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你牙縫是有多稀
第292章你牙縫是有多稀
蕭盛用瓷羹攪動著粥,還冒著熱氣,溫度還很燙。
盛粥的瓷盅外面用厚厚的一層棉布裹著,保證溫度持久不變。
他是怎麼將粥弄過來的?該不會是一路抱著這麼燙的瓷盅走過來的吧......
怎麼辦,有人疼著寵著的感覺,真的好好!
她怎麼就那麼蠢,平白失去那麼多可以共度的美好時光?
可是話說回來,若是沒有七年前的那場變故,她或者他,可能都不會懂得「珍惜」二字的重要意義。
皇甫燁看她攪動著粥,半天沒有吃的打算,抬手挑起她的下巴,讓她抬頭,跟他對視。
不期然的,看到她眸中閃爍的水光,便知道她幾分心思。
他低頭湊近她,笑問:「感動了?」
蕭盛吸了吸鼻子,點頭,在他湊近前的俊臉上,蜻蜓點水的親一下。
「快點吃,吃完我會索要福利。」皇甫燁奪過她手裡的瓷羹,動作溫柔的將上面一層涼一點點的稀粥舀起來,湊到她唇邊,示意她吃。
「剛剛不是給過了么。」蕭盛嬌嗔的橫他一眼,就知道這個奸商沒那麼好對付,就著他的手,重重的咬住瓷羹,將粥卷進嘴裡。
身心,一下子燙貼的說不出的愉悅。
「這點福利,都不夠塞牙縫。」皇甫燁嗤笑一聲,看著她懶洋洋的樣子,索性就喂她吃。
「你牙縫是有多稀。」蕭盛調侃回去。
皇甫燁舀粥的動作一頓,目光幽深的盯著她的唇:「你伸進來量量。」
「好餓!好餓啊,我要吃粥......」尼瑪,還讓不讓人好好吃粥了!
蕭盛臉上瞬間爆紅,用手呼扇著熱氣兒,語氣不自覺的放柔和了許多,帶點撒嬌的意味。
一碗粥見底,蕭盛才吩咐季陽,回府。
她舒服的靠在皇甫燁的懷裡,手指卷著他一縷頭髮,問道:「你怎麼弄過來的,是不是很燙?」
「沒有。用棉布裹著,不燙,而且,我是坐馬車來的。」皇甫燁握著她柔軟的手,笑道:「我在刑部大門口旁邊的巷子下的車,捧著粥沒走幾步。」
蕭盛失笑,問道:「季陽看到你,什麼反應?沒嫌棄你多事?」
「沒看出來什麼,也沒有把我怎麼樣,還主動讓我把粥放車上。」
皇甫燁一想到剛才季陽的神情,略微皺眉,捏著她的小手,問道:「你什麼時候把身邊伺候的,全換成女的?」
「怎麼?嫌棄他們長得礙眼?」蕭盛笑道:「不可能呀,季陽是武功好的幾個人中長得最好看的。」
他捏了捏她的耳珠,惹來她輕笑。
蕭盛認真說道:「起初,只是為了防止秋長情偷襲,後來習慣了,就懶得換了,季陽人不錯的。」
說著無心,聽者有意。
皇甫燁俊臉黑了黑,沉吟一下道:「最多三日,他會離開丞相府的。」
「嗯......」他的懷抱很溫暖,馬車搖搖晃晃,很舒服,蕭盛有些昏昏欲睡,根本沒聽到他說什麼,無意識的呢喃一聲,往他懷裡鑽了鑽,睡過去了。
皇甫燁低頭,原本冰冷的眸色多了幾分暖意,溫柔寵溺的嘆息一聲:看來得加快動作了。
蕭盛睡眠很淺,迷瞪了一會兒,馬車到了丞相府,停車的時候,她知道。
合上的眼瞼底下眼珠輕微滾動幾下,長長的睫毛輕輕煽動,意識上想起身,身子卻很沉,貪戀溫暖的懷抱,不願意動。
皇甫燁從微微掀開的車簾看到丞相府門口一道鮮紅的身影,低頭看了看懷裡的嬌人兒,手指在她脖頸處輕點,讓她繼續睡。
季陽看著皇甫燁抱著蕭盛下馬車的時候,神情有些微的錯愕。
他嘴唇動了動,想阻止,但看皇甫燁投射過來冰冷的眼神,便頓了頓,微微退後一步,垂首。
他跟在蕭盛身邊也有四五年的時間了,蕭盛什麼性子,他深刻的知道,如果不是相爺首肯的,誰也休想近她的身。
別說擁抱,就是靠近一點,稍有身體的接觸都不行。
從蕭盛對皇甫燁重視的態度就能看出一二,不僅讓他直接入住思夜閣,還很隆重的跟他介紹,相爺其實就是在告訴他:皇甫燁,是她很重要的人。
更可況,他觀察到的這位所謂的皇甫夫子,是個深藏不露的狠角色,輕易不能得罪。
皇甫燁對相爺的關心和喜愛,他是看在眼裡,那種世間無獨有偶的愛慕眼神,非真心絕愛之人不能有。
就比如今天晚上的這碗粥,他從來沒有見到一個大男人能為一個女人......嗯,能為相爺,做到這一步。
就算是無下限縱容相爺的秋公子,也沒有做出這些暖心的事情。
也難怪,相爺的心,偏著皇甫公子這邊。
秋長情看到不遠處馬車那邊的一幕,原本就面無表情的神色,變得陰沉狠戾起來。
七年,他連一片衣角都沒有碰過的珍寶,竟然容忍另一個男人這樣抱著她!
那他們剛才在馬車裡做了什麼?
牽手、擁抱、親吻,還是更深入一些......
想到這裡,秋長情不可抑止的憤怒暴躁,身體里沉寂的嗜殺因子一下子全都復活起來。
他冰冷的目光,隨著皇甫燁挪動的腳步,變得越來越鋒利,猶如萬千冷稜子鋒銳的劃過冷空,撲向皇甫燁!
皇甫燁感受到撲面而來的殺氣,邁出的步伐越發沉穩從容。
同樣是冰冷的眸光在對上的那一瞬間,交手萬次,激起火花四濺,卻又在錯開的剎那,恢復冷寂冰冷!
兩人錯身而過,秋長情出手如電,意圖搶奪沉睡的蕭盛。
皇甫燁像是早就知道他的動作一樣,迅捷閃身避開,穩穩的抱著人,越過門檻,入府。
秋長情閃身,打算追上去。
他身後,傳來夜鷹平板的聲音:「尊主。」
「何事?!」秋長情頓住腳步,語調失了一慣的華麗慵懶,是掩飾不住的暴躁和陰森。
「徽州本家那邊,出了一點事情,需要尊主親自去一趟。」夜鷹暗自深吸一口氣,整個人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他在心底悵然嘆息:相爺這次玩兒大了,不知道尊主還會不會一如既往的容忍她,也許,看在萌萌的份上......
哎!~
「什麼事?」嚴重到他必須親自去一趟徽州?
秋長情面容越發陰沉起來,直覺不是什麼好事。
「鳳夫人的祠堂......有人鬧事。」夜鷹硬著頭皮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