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有仇當場報
君安河的直白,倒是出乎了容清淺的意料。
看來這個安親王,在這秦雲國里,還真是天不怕地不怕,不給容府面子就算了,連皇帝都不放在眼裡。
只不過,敢這麼奚落她,這口氣她是絕對不忍的。
攥了攥拳頭,正要開口時,君非翎看向了容清淺,「這裡沒你事了,你先回去吧,有事朕會宣你。」
顯然,君非翎是故意要支走容清淺。
聞言,容清淺也不好多說什麼,道了一聲告退,便出了御書房。
剛踏出御書房的門,只聽裡面傳來對話——
「皇叔,容清淺是當眾贏了選拔比賽的,何來廢物草包一說?」
「哼,一場比賽算得了什麼,錦衣衛指揮使一職,事關整個皇城安危,豈是這麼草率就定奪的!」君安河話語不滿,話落時,還重重的拍了拍椅子的扶手。
門外,容清淺環抱雙臂,眸露深思,餘光見夏朗正站在一旁時,朝他勾了勾手指,隨即走到一側角落裡。
「指揮使大人,有何吩咐?」夏朗笑眯眯的看著容清淺。
「裡頭那個安親王,什麼來頭?」容清淺身手指了指御書房的門。
見此,夏朗臉色變了變,環顧了一下四周,壓低聲音道,「安親王是皇上的六皇叔,手握兵權,往昔先皇還在世時,倒也給先皇幾分面子,如今咱們皇上初登基,這安親王就越發變本加厲了。」
容清淺表示會意。
原來是手握兵權,怪不得如此囂張。
「指揮使大人,你可小心一點,千萬別得罪這安親王,你瞧瞧他這陣仗……」夏朗努了努嘴,指向門外。
容清淺朝著夏朗的視線看去,只見御書房的門口,正停著一輛精緻的軟轎,軟轎旁正站著六個轎夫。
果然厲害,都敢把轎子抬到御書房門口了。
「那我先走了。」容清淺和夏朗道了一聲,臨走前,摸了一把花架花盆裡放的鵝卵石,藏進了衣袖裡。
幾乎是前後腳,容清淺剛跨出御書房外的大門,裡頭御書房的書房門也被打開,君安河怒意沉沉的從里走出,走向軟轎。
容清淺察覺到御書房的門被打開,立即閃身躲進了一根柱子後面。
君安河並未發現容清淺,坐進軟轎后,吩咐一句,「回府!」
幾名轎夫立即聽令抬起軟轎,往前走去。
身後,容清淺把玩了一下手裡的鵝卵石,眯起眸子,毫不留情的將鵝卵石打向那些轎夫的手腕。
「哎喲,哎喲……」
「哐啷……」
幾名轎夫手被鵝卵石打中,手一松,軟轎劇烈的晃動后,向前傾去……
軟轎內,正閉目養神的君安河,也毫無防備,整個人就這麼從轎簾里跌了出來,撲倒在地……
靜……
四周一片死寂。
「怎麼回事!」君安河忽然一聲暴喝,那幾名轎夫反應過來,連忙上前去扶。
君安河動了動身體,原本頭頂束著的玉冠,此時也從頭上掉了下來,一頭梳理的一絲不苟的髮髻,也傾瀉下來,模樣狼狽至極。
「王爺恕罪,王爺恕罪啊!」
幾名轎夫全數換了個跪的姿勢,連連求饒,雖然他們是因為手被石子打中才鬆手的,可這裡是皇上的地盤,若這麼說,萬一引起皇上和王爺的矛盾,他們恐怕都得死了。
君安河雖是氣惱,可眼下正是在御書房門口,自己這般狼狽的模樣,若被太多人看到,實在不佳。
「回府!」
在君安河的怒吼聲后,軟轎重新抬起,向宮外走去。
躲在柱子后的容清淺,笑眼彎彎的看著遠去的君安河,唇角映現兩顆淺淺的梨渦。
她這人一向喜歡有仇當場報,隔夜仇嘛,就沒意思了。
一旁,目睹了所有經過的夏朗,此時驚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他前腳還在叮囑容清淺不要得罪君安河,後腳容清淺就敢給君安河使絆子。
看來,皇上這回真是找對人了。
哦對對,得趕緊把這個好玩的事情告訴給皇上,讓皇上也樂呵樂呵。
想罷,夏朗興奮的跑進了御書房裡……