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要的是人氣！不是妖氣！
第69章要的是人氣！不是妖氣！
如果真能不賣身就能掙到錢，讓恩客們對她們多一些憐憫與溫柔，那當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真的能行嗎？」有人小聲質疑。
「不賣身，不睡覺，我們怎麼掙錢啊？」有人提出疑惑。
「那客人怎麼肯？」有人反問。
「還有這種事？那我們還能叫技女嗎？」有人稀奇。
「就是，不會是騙我們的吧。」
「我都在這花街待了十年了，還真沒聽過有這事的。」
蕭無笛的話，再次惹來眾人的議論，懷疑和不敢置信的聲潮淹沒了她和容麽麽。
說不上她們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可她們都覺得不賣身就能混技院，還是做京城裡最好的姑娘，這就是天方夜譚！
何況大家的長相擺在那裡的，這怎麼可能做得到呢？
「哎哎，燕燕，我怎麼聽著不對味啊，你這是要砸了飄香院的招牌啊。」
容麽麽這下真著急了，拉住蕭無笛到旁邊說話。
蕭無笛一看她臉色，嗤笑一聲，「怎麼，媽媽害怕了？」
容麽麽擦了擦額頭的汗，搖著手裡的扇子，緊張的說道：「我怕，我當然怕呀，姑娘們不幹活，那要怎麼掙錢啊，還能成為京城裡最好的姑娘，這根本不可能嘛！
不過，你這話裡有話的，說得我還真是莫名其妙了。總覺得你這事不靠譜……」
「媽媽稍安勿躁，還記得我對你承諾過什麼？」蕭無笛嬉笑著反問，一副不甚在乎的樣子。
「記得，可我覺得，姑娘要真按你說的去做了，這麼搞下去，我這飄香院成不了京城最好的花樓，可以直接關門大吉了。」
「呵呵呵……」蕭無笛看她一臉驚恐的樣子，忍不住就很開懷很歡樂的笑了。
暗自道：關門最好了，讓那死人妖損失一大筆銀子最好了，如果打水漂的銀子能讓他蛋疼菊，緊的，她就高興。
再說了，飄香院老闆是秋長情，他都不怕她搞垮了飄香院，你個小老闆怕什麼呢。
但表面上，蕭無笛卻笑顏如花，拍著容麽麽的背，一副「哥倆兒」好的樣子，溫聲安撫道：「容麽麽別怕別怕，本人自有妙計啊……」
「……」
在容麽麽狐疑的目光下，蕭無笛心情大好的投入到「毀人不倦」的講課事業里。
也許是蕭無笛最後那番話引起大家的好奇，也許是抱著試試心態，也許還有那麼一點積極向上的心裡。
反正，在蕭無笛循循善誘，用各種原因引右之下，讓姑娘們配合她實施講課內容。
中午稍事休息，蕭無笛開始給大家排演節目，這次，不僅僅是院里的姑娘們到齊，連十二個小廝都要求必須在場。
眾人覺得稀奇，搞不清楚她究竟要演啥節目啊？
這裡必須要簡單介紹一下奪魁大賽的性質及內容。
奪魁大賽在每年的夏至這天舉行，地點在京城上九階，為每年文武考生準備考試的大廣場上。
完全公開、公正、平民化、正兒巴經的活動，不帶絲毫的污穢氣息，是展示各家花樓綜合實力的一個平台。
說白了，就是官府組織的一次大型民眾娛樂活動。
京城五大技院都要參加，每家都有一個百餘平米的場子，各大技院憑藉優劣，分得場地，在各自的場地上搭上戲台，以供表演。
場地的好壞基本上沒有區別，但每年奪魁大賽都會由官府出面，請京城裡的王孫貴胄來看花樓表演的節目。
於是，唯一的區別就是，所謂好點的場地，就是離王孫貴胄的主席位置近點，能博得他們的好印象。
容麽麽每年都要花大把銀子送官府，削尖腦袋擠進去，就希望人家給分個好位置，但年年都是離主席位最遠的一個場地。
本來今年也打算加倍送銀子過去，被蕭無笛制止了。
蕭無笛痞痞一笑，就對容麽麽說了一句話：我們要的是人氣！不是妖氣！
敢情那些王爺皇子們，在她眼裡都是妖怪？
人氣最旺的，往往是平民的力量！
就算現在有個王孫貴族什麼的來給飄香院撐檯子，沒用。
得要一群王孫貴族，來給你撐檯子，那才有用。
可是，飄香院別說沒有一個姑娘能入的了那些挑剔人的眼，就是有，也是勢單力薄，起不了大作用。
群眾的力量才是強大的！
群眾的眼睛才是雪亮的！
群眾的呼聲才是最高的！
而蕭無笛要的，就是群眾最響亮的歡呼聲！
容麽麽跑一趟官府，這回腰杆子挺得倍兒直，看都不看承辦官員的臉色，直接拿了場地使用契約就走了！
辦差的人，傻愣愣的看著傲得不得了的容麽麽，一臉莫名其妙。
場地事情安排好了之後，容麽麽又跑來問蕭無笛，需要打造一個什麼樣的花台。
蕭無笛想都沒想告訴她，不用搭花台。
容麽麽傻眼了，這不用搭檯子，到時候，還不得亂成一鍋粥啊。
「別人都怎麼搭？」蕭無笛問。
「有搭成小閣樓的啊，有多層台階式的，有蓮花造型的，各種各樣的，都挖空心思呢。」容麽麽答。
「哦，那你打算搭個什麼樣的？」蕭無笛問。
「那當然要出彩呀！以前我就弄過什麼蝴蝶形狀的檯子，還有模擬房間式樣的檯子，花樣可多了，今年打算弄個最高的！」
容麽麽掰著胖胖的火紅丹寇指頭，細說過往。
「噗——！哈哈哈……」蕭無笛看她那認真樣，忍不住就噴了。
容麽麽沒好氣的瞪她一眼，拿著扇子狂扇風，滅心頭火。
「抱歉抱歉，不是笑你啊，就是覺得弄那麼多花樣，浪費銀子不說，還不討好。」
蕭無笛收了大笑，安撫說道：「我要的舞台越簡單越好，你就這樣，搭個一百平米寬，三層高的平台，然後鋪上紅地毯就好了，背景布上就寫三個字：飄香院，就可以了。」
「這就……行了？！」容麽麽懷疑。
「嗯。」蕭無笛含笑點頭，「哦，對了，我還要檯子上放四個大鼓，八個小鼓，二十個手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