,導致穿行「刀山」頗為緩慢,比之穆業海,稍微落後一些。
他來到溪流邊上的時候,穆業海已經在懸繩之上,走得小心翼翼,頗為艱難。
這個項目對於穆業海來說,比較吃力一些。
蕭萌瞥一眼旁邊的情形,嘴角輕輕勾起,驟然,小小的身子飛起,躍上懸繩。
他個子小,身子不高,腳掌的寬度剛剛比懸繩寬一點點,是以,他踩在懸繩之上的時候,十分穩健。
蕭萌攤開雙臂,步履如飛,在懸繩上行走猶如平地。
很快,蕭萌後來者居上,在懸繩四分之一的位置,趕超穆業海,快速的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兩人從現身在大眾視線中的那一刻開始,你追我趕,此消彼長,彼漲此消,絲毫不讓。
不相上下的情形,讓校場上爆發出一陣又一陣的歡呼聲,喝彩聲!
大多,是外舍的孩子們尖叫著,為蕭萌加油、打氣。
祭酒先生站起來,試圖控制場面維持秩序,然收效甚微。
到最後,皇帝都看不下去了,制止了祭酒先生,讓孩子們敞開嗓子尖叫、喝彩,這樣,也不失為比試帶來熱辣的氣氛,讓人熱血沸騰。
眼看著蕭萌就要穿過懸繩,領先穆業海一大截。
這時,蕭萌的身前,飛來一道流石。
流石並沒有打中蕭萌,卻讓他失去平衡,從懸繩上掉落下來。
「啊啊啊——!蕭萌......」原本還在喝彩的孩子們,發出驚恐的尖叫!!!
祭酒先生為首的太學夫子們嚇得站起來,頗為慌亂的驚呼:
「啊啊啊——救命——!」
「啊——來人,快去救人......」
「快快快......準備棉被、溫水......」
「大夫,還有,快去請大夫來......」
以皇帝為首的朝臣們,也都爆發出輕微的驚呼聲。
「怎麼回事——!」
「啊——,掉下來了......」
「完了......」
蕭盛嚇出一身冷汗,豁然起身,攥緊的雙手不可抑止的顫抖,一雙眼睛,緊緊盯著那個驟然晃晃悠悠摔下的小身影,心口揪緊!
皇帝極目遠眺,瀲灧的眸子危險的眯起,面沉如水。
他同樣緊緊盯著蕭萌,心口提著一口氣,久久,不敢鬆懈。
蕭萌因為面前一道氣流,身子失去平衡,腳踏在懸繩上,晃晃悠悠,一會兒,墜了下去......
蕭萌頭朝地面,墜下,心道一句:哎呀,小爺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