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神經病,這也是詩?!
第449章神經病,這也是詩?!
「怎麼會呢?」
「只要是丞相大人的詩句,大家肯定是仰望的啊。」
「哈哈,丞相大人真是謙虛啊謙虛......」
「......」
蕭盛站在船側的甲板上,眺望遠處的山水,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有碎金般的光點在跳躍,陽光正好,與青山碧水相互輝映。
水面寬闊猶如一面巨大的鏡子鋪陳開來,船行而過,猶如一把巨型的剪子,將平靜的湖面剪開,碧波在船的兩側泛起清白色的波浪,清風微撫臉頰,著實愜意。
他們現在所處的江面,是希望長河的一處分支,因為兩側水草豐沛,河內多水產,河水也與希望長河的薑黃有所不同,呈現的是青碧色。
就在剛剛,還有人跟她介紹,沿著這條水路一直往前,可以出了湖州城,與希望長河的主河流接洽,所以,這裡的風景十分獨特。
蕭盛眯起眼睛看著一會兒,清了清嗓子,打算吟詩,道:「那,那個......什麼河......」
「......」眾人默,憋了一肚子的氣準備著,因為這句話,一下子鬆懈了。
季羽看不過去了,垂著臉湊近前,低聲提醒道:「相爺,是希望長河,這條江是長壽江,因江水清澈,水產豐富,造福了一方百姓而得名。」
蕭盛一臉醍醐灌頂,笑道:「哦哦哦,對,是這麼說的。」
蕭盛呼一口氣,豪氣萬千的大聲道:「希望之河水真黃,黃啊黃,就像那個皇上的黃內褲一樣,金燦燦。
長壽江啊真他媽長,長啊長,就像那個皇太后的裹腳布一樣,長又長。」
噗——
季羽抽了抽嘴角,撇過臉去,不去看眾人僵硬的臉色,怕自己忍不住會笑出聲。
蒼尤也是一臉僵硬,腦門下一排黑線。
「......」眾人面面相覷,一臉懵逼。
這,這哪裡是詩啊?!
沒有對仗,沒有韻腳,句型字數也不一樣。
這不就是說話一樣的句子嗎?
而且,還說什麼皇上的......內褲,皇太后的裹腳布,這可是欺君!
恐怕,這天下也只有右丞相大人才敢這麼說,不怕殺頭!
可是,剛剛是他們強烈要求丞相大人作詩,沒想到她做出來的詩......儘是大白話,這,這讓他們怎麼誇啊?
然後,原本打算恭維和諂媚的一群人,傻站著,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怎麼?我說得不對?」蕭盛眯著眼,勾唇邪笑著問眾人。
那神情,一臉無害。
可是,船上的人也都是那天參加了夜宴的人,現在都知道蕭盛其實就是一隻笑面虎,別看她笑得無害,指不定在算計什麼呢。
「這......也不是不對。」張都尉硬著頭皮笑說道:「只是從來沒聽說過,還有這樣的詩句。而且......」
而且,你當著大家的面這麼說皇上和皇太后真的好么?
但是張都尉臨出口的時候,換成:「而且,我們沒聽懂啊......丞相大人能給我們說說,這是什麼詩嗎?」
其他人,見張都尉這麼圓場,也都紛紛回神,附和他。
「你們竟然不知道?!」蕭盛一臉驚訝的問道。
眾人搖頭,表示確實不知道。
他們,需要知道什麼?
蕭盛笑眯眯的說道:「這是現代詩呀,京城最近可流行了。」
「......」眾人一臉懵逼。
現代詩?!
那是什麼詩,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京城最近流行的,怎麼沒有傳出來呢?大家都是吃文官飯的,除了公務之外就是寫詩作畫什麼的,怎麼都沒有聽過見過呢?
季羽默默的在心裡哀悼:相爺又開始忽悠人了,你們自求多福吧。
「現代詩嘛,題材廣泛,通俗易懂,普一面世,不僅文人墨客喜歡它,就連市井百姓也十分喜歡,因為......」
蕭盛笑眯眯的解釋說道:「因為,大家都會嘛!隨手就能來幾句......」
大家都會?
可正兒八經的這些自詡為文豪啊風雅之士啊,卻都不會!
這不是讓他們無地自容了么。
還隨手就能來幾句,這讓他們這些人,情可以堪啊!
張都尉面帶尷尬之色,上前替眾人味道:「蕭大人,我們竟然從未聽過如此清奇的詩句,可否為我們解釋一二?」
蕭盛摸了摸下巴,道:「解釋啊......」我不會呀。
只不過,她不能明說。
蕭盛說:「詩這個東西嘛,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再說,多讀幾遍,其義自見嘛,要不這樣,我再給你們來幾首,你們體會體會。」
「也好。」張都尉回頭看看眾人,後者們均點頭,表示同意。
季羽有些不忍直視,默默的往後又退了兩步。
蕭盛清了清嗓子,大聲唱道:「夏天的飛鳥,飛到我的窗前唱歌,又飛回去了......」
「......」眾人集體額頭下一排粗黑線。
這是什麼鬼現代詩,就是大白話啊!
相爺,你真的是在吟詩么?真的沒有騙我們嗎?
「秋天的黃葉,它們沒有什麼可唱,只嘆息一聲,飛落在那裡。」蕭盛沒管他們的神情,自顧自的繼續著。
「......」秋天的黃葉,唱什麼唱。
嗚嗚,忍著繼續聽吧。
「有一次,我們夢見大家都是不相識的。我們醒了,卻知道我們原是相親相愛的。」蕭盛說。
「......」看這大白話說得,真對!
嗚嗚嗚,繼續忍著。
「如果,你因失去太陽而流淚,那麼,你也將失去群星。」蕭盛說。
「......」再念下去,你也將失去我們。
嗚嗚嗚嗚嗚......
不想忍了,怎麼破?
在線等,急!
「你看不見你自己,你所看見的只是你的影子。」
「......」我能看見的當然只有影子啊!
神經病,這也是詩?!
「我的存在,對我是一個永久的神奇,這就是生活。」
「......」相爺你夠了呦!
蕭盛看著眾人的臉色,憋笑差點憋出內傷。
她欣賞夠了眾人越來越痴獃麻木的神情,這才邪肆的勾唇笑問道:「怎麼樣?大家聽完這些現代詩,可有收穫?!」
「啊!好濕。」
「哦!真棒。」
「嗯!意境真好。」
「咳咳,蕭大人乃真文豪也。」
「......」
「噗——哈哈哈哈哈哈......」蕭盛縱聲大笑,雙手抱拳,邊笑邊說道:「哎呀,過獎了過獎了,本官這是在諸位面前獻醜了啊。」
「......」你知道就好!
「......」季羽默默的摳著甲板上的木頭樁子,似乎跟這木樁子有深仇大恨似的,直到蕭盛停下來,她也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