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邀請賞花會
父親?
這個辭彙,對於自幼父母雙亡的容清淺來說,很是陌生。
於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鳳瑾夜淡淡一笑,沒有多說什麼。
「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了,這個帕子被我弄髒了,洗乾淨再還給你。」容清淺起身,揮了揮手裡的帕子,離開了陽台。
鳳瑾夜看著她遠去的背影,一個人在陽台,又坐了許久。
……
翌日,容清淺動身回了皇城。
在出發前,容清淺打聽到一早劉瀟就已經啟程回皇城復命了。
回到皇城時,正值午時。
容清淺和鳳瑾夜告別後,率先回了容國公府,去寧心院換上指揮使的行頭。
出府的路上,碰見了三房的小姐,容露兒。
容清淺正面遇上容露兒,這才仔細看了她一眼,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子,唇紅齒白,明艷動人。
容露兒在容家這一輩子孫排名,為第六,比容清淺晚出生三年。
「拜見五姐姐。」容露兒見到容清淺,恭敬的朝容清淺行禮。
「六妹免禮。」容清淺看了眼容露兒,便要匆匆離去。
容露兒上前,跟在了容清淺的身邊,「五姐姐,你知不知道明日詩畫公主,在宮裡設了一個賞花宴?」
「怎麼了?」容清淺見容露兒話裡有話,腳步一停。
「公主邀請了露兒參加,可是娘親說,要得到五姐姐的同意,才肯放我去參加賞花宴。」容露兒垂眸,話語里有些委屈。
容清淺聞言,稍愣了一下,「這些你決定就好,不必過問我。」
「真的嗎?我可以去嗎?」容露兒眼前一亮。
容清淺點頭。
隨後,快步離去。
容清淺到了宮裡的時候,好巧不巧的遇見了正在逛花園的君詩畫。
君詩畫一見到容清淺,面上洋溢著的笑容,立即黯淡了下來,揚起下巴,朝著容清淺走了過去。
「容清淺。」君詩畫喚了一聲。
「見過公主。」容清淺悶悶的道了一句。
君詩畫看著容清淺,輕嗤一聲,「你又進宮來做什麼?莫不是勾引完了瑾王殿下,又想來勾引我皇兄?」
「公主說話,請放尊重。」容清淺語氣淡漠。
「尊重?切!」君詩畫一臉不屑,轉眸,似是想起什麼,「明日本公主要辦一個賞花會,你記得一同來參加。」
容清淺面無表情,「明日都尉府要開例會。」
「這樣啊……」君詩畫勾起唇角,伸手輕輕的拍了拍容清淺的肩膀,「聽說你的六妹妹容露兒回來參加,她可以第一次進宮,你這個當姐姐不照看著,不怕她被欺負么?」
容清淺蹙眉,這才明白君詩畫為何會邀請容露兒進宮。
敢情這次賞花會,是針對她的。
「還有,你可以讓容露兒不來參加,那麼從今往後,她會被整個皇城的千金貴族排擠,好生可憐吶……」君詩畫說完,捂嘴一笑。
容清淺敢覬覦她的瑾王殿下,她身為一國公主,還不得給她點顏色瞧瞧。
她要讓容清淺知道,這瑾王妃,只會是身份尊貴的她,而不會是容清淺這個草包廢柴。
容清淺想起自己出府前,容露兒那張稚嫩的小臉,以及那滿懷希冀想要參加賞花會的模樣,心底有些無奈。
「好,明日我一定到。」容清淺一口應下君詩畫的邀請。
君詩畫聽聞,勾起一抹笑容,「那好,明日我等著你!」
待容清淺離開后,君詩畫身邊的章嬤嬤有些為難的開口,「公主,這指揮使大人如今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咱們這麼對她,她會不會報復咱們?」
「皇兄待我最好了,不會為了一個容清淺,傷了我們兄妹之間的和氣。何況我也只是要警告她一下而已,又不會要了她的命。」君詩畫一臉不屑。
章嬤嬤聽聞,只好點了點頭。
……
御書房。
「朕以為你此行要去上三五日,沒想到一天就回來了。」君非翎看著容清淺搜集回來的證據,有些詫異容清淺的辦事效率。
容清淺扯了扯嘴角,沒有多說什麼。
「今早,君安河舉薦了原來五品的李芳丁為新任兵部侍郎。」君非翎道。
容清淺點頭,「按照皇上原先體內的慢性毒素髮展,毒發之期,最多不超過兩個月。而這一個月內,君安河動作頻頻,且針對的都是品級之高的大臣,看來他是準備在這兩個月里動手了。」
「不錯。」君非翎對於容清淺縝密的思維,很是欣賞。
一個女人,可以看透那麼多,可謂難得。
此時,書房的門被敲了敲,「皇上,安親王和刑部的劉大人求見。」
君安河和劉瀟?
容清淺挑眉,「估摸著是來向皇上彙報案情了。」
「宣他們進來。」
不一會兒,君安河以及劉瀟,踏入了御書房裡。
兩人踏進御書房時,君安河只當沒看見容清淺,倒是一旁的劉瀟,和見了鬼似的,立即垂下了眼,還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
容清淺微勾唇角,往君安河看去。
「皇上,本王半路遇見了刑部的劉大人,聽說他已經查出了傅大人和徐知府遇害一案了。」君安河看著君非翎。
隨後,劉瀟上前一步,將證詞遞給了君非翎。
君非翎看過證據,嘆了口氣,「原來是徐知府的兒子不爭氣,真是苦了傅大人了。」
「是啊,實在可惜,不過這萬般可皆是命啊!」
君安河跟著嘆氣,接著又問一句,「不知皇上,將李芳丁認命為新任兵部侍郎的事情,考慮的如何了?」
「朕剛寫下聖旨,一會兒準備讓夏朗去李府宣旨。」
君非翎說著,將聖旨遞給了君安河過目。
君安河很是滿意,看了眼身邊的劉瀟,又往君非翎道了一聲,「劉大人這次辦案迅速,皇上可得大大獎賞一番啊。」
「應該的。」君非翎點頭。
說完,君非翎抬手,打了個哈欠,面露疲憊,「皇叔,朕有些乏了,今日到此為止吧。」
「好好好,皇上既然乏了,就好好休息吧,臣等就不打擾了。」君安河笑了笑,表現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
隨後與劉瀟一同出了御書房。
出了御書房,君安河並未與劉瀟一起走,只是單獨吩咐幾句后,自己獨自先乘坐軟轎離開。
「劉大人。」后一步出門的容清淺,叫住了劉瀟。
劉瀟現在,聽到容清淺的聲音,就渾身冒冷汗,見君安河走遠了,才敢回身對著容清淺一拜,「指揮使大人有何吩咐。」
「你體內的毒,沒人能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