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你是只烏龜?!
第38章你是只烏龜?!
皇甫燁站在一旁將這一幕全看在眼裡,忍不住起了一肚子無名火。
貌似,他被這兩人無視很久了!
幾個快步上前,拉著蕭無笛的手,大喝一聲:「無笛!」
蕭無笛跟皇曦澈同時轉過臉來看他,神色各異。
「胖子,都說了不認識你,你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呢,你怎麼還不走?」蕭無笛蹙眉,甩手。
皇曦澈眉目淡然,安靜站在一旁看戲,眼中閃過一絲興味。
皇甫燁焦急辯白:「無笛,我是阿燁,縱然對我有什麼誤會,你也不要裝作不認識我,我們是有過婚約的。」
蕭無笛在聽到「阿燁」二字時,心尖莫名抖了一下,一股尖銳的痛楚綿延全身,差點讓她暈厥。
她冷冷的瞪著他,「我說胖子,什麼誤會,什麼婚約,我看你是昏頭了吧!我們根本就不認識,別擱這兒亂認親戚,再不走,小心我將你送官,治你個調戲丞相千金的罪名!」
「我不走,我們今天把話說清楚,我們已經成婚了,是夫妻!」
「神經病吧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模樣,要才沒才要貌沒貌,長眼睛的都不會找你當相公。」
蕭無笛忍無可忍,心頭鬼火燒得賊旺,受了一上午的氣了,這會兒忍不住便劈頭直接罵過去。
皇甫燁臉色,刷一下變得慘白,而他身邊,是一直安靜看戲的皇曦澈。
兩人對比,一個壯碩肥胖,無權無勢。一個風雅清俊,貴不可言。
蕭無笛又道:「看見沒,寧王殿下才貌雙全,又是權貴,這才是本小姐選夫婿的條件,你想求親,回去修個十年八年再說吧!」
皇曦澈眉梢一提,瀲灧的黑眸閃過一絲笑意,他著實驚嘆蕭無笛的直白與大膽。
她,再次挑起他的興趣了!
「你……你個小沒良心的!你真是要氣死我……」皇甫燁瞠目結舌,氣的手抖,瞪著她,百口莫變,不知道說什麼好。
「棄嗣咦——(神經病)」蕭無笛低聲罵了一句,不等他說完,在弄梅的攙扶下,快速離開。
走之前冷淡的憋一眼皇曦澈,眸光意味不明。
皇曦澈打量一眼僵立的皇甫燁,勾著嘴角,朝不遠處的隨從揮了揮手,不緊不慢的跟上去。
皇甫燁木著臉,僵硬著身體,不知作何反應。
他已經能確定她就是蕭蕭,卻無可奈何他如今的樣子,還有艱難的處境。
要怎麼樣做,才能證明他和蕭蕭是相識的,一想到剛才她說的話,又氣的手抖。
這個該死的臭丫頭,以貌取人,仗勢壓人,心高氣傲,得理不饒人……
可是,只有他知道,他的蕭蕭,是世界上最心軟最善良的姑娘。
她,一定是為了氣他,才這麼說的!
「主子……」謹言上前低聲詢問,接下來該怎麼做。
皇甫燁冷臉看兩個護衛,吩咐:「跟上去。」
「是。」
三人作勢要走,斜刺里衝過來一個道士,攔住他們去路。
「這位公子,請留步!」佔半仙只手捻著鬍鬚,笑眯眯的看著皇甫燁。
「讓開!」皇甫燁不悅。
「公子著急追人,可是,再急的事也先讓鄙人給公子卜一卦吧。」
「謹言慎行!」皇甫燁懶得廢話,直接命令護衛趕人。
「是。」謹言慎行上前,架起佔半仙,帶他往回走。
「哎哎,公子何不聽我說完,我知道你是皇甫燁......我有辦法讓你變回原來的樣貌......我是來幫你的啊......我是天上的月老派來撮合你跟蕭無笛的啊!!!」
佔半仙大聲叫嚷,瞪著那個肥胖的背影,氣得吹鬍子瞪眼,不得不使出殺手鐧。
最後一句,成功吸引皇甫燁快速向前的腳步,生生頓住,轉身看他。
皇甫燁冷肅的盯著他,陰沉的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呃......」佔半仙喘著氣,跑上前就被他氣勢懾住,避開他灼人的視線,吞吞吐吐。
「這個,那個......事情其實是......天機不可泄露,要不,公子還是先卜一卦吧,您看如何?!」
「......」
皇甫燁被佔半仙帶到一處破舊茅舍,謹言慎行在茅舍外面站崗放哨。
佔半仙千叮萬囑,讓皇甫燁聽完一定要冷靜,這才慢慢道出事情原委。
半個時辰后……
皇甫燁慢慢消化完剛才聽到的匪夷所思的事情,整個人出奇的安靜,平靜的面容更看不出他此時究竟在想什麼。
佔半仙小心翼翼的打量他片刻,正要開口說什麼,被他的問話截斷。
「這麼說,你是只烏龜?!」
「呃……不是烏龜,是月老仙君的座駕,是神龜!」
「神龜也是龜!可我看你這長相,怎麼不像呢?」
「我易容,易容懂嗎?讓自己變得帥一點沒什麼罪過吧!」佔半仙吹鬍子瞪眼的哼道。
皇甫燁聽得嘴角一抽,差點沒嘔出一口血。
就他這副徐男半老的猥瑣老男人樣,居然還說自己帥,還不如變成烏龜,說不定會可愛點!
「重點不是這些好伐,重點是我得幫你,讓你們小兩口重新在一起,當然,這也要靠你們自己的努力,不然,就算你們是天定姻緣,也會被拆散的。」
皇甫燁冷眼看他碎碎念,問:「那你能做什麼?」
「呃……」佔半仙被他問得一愣。
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大概就是他們需要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吧。
這男人,是上神轉世,天生金貴命!
雖然現在頂著一個豬頭臉,看著沒什麼威懾力,可那不怒自威的氣勢擺在那裡,讓人不由自主的就矮他一截,只有臣服的份。
「這,要看你們需要我做什麼吧,反正不管怎麼說,你得重新把蕭無笛追回來,等你們兩人成親了,我就算功德圓滿。」佔半仙喏囁著,說道。
「……」
蕭無笛每走一步都能扯到背後的傷,疼的齜牙咧嘴。
她走得慢,也不說話,只是面色陰沉的看著前路,朝丞相府大門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